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小滿身世

「都是你這個天生的討債鬼害的，把自己家害了不夠還把其餘的家族也害了！」老舅母指大小姐怒罵。

「你別血口噴人！冤有頭債有主，那些賬本來就存在！怎麼是姐姐害的！」小滿反唇相譏。

「你個蠢丫頭，養你是為了給她擋災！」

小滿愣住，回頭看大小姐依舊一臉淡然，「嗯……我懂你說的，我是什麼鎮風水的活人質，那又怎麼樣，我也在這個家裏小姐一樣生活了十幾年啊。」

「你之前的…好日子早就…利滾利…滾利滾利！搭上命你都還不起了。」

老舅母猙獰的眼輪如往日無數個日夜滾動起的漩渦要把小滿吸進去。

小滿抱頭蹲下。

老舅母依舊沒停止，「你連自己的出身都不知道，這個沒爹沒娘的野種也配登上入室做千金小姐。呸！哈哈哈…哈哈哈…有舊賬那又怎麼樣，好歹還有記錄。倒是你這個野種，連金庫的賬本都沒記錄分毫。哈哈哈……」

小滿伸開抱頭的手，看向癲狂的老舅母。

「哈哈哈…堂堂金庫里放的是世代高門家的舊事。一個野生的小丫頭豈配文墨書記！」

「你！住口！」小滿撲過去要打老舅母，被蛤蟆婆子一把推開，「反了你了！」

「你胡說！我一直有自己的院子，我一直給自己記事，要不是…要不是…小鈺來了，我還一直好好的呆在閣樓上。」

「你為什麼想跑？你跑就是因為不配位！早晚會被反噬！」

「你胡說！你胡說！」小滿轉向大小姐，「您說句話，說句話啊！」

大小姐面不改色，目光清冷。

「哦…我代替的是你的位置，做風水活人質替你擋災！」小滿驚叫着跑出去。

穿過幾進院子的門，跑到廢園。

「就該被炸掉，飛灰湮滅！」小滿扯開井口上蓋的草餅子，看到裏面堆的火藥，轉圈圈找引線和火摺子。

「一面號稱無有，一面拚死守護陳年舊賬。虛偽至極！」

「富貴無仁，活該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小滿拚命喊，呼吸不暢蹲坐在地上。

天將亮未亮，露水落在臉上和汗珠子淚水和在一起。濕噗噗的小滿不畏冷反倒擔心火藥不夠乾燥，威力不足以轟塌墓室。

「小姐……」

小滿回過頭，老姨奶奶……

「小姐…覆巢之下無完卵，金庫在，咱們和咱們以外的人才在。你是唯一的小姐，你要守護它。」

「哼…哈哈哈，我只是被圈在閣樓上的傀儡罷了。她們連隻言片語都不願意為我記錄。」

「金庫保存的是天下第一等冤債，相比之下你有何冤何債。」

「哼……再冤他們也早就死了，我可還活着。」

「你原本是小河邊一戶窮苦人家的孩子，爹娘養不了把你送到道觀里自生自滅，是老道長算了你的八字送到府上來求一個活命。就算天下人都罵無有家，就算無有家欠天下人。也獨不欠你的。」

小滿抬起眼皮老姨奶奶的話比老舅母的話更加凄冷沁的人骨頭髮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