第188章 還是先聯繫陰陽先生吧
第188章還是先聯繫陰陽先生吧
半個小時前。
「表哥,怎麼辦?」
姜文明也有點慌,聽到親戚問自己,壓抑住心裏的煩躁,「去醫院對面的藥店買個腹帶。」
「腹帶?」
「趕緊去,這麼多屁話。然後打120,抓緊時間去醫院。」
姜文明直撓頭。
患者是他的一個遠房親戚,前段時間體檢發現是胰頭癌,家裏慌了神,找到姜文明。
「腹帶加壓,現在出血的血管暫時不出了。血壓暫時穩定,能維持24小時左右,但絕對長不上。」王國華篤定的說道,「林處長,接下來怎麼辦?」
雖然是師徒關係,但孩子能展翅高飛,姜文明很滿足。能解決的事情自己解決,實在不行再說。
「……」王國華徹底無語。
「我錢夠花了,而且我有更大的目標,這點錢不算什麼,所以就算了。」羅浩笑了笑,「我每年的科研經費應該很快就千萬級別了,臨床上的那點小錢真心不算什麼。」
見患者情況還行,暫時還能撐住,王國華回頭看林語鳴。
「……」
一切事兒,儘力就好。
雖然看手術記錄,魔都的專家在胰十二指腸動脈這裏做了很多工作,縫扎、鈦夾等等,確保安全。
以他對王國華的了解,林語鳴心裏清楚王國華說的那些話應該都是真的。
「好。」
但他的腳步並不慢,說話間已經來到急診病房門口。
辦理結算手續,患者覺得啥事兒沒有,自己去窗口結算。
「我問問小螺號。」林語鳴唉聲嘆氣,他很清楚王國華說的這種情況。
「國華主任,開刀吧。」林語鳴無可奈何的說道,「不管有什麼矛盾,咱先解決患者的問題。」
等他出院后,姜文明也就忘了這件事,剩下的就是定期複查。
羅浩開始講述小時候的一些事兒,尤其是壟斷作業之類的事兒更是讓陳勇、王佳妮為之側目。
王國華恍惚了一下。
他們找的姜文明住院、聯繫專家,這時候姜文明也沒躲事兒,而是把責任都扛起來。
留給醫生護士的救治時間極短,那個患者最後還是死了。
「這玩意有用么?」親戚問道。
「我……」王國華一時語塞。
如果能通過一條腹帶解決問題的話,上上大吉。
一邊說笑着,一邊驅車趕回東蓮市。
掛斷電話,開車來到礦總。
姜文明向後退了半步,躲到患者家屬身後。
林語鳴把搶救從頭到尾想了一遍,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姜文明沒說話,手裏捻着手機,想了很多種解決辦法。
「做,不做,都是問題。」王國華鄙夷的看着林語鳴,「林處長,這就是你們說的國內頂級水準?!」
「國華主任,羅浩羅教授是協和的專家,現在在醫大一院工作。外請專家救台,沒什麼毛病吧。小崽子,這話說誰呢?」
「!!!」王國華愣住。
林語鳴看了一眼王國華的背影,跟着他走出急診搶救室。
姜文明搖頭。
他在拿患者的生命開玩笑。
術后姜文明的遠房親戚恢復良好,5天就張羅著出院,強忍到7天,康復出院。
羅浩有些驚訝。
「在那面的死亡率達到66.7%,在咱礦總的死亡率不得100%?找小羅回來,也就是給家屬一個交代,我……我不抱什麼希望。」姜文明很直白的解釋道。
「可能是我小時候惹禍太多,我媽覺得我到哪都是個惹禍的主。」羅浩無奈的說道。
「林處長,咱弄反了吧。」王國華繼續說道。
問明情況,王國華也不廢話了,他凝神看着心電監護。
「趙站長,我這面有一個急診患者需要搶救,咱們庫存a型rh+的血還有多少?」
「你媽就放心你?不都是兒行千里母擔憂么。」
「???」羅浩疑惑,「大舅,那是誰哭呢?」
小螺號說的再怎麼肯定都不行,這面一定要做好患者救不回來的準備。
很快,王國華與林語鳴一起走進來。
高速路上風車電掣,羅浩穩穩壓在120邁的速度,1個半小時就回到了東蓮市。
其實和魔都專家沒什麼關係。
「國華主任,您好。」
「大舅,我下高速了,患者……」
「人,是找我的,出事的話我盡量壓下去,不給醫院、不給羅教授添麻煩。」姜文明肯定的說道。
林語鳴腳後跟一股涼氣冒起來,直衝後腦勺。
因為有腹帶加壓,患者的血壓暫時穩定住。
但最後還是出事了。
還記得很多年前,王國華成功做的第4或者是第5例胰十二指腸聯合切除術的患者出院當天還好好的。
這一切還都是在溫友仁壓制的結果下達到的。
姜文明掰着手指講道理,國內頂級專家做手術,國內頂級專家連夜搶救,對患者、對家屬、對所有人都有了交代。
但哪怕患者家屬跟去,怕是也聽不懂什麼,只能添亂。
「趕緊吃飯,路上說。大妮……」羅浩的聲音漸漸輕了,應該是捂住了手機。
當時姜文明建議找魔都的專家來手術,他能聯繫上的就是魔都的專家。
「林處長,我這面沒事了。您稍等我一下,我聯繫個陰陽先生。」姜文明隨後拿出手機,開始聯繫陰陽先生。
「小螺號,那你抓緊時間。」林語鳴從王國華手裏拿回手機,慈祥的囑咐道。
「好咧大舅,家那面把血壓維繫好,我回去有半個小時就解決問題。」羅浩安慰道,「別着急,這都是胰十二指腸聯合切除術術后常見的併發症,咱們不知道怎麼處理,是手術做的少。」
刷了臉,做好準備,林語鳴又從頭捋了一遍。
「有這麼個患者。」
「你是不是不想溫友仁回來,非要逞強?!」王國華質問道。
120急救車趕來,患者被送到礦總。
「林處長,小姜,30秒,患者一肚子血,根本沒術野,能找到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的可能性太低。」
「那……能不能自己長上?」林語鳴眼前一亮。
前一秒還正常人似的,后一秒患者就倒在地上,抽了幾下,昏迷過去。
「羅浩,能住一天不?」陳勇興高采烈的問道。
「什麼患者?」
他忽然搶過林語鳴的手機,「羅浩,我是王國華。」
林語鳴點了點頭。
王國華一句緊似一句,步步緊逼。
「b超回報腹腔積液,最大深徑11.2cm。」王國華低聲念叨著,隨即目光落在腹帶上。
林語鳴搖搖頭,撥通羅浩的電話。
「嗯。」姜文明點頭。
一分多鐘后,林語鳴說完。
姜文明給患者紮上腹帶。
事實也和姜文明預料的差不多,魔都專家飛來,手術從早晨8點半開始,10點多就結束了。
但小螺號說的很輕鬆!
林語鳴陷入一團迷霧之中,迷茫到了極點。
至於羅浩、陳勇,姜文明不想有事沒事就麻煩他們。
「但胃底靜脈和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還是不一樣,問一下吧。」王國華嘆了口氣,「要是小羅也沒辦法,想要試一試……林處長,我給友仁打個電話,讓他回來給我配台。這可是咱礦總最能拿得出手的組合。」
「……」
羅浩沒理他,拿出手機給林語鳴撥打電話。
姜文明去和患者家屬交代,林語鳴一邊想着事兒,一邊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條件就這麼個條件,已經做到極致,死了也該閉眼了。
看樣子不光是王國華不信羅浩,連姜文明這種和羅浩親近的老主治都不信患者能撈回來。
「現在是122/76毫米汞柱,之所以血壓看着還行,是因為患者一肚子血,用腹帶加壓后腹腔內壓力升高,把胰十二指腸動脈斷端給暫時堵上。」
不知道那面上車了沒有,要是羅浩開車接自己電話的話,還是有危險。
他看了一眼王國華,又看了一眼姜文明。
王國華一顆心沉到盆腔里,每次跳動都會碰到膀胱,一陣一陣尿意湧現。
那可是王國華親手做的手術,還是不到50歲最巔峰的年紀做的手術,也會出現這種問題。
「有多少要多少,我們還有,就是提前跟您打個招呼。」
「對了羅浩,怎麼沒見你媽媽平時給你打電話?」
就算是跟自己家親戚交代,姜文明也沒任何收斂,反而說的更狠。
「羅浩,你小時候都惹過什麼禍?」王佳妮好奇的問道。
林語鳴吁了口氣。
患者家屬抱頭痛哭,姜文明逼着簽了字。
正說着,電話那面傳來痛哭聲。
他篤定羅浩回來也是碰運氣,但羅浩哪怕自己折騰一趟碰碰運氣也不想溫友仁回來。
林語鳴臉上露出笑容。
很快,腹帶買回來。
本來他作為礦總說一不二的老主任diss一下羅浩這個年紀的小醫生是小崽子沒什麼事兒,但今時不同往日。
「好,伱快點回來。」
林語鳴皺眉,「小姜,你跟我說句實話,小螺號那面說的很肯定,就是沒事,百分之百能拿下來,你對這句話怎麼考慮的。」
「林處長,事情難辦。」
「快點吃!」羅浩已經催促起來,「家那面有個急診患者,咱得回去救台。」
「我問了專家,他說他近5年完成了300多例胰十二指腸聯合切除術,有3個患者出現問題,死了2個。」姜文明嘆了口氣,「那是魔都的頂級綜合三甲醫院,咱們礦總比不上。」
王國華的言語之中滿是譏諷。
他沒給羅浩打電話。
羅浩心中一涼,「大舅,患者死了?!」
想要在血泊之中在極短的時間裏找到胰十二指腸動脈殘端,幾乎是不可能的。
林語鳴也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國華主任,我是醫務處的,具體情況要問您。」林語鳴很冷靜的回答道。
「75/34毫米汞柱,患者家屬在家量的,血壓計我校過,問題不大。」姜文明如實回答。
至於羅浩……
說不定要去省城。
「我媽每天一早去打八段錦,回來吃飯上班,晚上晚飯後去跳廣場舞,再后還要做視頻,哪有時間管我!每次我打電話她都不耐煩,你說,哪有這麼當媽的!」羅浩抱怨道。
上樓,病區門口幾個患者家屬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旁邊還有一個穿着中式服裝的先生,手裏拿着準備好的幡兒。
「找我來給上級醫院的專家擦屁股?」王國華的聲音在走廊里傳來,瓮聲瓮氣,彷彿牆壁都跟着顫抖。
「患者家屬。」
問了一下患者的情況,羅浩知道患者神清語明,血壓維繫的還算是不錯,血也輸上了,一切都井井有條。
「不應該是我有手術下不來台,打電話找上級醫院的專家么?」
「有個200、400意思一下就行了,出不了多少血。」羅浩笑道。
「哦,是這樣,小問題,我馬上回去。」羅浩道,「咱家那面抓緊時間做術前準備。」
林語鳴了解姜文明。
而且姜文明只差半步就能跨境,卻在中途去了門診,怪可惜的。
「盡人力,聽天命吧。我也查了一下資料,魔都專家的說法是對的,手術當天我也去手術室全程看了,人家做的沒問題。出事兒就是命不好,沒轍。」
「要是不做,患者最大的可能是能維持幾天,但最後還是不行。」
這話說得,前言不搭后語,解釋完后羅浩更加迷惑。
來到一處僻靜地兒。
……
「大舅,我在吃飯,有什麼事兒你說。」
說着,羅浩有些氣憤。
等姜文明聯繫完,他拉着姜文明來到辦公室。
開腹、止血。
說着,姜文明深深嘆了口氣。
姜文明攤手,無可奈何的說道。
至於在西伯利亞種土豆的溫友仁……
可沒想到出院將近10天,忽然失血性休克!
姜文明也不知道問題具體出在哪,只能憑藉自己的臨床經驗來判斷。
「都說了不可能,別做夢了。」王國華斷然說到,「現在的情況是——做手術,上台後打開腹腔,血壓一下子就沒了,留給我的手術時間只有30秒左右。」
如果非要找到一個理由的話姜文明也能解釋——畢竟切的是胰腺,少量胰液漏出,腐蝕掉了胰十二指腸動脈。
「我認識,一個遠房親戚。」姜文明回答道,「我去和患者家屬交代,人肯定是不行了,但咱們找的是國內頂級專家,是死是活得認命。林處長還有什麼別的交代么?」
開腹,患者血壓極快的速度歸零,搶救時間很短。
「啊?跟溫主任有啥關係,溫主任是院裏面派出去支援貧困縣,定點扶貧的。咱們剛才不是一直說的都是術后出血的事兒么?」
羅浩已經是協和教授,現在在醫大一院帶組。
羅浩在幾個月內已經一飛衝天。
「復古風,老闆們喜歡。」羅浩道,「國內最早由桑塔納的時候都是手搖的車窗,老闆們雖然坐不上,但羨慕的厲害。所以腦海里對手搖車窗有執念,我特意留的。」
王國華嘆了口氣,雖然不高興,但患者還是要收的。
林語鳴點點頭,老主治就是善解人意,自己的意思他一清二楚。
王國華感覺羅浩隔空一個嘴巴子抽在自己臉上,啪的一聲,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備多少血?2000夠么?」林語鳴眼前一亮。
這話說得。
「應該算是不錯。」
林語鳴嘆了口氣,拿出手機。
「羅浩,你這破車其實很好,對吧。」
「林處長,類似的情況我見過一些,說不上很多,的確死亡概率很高。」姜文明解釋道,「不過您放心,小羅能回來幫忙搶救,患者就算是死了也能閉上眼睛。」
真他媽的古怪,術后將近3周,忽然大出血。
出了收費站,羅浩把窗戶搖下來。
說着,林語鳴掛斷電話。
要不說帝都、魔都的房價貴呢,不算其他因素,僅僅醫療這一塊也有極高的附加值。
「你以為我他媽的不想!」王國華怒斥道,「小姜不錯,給患者紮上腹帶。小姜,上腹帶前的血壓多少?」
交代病情,姜文明這種老主治是真狠啊,百分之百死亡,根本沒活下來的可能。
「對對對,至少備3000,15u的紅細胞。血漿、血小板、冷凝集有多少備多少。」
他坐不住,來到病區。
「你小時候這麼貪財,那現在怎麼不貪了?」
姜文明正在跟患者家屬交代,林語鳴站在旁邊聽了一會,患者家屬已經幾乎要暈厥。
姜文明猶豫了再猶豫,還是沒給陳勇打電話。
姜文明想了想,最後還是跟在王國華的身後一起出去。
姜文明是普外科的老主治,胃大切以下的手術,科室里水平最高。
「一會人沒了,直系親屬先進去,孩子給老人擦身子。對了,準備點棉花,不行問醫生要棉球,把嗓子眼、肛門都塞上。穿衣服要趁早,要不然人硬了的話衣服都穿不進去。」
陳勇哈哈大笑。
「手術沒法做!我倒要擦亮眼睛看看備血400毫升,這破手術怎麼做得下來!」王國華不服氣。
不過還是親眼看見的好,現在打電話說不明白。
「你怎麼不換個電動車窗,非要手搖呢?」陳勇問道
「沒看到情況啊,我也不知道,但要是咱關起門瞎說的話,大概是百分之百的把握。嗯,備2u紅細胞就行,如果現在患者的情況不緊急的話。」
「沒死,高壓115。」
用網絡流行語講——同境無敵,至少是在礦總里。
至於死亡,人哪有不死的。
從前普外科最難的手術——胰十二指腸聯合切除術在專家的手裏簡單了無數倍,彷彿只是一台簡簡單單的膽囊切除術似的。
但他發現現在只剩下開腹一條路。
「小姜,你給扎的?」
「王主任,患者收進你們病區。」林語鳴對王國華的稱呼也變了。
等處理完這面,姜文明彷彿蒼老了幾歲,眼圈黑漆漆的。
林語鳴把患者的前因後果用最精鍊的語言描述了一番。
「你這拍馬屁也拍出花來了吧!」陳勇驚嘆。
姜文明交代的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好,林語鳴心裏點了點頭。
這人的心眼真小!
甚至!
林語鳴知道姜文明雖然做不了相關的手術,但最基本的眼力還是有的。
這是有事兒要背着患者家屬說。
「院裏出錢,請協和專家來急診急救,試一試,實在不行誰都沒辦法。」林語鳴補充道。
林語鳴眯起眼睛,雙手在身前虛攏,彷彿捧著陶瓷缸子。
「小姜,真的不行么?」林語鳴問道。
「趕上明天周末,住一天吧。」羅浩道,「我回家看看我媽。」
王國華的態度很明確。
他說不行,比王國華說不行更加可信。
陳勇微弱卻熟悉的聲音傳來,姜文明鼻子酸了一下。
「你準備給誰打電話?魔都的專家?人家來做手術是一次性的,還能飛來處理這些羅爛事兒?當時我為什麼不建議請專家,喏,現在看清楚了吧。」
羅浩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實在不行,就讓溫友仁回來吧。
「羅浩?他倒是有可能。」王國華給了一個中肯的答案,「我看他用胃鏡下鈦夾的手法很快,幾乎是頂着血、沒有視野的情況下夾住胃底靜脈的。」
「小螺號,忙着呢?」林語鳴問道。
該做的準備都做了,姜文明更狠,連陰陽先生都找了,怕是家屬現在把裝老衣服都買回來等著搶救失敗穿上入殮。
「媽的!」王國華低聲罵了一句轉身離開。
「林處長,我是不懂。」姜文明幾秒后說道,「術后3周出血,病情危重,這種情況下但凡能二次手術搶救回來,都是命好。」
王國華微微昂頭,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林語鳴。
姜文明嘆了口氣,幸好是王國華返聘回來,要是還溫友仁的話……溫友仁真心拿不下來這種手術。
「林處長,剛剛的利弊我都說了。」王國華有些憤怒,「類似的患者我就沒見人能百分之百救回來的!羅浩一個小崽子吹牛逼你他媽也當真!」
林語鳴也沒打擾羅浩,只是給羅浩留了一條信息,讓他開車小心。
「小姜,患者你認識?」林語鳴問道。
「羅浩,你有多大把握!」王國華厲聲問道。
他也不懂。
他很少見羅浩失態、抱怨,這應該是為數不多的情況。
「你想啊,下去后連身衣服都沒有,大鬼小鬼不得把人給欺負死。佛靠金裝,人死後也得靠衣裝,穿上點,兜里揣點錢,上下打點,別受委屈。」
「……」羅浩無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