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當選區長

順利當選區長

中午連飯也沒吃,就去了附近作為招待的產霸賓館休息。

馬蓮蓮這個時候心裏突然無比的想見到劉海瑞,她看着電視畫面中掃過的鏡頭,用新記住了區里的領導們中午休息時的賓館名字,回到紡織廠的宿舍里關上門對着鏡子描眉畫眼的收拾了一番,就悄悄離開了紡織廠,去了城區的產霸賓館。

馬蓮蓮急急可可的來到了產霸賓館,就看到賓館大門口掛滿了各種彩旗,從樓亭直接垂下來一條巨大的紅綢標語,上面寫着「熱烈慶賀西經市產霸區x屆人民代表大會隆重召開,歡迎各位代表委員前來我賓館用餐休息!

雖然賓館門口呈現出一派喜氣,但是馬蓮蓮見賓館的大門卻關着,有四個五個佩戴了治安袖章的人守在旋轉玻璃門旁邊的小門處,不許非會議人員進去。隔着鐵柵欄,院子裏面停放了一排小車,剛剛用過午餐的代表們在院子裏悠閑地散著步,一邊用牙籤剔牙,一邊去旁邊的小屋裏領取香煙。就在這個時候,馬蓮蓮突然看見柵欄外涌著一群人,亂糟糟的在嚷着什麼。馬蓮蓮喜歡看熱鬧,往前擠了擠,腳上的高跟皮鞋就被誰給踩髒了,一臉不高興的掏出手紙去擦了擦,便見緊靠着柵欄處是三個頭髮黏膩的婦女和一個粗糙的男人,男人雙手高舉著一張白紙,上面寫着『請人民代表為我伸冤』。下面密密麻麻的寫着幾行小字,大概是寫了冤情。三個婦女普通的跪在地上,喊著:「我們要見書記,我們要見區委書記!」喊得是聲淚俱下。儘管紡織廠的職工不會再上訪了,但是沒有哪個領導會把老百姓的事情乾的那麼完美,每年區里舉行重大活動時,免不了會出現一些老百姓申訴的情況,只要不是大規模的,區委區政府倒也不會特別在意。

看到有人來鬧事兒,幾個佩戴袖章的工作人員便急匆匆的跑過來驅趕他們,幾個婦女抓着柵欄不肯鬆手,身上的衣服就擁了起來,露出了黑兮兮的肚皮和乾癟的兩團,哭訴著說道:「書記和區長為什麼不見我們,當官的不為老百姓做主,還不如回家給老婆抱娃去!你要再拉,我一頭撞死在這裏!」

佩戴袖章的人就不拉了,說道:「你們就胡鬧吧,看你們能鬧出什麼來?!」說着站到一邊去抽煙了。

馬蓮蓮站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見瞧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很多男的不去看那些鬧事的婦女,反倒是把目光集中到了她身上,馬蓮蓮對自己的姿色還是頗有幾分自信的,心裏不由得有些得意,便將目光朝高處看去,隨後就扭著柳腰向小門走去了。

看守大門的工作人員像是也被她的美貌給迷住了,一時間忘記了攔住她,直到她已經走進了幾步,這才被喊住,追上來問道:「同志,你的代表證呢?」

馬蓮蓮說道:「我不是代表,我找劉區長的!」

那人說道:「實在抱歉,今天酒店不對外營業,大會制度是不能讓非會議人員進去的,你要找劉區長,我讓人叫他出來見你。」說着話,就對大堂里的一個人說:「見到劉區長的話就說門口有人找他。」

果然,不一會兒劉海瑞就滿臉疑惑的走了出來,一看到是馬蓮蓮在門口站着,不由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說道:「啊,你怎麼來了?」

馬蓮蓮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說道:「快讓我進去,你上次讓我查的事情我查清楚了。」

劉海瑞便對看門的人交代了兩句,警惕的朝四處看了看,對馬蓮蓮說道:「我先上去,你跟在我後面,我在六零三房間,記住,不要走錯了。」說着話,頭也不回的就走進樓里了。

馬蓮蓮隨後就找到了六零三房間,剛一敲開門,劉海瑞就趕緊拉着她進來,將門從裏面關上了,還不等馬蓮蓮反應過來,劉海瑞就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馬蓮蓮像是一點也不感到驚訝,臉上帶着一絲紅暈,任由劉海瑞抱着,而且兩條長腿交合在他的腰桿上,雙手攀住了他的脖子,竟然坐在了劉海瑞的雙手上,羞答答地說道:「剛才那麼小心,怎麼現在就這麼瘋了!」

劉海瑞嘿嘿的笑着說道:「我最近挺想你的,昨天晚上還夢到你了,你猜怎麼着,我背着你上山,背了一晚上,今天累得我腰疼。」

馬蓮蓮笑着說道:「那真不怕累死你了你!」

劉海瑞壞笑着,將馬蓮蓮平放在了床上,像是揉一團軟面一樣揉着她那綿軟**的身體,馬蓮蓮咯咯的笑着,突然紅著臉說道:「別再摸了,再摸我都流水了。」

聽到馬蓮蓮的話,劉海瑞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樣,一時性質被撩起,喉嚨里一陣乾燥,一邊咽著泛上來的口水,一邊伸手就要脫馬蓮蓮的褲子,馬蓮蓮倒是一點也不害羞,站起來自己把衣服脫掉了,說走路出了汗,味道不好,她要衝個澡。

劉海瑞看着馬蓮蓮只穿着三點式站在自己面前,那豐腴的身體雖然比不上少女那樣,但卻很有肉感,給人一種很強烈的視覺衝擊,他便壞笑着,耐著性子去衛生間的浴池裏放好了水,讓馬蓮蓮洗澡。自己就耐著性子在床邊**了衣服等著。

等了好一陣,還不見馬蓮蓮出來,劉海瑞便有些心急了,從床上爬起來推開了衛生間門,就見馬蓮蓮一頭長發披散,一絲不掛的站在浴盆里,一隻手拿着噴頭,一隻手揣著胸前那兩團微微有一點下墜的白面大饅頭。

這樣的香艷畫面讓劉海瑞再也無法忍受了,便如狼似虎的撲了過去,一把就將她抱在了懷裏,馬蓮蓮到底是成熟的女人,身體異常敏感,一下子就渾身酥軟了,手裏的噴頭『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雙手也反摟住了劉海瑞的脖子,像是渾身的骨頭都融化了一樣,身子隨之無力的向後仰躺下去,劉海瑞順勢一隻手攬着她柔若無骨的蜂腰,一隻手抓住了她那令人血脈噴張的白面大饅頭輕輕的揉搓了起來,接着,張大嘴巴含住了另一隻,隨着馬蓮蓮的身子一同滑入了浴盆,水花在女人微微帶喘的叫聲中四濺。

劉海瑞騰出一隻手來,捧住了馬蓮蓮的天鵝頸,緊緊的擁著,迫不及待的親吻了起來。馬蓮蓮將頭枕在了浴盆邊緣上,一頭烏黑髮亮的秀髮一直垂到了地上,任由劉海瑞在她的脖子上咬下了四個紅牙印,這才呢喃地說道:「別把我頭髮弄濕了。」

劉海瑞的嘴巴在馬蓮蓮的雪峰上貪婪的吮吸了好一陣子,這才抬起頭來,關了噴頭,將她攔腰抱起,平平的端出來放在了寬大柔軟的席夢思床上。床頭柜上有一面玻璃鏡,馬蓮蓮看着鏡子中劉海瑞那猴急的樣子,就紅著臉笑說:「劉區長,你瞧瞧你自己,哪裏像個領導啊?怎麼和電視上坐着的人像是兩個人一樣。」

劉海瑞嬉皮笑臉地問道:「那領導該是什麼樣子啊?」

馬蓮蓮說:「應該文雅一點吧。」

劉海瑞壞笑道:「那好嘛。」說着就把馬蓮蓮一雙白花花的長腿舉起來,腿心處那一片美好便盡收眼底了。

馬蓮蓮雖然和劉海瑞親密過一次了,可是畢竟還不算熟悉,被他這樣舉著自己的雙腿,就害羞的滿臉通紅,忙說道:「不……不要。」雖然嘴裏這樣說着,可是心裏卻有一種極為期待的感覺,敏感的身子早就不由控制,一股東西隨之從花蕊里涌了出來,隨後就拉了被子過來墊在投下,只是看着鏡子裏,直到隨着劉海瑞的**而忍不住發出了『嗯嗯』的喊叫,劉海瑞忙才上來用舌頭堵住她的嘴巴,兩個人都只有『唔唔』喘氣的份兒。劉海瑞可不想讓住在同一樓層的其他代表們聽見了從他房間里傳出去的異樣聲音。

這樣糾纏了良久,馬蓮蓮才掙脫來開,說道:「劉區長,你還不要進來嗎?你都弄疼我了。」

劉海瑞此時哪裏還像是個領導的樣子,鬼笑着明知故問道:「哪裏弄疼你了?」

「你真壞!」馬蓮蓮嬌嗔著,伸出兩隻粉拳捶打他,劉海瑞壞笑着說道:「來,先讓我好好看看!」說着就不顧她的躲閃,俯下身去用手掰開了她兩條夾緊的大腿,頓時就見一頂粉紅的小凸起濕嫩的像是剛抽吐的嫩芽,凸自的微微顫動着,兩片肥美的蚌肉覆蓋下出現一個小小的**,正一張一合的吐著泡沫,泡沫下像是有個黑點,抖了一下又消失了,劉海瑞在好奇心驅使下,急忙用手一抹,才發現原來是一顆痣,不由得就想起了自己的上面也有,一時間竟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還真是有緣分啊!便壞笑着起身將大傢伙對準了那滑嫩的花唇,但並不急於進入,而是耐著性子摩擦了起來。

直到馬蓮蓮長長的喘著氣,媚眼如絲的看着他,用近乎是哀求的聲音說道:「快進來,我受不了了……」劉海瑞才猛地一挺,毫不費力地涌了進去,立即感覺到大寶貝被一陣滾燙的感覺包裹住了,這眩暈的感覺讓劉海瑞覺得是那麼的妙不可言,他像是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刺激了,不禁一陣百感交集,忍不住俯下身去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被劉海瑞這麼用力一抱,全身就像是篩糠一樣微微顫抖了起來,劉海瑞喘著粗氣,一邊律動一邊說道:「我現在真想和你化做一團火!」

馬蓮蓮此時已經是滿面潮紅,雙眼迷離,喃喃地說道:「我也是,我也是的。」說着話,就揚起胸膛,將兩團白花花的大饅頭在劉海瑞的胸膛上用力的蹭來蹭去。

和這些成熟女人在一起就有這樣的妙處,她們在這種事情上往往會表現出很火熱很主動的姿態,被馬蓮蓮用兩團柔軟摩擦的劉海瑞興緻大增,身下就猛烈的涌動了數百次,直至感覺到體內有一股火熱往身下傳去,他知道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便索性更用力的衝刺著,咬着后牙槽喘著粗氣說道:「我要忍不住了!」

馬蓮蓮呻吟著說道:「一起的……一起來……我也想要來了……」話音未落,兩個人就竭力的迎合著對方,不一會兒,兩個人同時叫着,像是兩座城堡緩緩的倒塌下來。

完事後,馬蓮蓮聽劉海瑞說她那裏有一顆黑痣,就對着鏡子尋找著,心想劉海瑞可能是對她太有感覺了,自己結婚這麼多年,連自己的丈夫都沒有發現,自己也沒有發現,卻被他給發現了,就微微喘著氣說道:「那裏有痣好不好?」

劉海瑞一臉滿足的壞笑着說道:「可能好吧,我這裏也有。」

馬蓮蓮看一眼劉海瑞還半硬不軟的碩大,果然就見他那上面有一顆黑痣,就嬌笑着說道:「這就好了,以後不管到哪裏,我都能找到劉區長你了。」說完,看了一眼房門,這才緊張地問道:「房門關好了沒有?中午不會有人進來找你吧?」

劉海瑞嘿嘿笑道:「你現在才記起來門,我一個人的房間,不會有人來的。」

馬蓮蓮就依偎在劉海瑞的懷裏,說道:「咱們一見面就干這事兒,我感覺和你在一起,比年輕時候都來來勁兒,其實我來找你還有一件事的。」

劉海瑞這才想了起來,就忙問:「我那天給你說的事兒,忙你有眉目了?」

馬蓮蓮點點頭,說道:「我打聽到了,那個徐軍和劉愛芳之所以組織紡織廠的工人去上訪,是有人指示的……」

還不等馬蓮蓮接着往下說,劉海瑞就迫不及待地問道:「是誰?」

馬蓮蓮若有所思的想着,說道:「我只聽說是區里的一個領導,好像是姓孔,具體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姓孔?聽到馬蓮蓮的話,劉海瑞頓時就明白了,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心想難怪上次張市長來的消息會傳出去呢,而且最近一段時間他也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孔勝輝的心思不在工作上,每天都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搞什麼。孔勝輝為什麼會在背後搞這些?劉海瑞是個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這次人代會選舉區長這一點上。雖然孔勝輝一直在表面上表示支持他做區長,可是想想官場中那些明爭暗鬥的事情,在官場上混了這麼多年的老油條,往往都是那種兩面三刀、人面一套背後又一套的傢伙,搞了這麼多花樣,還不是想在人代會開之前整出點麻煩來,讓上面重新考慮區委區政府的領導班子。

馬蓮蓮看到劉海瑞嘴角帶着一絲冷笑,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疑惑地問道:「是不是你知道是誰啊?」

劉海瑞冷笑着說道:「官場上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

馬蓮蓮聽劉海瑞這麼說,就有些自嘲地說道:「我一個在工廠里上班的女人,哪裏懂這些啊。」

劉海瑞看到馬連藍那有些自嘲的模樣,就壞笑着說道:「咱們先幹完正事兒再說!」說着話,又趴在了馬蓮蓮****的嬌軀上。

馬蓮蓮嬌羞地問道:「你還行嗎?」

劉海瑞壞笑着說道:「行不行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說着話,拉着馬蓮蓮的一隻手去摸自己的寶貝,馬蓮蓮的手一碰到劉海瑞硬的跟燒火棍一樣的傢伙,就嚇了一跳,說道:「怎麼又硬了?還大了一號一樣。」

劉海瑞笑眯眯地說道:「誰讓你這麼迷人呢,這都是你的功勞,我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呢。」

馬蓮蓮一直對自己的姿色是頗有幾分信心的,被堂堂區里的大領導這麼一跨,心裏更是驕傲極了,就媚眼如絲的看着他,說道:「我不要你感謝,我只要它來感謝!」說着,就握著劉海瑞那**勃發的大寶貝來把玩。

劉海瑞也順勢撫摸着她光滑的小腹,將嘴巴湊到了他的耳根,小聲說道:「你不怕我強姦了你啊?」

女人媚眼如絲地說道:「我怕,我就怕你強姦的不夠狠呢!」說完,故意併攏住兩條長腿,沖劉海瑞翻了個白眼。

劉海瑞的興緻一下子被**了起來,倒覺得這樣挺好玩的,隨即一隻手將女人的兩隻手腕交叉著按在了她枕着的被子上,另一隻手朝着她的腿心處滑了下去。

馬蓮蓮扭動着身子,將兩條大白腿死死的絞住,就是不讓劉海瑞得逞,劉海瑞一連試了兩次都沒能夠得逞,見她擺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媚態,索性就用手掌在她的**上猛地一陣揉搓,就見馬蓮蓮頓時方寸大亂,『啊』的叫了一聲全身放鬆了下來。劉海瑞趁勢跨進一條腿,膝蓋在腿心處輕輕一頂,接着用膝蓋輕輕的一揉一晃,很快就感覺到有一股潮熱湧出,就見馬蓮蓮再一次面紅如火,微微喘息著主動分開了雙腿。劉海瑞的下面早已經是膨脹到了極點,對準那水汪汪的花叢長驅直入,馬蓮蓮嘴裏依依呀呀的喊著『不要,不要……』,身子左右搖晃着,一挺一挺的拱動着來配合劉海瑞,臉上卻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姿態。

這讓劉海瑞覺得很好玩,一時間欣喜若狂,心裏不禁為這個女人的善解風情而暗自叫好,一聲也極盡心思的使出了渾身解數,不斷的變化著自己所掌握的所有花樣討好她。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就聽到樓道里有人在喊道:「開會了,開會時間到了!」

奶奶的!眼看玩的正盡興,好事被打擾,這讓劉海瑞覺得很是掃興,抬起手腕一看,這才發現時間已經是兩點了,連忙說道:「不能再繼續了!」趕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穿好衣服,劉海瑞說道:「開會時間到了。」

馬蓮蓮笑道:「誰能想到你下午要開會,中午還在這裏干這事兒。」

劉海瑞壞笑着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說道:「我先走了,你過會兒樓道里沒人了再出去!」說罷,轉身就急急可可的離開了。

剩下馬蓮蓮一個人在房間里,她的臉上還掛着餘韻未了的紅潤,穿好衣服對着鏡子梳理了一下亂糟糟的頭髮,又擦了口紅,整理好了床鋪,躲在門後面聽到樓道裏面沒有了動靜之後,才悄悄溜了出去。

下午的會議議程是進行分組討論,所謂討論,也就是個主席團商量出多少錢的問題,這是歷來的慣例,凡是單位一把手的代表,還有區縣代表團每家出一筆錢,供大家買點紀念品。

討論會場上,會議主持人裝模作樣的點名讓兩****發言,主要說一些套話、官話,重複的都是一些政府工作報告的內容。開頭總是說:「聽了孔副區長的政府工作報告,很受鼓舞,報告中總結了上年工作是實事求是的,區委區政府坐了大量的實事,是各位代表有目共睹的,對於今年工作的安排,也很令人振奮,指標是能夠實現的……會議室結束回去后,我們將認真落實會議精神,做好以下幾方面工作……」

這樣的發言讓劉海瑞覺得是一點水平都沒有,聽得也是有些無精打采,全然不像上午那樣再扳著腰板裝認真了,時不時的端起茶杯抿一口水,看一眼手錶,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關於區長選舉這個環節,其他事情對他來說,基本上都是一些走過場的事情,根本用不找仔細去聽。

區里的領導們都在參加會議,秘書們終於可以喘口氣了,但是,劉海瑞的秘書小鄭突然發現了一件事情,他發現孔勝輝的秘書小吳鬼鬼祟祟的關着門在辦公室里,很神秘的打電話,有時候還會在會議休息或者飯前飯後找部門、地方政府的領導,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議論些什麼。

在會議休息的時候,小鄭站在會場門口朝劉海瑞使了個眼神,劉海瑞見狀,就和吳敏打了個招呼,起身走了過去,看着小鄭那有些鬼祟的樣子,問道:「小鄭,怎麼了?」

小鄭踮起腳伏在劉海瑞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會,聽到小鄭彙報的事情,劉海瑞心裏不由得一驚,隨即又顯得漫不經心地說道:「可能是在給孔副區長的競選做工作吧。」

小鄭不由得十分驚訝地說道:「那不是拉票嗎?這不是違法行為嗎?」

劉海瑞顯得若無其事的說道:「拉吧,拉了也不見得會起多大效果,現在人們的**意識提高了,你去拉票,有的人大代表口頭上答應了,也不一定會在投票的時候真的就投你一票。」

小鄭立即拍著馬屁說道:「關鍵要看工作成績,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劉區長你肯定會被選上的。」

就在這個時候,劉海瑞看到吳敏向自己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就忙打發小鄭離開,來到了吳敏跟前,吳敏疑惑地看着他問道:「你和小鄭在鬼鬼祟祟的說什麼呢?」

劉海瑞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正在和地方上的代表打成一片的孔勝輝,小聲對吳敏說道:「小鄭說孔副區長的秘書正在到處為他拉選票呢。」

聽了劉海瑞的話,吳敏輕蔑的一笑,說道:「拉了也不起什麼作用,最多也只能是多幾張選票而已。」

說起了孔勝輝,劉海瑞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對吳敏小聲在耳邊耳語了一番,吳敏像是一點也不覺得驚訝,嘴角浮起一抹冷笑,對劉海瑞說道:「我就知道在人代會召開前區里突然出了這麼多事情,肯定是有內鬼,果然沒猜錯。」

劉海瑞看到吳姐一副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的樣子,不由得豎起了一個大拇指,然後朝孔勝輝瞥了一眼,小聲說道:「我覺得為了當官,做這種下做事有點不值得,就像是吳姐你以前對我說的,當官,首先要學會做人。」

會議第二天,主要的議程就是選舉產霸區政府區長,由於劉海瑞之前的公關工作做得好,選舉的結果自然是在預料之中,加上在選舉之前吳敏又作為區委一把手講了一具有引導選舉結果的話,作為代區長,劉海瑞的得票自然是最多的,差一票幾乎就是全票了,而常務副區長孔勝輝雖然在不遺餘力的在暗中為自己拉選票,但還是不能改變結果,不過選票也不少,差把票就是滿票。

劉海瑞順利當選為產霸區政府區長后,心裏有一種很釋然的感覺,雖然曾今的他無心當官,可是自從進入仕途后,雖然個人生活方面有點混亂,但是在工作上卻是乾的兢兢業業。作為新一屆區政府一把手,在代表們的熱烈掌聲中劉海瑞緩緩走上了主席台,而在這次競選中落敗的常務副區長孔勝輝,雖然也是在鼓掌,但是卻顯得極為不情願。

站在主席台上,劉海瑞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看着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頓時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潤了潤嗓子,做了一番慷慨激揚的講話。

最後,產霸區人代會在莊嚴肅穆的國歌聲中緩緩落幕了。在走出會場的時候,所有人認識的不認識的人都上前來向劉海瑞表示祝賀和恭喜,這讓他一時間覺得很是受寵若驚,被眾人擁簇的感覺竟讓他覺得是那麼的受用。

被選為區長的這一個禮拜里,可以說是劉海瑞進入仕途以來最為忙碌的一段時間,除了要以區長的身份開會部署安排新一屆區政府的工作之外,每天還要接待那些前來上門道賀的區里的各位領導。這令他覺得每天的時間好像都有點不夠用了,在百忙之中為他道賀的自然還有那些與他有過交集的女人們,雖然她們沒有親自來區政府上門祝賀,但也都在這幾天內接二連三的打電話來向他祝賀。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禮拜左右,吳敏看到劉海瑞一時間成了產霸區官場炙手可熱的紅人,知道太過高調只會讓他迷失了自我,專門提醒他,不要還沉浸在喜悅中無法自拔,工作上的事情也要抓緊一點。劉海瑞知道吳姐的提醒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身為真正的區長,要負責區政府的全面工作,本就沒有多少工作經驗的他,需要比別人更加的努力,才能適應區長的身份和職責。收起了有些飄飄然心態的劉海瑞,開始一門心思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

這天上午,他正在辦公室里琢磨著楊書記那次提的那些建議,想着聯繫西經那些有名的大學教授對區里的企業進行一次不定期的授課培訓,突然,秘書小鄭就來給他傳達了一個通知,說是張市長讓他去一趟市政府。

劉海瑞覺得張市長可能是看他現在被選為區政府區長,作為市政府下一級的政府一把手,想找他談談話,也就沒有怎麼在意,接到這個通知,就夾上公文包,親自驅車前往市裏了。

迎著春日暖陽,劉海瑞開着車,吹着口哨,一臉意氣風發的向市政府駛去,回想着自己這些年走過的路,現在終於能在產霸區和吳姐平起平坐了,他的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一刻,他又想到了自己喊冤死去的父親,心裏的自豪感油然而生,懷着極為感慨的心情,不知不覺,車子就駛到了市政府的辦公樓前。

這一次來市政府的感覺,像是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了,以往來市政府,劉海瑞總覺得在市政府裏面工作的人根本不把區委區政府的領導們放在眼裏,而這一次,他是揚起腦袋,邁著鏗鏘有力的步子,滿面春風的走進了辦公樓里。

「等一下,等一下!」劉海瑞劉海瑞徑直朝張德旺的市長辦公室走去的時候,被從市長辦衝出來的一個男人叫住了。

劉海瑞停下腳步,客氣地笑道:「我找張市長,張市長讓我來的。」

這個秘書認識劉海瑞,也聽到消息說他現在被選為產霸區區長了,態度立即大邊,陪着笑說道:「原來是劉區長啊,不過張市長現在正在裏面接見你們區里的另外一位領導,劉區長您稍等一下吧,等張市長接見完了那位領導,您再進去吧。」

劉海瑞突然聽到這個秘書說張市長在接見區里的領導,不由得感到有些驚訝,納悶地問道:「區里哪個領導啊?」

這個秘書說:「是孔副區長。」

孔勝輝?劉海瑞隨之感到有些納悶,他有些不解孔勝輝這個時候跑到市政府來找張市長有什麼事情?孔勝輝因為競選失敗,從人代會結束后這段時間開始,整個人就像是消失在了區政府一樣,劉海瑞因為工作繁忙,也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過他隱約可以感覺到孔勝輝和張市長之間好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關係。

劉海瑞沖這個秘書笑着點了點頭,便凝神琢磨起了孔勝輝來找張市長的目的。

在秘書辦等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剛才接待他的那個秘書過來對他說道:「劉區長,張市長讓你過去。」

劉海瑞『噢』了一聲,隨即起身去了市長張德旺的辦公室,見辦公室的門虛掩著,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一會兒,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裏面安安靜靜的,劉海瑞意識到孔勝輝應該已經離開了,這才抬起手敲了敲辦公室門。

「請進!」張市長在辦公室里應道。

劉海瑞輕輕推門進去,見張市長正在辦公桌前坐着,像是在沉思着什麼,臉色顯得有些不大對勁兒,這讓劉海瑞的心裏更加納悶兒了,隨即畢恭畢敬地說道:「張市長,您找我啊?」

張德旺抬起頭來見是劉海瑞來了,剛才還緊繃着的臉立即舒展開來,客氣地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說道:「劉區長來了,坐吧!」

劉海瑞懷着疑惑的心情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張德旺笑了笑,說道:「小劉,恭喜你當選為產霸區新一屆政府區長啊。」

劉海瑞忙滿臉堆笑的說道:「多謝張市長。」

「現在當選了區長,心裏有何感想啊?」張德旺臉上帶着一絲微笑,不緊不慢地問道。

「覺得自己肩上的責任重了,在工作中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否則對不住上級領導的厚愛。」劉海瑞回答的很官方,這也是他唯一能夠想到回答張德旺的話了,說完后笑眯眯的看着張德旺,等着他發話。

張德旺依舊是不溫不火的笑了笑,點了點頭,慢悠悠地說道:「當了區長,要負責產霸區政府的全面工作,擔子重那是自然的,不過你這麼年紀輕輕的就能在人代會上被各位代表選為產霸區區長,這說明你之前工作幹得好,受到了大家的認可嘛。」說到這裏,張德旺突然話題一轉,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着劉海瑞問道:「對了,紡織廠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我前段時間聽說紡織廠的職工去區委上訪了?」

聽到張市長突然問起了紡織廠的事情,劉海瑞的不由得『咯噔』了一下,隱約意識到張市長今天找他過來好像是沖着這件事兒來的,想到前段時間在輝煌公司入股紡織廠的事情上,張德旺專門打電話給吳敏,旗幟鮮明的要求叫停這件事,而市委書記楊天宇又很支持他們這樣做,現在張德旺的心裏肯定對區委區政府的做法有想法,一時間就有點不知所措了,只是呵呵的笑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了。

看到劉海瑞那猶豫不決的樣子,張德旺輕輕笑了笑,繼續問道:「怎麼?紡織廠的事情還沒解決嗎?」

劉海瑞聽着張德旺循序漸進的逼問,心裏一橫,心想奶奶的,做都做了,還怕他問啊,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着,這件事他張德旺責問下來,有楊書記撐著呢,怕啥呢!於是有些尷尬地回答道:「紡織廠的事情已經解決了,職工的工資也都補發了。」

「是怎麼解決的?」張市長朝老闆椅上靠了靠,顯得饒有興緻地看着劉海瑞。

「輝煌公司入股了紡織廠,區委區政府從區里的大局出發,為了維持區里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同意了輝煌公司對紡織廠的入股改制。」劉海瑞乾脆一股腦兒將事情和盤托出了,說完后,就見張市長原本帶着不溫不火微笑的臉上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笑容瞬時就僵住了,接着欠了欠身子,從桌上的煙盒裏抽出一支中華,也沒讓劉海瑞,就徑直叼進了嘴裏,還不等劉海瑞掏出打火機,就『啪』一下點燃,將打火機往桌上順手一丟,發出了『啪』一聲響,將劉海瑞嚇了一跳。

看到張市長的舉動,劉海瑞知道張市長心裏有了意見,就坐在那裏什麼話也沒有說,像是等待審判的犯人一樣,等待着張市長發話。

張德旺擰著眉頭,臉色有些冰冷的抽著煙,過了良久,才將煙擱在煙灰缸上,從嘴角和鼻孔中飄出了一縷青煙,雖然沒有發怒,但是用那雙銳利的三角眼瞥了一眼劉海瑞,語氣變得不咸不淡起來:「你們區委區政府倒是挺會自作主張的,在這件事情上我已經給吳敏打過電話了,明確告訴她要叫停這件事,怎麼?你們區委區政府不屬於西經市政府的管理?不用聽市政府領導的話?把上級領導的指示當耳邊風了?」

看到張德旺那擰著眉頭,擺出了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支支吾吾地說道:「張市長,這是楊書記的意思,區委區政府是為了區里的經濟發展和社會穩定,從全局考慮,才決定對紡織廠進行改制的,楊書記也同意我們區里的想法,並且也很支持的,我……」

作為市長,張德旺本來就和市委書記楊天宇之間不和,聽到劉海瑞用市委書記楊天宇來壓他,頓時就像是被激怒了一樣,隨即橫眉豎眼的盯着劉海瑞,語氣也變得嚴厲了起來:「楊書記的話全都是對的,我張德旺的話就是錯的?我好歹也是西京市市長,要是什麼事情都是書記說的算,那還要我這個市長幹什麼!」

劉海瑞看到張德旺來氣了,看着張德旺那橫眉瞪眼的樣子,心想奶奶的,這些話你去給楊書記說啊!媽了個巴子的,心裏也有些激動,一時就忍不住說道:「可是這是楊書記的意思,我們區委區政府總不能對楊書記的話置若罔聞吧?」

作為市長,下面的人一向見了他,哪個不是滿臉堆笑,唯唯諾諾,點頭哈腰的,張德旺見劉海瑞在自己大動肝火的時候竟然還敢頂嘴,一時間氣不打一處來,幾乎是咆哮著說道:「劉海瑞,虧你還是被選為區長,我看你連做區長的基本常識都沒有!書記是幹什麼的?書記是負責黨務工作的,關於市裏的日常經濟事務,是由我負責的,紡織廠改制屬於市政府管理範圍內的事,相比於楊書記的話,你們區委區政府更應該聽我的!」

劉海瑞看到張德旺此時已經是氣的臉變成了豬肝色,他可不想成為張德旺的出氣筒,那股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兒頓時就直往腦門上竄,不由得反問道:「那張市長您的意思是,楊書記的話都是廢話了?」

張德旺一聽劉海瑞的話,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不是給自己栽贓嗎?雖然對這紡織廠這件事的處理,他是極為不滿,可是楊天宇畢竟是市委書記,還是要比他這個市長有威信,他隨即緩和了一些語氣,但還是顯得很生氣,說道:「我不是說楊書記的話就不應該聽,但是作為領導幹部,你們應該分清楚,什麼時候該聽哪個領導的話,關於全市經濟方面的問題,應該和市政府溝通,聽市政府的安排,要是黨務工作上的事情,那你們全都聽楊書記的,我張德旺是不會放半個屁的!」

劉海瑞呵呵一笑,說道:「張市長,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以後區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我們聽您的就是了,楊書記的話我們就不聽了,要是楊書記怪罪下來的話,我們就說是您張市長的意思,這樣總可以了吧?」

原本剛張德旺的情緒剛剛有所緩和,劉海瑞這麼一說,無疑是起到了火上澆油的效果,只見張德旺垂下的眼皮猛然一挑,然後緊皺眉頭,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劉海瑞同志,你年紀輕輕,是有工作能力,也會和領導拉攏關係,能被選為產霸區的區長,我這個市長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你要知道,區政府是要受市政府管的,你這個區長更是要受我的直接指揮的!」

劉海瑞聽得出張德旺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呵呵一笑,有些裝糊塗地問道:「張市長,我不知道您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如果說我工作中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望領導您直接指出來,下去了我一定改正就是了。」

張德旺輕輕哼了一聲,伸手去煙灰缸拿煙的時候,這才發現一根煙已經燒的只剩下一截煙屁股還在冒着青煙,張德旺抬起頭來冷冷地笑了笑,說道:「劉海瑞同志,說實話,之前我也很佩服你,對區里能有你這麼個工作才能卓絕的年輕領導感到驕傲,但是你別太飄飄然了,干出了一點成績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叫什麼了,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劉海瑞聽着張德旺這些話,是越來越糊塗了,剛才開始張德旺說的那些話他還能理解,可是現在這些話,讓他覺得很納悶,顯得一臉委屈地說道:「領導,我可沒有做干出一點成績就飄飄然,我也沒有幹什麼啊,我不知道您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您要是對小劉子我有看法的話,您就……您就把我這個區長給撤了,我也認了!」劉海瑞乾脆擺出了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態度,但是他敢這麼說,其實心裏多少是有些底氣的,他這個區長可不是他張德旺選的,而是區里兩百多名人大代表按照人代會選舉制度光明正大選舉產生的,而且組織部、市人大那邊的關係他也都打通了,而且還有市委書記楊天宇的支持,再不濟,還有野蠻小美女金露露的老爹金書記呢,他也不怕張市長會把自己給怎麼着!

張德旺看着劉海瑞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態度,這還是第一次遇到職位級別比自己低的人敢當着面和自己叫板,這怎麼能讓張德旺不惱火呢,但是在市長辦公室里,張德旺需要注意自己的身份,他並沒有勃然大怒,而是又點了一支煙,狠狠的咂了一口,迫使自己激動的情緒稍稍平復了一些,用那雙三眼角直直的盯着劉海瑞的眼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劉海瑞,你說你什麼也沒幹是嗎?」

「是啊。」劉海瑞抹了抹鼻子,裝糊塗地點了點頭。

「哼!」張市長輕笑了一聲,不溫不火地說道:「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就紡織廠的事情去市委找過楊書記,在楊書記面前把紡織廠職工上訪的責任推卸給我了?劉海瑞,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那些小伎倆我掌握的一清二楚,就是因為你在楊書記面前挑撥離間,楊書記才會在紡織廠的事情上表態支持你們區委區政府的決定!你要知道,你還年輕,經歷的事情還太少了,當官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官場上的水還深著呢!」

聽到張德旺這些話,劉海瑞的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才知道原來張德旺今天把他叫到辦公室里來訓話,是因為他什麼都知道了,不過既然已經被他知道了,劉海瑞便在心裏暗暗說道,奶奶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算了,於是,就呵呵一笑,說道:「張市長,我是找楊書記了,不過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區里的發展着想,紡織廠的情況本來就很糟糕,如果不進行改制,遲早是要破產的,與其讓紡織廠破產,讓幾百號工人沒有飯吃,倒不如讓有實力的私企來接手,這也是地方領導應該乾的事吧,沒有什麼不妥吧?至於你說我挑撥離間,我可以向張市長您發誓,我絕對沒有!」說着話,劉海瑞鄭重其事的舉起了右手做發誓狀,反正給那麼多女人發過毒誓了,他也不介意再發一回。

張德旺看到劉海瑞那假裝鄭重其事的樣子,不冷不熱的哼笑了一聲,將吸了半截的煙狠狠的在桌上的煙灰缸里瓷滅,一雙目光銳利的三角眼盯着劉海瑞說道:「劉海瑞,劉區長,算你玩的大,你有楊書記撐腰,我是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但是你要知道,區政府是市政府管的,你作為區長,也是歸我直接指揮的,好了,我要忙了,你回去吧!」撂下了一個令劉海瑞心驚膽戰的話茬,張德旺將劉海瑞打發出了自己的辦公室。

從張德旺的辦公室里走出來,劉海瑞嘆了口氣,暗自嘆道:奶奶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怎麼又和市長給扛上了!用力的揉搓了幾下臉頰,搖搖頭鬱悶的離開了市政府。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雖然有楊天宇為自己撐腰,但是和市長結下樑子,在劉海瑞看來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在以後的工作中,張德旺肯定會處處刁難他,這會讓他剛上任區長,在今後的工作中陷入被動。當上區長還沒來得及高興幾天,就因為剛才在市長張德旺辦公室里那番火藥味十足的對話讓他的心情變得極度鬱悶。

劉海瑞回想着在市長辦公室里與市長張德旺針鋒相對的態度,頓時就有些後悔了,他知道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在是市長面前應該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才對,自己竟然沉不住氣和市長杠上了,這太不應該了!點了一支煙,劉海瑞想着以後的工作幹起來肯定沒那麼容易了,幾乎連哭的心都有了。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在劉海瑞正當鬱悶的時候,手機里傳來了歡快的鈴聲,心不在焉的摸出手機,掃了一眼見屏幕上顯示著鄭楚怡的名字,鄭楚怡?她電話給我做什麼?劉海瑞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疑惑,遲疑了片刻,按下了接聽鍵,電話一接通,裏面就傳來了鄭楚怡溫柔動聽的笑聲:「劉海瑞,恭喜你啊。」

劉海瑞剛才在市長辦公室里和張德旺鬥了一番嘴,這個時候正心煩意亂著,聽到鄭楚怡的笑聲,就有些不解地問道:「恭喜我什麼啊?」

「恭喜你被選為產霸區的區長了啊。」鄭楚怡笑道。

劉海瑞聽到電話里鄭楚怡朗爽的笑聲,頓時才恍然大悟了起來,心想,是啊,是得恭喜一下!隨即有些心不在焉的呵呵笑道:「謝謝鄭大美女啊。」

鄭楚怡笑着反問道:「那當了區長了,是不是需要表示表示啊?」說着話,咯咯咯的發出了一連串銀鈴般的笑聲。

劉海瑞呵呵的笑道:「怎麼表示啊?」

「請客,請我吃飯。」鄭楚怡笑道,「可別忘了你還欠我一頓大餐呢,我可記着呢。」

這倒也是,要不是鄭楚怡把原市委組織部部長賀豐年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以媒體方式曝光,趙長天也不可能順利坐上組織部長的位置,如果沒有趙長天在上面為自己撐腰,這次選舉的結果還真不一定呢,要是這樣算的話,自己還真是要好好感謝鄭楚怡一番,不過對劉海瑞來說,請美女吃飯,倒不是什麼大事兒,隨即,笑呵呵地說道:「這還不是小意思毛毛雨啊,你說吧,什麼時候,想吃什麼,我隨時奉陪。」

鄭楚怡立即笑道:「就今天晚上吧,怎麼樣?」

「今天晚上啊?」劉海瑞不由得顯得有些吃驚。

「怎麼了?是不是當了大領導,現在每天晚上的應酬不斷啊?」鄭楚怡笑着猜測著。

劉海瑞忙笑着否認道:「不是不是,今天晚上就今天晚上,我正好剛在市裏,你在哪裏,我去接你。」劉海瑞這個時候心情剛好有點糟糕,有個美女作陪,算起來也是件好事兒,索性就很乾脆的答應了。

「我還在上班,那你開車來報社門口等一下我吧。」鄭楚怡想了想說道。

「那行。」劉海瑞爽快的答應了,掛掉電話,就將車從市政府廣場上直接開往河西日報社本部大樓,將車停在了馬路邊,看看手錶,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左右,就放平了作為,打開車載音響,仰躺在車裏面一邊聽着哈狗幫的《我愛台妹》一邊嘴裏跟着哼唱着:「我愛台妹,台妹愛我,對我來說林志玲算什麼……」躺在座位上唱着唱着,劉海瑞聽着這充滿猥瑣味兒的歌詞,不由得心想,嘿,不知道林志玲上起來是什麼滋味呢!

一邊胡思亂想着,一邊跟着《我愛台妹》這首歌一臉循環了五遍,劉海瑞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不緊不慢的從身旁摸過手機,看了一眼是鄭楚怡的電話,就按下了接聽鍵,懶洋洋地說道:「下班了沒?」

「下了,我已經出來了,在報社門口呢,你在哪裏啊?」鄭楚怡問道。

「我也在門口啊。」劉海瑞將車載音響關掉,回答道。

「我怎麼看不見你啊?」鄭楚怡問道。

劉海瑞這才懶洋洋的將車座位調好,朝報社門口看去,就見在報社門口站着一個身材高挑的黑衣女子,正是鄭楚怡,劉海瑞於是沖着她大喊了一聲,招了招手,就見正在東張西望的鄭楚怡朝這邊看來,隨即掛了電話,笑靨如花的朝這邊快步走來了。

眼前的鄭楚怡打扮得很是靚麗,一件黑色風衣讓她的身材顯得極為高挑,如瀑的長發披肩,隨着快步走動而柔順的飛舞著,胸前那兩團柔軟也上下跳躍着,讓劉海瑞不禁心裏暗潮湧動,一雙賊溜溜的目光緊盯着她胸前那兩團,一直到她來到了車前打開車門貓腰鑽上了車,這才收回了有些猥瑣的目光。

「我還以為你沒來呢。」鄭楚怡上了車微笑道。

「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劉海瑞說道。

鄭楚怡吐了吐舌頭,說道:「不好意思啊。」

「想吃點什麼呢?」劉海瑞問道。

「吃什麼都行,要不去家外家吃吧?」鄭楚怡提議道。

家外家是西經市一家很有名的當地特色小吃城,聽到鄭楚怡這麼說,劉海瑞就皺着眉頭問道:「不是要吃大餐嗎?幹嗎去哪裏啊?」

「吃大餐就不必了,吃點小吃也好。」鄭楚怡笑道,其實對鄭楚怡來說,和劉海瑞在一起吃什麼都無所謂,雖然知道自己和劉海瑞之間不可能發展到什麼程度,但是每次和劉海瑞在一起,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

劉海瑞有些無奈的嘀咕了一句,就發動車子,載着鄭楚怡朝家外家駛去了。找了位置坐下來,鄭楚怡點了西府擀麵皮、西府臊子莢膜、西府臊子面,老河拼盤,點的全部都是河西省的有名小吃,不過劉海瑞這個時候沒有什麼性質吃飯,就一邊喝着茶水,一邊看着鄭楚怡吃飯。

鄭楚怡的吃相很文雅,擀麵皮一條一條挑起來,小心翼翼的往嘴裏送著,不像其他人那樣一股腦往嘴裏塞,嘴巴上乾乾淨淨,沒有一點油花,劉海瑞看着鄭楚怡這文雅的姿勢,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喜歡。

「你怎麼光看我吃,不怎麼不吃啊?」鄭楚怡見劉海瑞沒有動筷子,也就停下了筷子,抬起頭來用紙巾擦著櫻桃小嘴兒問道。

劉海瑞搖搖頭說道:「我不餓。」

鄭楚怡見劉海瑞像是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就疑惑地問道:「怎麼剛當上區長,看上去好像心思沉沉的,不開心啊?」

看着鄭楚怡那關心的模樣,劉海瑞想了想,反正告訴她也沒什麼,乾脆就一吐為快吧,抿了一口茶水,一臉鬱悶的向鄭楚怡將下午在市長張德旺辦公室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述了一遍,末了還愁眉苦臉的嘆氣說道:「哎,得罪了張市長,我完蛋了!」

看着劉海瑞那像個孩子一樣的表情,鄭楚怡不禁笑了笑,寬慰他說道:「不要多想了,那又不是你的錯,市委書記說的話難道你們區委區政府還能抗衡嗎?張市長也是心裏有氣找你發火罷了,只要你工作平時幹得好,不出什麼差錯,他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劉海瑞抬起頭來看着鄭楚怡那對自己充滿關心的樣子,心裏不禁湧起了一股暖流,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時候,這個美女記者的話讓他覺得心裏舒服多了,隨即若無其事的笑了笑,說道:「我也不管了,反正得罪了都得罪了,還能怎麼樣呢,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吃好了沒,我送你回去吧?」

鄭楚怡點了點頭同意了,於是兩人就走出了家外家,劉海瑞開車輕車熟路的將鄭楚怡送到了租住的那裏,將車停在了衚衕口,一邊說着話,一邊拐進了光線有些昏暗的衚衕里,來到了一個三層民房門口,鄭楚怡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沿着樓梯上來到了一間兩居室的房間。

「隨便坐。」鄭楚怡放下了自己的小包,笑着對劉海瑞說:「我去給你倒杯水。」說着話,轉身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劉海瑞來過鄭楚怡這裏,但也只有唯一一次,離這會兒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坐下來打量了一下房間,見房間的空間很狹小,一張床已經佔據了絕大部分位置,不過收拾的還比較乾淨,上面有個大的布娃娃特別顯眼。

不一會兒鄭楚怡端來一杯開水,看到劉海瑞盯着那個布娃娃,就笑着說道:「我晚上睡覺都是抱着這個布娃娃的,喝點水。」說着話趕緊將水杯遞給了劉海瑞。

劉海瑞接過水杯,笑了笑。

就在兩個人坐下來說話的時候,突然從樓下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鄭妹妹回來了啊,哥哥上去看看你啊。」

聽到了這個帶着濃郁西經土著口音的普通話,鄭楚怡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安了,劉海瑞見狀,心裏便有些猜疑,疑惑地看着她問道:「說話的是誰啊?」

「房東的兒子,很討厭!」鄭楚怡說着話,臉上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話音未落,外面就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鄭楚怡看了一眼劉海瑞,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上前去打開了門。

「鄭妹妹,工作這麼忙啊,這麼晚才回來?吃完了沒有啊?哥陪你去吃夜宵吧。」一個身穿黑色襯衫留着中分頭的瘦小男人出現在了門口,人還沒進來,就笑嘻嘻的先開腔搭訕了。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到了坐在床邊的劉海瑞,臉色頓時就變了變,沖鄭楚怡問道:「他是誰啊?」

「我是他男朋友。」劉海瑞站了起來,向那個男人走過去,臉上帶着一絲微笑。

聽到劉海瑞的話,鄭楚怡扭頭看了他一眼,臉上立即泛起了一抹羞紅,一時間就愣在了當場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看到劉海瑞雖然高出自己整整一頭,看着劉海瑞的打扮,白色襯衫,深色夾克外套,西褲配皮鞋,分明是那種上班族中規中矩的打扮,而且普通話中還帶着濃濃的鼻音,一聽就不是西經本地人,倒像是從河西省北部城市過來的,那個瘦小的男人膽子就大了起來,有些惡狠狠的說道:「哪裏來的憨板子,還冒充別人的男朋友?趕緊給我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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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生存手冊:權力征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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