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修鍊(他想找回失去的記憶)

好好修鍊(他想找回失去的記憶)

聞善跟着姜不復重走她不久前走過的路,同時也不浪費時間暗暗觀察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姜不復待人的態度有微妙的改變,是因為面對她不同,還是面對其他人也不一樣?

因為心存疑惑,聞善便時不時以「那邊是什麼」的好奇語氣帶姜不復往人多的地方走,想看看他面對他人的態度。

聞善好歹曾在太清門生活過數月,雖說她更多時間在外歷練,但見過她知道她大名的人不少,如今突然看到這麼相像的「沈師妹」出現,自然都很好奇。

聞善還記得過去別人見到姜不復打個招呼頂天了,可如今十二年過去,他人面對姜不復時似乎膽大了許多,還會閑聊幾句。

而姜不復呢?過去的他根本不喜歡閑聊,他只是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就足夠勸退想聊天的人,一般人崇拜他卻也不敢太過接近他。可如今,他會不咸不淡地回兩句,然後再離開。

聞善覺得有些彆扭,這倒不是因為她的特殊待遇沒有了,而是因為姜不復話是多了點,但似乎用的心卻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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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師弟問:大師兄,我近來似乎陷入了瓶頸,你當年從築基到金丹是如何順利提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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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追問:可我日夜修鍊了也不行啊,我先前都閉關三個月了,還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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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師妹說:大師兄,我前段日子在一處秘境尋到了一個法寶,你看就是這個,只是我至今還是參不透它的用途。

姜不復看了那法寶一眼回:「參透法寶並非易事,需要更多耐心。」

師妹苦惱道:可我已經花了十個日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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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場旁觀了的聞善:「……」老叫別人用心,可你自己也沒用心啊!

她隱隱發覺姜不復看似有問必答,實際上是有些愛答不理的。他好像說了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

她記得以前他以前就算不喜人打擾,該回答的問題也會好好回答,並不會如此推脫。

在聞善思索時,姜不復看了她一眼道:「沈師妹不喜被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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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復點頭,並未多說什麼,只是之後聞善發覺無論遠近的同門弟子都好像看不到他們了似的,都不曾看過來一眼。

聞善很快明白過來,他用了離幻雙環,遮蔽了二人。只是她沒想到,在失憶后,他還會用這個,這可是當初她在時他們一起得到的,理當忘記了才是。真不是假失憶么?

等聞善再回過神來,便發覺二人不知何時已來到了那斷崖處。

姜不復站在崖邊,沒有理會從崖底吹上來的罡風,神情閑適。

他說:「此地是我最喜歡來的地方。」

這裏過去是他慣常受罰的地方,也是他時常來冷靜自身的地方,絕談不上喜歡,只不知從何時起,他卻喜歡上了此地,只是站在這裏便讓他安定。

「這裏是什麼地方?」聞善像個萌新一樣好奇問道。

姜不復看着遠方,忽然回頭淺笑:「沈師妹,拔劍。讓我看看你的修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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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沒劍。」

她也覺得很尷尬,她的儲物袋裏根本就沒準備武器,為了防身她從村民那裏買來了一把砍柴刀。菜刀太短,鋤頭太鈍,只有砍柴刀最合適,只是這會兒拿出來着實不合適。

姜不復似有些驚訝,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柄劍丟給聞善。那是太清門普通弟子使用的普通長劍。

隨後姜不復也取出了飛墨,擺了個起手式,一向淡漠的眼裏似乎多了幾分神采。

他很少與人切磋了,可偏偏站在這處斷崖上,對面是沈師妹,他卻不知為何生出了與她切磋的念頭,甚至隱隱有些期待,那似乎是來自被掩藏的記憶深處的熟悉。

他笑道:「我不用靈力。」

聞善有些緊張:「我以往不用劍,要讓大師兄見笑了。」

她怕自己的劍招會暴露什麼,只能故意打得亂七八糟,就像是完全不懂劍招的初學者。

姜不復也不嫌麻煩,在切磋的過程中引導她,等到聞善停下,她已被迫「學會」了一套太清門的普通劍招。

姜不復道:「照我教你的,回去后每日練十遍,直到不必心想也能憑藉身體記憶自然使出。」

「好的,大師兄!」聞善趕緊乖乖應下。

姜不復收回飛墨,望着聞善額頭微微滲出的汗珠,心裏不知為何有些癢,想要替她擦去。他收回目光,落在斷崖邊某處,眼神似有些恍惚,忽然溫聲道:「沈師妹,喜歡芍藥么?」

聞善一愣,順着姜不復的目光看去,卻見斷崖邊不知何時移栽了一些生機勃勃的芍藥,白的,黃的,紫的,粉的,交相輝映,煞是好看。

她忽然想起了曾經跟姜不復在這裏打的那個賭,他輸了就要當眾贈她芍藥,只不過這是她為激勵他才設的,而他也贏了。

姜不復彎腰拔了一朵黃色的芍藥,踱步走到聞善面前,低頭看着她道:「這並非普通芍藥,你修鍊時放一旁,有助於你集中心神。」

聞善看着根部正在往下掉泥巴的芍藥,默默接過:「多謝大師兄。」

剛剛有那麼一瞬間,她還以為他在試探自己,只能盡量保持面部神情的鎮定。

姜不復應了一聲,望着聞善,不再說話,卻也不曾移開視線。

他淡淡想,過去小師妹對他有多重要呢?為何一看到這跟小師妹長得一樣的沈師妹,他便移不開眼了?

「今日到此為止,回去吧。」姜不復道。

聞善正被姜不復盯着頭皮發麻,聞言鬆了口氣忙道:「今日多謝大師兄,那我先回去了。」

她急忙捧著芍藥跑了。

姜不復在斷崖邊坐下,忽然用離幻雙環遮掩了自身,出聲道:「離幻雙環,可有小師妹的幻象?」

離幻雙環動了動,隨後他面前出現了一個女孩,那張臉跟他前不久才見過的沈師妹幾乎一模一樣,連神態都有些相似。

那女孩笑容甜美,望着他的眼神卻有些哀傷。她向他道歉,要他保重。

姜不復的心剎那劇烈抽動了下,他捂住胸口,急急地喘息著。等到好不容易緩過來,他才低聲說:「再來一次。」

離幻雙環聽話得很,再次循環,並且姜不復沒喊停,它便不停下。

姜不複目不轉睛地望着那似乎深埋在他所有幽暗回憶中的女孩,心想,師尊在這點上應當沒騙她,小師妹是自願赴死,她死前甚至對他全無怨恨。

他忽然時隔十二年再度喚出卻邪劍,不理會它那激動顫抖的劍身,同時詢問他的兩個神兵:「我與小師妹可是情投意合?」

這一刻,兩樣神兵同時傳來了猶豫的情緒,卻邪劍也不抖了,像死了似的靜靜飄在空中。

姜不復蹙眉:「是便是,不是便不是,猶豫什麼?」

兩樣神兵動也不敢動,現場一陣詭異的安靜。

不知道,還是不敢說?

他揮手將卻邪劍收回,問離幻雙環:「可還有別的關於小師妹的幻象?」

離幻雙環傳遞來的是否定的情緒,姜不復想,可能是他修為還不夠高,沒法將過去的事全部重現。

他又讓離幻雙環循環放那唯一的影像,感受着心臟中一點點堆積的痛楚,他想,他與小師妹,應當是情投意合吧。只是如今他已忘記一切,師尊說怕影響他的道心才封住他的記憶,只怕還說輕了。

他想找回失去的記憶。但他的師尊只怕不會同意。

姜不復伸手,指尖卻從女孩的面頰上穿過,他微微后縮,好像指尖輕輕撫在那張令他悸動的臉上。

如此,便只好多麻煩沈師妹了。

之後幾天,聞善假裝正在慢慢熟悉劍招,而姜不復幾乎每天都要來找她練劍。漸漸的,她開始聽到周圍有關於她的傳言。

新來的沈師妹長得跟早已香消玉殞的小師妹一模一樣,大師兄似乎是拿沈師妹當替身,日日尋她呢。

聞善沒當回事,反正小師妹沈師妹都是她自己,她不在乎。

一次練完劍回去,聞善在自己院子門口看到了一人。對方本是背對她,聽到動靜這才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她臉上時眼中浮現驚色。

竟是趙翩翩。聞善轉念一想,這都十二年了,趙翩翩確實該放出來了。

趙翩翩看起來比十二年前沉穩許多,上下打量聞善後才嘲諷道:「確實跟聞善長得一樣。」

倘若姜不復沒有忘記她,見到她時究竟是會更欣喜於她的死而復生,還是怨恨於她逼他殺了她?

算了,首席當不當確實無所謂,先把姜不復修為搞上去才是重點。

但她也確實是不在乎,反正哪個都是她,她何必矯情?

不等姜不復開口,她便先發制人道:「大師兄你好厲害,這麼快便升了個小境界!」

聞善想,要勸學也要注意策略,要是跟她小時候似的,直接告誡她要好好學習,不然長大了工作都找不到,她能聽嗎?……哦,能的,她早熟,但她的同齡人就不一定了。

他看着面前之人的臉,到底還是有些恍惚。十二年後再見到這樣一張臉,他心中唯有感慨。

聞善如今比之前更看重一點身外之物,這都是她修鍊的資源和安身立命的本錢,因此很好奇陳行岳送了她什麼東西,便急急往自己院子裏趕去。

趙翩翩表情冷漠,卻依然回道:「我是你師姐,趙翩翩。你不用記,反正今後我們也不會有來往。」

她收回視線,走得飛快。

聞善繼續通過日常接觸去探究姜不復的問題,但始終沒什麼進展,直到有一日陳行岳召她過去。

聞善低頭恭敬地回:「回師尊,師兄師姐們都待我很好。」

聞善覺得這事有點荒謬。她會回來,就是因為劇情可能出現問題,如此說來,是因為師兄不好好修鍊,所以等到了魔氣襲來時,他修為不夠擋不下?而如今正是臨界點,再不奮起時間上就來不及了?

他到底還是沒忍住,抬手輕輕摸了下聞善的發頂,輕笑道:「你真的相信我?」

雖說不復的那段記憶已被封,但他明白不復如今的狀態與聞善脫不了干係,可聞善已死,只能讓跟聞善長得幾乎一樣的沈扇去勸不復,這實在是萬般無奈之舉。

姜不復望着眼前那張一模一樣的臉,面上浮現一抹溫柔又奇妙的笑,輕聲道:「百年太長,我只需要五十年。」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擔心姜不復再次走火入魔,這十二年來面對他這個徒弟,陳行岳總是底氣不足。只是委婉勸過很多次讓這徒弟不要荒廢,對方面上恭敬應下,之後還是一如既往,他這個做師尊的也實在沒了辦法。

這個問題聞善沒有答案,但有一件事很快就有了結果。

趙翩翩很快離開,彷彿從未來過。

難道她回來,就是為了讓姜不復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嗎?

聞善瞳孔地震,他……該不是用離幻雙環做遮蔽,偷聽陳行岳跟她說的話了吧?偷聽去倒也沒什麼,她震驚的是偷聽這事本身,他還能做這種不光彩的事?!

不枉費她當年多次試圖拉趙翩翩回正途啊。

姜不復面露微笑:「應當的。讓我看看師尊給了你什麼好東西,是否配得上你的功績。」

見到聞善,陳行岳面容和藹:「沈扇,來太清門之後可有什麼不習慣的?」

聞善:「……?」

聞善應了一聲,慢慢走了,待她回頭,只見姜不復背對着她站在崖邊,罡風吹得他衣袂翻飛,黑色髮絲迎風舞動。

陳行岳驚了,這樣也行?

在簡單關心了幾句她的修鍊生活后,陳行岳還是說起了正事,他道:「你大師兄近來似乎修鍊上有些遲緩,你既日日被他督促修鍊,也可勸他上進。」

第二天姜不復便閉關了。然後又過了半個月,他出關,修為從元嬰初期,漲到了元嬰中期。

姜不復只覺得這話熟悉,他好像曾聽了很多次,每一次對方都是情真意切,就好像不管他要做什麼,只要他想,就能做成。這樣盲目的信心……

陳行岳咳了一聲,緩緩道:「修鍊倒也是在修鍊,只是……進展不大。」

但見聞善鬥志昂揚地離去,陳行岳只能按捺下些許擔憂,勸學而已,能有多大問題?

陳行岳道:「那便好,那便好。」

聞善點頭:「好的趙師姐,我記住了,謝謝你的提醒。」

聞善微笑道:「不知你是……」

聽到這略顯熟悉的數字,聞善都快懷疑他是在試探自己。真的失憶了嗎?那怎麼還記得當初她跟他說的五十年?

百年太長了,我覺得不行。五十年,不能再多了。

聞善起初覺得這事有點離譜,但轉念一想,要真是這樣,總比出什麼其他亂七八糟的問題要好。

陳行岳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他這徒弟就這麼吃這套?從前也不覺得啊。

聞善無辜搖頭:「沒有啊。」

姜不復心忽然跳得快了幾分,他恍惚間似乎聽到了一個模糊的聲音。

他不敢置信:「沒說別的?」

聞善舉起大拇指點點頭:「師尊放心,我明白的!」

聞善道:「當然,你可是聞名天下的姜不復啊!」

她下意識垂下手,默默將掛在腰間的儲物袋擋住。

明知自己的愛徒是拿眼前的女孩當成了某種替代品,陳行岳為了自己的私心不能也不願插手,只是拿出一個儲物袋,慈祥道:「這是為師給你補的見面禮,你也當以你大師兄為榜樣,好好修鍊。」

姜不復溫文一笑,接着說出的話卻嚇了聞善一跳:「若我五十年內成就分神,這太清門首席便也不當了。」

上一回見面還是她重回太清門的那日,陳行岳查看了她的資質——但她覺得沒那麼簡單,他肯定也在看她有沒有可能是聞善歸來,畢竟「兩人」模樣真是太像了。

聞善也沒想到自己的委婉勸學有這樣的效果,此刻仍然在驚訝,聞言便老實道:「我就只是問大師兄,能不能在百年內成為分神,大師兄說,百年太長,五十年就夠了。然後第二天他就閉關了。」

見眼前之人如此有鬥志,陳行岳很欣慰,又擔心她用力過猛,便提醒道:「最好委婉些,你大師兄畢竟是首席。」

但不管怎麼說,修為漲了是事實。陳行岳在得知姜不復閉關后本就很高興,看到了成果就更是喜悅,連忙將聞善叫來,也不廢話,徑直問她是如何勸服姜不復好好修鍊的。

她逼近幾步,諷笑道:「外面的傳言連我都聽到了,你該不會沒聽說吧?你難道真想當死人的替身?」

陳行岳突然有些不安,雖說他確實很擔心姜不復,但讓這個新來的去做此事,該不會反而適得其反吧?

姜不復微笑:「誰知道呢?修鍊之事,不可預料處太多。」

話一出口,聞善愣了,姜不復也愣了。

聞善就像是個初入門派很想為門派做貢獻的萌新一樣嚴肅道:「請師尊放心,徒兒一定竭盡全力,催促大師兄好好修鍊,莫要荒廢時光!」

聞善接過儲物袋,滿口應下:「好的師尊!」

聞善:「……?」師兄你是不是記混了!明明她當初說的是五十年內當不了分神才要找陳行岳說這破首席不當了,你怎麼反過來了!

聞善在想趙翩翩是來做什麼的,思來想去,雖說話難聽,對方確實是在提醒她別傻傻地當了替身而不自知。

聞善也確實有種感覺,姜不復似乎在透過她看着別人,他的記憶應當並未恢復,但過去留有痕迹,他在不自覺地拿她當替代品,親近她,對她好。

他看了看聞善那張美麗熟悉的臉,卻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的徒弟怕不是吃這一套,而是吃「聞善」這一套。當初一向正直、從不違抗師命的徒弟,不正是受聞善影響從而帶她逃離的么?

原來他曾經跟小師妹有過這樣的約定?

這是她不曾料想到的問題,她想了想還是徑直道:「師尊,我聽聞我跟十二年前逝去的小師妹長得十分相像,且大師兄和小師妹之間……難道說,自小師妹死後,大師兄就沒有好好修鍊嗎?」

趙翩翩見對面之人似乎毫不在意,便也沒什麼可說的,只是在離去前停住,頭也未回地說:「不要靠近大師兄,會變得不幸。當然,倘若你為自己的臉像聞善而竊喜,就當我沒說。」

以姜不復的資質,十二年來修為上也不能說沒有精進,只是完全匹配不上他的資質,跟過去的速度也不可比。

只是她剛到自己院子,卻見院中站着一人,不是姜不復又是誰?

聞善想,即便失去記憶,他依然帶着對她的怨。她當時只想儘快死,完成劇情,那之後的事與她無關,自然不用想。可如今她回來了,很多事都要面對。

聞善:「……」

姜不復看着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一種亟待尋求出口的情緒化作脫口而出的話語:「相信我,為何不肯告知我,與我商量?」

想想當初不知道她是至惡時,陳行岳對她也很友善,聞善心中一陣唏噓,後來他逼姜不復殺她,她也不怪他,畢竟連她自己都在逼姜不復殺她。

這當然不是這半個月的功勞,也得益於過去十二年的積累。

聞善激動又好奇道:「那百年內行嗎?一百五十歲的分神,說出去都嚇人。」

她心裏有再多的話也只能憋著,畢竟她根本就不應該知道當年打賭的內容,只能強笑道:「我相信大師兄一定可以!」

乍一聽很荒謬,細細一想有些合理,再仔細考慮還是覺得荒謬。

她也不好表現得古怪,只能驚嘆道:「不愧是太清門首席,大師兄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擔心姜不復會產生逆反心理——雖說他都這麼大人了還逆反着實有些不對勁,但修仙之人壽命長,誰知道叛逆期什麼時候開始又會持續多久——聞善知道自己確實只能委婉一點。

他沉默地看着聞善數息,溫聲道:「今日到此為止,回去吧,沈師妹。」

到了下一回的指點時,聞善起先認真練劍,等得到了姜不復的誇讚后,她好像閑聊般說道:「大師兄,你在修仙界名氣很大,人人都誇你是天之驕子,修鍊速度一日千里,我很好奇究竟有多快?你如今是元嬰,要多久才會到分神呀?」

那是誰說的?那嬌俏,每個音節都似帶糖的聲音……他想起來了,跟離幻雙環給他看的幻象中小師妹的聲音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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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後師兄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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