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第258章 埋葬的線索
第258章埋葬的線索
看來瑪莎的情況，與伊凡的情形一樣。
紹爾心想。
獨眼伊凡，正是紹爾來到西木港后，接到的第一個委託，被兩人救下來的孩童，擁有了跨越空間的能力，缺點是心智永遠停留在三歲左右，無法長大。
瑪莎的情況，可能更加特殊一點，因為她的體內，還有着自稱為「瑞秋」的存在。
「那個人還在門口蹲守，我今晚就待在房間里，順便照顧她。」紹爾利用空氣傳遞自己的悄悄話。
克勞特轉過頭，微微點頭。
而狂想之災，就是在伯里被困期間發生。
此時的瑪莎，身體如同嬰兒大小，但是雙唇卻超前發育，似乎是為了將重要的信息告訴兩人，將大量的能量消耗在發聲器官中。
「第一軍團的目的是……將狂想之災當成武器？」
「看來只能另外想辦法。」
紹爾忽然感覺食指上的因果循環之戒動了一下，十分輕微，但確確實實能夠感受到跳動的感覺。
西木港外，紹爾重新來到了地下空間的入口，來到了曾經是荒村的郊外。
在黑域教團的人離開后，地下空間也已經坍塌，無論有什麼線索，都已經被埋在地底深處，難以追查。
「……是瑞秋的記憶，地下空間里有線索，可以找到那個人。」說到後面，瑪莎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完全聽不清楚。
石碑在陽光下，泛著慘白的光。
似乎，其中隱藏着與之相關的因果。
當太陽升起，周邊響起腳步聲，紹爾提醒克勞特轉告瑪莎，能力不要隨意使用，否則可能會引來卡爾卡死獵犬后，便利用空氣隱身的效果，在無人察覺中離開。
「那個人？」克勞特輕輕重複了瑪莎的話。
想到這裏，他右手輕輕摸了摸下巴。
「先知斯圖爾特……」紹爾回想起那天，自己從克勞特口中聽到這個名字的情形，那短短的幾秒鐘，他回顧了自己的一生。
……
「而且，以貧民窟為中心……像是特意為了讓狂想之災造成的影響最大化。」
紹爾搖了搖頭，朝西木港內走去。
恍惚間，紹爾彷彿看到一個黑色身影站在墓碑前沉思。
伯里被困住以後，向他求救，並許下承諾，願意幫忙調查斯圖爾特島，再之後，就是紹爾前去追蹤西木港前城主馬丁的事情。
「什……什麼意思？」克勞特一時間感覺自己的大腦彷彿短路。
「難道……」
之後，前守備隊長現城主的休謨，前去處理狂想之災以及「瘋子」，聽說，似乎還有立塔級的強者動手。
如果想要沿着這條線索查下去，需要投入漫長的時間與巨量的金錢，而現在，他這兩者都沒有。
「狂想之災是以伯里的身體為中心，朝四面八方擴散，完全對不上，而且，以伯里的性格，也不會太過靠近人多的區域，除非有必要，而馬丁根本沒有朝那個方向走，就算狂想之災會爆發，也絕對不是以貧民窟為中心。」
只要一開始並非是為了尋找他而來，就會難以察覺他的存在，他的離開，對普通人來說，就如同空氣一樣，沒有任何感覺。
凱莎，正是紹爾在地下空間中見到的黑域教團首領，也是克勞特的妻子。
「那個人是誰？」克勞特將耳朵貼近瑪莎的嘴唇，不想遺漏任何事情。
「對。」瑪莎的回答變得有力，「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活下來……」
這次，他再次來到了貧民窟區域，之前，在伯里的委託之下，他來到此處尋找黑域之王雕像，而現在，貧民窟也已經與西木港一樣，完全變了一個模樣。
克勞特微微皺眉，他擔心瑪莎這樣做可能會影響恢復，但瑪莎的擔憂也有道理，經過異常血肉的摧殘后，或許，作為人類的身體，可能早已經無法支撐。
「是他告訴了凱莎黑域之王的事情，也是他，教了她方法。」瑪莎的聲音變得流暢起來。
紹爾站在公墓前，密密麻麻的無字碑立在前方，像一片石碑林。
毫無疑問，地下空間和黑域教團中，還隱藏着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在房間里待了十幾分鐘后，正準備開門離開，出去拿點東西，卻聽到一個聲音在房間里響起。
從始至終，黑貓伯里都在避免這一情況發生，狂想之災釋放的時機能夠提前感知，且釋放過後一段時間內，不會再次釋放，憑藉這兩點，大多數情況下都能安然無恙，但顯然，那一晚的情況不符合大多數。
當天晚上，克勞特被偷襲后，紹爾去追殺兇手，重傷對方的同時自己也受了傷，隨後，伯里前去調查，但路上出現了一些意外，一群人困住了伯里，毫無疑問，正是梵澤帝國第一軍團的人，也是為了伯里而來到西木港的人。
之前與克勞特的聊天中，紹爾已經詢問過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也調查過，雖然一些細節仍不太清楚，但基本脈絡已經清晰。
紹爾低頭看了一眼因果循環之戒，陷入短暫的沉思。
這聲音很輕，甚至還帶有咕噥的氣泡音。
「那……個……人……」
克勞特喊了兩聲，瑪莎再無回應。
破舊的房屋早已經被大片拆除，整片區域早已經被瓜分完畢，大片的房屋正在加急建造，僅有一小塊區域被用作公墓，祭奠那晚死在災厄中的貧民。
「不過……有一個問題……」他回頭看向正在重建的貧民窟，心中浮現出西木港的地圖，早在之前，他便察覺到路線不對，因為他後續有追查前城主馬丁，而根據馬丁的逃跑路線，伯里無論如何追查，都不可能路過貧民窟最中心。
這些人，大部分都死在了那一晚的狂想之災當中，還有一些，則是死在了「瘋子」手中，受到狂想之災影響而發生異變的人，擁有用思想改變世界的能力，好消息是這群人被改變后，思想如同瘋子一樣，不會像常人一樣隱藏能力，再以此威脅，壞消息是……他們是瘋子。
「不用擔心，還在呼吸。」紹爾利用空氣傳聲，在空氣感知中，瑪莎仍然在呼吸，而且呼吸平穩，且沒有減弱的趨勢，顯然生命沒有危險。
兩人的目光在房間里掃了一圈后，停留在了瑪莎身上。
「按照鴉之前給我看的手臂，抓住伯里后，應該迅速處死才對，但是用奇巧畫板還能看見伯里，也就是說，伯里有利用價值。」
紹爾感覺陽光變得炙熱起來。
發生在西木港的狂想之災，很有可能是兩個國家戰爭的開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