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赤帝令,雪白之劍

第522章 赤帝令,雪白之劍

第522章赤帝令,雪白之劍

萬里之外的某處,于山間行走的陳落微微停頓下了腳步。

回頭。

看了下青雲山的方向,終笑了笑,轉身繼續前進。

去往何處?

將往何處?

不知……

於是,走到哪裏算是哪裏了。

他也不管,見得深山便入,若是能遇得仙人,便與仙人論道。

若是逢的江河攔路,也不取道,而是自儲物袋中掏出扁舟一葉,扔入江中,隨着江河搖曳,隨波逐流。

路過一江,為漢江時。

只是書生還是忍不住有些感慨,尤其是見得陳落自儲物袋中掏出茶具茶盤,甚至連柴火灶這種東西都掏出來的時候,腦袋幾有那麼少許的怠機了下。

「出門在外,總要備得齊全一些……」

「正常,玄天不過只是一個尋常的小大陸罷了,少聽到,倒也是正常……」

陳落應允。

那倒是許遠了。

「以前修鍊時,想着成了仙人,成了仙人後,卻是回想着在下界的日子…陳兄,你說,人是不是一直都這般賤的?」

沈以南問:「對了,陳兄自何界來?」

金蟬為下。

「陳兄儲物袋,似乎很有意思啊!」

「天穹!」

他說着,目光有些追憶。

至於去何處,他沒說,陳落也沒問。

無微情以效愛兮,獻江南之明璫……

坐着。

能在這地方相遇,倒是緣分。

陳落拿出椅子。

見陳落出現,請上船……

「天穹?聽說過,似乎是一個不錯的大陸,可惜……好些年不曾有人飛升了,聽說是仙門破碎,如今這大陸上的仙門重聚了?」

「真等哪一日,人族失去了向前邁步的勇氣和鬥志,或許也便是這一個種族失去了存在的意義了。」

他說,他自金蟬而來。

「倒是不曾聽過這名字。」

不過……

金蟬境啊……

陳落問:「沈兄是?」

沈以南搖了搖頭:「可惜,在這仙界中,若是想要做得一個尋常人,可不簡單……事實恰好也說明了,尋常人總是活不久的。」

可入了仙界之後陳落就不愛用自己的神通了,哪怕是生火這種念起就能完成的事情,他也覺得還是普通一些好。

「玄天大陸之人……」

星瑤為中。

仙人書生打扮,站在岸邊。

這個問題……

書生為沈以南。

既是有緣,也便不會過於拒絕。

相逢既是有緣,問得太多,倒也是沒意思了!

「或許吧!」

「嗯……」

此時西上,為明月……

若是在以前,虛手一揮,一切也便全都好了。

賤?

或許吧。

陳落不好回答。

見得一仙人。

取得一火摺子,生火做飯。

仙界很大……

但連接仙界的大陸,更多,恰好也是因為這些大大小小的世界,從而導致了仙界無與倫比的地位。

玄天……天穹,恰為這其中之一。

「三界六道,八方九天十地,皆有自己獨屬的魅力……玄天也好,天穹也好,皆一樣的。」

陳落笑了笑……

過了漢江。

沈以南辭別……和陳落道:「陳兄若是有一日,經過金蟬境的寒天界上塘城,還請記得來小舍敘舊……恰好,沈某於院中埋了兩壺好酒!」

瞧瞧這話,直接說到了自己的心坎去了、

「好酒?幾年了?」

「怎麼說,也有萬年了!」

「那到時候,沈兄可莫要後悔!」

「求之不得!」

沈以南離去……陳落也收起了輕舟,繼續西上。

忽的此時……

有流光而來。

流光為一令……

他於握著令牌的那一刻,整個南方仙域無數修士,皆在此間抬頭……

「赤帝令易主了?」

「怎麼回事?」

「這……這……」

南方之主赤帝,掌南方仙域,旗下四境,皆為方寸之勢,掌得南方仙域無數仙人生死。

可謂說,一念之間,可生殺數以億計的生靈!

赤帝令為赤帝之物。

亦為南方之主的象徵……

此令到底有多麼重要,已無需多想,更無需去考慮了。

可便是這樣的令牌,卻自赤帝手中離去,落得另外他人之手?天下有感生靈又豈能不獃滯。

……

金蟬境上,落葉墟。

墟中有人睜眼。

眼中有風雪瀰漫。

「赤帝令出,可掌南方生殺之資,可敕封天下仙君之權……究竟何人,能受得赤帝這般看重?」

女人眉頭微微一皺……

想不明白,卻也不敢去多想了,

赤帝想要做什麼,又何須和她們這些仙君解釋?若是要殺,便是想要反抗都做不到。

只是……

赤帝為南方仙域之主已有數十萬年。

數十萬年中,這赤帝令可還是第一次離那赤帝嶼……

……

「赤帝令啊……」

明月境上,羅霄墟。

「昔日赤帝令為昊天神帝賜予,此令為南方仙域氣運所匯聚,也有掌南方仙域天地規則之神通……

掌得此令,縱無赤帝之境,卻也有赤帝之神通,說是為第二赤帝,也不為過……

到底是誰?竟得赤帝這般看重。」

男子低頭,沉思……

欲要去推算。

可不過剛一推算,便覺得那命運河流之中有一巨人張開了眼睛。

那眼中有無上偉岸之力傾泄而來,當場將他自己命運河流之中轟出,口吐鮮血,頂上三花更是佈滿裂縫。

若非這些年他也算潛心苦修,又有那無數道蘊滋養,怕是這一身修為就蕩然無存。

便是尋常普通人都不如了、

……

「愚蠢!」

羅霄墟中之事自然瞞不住有心人。

冰空境上。

泗雪墟內,冰空仙君臉上露出了嘲諷的神色……

多少年了。

羅霄墟中那一個傻子永遠都是這般做事不過頭腦。

以仙君之力,也妄想入得那命運之河,窺視赤帝所眷顧之人,那赤帝令的擁有者?

也不想想,若真就如此便可窺視得一分……

那麼對赤帝來說,也未免過於羞辱了一些吧?

「倒是這赤帝令出,無需多久,南方仙域……不……怕是整個仙界皆要知曉那持有者之人了!」

男人低頭,思考……

終是搖頭。

看似是好事,但卻也有舉世矚目之煩惱。

反正若是自己這個性格……

「這赤帝令,不要也罷!」

他啊……

還是老老實實當個仙君罷了。

哪怕這冰空境看起來沒那麼好,也有些小了一些……

但勝在簡單也自由。

那種成為世人中心的煩惱,還是給那可憐蟲去煩惱吧……

……

手中的赤帝令光芒依舊。

五彩斑斕的玄光帶着一種浩瀚的氣息。

令中的山河璀璨,僅需一眼,便有見得山川河流之心的感覺。

這是什麼東西陳落在接觸的時候便知曉了。

信息由心而來。

掌得赤帝令,可敕封南方仙域之內的諸神。

倒是有些熟悉的感覺……

於大周年間,帝王權利達到了鼎盛,因香火之力,帝王可掌天下修士之生死。

於是,敕封天下神靈也為帝王權利。

那些時候,陳落手中的大周令便如帝王一般……、

如今手中又得這赤帝令。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像啊!」

陳落感慨著。

「只是……總有些德不配位,不是嗎?」

他說着。

目光望去。

本是平靜的周身在不斷的後退,等到停下的那一刻,面前已是一島嶼。

島嶼巨大。

懸浮於九天之上。

赤光籠罩着周圍的天地。

山是赤色的。

水是赤色的。

雲朵也是赤色的。

「生活在這樣的地方,一定很沒趣吧?」

陳落回頭,看着身後的女人。

昔日於風雪涼亭下見的那一個普通女人,今日卻是變得極為驚艷,也滿是威嚴了。

站在那裏,有着眾生皆要膜拜的衝動。

陳落倒是也想要如眾生一樣,納頭就拜。

可嘗試了下……

還是覺得放棄了。

「是有些無趣!」

女人淡淡的回應着:「許多人在見到本帝的時候,都是跪着說話的……」

陳落有些苦惱:「嘗試了,但很難做到,也剛想和赤帝陛下解釋下的。」

「理由……」

「這些天趕路,傷了腰腿……」

「這是一個好理由。」

赤帝邁步,轉身離去。

陳落想了下,終還是跟上……

昔日第一次於風雪涼亭下見面的時候,陳落便已認出了女人的身份。

只是他倒也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就又見面了,且還是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赤帝令有些燙手。

陳落並不喜歡。

當然……若是拿着,倒也沒問題。

就如當初的大周令一樣,大不了扔在角落中,一輩子都不去用,倒也是省事。

只是有些事情陳落不明白。

也正是因為不明白,於是不得走上了這一趟赤帝島嶼,見一見我們這一個赤帝了。

「看來,你有些不明白?」

「愚鈍了一些。」

陳落道:「因為愚鈍,故而只能見見女帝,尋得女帝得開悟了。」

「真要理由?」

「女帝願說自然是好的。」

「看來,本帝若是不說下,怕是出了這赤帝嶼,那赤帝令,便要不知道落得何處了。」

「倒也不會,但想來成為什麼墊桌腿的,十有八九。」

女帝的眼角抽搐了下。

看着身邊的男人,不知為什麼,忽然有種拔劍砍了他的節奏。

人人所求,皆恨不得。

他倒是好……

非要一個理由和借口。

「就怕你不會相信……」

「你不說,如何知曉咱家不會相信?」

陳落笑道:「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你說得不錯……」

赤帝說着:「你相信,命運嗎?」

命運……

這又是一個很是玄幻的詞了。

陳落想了下終還點頭:「還是相信的,若非命運,咱家也未必會在這裏了。」

「你為什麼喜歡稱自己為咱家?你已非太監了……」

「巧了,陛下這問題,也有人問過咱家。」

「伱的回答?」

「咱家這一生,尚且有缺……既有缺,便非完整,於是咱家這稱呼,倒也是應景!」

赤帝沉默。

許久。

「你很可怕!」

「陛下說笑了,你問咱家,咱家只是老實的回答陛下的話,怎麼會有可怕這一說呢,陛下大抵是誤會了什麼了。」

「是不是誤會,你應該清楚。」

赤帝道:「別人不懂,但本帝卻是能明白你那一句話的意思……」

陳落笑了笑,倒也沒有在回答赤帝的話了。

但心中多少也是有了些感慨。

這此間之上,恐怕也僅有這一個女人知曉自己究竟在追求什麼了。

自己可怕嗎?

陳落問了下自己……

可惜,最後的結果竟和面前這一個女人驚人的相似。

忽然的。

陳落拍了下額頭:「陛下,您似乎還沒回答咱家的問題。」

這女人,差點成功轉移了話題了。

「有兩個答案:

一:本帝曾在命運河流之中遨遊,於那河流中,見得一人……一席青衣,一葉扁舟,一柄雪白之劍…一壺碧青酒……」

「那人該不會是咱家吧?」

陳落笑了:「大抵不是,咱家有很多劍,但唯獨沒雪白之劍……」

「起初他也沒有那一把劍的!」

「很有來歷?」

「你不會想聽的。」

「看來是悲情的故事了?恰好,咱家最喜歡聽得悲情的故事……」

「他沒說。」

陳落:……

沉默。

「看來,的確是一個悲情的故事了。」拿出了酒壺,喝一口紅塵酒:「第二個答案呢。」

「吾曾於夢中見過一人……」

「又是一身青衣?」

「一身白衣。」

「他衣服可真多。」

赤帝:……

「你繼續說。」

「他一身白衣,手持一劍,登天而上,直入三十六重天!」

她說着。

抬頭。

眼睛看着陳落:「他,一劍劈開了整個天庭!」

陳落安靜。

女人眼睛依舊直直的。

許久……

陳落笑了起來:「咱家喜歡這故事……」

「是嗎?」

赤帝也笑了起來:「喜歡就好,不過這故事本帝只是隨便尋了一個借口罷了,當不得真!」

「咱家也覺得。」

「赤帝令如何?」

「怎麼說呢?」

陳落笑了笑:「有些無趣,不過陛下都這般求着咱家收下了,若是咱家還不給面子,那就是自己蹬鼻子上臉了……」

「看來你很為難。」

「是有些。」

赤帝冷哼一聲,虛手一揮,面前的虛空頓時崩潰,將陳落吞噬。

等陳落睜開眼睛的時候,人依舊還在那漢江河畔。

手中的赤帝令依舊玄關熠熠生輝。

「雪白之劍啊!」

陳落低喃了一聲。

他倒是有些好奇這一把劍到底是什麼樣的一把劍了……

想來。

是一把對自己很重要的劍才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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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太監,我一點也不想長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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