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r48(臣服期)

Cpr48(臣服期)

白晟一個妥妥的肉食動物,昨夜被迫吃了一整晚素,眼見今夜還要再吃一整晚素,內心之感慨可想而知。

唯一的希望就是待會上床睡覺前先把自己一棍子打暈,暈到明早再醒就行了。

雖然不像楊小刀那樣能兩個小時迅速整出八菜一湯,但白晟作為一個天生熱衷雄競的男人,收拾幾個硬菜完全不在話下。反正家裏什麼食材都有,他決定索性做個松鼠桂魚出來,拍照發朋友圈炫耀自己的賢良淑德以及沈監察的好眼光,於是抄了把刀站在廚房裏,仔仔細細地給整魚去骨雕花。

一米九的S級,光着結實的上半身,僅腰胯上掛着一條運動褲,頭毛豎起來幾乎要頂到櫥櫃。

一般健身的人如果背肌過厚,就會顯得駝且笨重,但白晟完全沒有這個問題。他是從小拳擊打到大的,練出了流暢精悍的肌肉走向,從門外向廚房望去,燈光映着他挺拔的後背,雖然弔兒郎當站沒站相,卻有種熟悉穩定的安全感。

沈酌坐在餐廳椅子裏,神智有點迷惘,一會清醒一會模糊。

我不是應該在監察處嗎?他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這個念頭,但隨即又下意識地否定了自己。

不對,監察處沒有這個叫白晟的人,我現在的狀況不能在沒有在白晟的陪伴下一個人待着。

但話說回來,我到底怎麼了,我病了嗎?

感覺這個家似乎很有吸引力,為什麼我會來到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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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無意識地站起身,鬼使神差般慢慢走上前,白晟正要回頭拿料酒,差點迎面撞上他:「喲!幹嘛呢,主動來貼貼啊?」

沈酌直勾勾盯着他,眼神似乎有點迷茫。

白晟看笑了,伸手將他一把抱起來,放在半人高的廚房流理台上坐着,捏着他的下巴問:「餓了?」

兩人一站一坐,沈酌顯得更高一點兒,垂下長長的眼睫盯着白晟,眼底像蘊著水。「……」

白晟呼吸急促起來,低聲說:「再親一個。」然後探身吻住了那略微張開的嘴唇。

沈酌有點恍惚,不知道反抗,唇舌齒列被侵襲得更加徹底。這個面對面的姿勢讓親吻更加熱切,他大腿被迫分開貼在白晟腰際兩側,甚至不得不抬手勾住白晟的後頸,細微水聲彷彿淹沒了一切感官,整個人被壓得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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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悶響,沈酌後腦撞到了櫥櫃邊緣,一下捂著頭躬起身。

「怎麼了?疼嗎?撞哪兒了?」白晟一把扶住他,不顧反抗撥開他後腦烏黑的頭髮,小心翼翼觸碰檢查:「沒事吧?有沒有感覺頭暈?」

其實是沒事的,只是碰了一下而已,既沒有鼓包也沒有出血,沈酌蹙著眉不滿地回頭瞥了眼櫥櫃。

「壞櫥櫃,回頭拆了。」白晟忍笑捏捏他的臉,這才略微放下心來,然後不自在地把運動褲調整了一下,痛下決心:「不行你不能再鬧我了,再來一次壞的就不是櫥櫃而是我了。去,你先去洗澡,洗完出來吃飯。」

沈酌眉頭皺得更緊了,大有我明明沒有鬧你,你怎麼能把鍋推我頭上的意思。

「我錯了,祖宗,我錯了還不行嗎?」白晟心猿意馬地粗喘了兩口氣,催促:「快去洗澡,記得把浴室門反鎖了,去。」

沈酌這才輕巧下了地,光着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捂著後腦去了主卧浴室。

現在是一會兒迅速啟動一會兒強制熄火,到夜裏就該是被迫超長待機了。白晟一時竟分不出是哪種折磨更加痛苦,左右手肘撐在流理台上,把臉深深埋在胸前,強迫自己深呼吸十次,吐出來的全是炙熱到顫慄的氣。

幸虧只是48小時,再這樣多來幾晚上,S級都該被玩廢了。

他吸了口氣站起身,好不容易感覺緩下去一些,流理台邊的手機嗡嗡兩聲,來了兩條微信語音,是白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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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晟點開微信,手機那邊響起了他舅舅強忍心痛到顫顫巍巍的聲音:

「成成啊,我仔仔細細考慮了一整天,那個陪嫁3.6億就3.6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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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名沒分真不行,咱們不受這委屈。再給你陪嫁一套別墅做婚房,明天我去找沈監察商量能不能在監察處辦婚禮,務必要風風光光大辦一場!」

「噗——」白晟差點被自己的唾沫嗆著,哭笑不得:「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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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水一灑而下,沈酌卻忘了脫衣服,直直站在浴室里,眼神渙散地盯着空氣。

他被撞到的後腦隱隱作痛,形成了微妙的刺激,紛雜紊亂的思維就在那刺激下迅速集中、成型、化作一體,耳邊響起無數疊雜聲音:

「……當『白日夢』被摧毀時,施術者會遭到嚴重反噬……」「你已經不是當年孤立無援的情況了,沈酌,你現在有我。」「我能有幸帶你離開這夢境嗎?」「醒了,醒了!成功了!」「你知道XGYE216神經元刺激劑的副作用嗎?」「72小時內有95%可能性會造成下丘腦多肽類神經激素分泌紊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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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酌一手按著太陽穴,在眩暈中緩緩向下跪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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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你大外甥暫時還冰清玉潔嫁不出去,再卷陪嫁也沒用。」白晟站在廚房裏,忍笑給他舅舅發語音解釋了下經過,說:「行了我忙着呢,做松鼠桂魚伺候小祖宗,多謝舅舅幫忙換床,回頭上舅舅家蹭飯去啊,拜!」

他放下手機,一邊燒油下鍋一邊拿刀最後修飾了下那條雕刻精美的桂魚,突然聽見浴室傳來一聲沉悶的撞響。

「沈酌?」白晟敏感地回頭喝道。

沒有迴音。

白晟臉色一變,箭步衝出廚房,來到主卧浴室門前一擰,果然是反鎖的:「沈酌!你摔跤了?開門!」

他嘭嘭拍了兩下,再也顧不得許多,利落一腳破門而入。

溫熱水汽撲面而來,只見半透明的浴室里,沈酌正單膝半跪在地,一手按著額角,眉心痛苦地擰著。

「你怎麼了?摔到哪兒了?別動讓我看看!」

白晟上前把他攙扶起來,還沒來得及仔細檢查,就見沈酌乾脆利落一抬手,那是個非常強硬、不容置疑的動作。

緊接着,申海大監察官偏頭瞥向白晟,用難以描述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語調冷靜但含義複雜:

「我們剛才做了什麼?」

……

啊哦,撞醒了。

嘩嘩水聲中,白晟陷入了一種難言的沉默。

沈酌襯衣半敞,全身濕透,因為過度粗暴的親吻而嘴唇發紅略腫;白晟上身啥都沒穿,腹肌上四道抓痕醒目無比,運動褲因為浸水而貼在身上,顯出了一個非常明顯且尷尬的形狀。

四目相對,氣氛凝固。

「……」

白晟選擇先把手上那把尖刀妥善放下,然後轉向沈酌,不容置疑地誠懇表示:

「你自願的。」

·

「事情就是這樣。」一個小時后,餐桌上,白晟如此結束了他的陳述。

沈酌已經洗好澡了,換了身乾淨雪白的居家服坐在餐桌對面,一手拿着筷子一手托著腮,挑眉道:「所以我昨晚跟你……」

但出乎意料的是沈酌完全沒反應,態度從容滴水不漏,反而讓白晟有了一種老虎吃天無法下爪的棘手感。

完全不用猜,肯定是昨晚他拿手機自己加的。

強硬鐵血的大監察官,世人矚目卻無法攀折的美人。

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彷彿帶着細微電流的潮水漫過全身。

白晟輕易劈手奪槍,卸掉彈夾,隨手把空槍扔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S級的夜視力足夠讓白晟清清楚楚看見一切,包括沈酌擱在被子外面的胳膊,手臂線條修長流暢,腕骨收束出一個優美弧度,削薄有力,令人血脈賁張。

「……」

「發生了的意思是……」

白晟清理收拾完,咔嚓咔嚓咬碎棒棒糖,充滿疑慮但小心謹慎,摟着沈酌陪他處理了一會兒工作,看時間差不多就去洗了澡,一邊洗澡一邊琢磨假戲真做的可行性。

他攥著沈酌的手,昏暗中一切都混亂不堪,含着笑輕輕地道:「否則我就讓你十天半個月都處在臣服期里,天天坐在我身上,沒有一刻清醒的時候。」

「……別鬧。」他一手勾著白晟後頸,帶着無法平息的急喘,低聲貼在S級的耳邊,「那個臣服期,時間太長了,至少現在真不是時候……」

其實就是張空白支票,還是順口開出來根本沒誠意的那一種,但白晟還是欣然買了,只瞭然而短促地笑了聲。

沈酌關了燈:「睡吧。」然後從容地躺了下來。

半個小時過去了,這可怕的配文令整個監察處無人膽敢點贊。

白晟:「?!」

沈酌非常清楚白晟是個什麼樣的人,但本能中還是會有一絲被威脅的戰慄,那是面對強大威脅時不自覺的示弱。

沈酌笑起來,竭力後仰試圖避過那滾燙的氣息:「演你什麼了,不是說耐心溫柔……啊!」

他這是順理成章就接受我當男朋友了嗎?

沈酌一個八百年不會點開朋友圈的人,幾乎是饒有興味地打開了白晟的朋友圈,最新一條是晚餐拍圖九宮格,在濾鏡加持下那條松鼠桂魚是如此的專業完美,配文是:

白晟此刻的感覺就是踩在一團雲里,觸感是那麼軟乎乎輕飄飄,但又隨時可能會閃電噼啪雷霆萬丈,讓他內心簡直止不住地疑神疑鬼。

他不由自主伸展了一下手掌,知道自己單手就能輕易禁錮這雙腕骨,接下來柔軟淋漓的一切都可以肆意享受。

「睡了。」

斷斷續續的親吻讓體溫蒸騰視線,連對時間的概念都朦朧到了極限。沈酌低下頭,緊緊咬着牙,額角用力抵著白晟頸窩,卻又被S級拽著後腦的黑髮強迫仰起脖頸,平素冰白的面孔像被浸透了,連瞳底都滿溢着水。

「你沒什麼話想問我嗎?」

不該啊?心理素質那麼強大的嗎?不會在醞釀一波大的吧?

假戲真做的第一步,那肯定是要想辦法把小天鵝誘上同一張床。結果白晟洗完出來一看,震驚地發現根本不用誘哄,沈酌竟然已經躺在主卧大床上了,倚在靠枕上看HRG項目的一本匯總材料。

「我沒想到你這麼弱。」沈酌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還是趁早結束比較好。」

【沈監察鬧着要吃,沒辦法只好現做了,還算差強人意[愛心][嘻嘻][嘻嘻]】

白晟:「啊?」

白晟整個思維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哈?!」

沈酌若有所思地眯起眼睛,白晟鎮定坦然地看着他,心說以沈酌的臉皮是絕對不好意思問為什麼睡了之後他身體沒感覺異樣的。但如果他真問了,我就說那是因為我床品特別好,特別耐心溫柔。

「就是……那個……」白晟欲言又止。

白晟含着那濕潤的耳垂,模稜不清問:「我這服務意識怎麼樣?」

松鼠桂魚酸甜酥嫩,火腿冬菇咸鮮可口,上湯菜丸玲瓏精緻,甚至連炒飯都一粒一粒色澤分明。沈酌明顯很喜歡今天的菜,胃口比昨天好很多,悠閑自在吃了一碗飯,甚至還有閑心誇讚了一下S級精湛的刀工。

剎那間白晟口乾舌燥,背肌發僵,只見沈酌無比自然地放下材料:「你還不睡嗎?」

「那你好好回報我,再哄我兩句好聽的,認真把我哄開心。」

以白晟那局面越亂他越遊刃有餘的性格來看,如果沈酌反應很大,他反而能趁虛而入,說不定今晚還能憑藉甜言蜜語把小天鵝抓到手裏,翻來覆去地狠狠舔幾口。

「哦,沒有。」沈酌微微一笑,「應該是你床品特別好,特別耐心溫柔的緣故吧,親愛的。」

沈酌顫抖著閉上眼睛,不住大口劇喘,眼睫被淚水浸透而越發濃密。白晟掐着他的咽喉,用力之大幾乎把他脖頸提了起來,低沉的嗓音帶着戲謔:「河都沒過完就想拆橋,嗯?」

「……」

沈酌從餐廳望向廚房,白晟已經規規矩矩套了件黑T恤,面容俊美認真洗碗,嘴裏叼著根棒棒糖。如果他頭上那撮白毛有自主意識的話,現在應該會呈現出一個疑惑的問號。

不可能那麼平靜啊?

「至少現在」。

沒想到數分鐘安靜后,只見沈酌放下托腮的手,伸筷子夾了一塊兒魚,平靜道:

「……」沈酌眼底閃過一絲揶揄,「初哥戲還挺多。」

「……」白晟全身血都熱了,忍不住咳了聲,聲音火燙得幾近嘶啞:「沈酌?」

「嗯?」

「生米煮成熟飯,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S級信息素可以通過特定行為來影響普通人的自我意志,根據計算顯示,初次親密接觸之後普通人會出現一段24到72小時的臣服期,對S級伴侶產生極度依賴以至於失去獨立意志。臣服期長短根據S級信息素強弱而定,最強的信息素甚至可以讓臣服期達到一周。」

他翻了個身,但下一秒整個人就被狠狠翻過來,那力道簡直大到恐怖,緊接着白晟強硬地摁在了他身上,單手掐住了他下頦,含笑的語調沙啞滾熱:「整整一晚上都在演我呢?」

「分手吧,感覺你不太行。」

沈酌突然想起來什麼似地:「有。」

「睡了的意思是……」

就算是白晟也開始七上八下了,但以此時的微妙局面,是絕對不能破壞平衡的,只能佯裝無事地閉嘴吃飯,同時從眼角不停打量對面的大監察官,試圖從那冷淡秀麗的臉上找出絲毫端倪。

「!」

白晟謙虛表示自己還需要加強,然後隱蔽地試探:「寶貝,你還要再吃點嗎?身體沒有不舒服吧?」

「你這不也挺精神的嗎,監察官?」黑暗中S級的眼睛像狼王一般精亮,俯在沈酌耳邊輕輕笑道:「還是說被我碰了才會這樣?」

這話在初哥耳朵里聽來跟核彈無異,白晟全身的血一下就涌去了下邊,肌肉緊繃,耳尖滾燙,同手同腳地上了床。

「謝謝,味道很好。」沈酌站起身,輕描淡寫道:「我幫你收拾吧。」

「哦不用,怎麼能讓你動手呢,放着我來。」白晟立刻把碗碟摞在一起,鎮定地轉身進了廚房。

沈酌本來也就是客氣一下,完全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於是非常安然地坐了回去,用手機刷了下工作郵箱,確認自己沒有在失智期間發出任何引人誤會的郵件給國際監察總署。所有工作暫時看上去都很正常,他又隨手刷了下工作微信,果不其然多了一個聯繫人,是白晟。

「我會對你負責的,明天就去銀行把彩禮打你卡上。」

沈酌說:「沒有啊,怎麼了?」

下一刻,咔嚓子彈上膛,槍口頂住了白晟的下顎骨,沈酌從語調到指尖都在顫慄,喘息甜膩難以壓抑:「……你給我差不多見好就收,否則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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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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