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r 51(東方玄學)

Cpr 51(東方玄學)

海灘酒吧歡聲笑語,燒烤香氣四下蔓延,遊客在旋律中打鬧搖擺,海潮一聲聲拍打着細膩如雪的沙灘。

沈酌吃了烤肉,站在淺灘邊眺望大海吹風。有嘻嘻哈哈的當地人推擠著過來請了他一瓶啤酒,他用西班牙語道謝並回以半包煙,禮貌拒絕了對方一起開車去兜風的建議。

「我記得對人類大監察官是有規定不允許外食的吧,」身後響起一個調侃的聲音。

「除非是在確保周圍絕對安全的情況下。」沈酌對瓶喝了一口,頷首致意:「阿瑪圖拉大監察官。」

阿瑪圖拉在黑色泳衣外裹了層艷麗的輕紗。她已經四十開外了,但堅持鍛煉,精力過人,有種嚴厲敏銳的氣勢,儘管此刻看起來很放鬆:「——確保周圍絕對安全?」

她向周圍喧雜的酒吧環顧一圈,揶揄道:「是因為你的那個S級男朋友嗎?」

「我們不是那麼正式的關係。」沈酌平靜地道,「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忙。」

成年人之間有了親密接觸但「不是那麼正式的關係」,阿瑪圖拉以一種懂的都懂的表情點點頭,挑眉道:「其實我一直有個疑惑。」

沈酌直截了當回答:「我與總署長沒有關係。」

「哦,我知道。上班要面對大老闆已經很夠了,晚上再面對大老闆是會想要吐出來的程度。」阿瑪圖拉對不遠處那戀戀不捨的侍應生小哥回以一個輕俏的眨眼,做了個晚上再去找你的手勢,微笑說:「我只想問,如果你與尼爾森的政治聯盟將要瓦解,那麼在即將到來的換屆改選上,我該怎麼爭取到你手裏那張選票呢?」

「您很難爭取,尊敬的女士。」他偏過頭望着阿瑪圖拉,似乎非常遺憾:「您精明理性且富於智慧,註定是個出色的領導人,因此沒那麼好糊弄。水至清則無魚,我這條魚是很難在太清澈的水潭裏存活的。」

阿瑪圖拉意有所指:「也許,如果一條魚的胃口不那麼大,它就可以更長久穩定地在新水潭裏存活……」

沈酌微笑着轉向她,「也許我是一條食人魚。」

阿瑪圖拉高高地挑起眉,但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遠處傳來引擎由遠而近的疾馳聲。

緊接着幾輛改裝越野車停在沙灘上,十來個相貌不善的當地男人下車進了酒吧,各自腰上別着匕首,肆無忌憚地挎著微沖。

為首是個紋著花臂拉丁長相的男子,還挺年輕,但兇相畢露,上來就一把搡翻了門口的招待,原本還載歌載舞的酒吧客人見勢不好,都慌忙向四周避退。

阿瑪圖拉奇道:「這又是哪一出?」

沈酌隨手拽住慌慌張張跑出來的調酒師,聽對方用西班牙語嘰里呱啦一通才揮揮手,簡潔明了解釋:「當地蛇頭幫派來收保護費。」

酒吧老闆大概是已經習慣了這幫人的囂張氣焰,慌張地小跑出來塞現金,被為首那花臂拉丁男哐當踹翻在地。大概是嫌棄錢少或者氣不順,幾個保鏢順腳又踹翻了桌椅酒箱,將侍應生連人帶酒撞倒在地。

「?」阿瑪圖拉一看要錢不夠還傷人,尤其還撞翻了賞心悅目的小翹臀,情緒不悅起來:「怎麼難得有個空閑還要遇到這種事,當地監察官是死了嗎?」

「#¥%*!!」幾個保鏢立刻覓聲向兩人走來,嘴裏罵罵咧咧着什麼,又不老實地伸手往阿瑪圖拉身上摸。

但他們根本碰不到阿瑪圖拉,在半空中就好像被無形的屏障擋住了,只見女監察官微微一笑,字正腔圓回答:「FuckU。」

沈酌喝了口啤酒,並不想被捲入S級異能真主之輪恐怖的漩渦中,從容往後退了數步,下一刻卻被人從身後攔住了。

那為首的花臂拉丁男走到他面前,帶着下流的笑容說了幾句什麼,雖然口音太重聽不明白,但肯定不是什麼乾淨的意思。

沈酌意義不明地望着他,然後微微笑了一下,揚頭喝了最後一口啤酒。

他仰起的脖頸修長膩白,那拉丁男明顯因為這個微笑而受到了極大的鼓勵,頓時興奮起來,把手伸向沈酌後頸,想要把他的頭按向自己。

沈酌一酒瓶硬生生砸碎在他臉上,簡直又准又快又狠,拉丁男頭破血流栽倒在地。緊接着沈酌從后腰拔出槍,眼底那興趣盎然的微笑竟然還沒有散,槍口對準拉丁男的左腿膝蓋:

一發子彈就足以將普通人類肢體打斷,然而沈酌踩着腳下血肉,一發緊接一發,直到打空彈夾,拉丁男的左腿被活活打成了滿團爛番茄!

所有人歇斯底里的狂叫響徹海灘,所有幫派保鏢都驚吼起來,同時架起微沖對準沈酌。

下一刻子彈從頭頂傾瀉而下——噠噠噠噠噠!

火舌噴吐如狂風暴雨,槍聲停下時,沈酌毫髮無損站在原地,而那些幫派保鏢全都慘叫打滾,殘肢斷臂滾了一地。

眾人頭頂,酒店二樓,四名監察處狙擊手同時冷漠收槍,

剛才還氣焰囂張的當地蛇頭幫,轉眼就成了滿地血流成河,為首那拉丁男連死活都看不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

沈酌從容換了個彈夾,對阿瑪圖拉禮貌地微微一笑,回答:「所以我確保周圍是絕對安全的。」

「……」阿瑪圖拉看着這個清雋俊秀的東方人,眉宇微微壓緊。

她是個S級進化者,不會對槍和子彈太大驚小怪了,但沈酌剛才那種開槍手法明顯跟常人不一樣,那是赤裸裸的過度殺戮。

他也完全沒有要掩飾自己這方面血腥癖好的意思。

一個過度漂亮還有些纖秀的人類,能躋身到如狼似虎、全員alpha的十大監察官議會裏來,他確實是一條喝血吃肉的食人魚。

這時外面疾馳由遠而近,十數輛吉普車唰唰唰停在酒吧門口。最前面那輛車身還沒停穩,就聽裏面傳來一聲暴跳如雷的痛罵:「%@#¥*——」

沈酌輕輕地啊了聲,忍俊不禁:「怪不得當地監察不敢管。」

阿瑪圖拉定睛一看。

只見車門打開,一個身形非常精悍的拉美裔男子衝下車,平時非常熟悉的面容此刻堪稱氣急敗壞,一個箭步衝上來,先二話不說狠狠一腳,踹得地上那斷了左腿的花臂男差點沒魂歸西天。

「我叫你這丟人現眼不學好的玩意#¥%*!!……」

他足足大罵了幾分鐘,對着滿地打滾的幫派小弟宣洩完怒火,悻悻一捋袖子,手背上有個鮮紅的S。然後他轉向沈酌與阿瑪圖拉,擠出一個臉色鐵青的笑容:

「兩位親愛的同事,我能冒昧問一句,我這不成器的弟弟是犯了什麼死罪才被打成這樣的嗎?」

「噢——」沈酌一手掩口,訝異而禮貌:「好久不見,這不是安東尼奧大監察官嗎?」

阿瑪圖拉瞟了他一眼,心說你這演技也太敷衍了。因為上個星期安東尼奧才給申海的財政預算投了反對票,兩人在總署議會上唇槍舌劍了得有半小時,要不是虛擬投影的話指不定當時就打起來了。

——安東尼奧,全球十大監察官中排位第四,最被人詬病的一點就是他出生於當地的幫派家族。

關於他出身的新聞其實屢見不鮮,但他本人其實並沒有什麼匪氣。可能因為人越缺什麼就越強調什麼,安東尼奧平時很講究風度,頗有點風流雅痞的氣質,還喜歡標榜自己對於文學、禮

儀和戲劇方面的追求……當然,眼下這種老臉丟光的情形除外,什麼文學禮儀都顧不上了。

「噢——我其實不太清楚。」阿瑪圖拉也一手掩口,遺憾地環顧周圍:「真是令人震驚的慘劇,我只知道這些人與酒吧發生了一點小衝突,然後您的弟弟與SHEN監察產生了某種誤會,好像是吧。」

安東尼奧深吸一口氣,轉向沈酌:「我能請問一下是什麼樣的誤會才導致了這種慘劇嗎?」

沈酌誠懇道:「既然是誤會,也不必再提了,就讓它過去吧。」

過去你個頭!安東尼奧差點沒控制住當場爆粗,每個字都是從牙根里擠出來的:「就算是誤會也不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算了,請允許我邀請SHEN監察上門做一趟客,我的家人希望與您一對一解除這個誤會,可以嗎?」

但凡換作平常他都不至於這麼暴跳,畢竟沈酌是跟他同級的大監察官,但問題關鍵在於,沈酌只是個人類而已。

一個人類當眾把他弟弟的腿打斷了,用的還是這麼殘忍血腥的方式,安東尼奧的第一反應就是自己今天必須立刻找回場子。只要他退讓半分,這眾目睽睽之下的奇恥大辱就永遠過不去了,以後他作為S級不僅顏面掃地,在當地家鄉也得有好幾年抬不起頭來。

「啊,真的嗎。」沈酌好似有點無辜和困惑,「為什麼?」

安東尼奧牙根里清清楚楚嘎嘣!一聲,咬牙切齒一字字重複:「——因為這是我弟弟!跟我一個爹!親弟弟!!」

「噢,」沈酌這才意識到什麼,然後唇角一彎,伸手在安東尼奧肩上拍拍:「弟弟而已,讓令尊再生一個嘛。」

「你……」

沈酌略偏過頭,勾起的唇角就在安東尼奧耳際,在外人看來這是個親密到有點過度的距離,含笑聲非常清晰:「你爸生不出,你自己上也行啊。」

那是個刻薄的挑釁,但姿態非常柔軟,換誰來心臟都得漏跳半拍。

兩人距離太近了,安東尼奧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內心循環默念三遍東方玄學,然後閉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氣,有點狼狽地哼笑一聲:「你別以為這樣就能糊弄我,你……」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股巨力從沈酌身後襲來,單手掐着他的后肩頸,迫使他整個人踉蹌往後退了半步,緊接着落進了一個熟悉的臂彎里。

白晟手臂緊箍著沈酌肩膀,手臂肌肉繃緊到了相當可怕的程度,連五指都向內扣進了肩頭皮膚里,但懶洋洋的腔調卻還帶着笑,戲謔地上下打量安東尼奧:

「同事聚會開party嗎,怎麼不帶我一個?」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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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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