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你才是頭兒吧？
這頓飯是李波吃的最噁心的一頓飯，他發誓從今以後不再和吳遲還有艾靜一起吃飯。看着挺不錯的兩個人，怎麼肉麻起來這麼噁心呢？
李波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要不是「老關家」的飯菜太好吃，他早就起身出去了。即便是如此，李波也只是匆匆吃了兩口就去和小雪談人生去了。
「這小妞長的挺水靈的嘛！」一個穿着前衛，頭髮梳在腦後的青年帶着一群社會混混走進來，這青年見到小雪sè心頓起，不由上前調戲。至於和小雪有說有笑的李波直接被他給無視。
「小子，說話客氣點！」李波從上面被排擠下來，和小雪正在培養感情呢，這邊蹦出來一個花里胡哨的小混混，他還會和他客氣？
青年瞥了李波一眼，輕蔑地道：「胖子，成年了嗎就出來學人泡妞？也不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波yīn沉着臉，沉聲道：「你再說一遍？」
青年身後的幾個人起鬨道：「陽仔，這小胖子讓你再說一遍啊！」
「哈哈，就是啊，再說一遍，滿足他的心愿！」
「紅顏禍水啊！」一個看上去斯斯文文的青年搖頭晃腦地說道。
被叫「陽仔」的領頭羊上去拍著李波的臉，道：「我說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死胖子！」
李波雖然平時被皇甫奇欺負慣了，不代表他是個沒火氣的人。皇甫奇是他們一個圈子的人，礙於雙方家族的關係他只能忍氣吞聲。可這不代表隨便冒出來的一個小混混也可以欺負他。尤其是當着小雪的面。
男人嘛，誰還不要個面子？
李波抬腿就是一腳，「陽仔」的身形與李波相比本就不是一個檔次，雖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不少年，卻早被酒sè掏空了身體，和李波這小胖墩完全沒有可比xìng。李波動手突兀，「陽仔」在毫無防備之下被李波一腳踢退三四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陽仔」身後的那幾個弟兄一呼啦的全都上來了，這些人都是長時間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集體意識較強，一個人吃虧大家一起上。李波就自己，他們六七個，「陽仔」可是他們的頭兒，這時候不動手錶現一下將來還想跟着「陽仔」混吃混喝？
一個個嘴上罵罵咧咧，下手沒一個留情面的，李波還沒有做出反應就被踹了好幾腳，挨了好幾拳。小雪嚇的尖叫，雖然她想上去阻攔，可她一個弱女子面對五六個成年男子，基本上可以忽略。
幾個服務員、廚子都跑出來看熱鬧。老闆不在，大廚在忙着做菜，整個餐廳里敢問事的人不多。畢竟每一份工作都來之不易，面對這些小混混，你站出來很可能就是惹禍上身。
「下面好像有動靜？」艾靜抬頭看着吳遲。
吳遲早就聽到下面的動靜，他的感官比艾靜靈敏多了。甚至於他還從嘈雜的聲響中聽到了李波那個小胖子哀嚎的聲音。
懷抱佳人，你喂我一口菜，我喂你一羹湯，吳遲正感受美人恩澤舒爽的時候，李波的死活管他屁事啊？
但現在艾靜都開口了，他要是再不下去，估計李波都能鄙視死他。
「嗯，你在這兒等着我，我下去看看。」
「嗯！」艾靜乖巧地點點頭，目送吳遲下樓，然後收回目光，獨自沉浸在之前的歡暢中，那種感覺遠非她憧憬的那般枯燥。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和肢體相觸的快感，是她以前無論如何都想像不出來的美妙。
「嘻嘻……」艾靜都不知道自己笑的有多白痴。
樓下，李波蜷縮在地上護住要害，他不是沒有反抗，結果挨的更慘。
那些人打夠了才罷手，陽仔分開眾人，對着李波的下身又是兩腳，嘴上罵罵咧咧地道：「死胖子，敢打我？出去打聽打聽，我楊少陽在關山區都是橫著走的人物，你媽的一個死胖子也敢在我面前逞英雄，找死啊？」陽仔越說越生氣，掄起腿也不管李波身上是那一塊，又是兩腳踢過去。
「你不要打他！！」小雪急的尖叫，看着李波挨打，她心裏也不好受。這件事，畢竟是因她而起。
陽仔「嘿嘿」地笑了下，譏諷道：「喲，這樣就心疼了啊？瞧瞧你那賤樣，出來玩還和我裝清高？好啊，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就放過這個小胖子！如何？」
「你做夢！」李波突然躍起，怒吼一聲朝着陽仔撲去。
「嘭！」
李波的身形被踢了回來，一個清秀的男生站在陽仔的身後。之前那些人圍毆李波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沒有動手的。因為他不屑，但現在他卻不得不出手。
陽仔拍拍那少年的肩膀，道：「不錯！」
之後信步走到李波的身邊，用腳踩着李波的臉，道：「還想打我？來啊，你來啊？」
「還沒見過這麼賤的人啊！來，讓我抽一把掌先！」吳遲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陽仔說話，不由感慨道。
這兩天抽人抽習慣了，吳遲倒是有些喜歡這種感覺。
陽仔一抬頭就看到了晃晃悠悠走過來的吳遲，咒罵道：「小東西，剛剛是你說話的？」
「小東西？老子下面那兄弟可比你大多了，敢說老子的東西小，真是該死！」吳遲嘀咕道。
陽仔臉漲的通紅，一揮手，道：「打他狗rì的！」
「小子，自求多福吧！」
「嘿嘿，真是有種啊！」
「……我喜歡……」
「……」「……」
那幾個青年摩拳擦掌的走過來，一臉的壞笑，好像吳遲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脫好了衣服就等着他們伺候一樣。
「臉不錯！」吳遲感嘆一聲，身形一晃，「啪！啪！啪！啪！啪！」像是鼓掌一樣，一人賞一巴掌，打完收工。
五個青年，橫七豎八的趴着，吳遲的力度掌握的很好，一人抽飛兩顆槽牙，留五道手印算是小懲大誡。
「你個狗東西，我要是被你媽給誘惑了是不是就成了狗rì的？」吳遲信步走到陽仔的面前，特二的問了他一個問題。
李波趴在地上雖然渾身都疼，但還是笑了兩聲：「老大，你怎麼才下來？」
「不是想給你表現的機會嗎？真是夠丟人的！」吳遲理所當然的將責任推卸掉。
陽仔身後的少年眉頭緊皺，他知道這次遇到對手了，將陽仔拉到他的身後，冷眼盯着吳遲。
「你才是頭兒吧？」吳遲感受着少年熾熱的目光，淡淡的問道。
少年眉毛一挑，冷然道：「廢話還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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