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一章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馮建國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放心吧。掛了電話后我馬上問。一會我打給你，還是你打給我？」

賀承延在電話里回應，「我打給你。半個小時后，如何？」

「好。」

馮建國掛斷電話后，回到卧房，插好房門。

拿出恕銅杯。

低聲說道，「恕銅杯，啟淼魂魄留下的那封信有異動了，你感知到了嗎？」

恕銅杯懶洋洋的聲音傳來，「感知到了。啟淼魂魄喜歡姜歆，在消失前，把那份愛意留在那封道歉信里，在關鍵時刻可以幫助姜歆。」

「你是剛感知到的，還是以前就感知到？」

「當然是剛感知到。若不是它有異動，我根本無法感知到。不過啊，那封道歉信也會給姜歆帶去困擾。」

「什麼困擾？」

「如今道歉信上的愛意已經轉變成保護屏障。以後誰對姜歆表白，姜歆都會暈過去。當然了，這也是對姜歆的變相保護，避免她過早談戀愛。」

馮建國驚得瞪大眼珠，「啥？聽到表白還能暈過去？那以後姜歆怎麼談戀愛？」

恕銅杯隨口說道，「沒法談唄，而且更沒法結婚。」

「啥意思？你說清楚些。」

「聽到表白都暈過去，更不用說結婚了，那不得天天處於昏迷狀態。」

聽到這話，馮建國一臉自責，「早知道這樣，我就勸姜歆燒掉那封道歉信了。」

恕銅杯無奈地說道，「問題是咱們都不知道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啊。再說了，這個問題又不是無解。」

「你說話別大喘氣，行嗎？快點說解決方案。」

「解決方案就是姜歆喜歡的男人願意貢獻一滴血。那滴血可以突破這個保護屏障。」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半小時后，馮建國接聽電話。

把恕銅杯和他的對話內容，一字不落地告知賀承延。

賀承延聽后，謝過馮建國。

掛斷電話后，賀承延回到汽車裏，久久沒有發動汽車。

沒想到啟淼魂魄竟然留下這麼一招。

以後事業和愛情，只能選一頭。

因為一旦貢獻一滴血，空間就能感知到賀承延的心理活動。

除非賀承延願意封存保密工作的所有記憶，然後與姜歆開始新生活。

賀承延第一次這麼矛盾。

一邊是這麼多年努力奮鬥的秘密工作，另一邊是他心心念念的姜歆。

本來他打算從事秘密工作一輩子，以為不會影響自己談戀愛結婚生子，現在看來，是他奢望了。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他手頭的秘密工作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明年娶姜歆的事，只能暫時放下。

這件事他不打算告訴姜歆。

現在無比慶幸自己之前沒有向姜歆表白，也沒有做出什麼承諾。

不然將要無法收場。

賀承延再次下車，走到公用電話亭，撥通馮建國家的電話。

馮建國的聲音傳來，「喂……」

賀承延鄭重地說道，「是我，剛才你跟我說的那些話，不要告訴其他人，包括歆歆。」

馮建國有些不解，但沒問為什麼，「好。我答應你。」

掛斷電話后，馮建國回到卧房，盯着恕銅杯問道，「你說賀承延為什麼不希望姜歆知道這件事？」

恕銅杯嘆一口氣，「很明顯啊。賀承延知道姜歆喜歡他，但他卻不能貢獻出一滴血。」

「為什麼不能貢獻呢？」

「我猜測賀承延的血有重要的作用，重要到他可以放棄自己的感情。」

「好在姜歆還在上大學，不着急談戀愛結婚。或許過幾年，賀承延就能想開了。」

「希望吧。不然他可就要錯過這麼好的姜歆了。」

此刻，姜歆正在空間里。

到處找那封道歉信。

小狐狸跟在她身後，「歆歆，別找了。找不到的。」

姜歆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尋找，「我有一種直覺，若是不找出道歉信，我這輩子可能就沒法談戀愛了。」

小狐狸一臉不解，「什麼意思？」

姜歆分析道，「你想啊，我不過就是聽了一句我愛你，就頭疼欲裂暈過去，那還能談戀愛嗎？啟淼魂魄臨消失前肯定在那封信上下了咒語，肯定是讓我無法談戀愛結婚。他得不到的人，也不讓任何人得到。肯定是這樣！」

空間的聲音傳來，「歆歆，我不這麼認為。那封信和土壤合為一體時，我只感覺到好意，沒有感覺到任何惡意。」

姜歆詫異，「只感覺到好意？那以後萬一承延哥對我表白，我暈過去，那我和他怎麼談戀愛？」

小狐狸說道，「應該不會吧。要不等承延回來，你倆試驗一下？」

姜歆握緊拳頭，「好！聽你的！試驗一下！」

空間：「承延不是那種說表白就表白的人。」

小狐狸不服氣，「不試試怎麼知道？你不是說那封道歉信上沒有惡意，只有好意嗎？」

空間不再說話。

姜歆出空間。

沒一會，聽到賀承延進院子的腳步聲。

姜歆跑到他面前，略帶不好意思，「承延哥，幫我一個忙。」

賀承延毫不猶豫地說道，「說吧。能幫我一定幫。」

姜歆捂著嘴笑，「這個忙你肯定能幫，我實在想不出其他人選了，咱們事先聲明，你可不能拒絕哦。」

賀承延忽然警惕起來，「歆歆，你若是讓我幫一個令我為難的忙，我可是會拒絕的。」

「你放心！很簡單！我只是讓你幫我做一個實驗。記住了，它是一個實驗，你別當真。一旦當真，你就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好，做實驗。你說吧，什麼實驗？」

姜歆低聲說道，「之前啟大哥跟我表白，我忽然頭疼暈過去，事後我想了很久，擔心以後自己聽不得任何人的表白，萬一哪天我不喜歡的男人跟我表白，而我恰好暈過去，豈不是會被他佔便宜？所以呢，我需要確認這一點。我相信你的人品。你對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看看我會不會暈倒，若是我真暈倒了，你也不會對我怎麼着，對吧？」

賀承延第一次被一個女孩子的話給震驚到，「歆歆，你說讓我對你說那三個字？而且是做實驗？」

姜歆一臉認真地點點頭，「沒錯！你幫我做這個實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