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神玉舒醒

第三百二十七章:神玉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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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凄凄的拂過。這盛瀉着涼意的氣氛,簡直靜的落葉可聞,靜的令人窒息、心悲神傷。

天靈殿大廳外--

一條長廊的拐角處,氣氛同樣很靜。只是,這一份靜中,瀰漫的卻並非悲傷,而是煞氣繾綣的詭譎。

一襲黑色的錦衣罩體、臉覆冰冷麵具的聖尊,正臂膀交叉著,迎風立在長廊的拐角處。

聖尊的雙眸,流轉着嗜血的陰芒;聖尊的唇角,則勾勒著一抹笑弧,一抹殘酷的笑弧。

--原來……

他恨之入骨的聖帝,挖空心思的迎上官凝月回宮,這背後,竟隱藏着一個生與死的大秘密。

好,很好!

聖帝,這麼多年,我嘔心瀝血的提升靈力,就是為了將你挫骨揚灰,以泄我心頭之恨。

只可惜,你有綠瑤琴在手,即便我提升到了黑靈,與你的靈力相當,卻仍舊無殺你的把握。

如今,天都幫我了!

聖帝,你想上官凝月解除怨咒么?別做夢了,即便和你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你如願的!

宛若鬼魅一般,悄無聲息的出現。

將大廳內的對話,一字不落盡收耳內的聖尊,心中一陣殘狠的陰笑過後,又一次宛若鬼魅般,悄無聲息消失在了長廊的拐角處……

天靈殿大廳內--

右臂膀圈摟着愛妻的腰,左掌心輕按在愛妻高隆起的肚子間,靜到落葉可聞的氣氛,被軒轅焰的柔音打破了。

「月兒,我清楚的知道,親手摧毀我的性命,對於你來說,真的殘忍到了極限,可是……」

側頭,望着軒轅焰的眼睛,上官凝月低聲道:「可是,為了我們的寶寶,親手摧毀你的命,對我來說哪怕猶如萬蛇噬心,我也必須承受。」

點了一點頭,軒轅焰輕聲的回道:「是的,為了我們的寶寶,無論再痛,月兒也必須承受!」

上官凝月閉眸,令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活活的壓了回去。

重新的睜開玉眸,容顏間的痛楚已消、哀傷盡滅,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美到極致的艷笑。

彷彿要將一生的笑,在這一刻全部綻完。

不僅笑望着軒轅焰,上官凝月的聲音,亦瀰漫着濃濃的笑意:「好,靈泉乾涸的最後一天,便是我親手毀焰性命之際。」

此時的上官凝月,心不再痛了。

毀了焰的性命,解決了靈泉怨咒之後,最多再等上一兩天,腹中的四個寶寶,便滿八個月了。

到時候,運轉體內的七彩靈力,成功的產下四個寶寶。然後……

她將立刻的追上焰,與焰陰間重聚,做一對永不分離、恩愛無比的鬼夫妻,她又何必再痛呢?

上官凝月為何會在轉瞬間,化濃濃的悲痛為燦爛艷笑,在場的一眾人明白,軒轅焰更明白,

右臂膀將愛妻的腰,圈摟的更緊了一些,軒轅焰並沒有說話,只是回以了愛妻一抹撼世的魅笑。

至於鼻酸眸紅的無痕、軒轅璃一眾人等,淚水雖然如泉涌下,牙齒卻死死的咬住了唇,努力不讓自己號啕大哭。

纖纖蔥指抬起,溫柔的拂了拂軒轅焰肩頭幾縷墨發,上官凝月轉望向了南宮傲日,輕聲的喚道:「外公?」

迎對着上官凝月的笑顏,鼻酸心揪的南宮傲日,唇間給予了顫疼的回應:「嗯!」

「靈泉乾涸的最後一天,我與焰一定會化解怨咒的。只是,在我和焰化解怨咒之前……」

櫻唇彎彎的笑勾,上官凝月柔聲的問道:「您能否替我和焰,安排一間無人打擾的雅室,讓我夫妻可以安安靜靜的,渡過塵世的最後一段幸福時光呢?」

「玉兒出宮后,玄靈殿便一直空着。我曾下過命令,靈宮中的任何人,都不許踏入玄靈殿一步,即便是打掃,亦由我親自來。月兒,你和焰兒若不想被打擾,可以入住玉兒的玄靈殿!」

心疼音顫的回完,淚流滿面的南宮傲日,背轉過了身軀,手掌緊緊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

與軒轅焰一個笑望之後,夫妻二人同時的移步,與對面的天機老人,距離拉靠的更近了。

蔥指抬起,把玩著天機老人的肩頭,兩條纏成團的麻花辮子,上官凝月歪頭,輕聲的喚道:「帥老頭?」

紅腫無比的眼睛,望着滿臉笑容的上官凝月,天機老人悲聲的應道:「月娃娃,帥老頭在呢!」

從紫色的袖筒內,掏出了一金色的小匣子,上官凝月將金色的小匣子,對着天機老人晃了一晃。

「帥老頭,醫治焰母妃的怪病,總共需要七種藥材。小金匣子內,如今已裝了四種藥材,還缺聖花、聖草以及翩舞花。」

「聖花和聖草,外公已答應給我了,你一會兒別忘了跟外公拿聖花和聖草,拿到了之後,記得將它們放入小金匣子內哦。」

「至於藥材翩舞花,它在焰的幻影宮。幻影宮位於何處,焰的母妃位於何處,相信我們家神通廣大的帥老頭,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是不是?」

「等你拿到了翩舞花,便集齊了七種藥材。七種藥材如何調配,才能醫治焰母妃的怪病,無痕是最清楚的。所以……」

拉長話音的上官凝月,將金匣子交到了天機老人的手上,櫻唇笑勾的語道:「成功調配藥材,醫治焰母妃怪病的重任,就交給帥老頭和無痕咯!」

瞅了一眼雖艷笑滿面,可唇中所說的每一句話,卻彷彿是在交代臨終遺言的上官凝月。

悲痛十足、涕泗橫流的天機老人,將小金匣揣入了寬敞的內兜中之後,抱膝蹲在了地上。

腦袋扭轉,上官凝月望向了右側。

右側,痛意蔓延四肢百骸的上官浩,雙臂正貼在桌面間,身軀亦顫抖的趴在桌面間。

上官凝月知道,雙臂掩面、身軀顫抖趴在桌面間的上官浩,這一刻正在努力抑住哭泣的聲音。

櫻唇抿了一抿,上官凝月並沒有上前安慰。

上官凝月一清二楚的很,此時此刻,對於上官浩來說,任何的安慰言語,都顯得多餘!

--親愛的爹爹,多年前,您痛失了娘親。

多年之後,您若再一次痛失月兒,月兒十分的清楚,您必定會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不過……

倘若月兒隨焰離世前,將四個寶寶產下。

然後,讓四個聰明的寶寶,承歡您的膝下,應該能夠治癒您的悲痛,讓您喜笑顏開的活着吧?

已決定讓四個寶寶,來撫平上官浩心中悲痛的上官凝月,玉眸從上官浩的身上抽離,笑望向了南宮傲日。

「外公,娘親的玄靈殿位於何處?」

南宮傲日知道,外孫女急於去玄靈殿,是不想浪費她夫妻二人,所剩餘的獨處幸福時光。

將玄靈殿的殿門鑰匙,交給了南宮雪衣。

南宮傲日眼瞼低垂,聲音哽咽:「雪衣,就由你前方帶路,將月兒和焰兒夫妻二人,領入你聖主姑姑的玄靈殿吧?」

「月妹、焰妹夫,請!」

眼睛紅腫的南宮雪衣,聲音嘶啞的說完,手握著玄靈殿的殿門鑰匙,朝着天靈殿大門外走了去。

待上官凝月夫妻二人,執手尾隨在南宮雪衣的身後,踏出了天靈殿的大門,消失在了殿外的走廊間。

天靈殿大廳內,淚如雨下的一眾人,再也控制不住了,齊奏出了震耳欲聾的痛哭聲……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中--

入住玄靈殿的上官凝月夫妻倆,連門檻都沒邁出過一步。

除了南宮雪衣送一日三餐,夫妻倆會落座在桌邊用膳,其餘的時間,夫妻倆基本上都靜坐在窗前。

他們十指溫柔纏扣、身軀親密相偎。

他們並不開口說話,只是默默的賞日出,賞完日出又賞日落,賞完日落再賞晚霞,賞完晚霞還賞星月。

入住天靈殿的無痕、軒轅璃、蕭寒一眾人等,基本上連天靈殿的門檻,也沒有邁出過一步。

他們整天齊聚一室,揮袖拭淚淚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每日每夜,只有徹底醉了方會昏睡。

同樣入住天靈殿的血鷲之王傻寶,以及小金貂球球,也從天機老人的口中,知道了來龍去脈。

吃不下喝不下的傻寶,從往昔的威冷狂傲,變成了萎靡不振;胃口極度欠佳的肥球球,也變成了瘦球球。

傻寶和球球,就彷彿失去了靈魂,整日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若不是聖君南宮雪衣,每日掰開球球和傻寶的嘴,動用渾厚的靈力,硬灌入一些食物兒。

有意的絕食,一心欲隨主而去的傻寶和球球,恐怕已於上官凝月之前,先氣斷命絕了。

至於聖帝南宮傲日,眼睛日日腫的跟核桃似的。

其除了將泉湖之內,那所剩不多的聖水,交給長老們分送外,也是和天機老人躲在室內,揮袖拭淚淚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對於聖帝的悲痛表情,靈宮的長老和護法們,心中雖然疑惑萬分,可聖帝不主動說,他們也不敢多嘴問。

日落星起,星隱日出。

時光無情的飛逝,歲月殘忍的流過,就彷彿只是彈指一揮間,二十九日就這麼的過去了……

夜色降臨--

銀色的月輝,彷彿感染了人心的悲痛,宛如一層薄薄的冬日冰霜,冷冷的灑落在綠色殿檐上。

其中一間殿內,南宮傲日與天機老人迎面而坐,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只是倦容懸滿痛緒的,默默執杯灌酒。

殿外,綠竹延伸的長廊間--

蕭寒與夜逸風二人,靜靜的背依欄桿,靜靜的凝望着前方一對壁人:上官凝月和軒轅焰。

這一刻,蕭寒與夜逸風二人,無論是眸中還是心內,都未對上官凝月流露一絲一毫的情愫。

因為,他們清楚的知道……

此時此刻,若對上官凝月流露一絲一毫的情愫,是對上官凝月和軒轅焰,那一份生死相隨愛的最大褻瀆。

月光縈繞之下--

蕭寒與夜逸風的右側,背依靠欄桿的上官浩,並沒有凝望前方,而是仰頭望着繁星點綴的蒼穹。

天機老人知道,一旦愛徒命隕,徒媳亦必定會徇情。

因此,天機老人將一切,毫無隱瞞的告訴上官浩,令上官浩跟來靈宮,本是想待愛徒命隕之後,希望憑藉上官浩的親情,最起碼能夠留住徒媳的命。

然而,當死劫的秘密,被徹底的揭開,上官凝月和軒轅焰的一番對話,讓他們明白了一件事。

即便上官浩動用了親情,將上官凝月的性命,強留在了世間。這強留下來的性命,也是沒有靈魂的。

所以,一幕親情留命的「戲碼」,眾人終究還是沒有「上演」,他們無可奈何的放棄了。

晚風迴旋中,墨發飛轉的上官浩,無論是臉龐間,亦或者是雙眸內,痛意已經蕩然無存了。

反正,心愛的女兒若是去了,他也會隨之而去的。所以,這一刻的他,還會有什麼痛呢?

上官浩的右側,則並排立着無痕與軒轅璃。

側頭,血色盡失的唇顫抖,軒轅璃聲音沙啞的道:「無痕,我真的希望……希望明日有奇迹發生。如果有奇迹發生,我願意用命去換!」

--倘若明日,真的有奇迹發生。

能令知己焰,不犧牲魔珠的能量,也能解除靈泉乾涸的怨咒,他也願意用命去換啊!

可是,怎麼可能會有奇迹發生呢?

無痕沒有回答軒轅璃的話,也沒有側頭回望軒轅璃,他的一雙淚眸,正盯瞅著前方的一對壁人……

綠竹長廊的對面,遠處--

片片粉色的櫻花瓣,迎風輕輕的旋舞,落入眾人的眼帘內,就彷彿寒冬臘月的飛雪,令這個夜色特別的冷。

迎風旋舞的櫻花瓣下,靜靜聳著一座呈扇形,精緻的翹角飛檐間,懸掛艷紅燈籠的石亭。

白玉鋪展的亭階間,正落座著一對壁人,一對美到了筆墨難以描繪,詩歌難以讚頌的壁人。

此對壁人,正是前面的二十八日,未邁出玄靈殿的大門。

卻在這二十九日的夜晚,亦是最後的一個夜晚,移步邁出門檻,一起坐賞櫻花艷景的上官凝月和軒轅焰。

為何說最後的一個夜晚呢?

因為,泉湖內已無一滴聖水,而泉眼之處,那似血的怨咒煙霧,顏色更是轉成了淡紅。

怨咒煙霧一旦顏色轉成淡紅,便意味着明日是最後一天了。

一旦明日過去,若還沒有成功解除怨咒。

那麼,當淡紅的煙霧,變成了墨黑的顏色,即便犧牲一萬個魔珠能量,也無法解除怨咒了。

軒轅焰的胳膊,圈摟着上官凝月的腰;上官凝月腦袋枕在軒轅焰肩頭,香軀窩在軒轅焰的暖懷中。

這最後的一晚,他們格外的珍惜。

因為,他們清清楚楚的知道,明日天一亮,他們夫妻倆在人間的幸福,便徹底的走到了盡頭。

「月兒,如果我說,我若活着,必會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可,我若命隕,我不要你命隨,只要你為我哭一場……」

俯首,溫柔的望着上官凝月,軒轅焰輕語道:「哭完了,便好好的活下去,你能答應我么?」

「若我命隕,我也不要你命隨,只要你為我哭一場。」

上官凝月笑了一笑,柔聲的反問道:「哭完了,便好好的活下去,你是否會答應我呢?」

--如果失去了月兒,活着便再無意義,他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胳膊將上官凝月的腰,圈摟的更緊了一些,軒轅焰的薄唇中,緩溢出了柔柔的笑音。

「好吧,我錯了,我不該提此傻要求的!明日,我先走,黃泉路上,我會放慢腳步,等待你追上來的!」

語畢,夫妻倆沒有再說話。

他們就這麼靜靜的偎依,十指暖暖的纏扣,一起欣賞著徐徐迴旋的風中,片片粉櫻的艷麗舞姿……

短短的一夜時間,如流水般匆匆而逝,就彷彿轉眼之間,燈籠內的紅燭已燃盡,天色已亮。

上官凝月夫妻倆一夜未眠,默站在竹廊間的一眾人也未眠,執杯灌酒的聖帝和天機老人,同樣一夜未眠。

金色晨輝耀灑間,南宮雪衣端送來了早膳。

只是,心口揪痛的一眾人,卻根本吃不下半口,他們佈滿血絲的雙眸,正盯望着扇形石亭的方向。

上官凝月夫妻倆,已從白玉亭階間站起了身,在眾人的哀痛視線中,緩緩的走向了綠竹長廊。

魔珠能量,若由軒轅焰自己逼出體外,再交給上官凝月運轉「犧牲」,軒轅焰灰飛煙滅之前,將承受彷彿萬箭穿心的痛苦。

反之,魔珠能量,若由天機老人助軒轅焰逼出體外,再交給上官凝月運轉「犧牲」,軒轅焰灰飛煙滅前,則不會承受絲毫的痛苦。

為了四個寶寶,上官凝月別無選擇,必須親手「摧毀」軒轅焰的性命。

可,「摧毀」軒轅焰性命之際,如果能令軒轅焰避免痛苦,上官凝月自然不會選擇後者。

因此--

攜手立在了竹廊上,天機老人身處的殿門之外,上官凝月啟唇喚道:「帥老頭,出來吧,該去解除怨咒了!」

上官凝月的話音剛落,嗖的一聲響。

喝了一夜的酒,雖滿面醉意,心卻一直清醒著,一直清醒痛著的天機老人,與聖帝立在了竹廊間。

「走吧!」

咬唇回完,天機老人與聖帝二人,腦袋頹廢的耷拉,朝着綠色竹廊的左側,靈宮禁地方向而去了。

上官凝月夫妻倆攜手,尾隨其後,也朝着禁地方向靠近。

而繼上官凝月夫妻倆之後,雙手捏成拳狀走向禁地的,便只有聖君南宮雪衣一個人了。

無痕、軒轅璃一眾人,不想親眼目睹到,靈泉怨咒解除之際,軒轅焰灰飛煙滅的殘忍一幕。

所以,他們並沒有去往禁地,只是雙眸一眨不眨的,目送著上官凝月夫妻倆的漸漸離去……

靈宮禁地,其實乃香氣瀰漫的花園。

花園外的四面圍牆下,百名長老一直輪流看守着,除聖帝之外,任何人不允踏入花園,包括他們自身。

然,晨風徐徐的回蕩中--

圍牆之外,負責看守的長老們,竟全部臉色蒼白如紙、唇角滑落血絲的昏睡在了地面間?

一盞茶的工夫過後,上官凝月五人抵達了禁地外。

瞅見長老們非但昏睡在地,甚至還身受重傷,南宮雪衣驚駭的叫了出來:「怎麼一回事?」

--靈宮之中,除了四個人,他、魔帝大哥、具備七彩靈力的月兒、擁有魔珠能量的焰兒,便只有一個人……

只有一個恨他入骨的人,有實力在一瞬間,擊的長老們重傷昏迷,連發出危險信號的機會都沒有。

「糟了!」

心感不妙的聖帝,驚叫出了兩個字后,身影當即若狂風般一掃,飛沖入了禁地花園內。

禁地花園內,花開如雲、各具美態。

紅黃藍粉紫的花,在碧空白雲的悠然掩映下,構成了四面有景、八方入畫的絢麗美圖。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一片尋不到任何水跡,已經乾涸見底的寬湖,這一片寬湖正乃泉湖。

此刻--

十指嵌入手心、一張臉血色盡失、額頭青筋暴突的聖帝,整個人正搖搖欲墜的,勉強立在泉湖的某一邊緣處。

隨後衝進來的南宮雪衣、上官凝月夫妻倆,以及魔帝天機老人,瞅見聖帝身軀搖搖欲墜,不禁瞪大了雙眼。

不祥的預感籠罩心頭,望着聖帝的後背,南宮雪衣吞了吞口水,顫聲的問道,「聖帝,什麼情況?」

聖帝並沒有回答,只是動作極為緩慢的,十指將手心掐出血的,移開了其遮擋視線的身軀。

「嘶……」

驚抽了一口氣,彷彿被五雷轟頂的南宮雪衣、上官凝月夫妻倆,以及魔帝天機老人,臉龐亦一瞬間血色盡失。

聖帝移開的位置,繚繞着一團淡紅的煙霧,這一團淡紅的煙霧,正是魔族數萬人施下的怨咒戾氣。

但--

令天機老人他們,驚駭到臉間血色盡失的,並非這一團怨咒戾氣,而是怨咒戾氣的繚繞之下,已不見影蹤的泉眼。

怨咒戾氣的繚繞,雖導致泉眼無法流出聖水。可,只要成功的解除怨咒,泉眼便會重新流出聖水。

如今,惟一的泉眼,竟被人惡意的摧毀了。

靈宮的特殊泉眼,與一般的泉眼不同,靈宮的典籍有記載:泉眼一旦被毀,從此再無聖水可流。

換一句來說,泉眼被徹底摧毀。

即便軒轅焰為了寶寶們,此刻執意犧牲魔珠能量,執意犧牲自己的性命,讓上官凝月成功解除了怨咒,也不可能再有聖水流出。

聖帝知道,聖水攸關生死的秘密,聖尊南宮烈必定已得知了。可……。

南宮烈為了殺他,竟喪心病狂的毀了泉眼,滅了整個靈宮,甚至扼斷其親兒南宮雪衣的命,也要和他同歸於盡?

難以置信的搖頭,怒到了額間突起的青筋,幾乎要爆裂而開的聖帝,咬牙切齒的道:「南宮烈,你瘋了嗎?」

上官凝月和軒轅焰二人,寧願一同情落地獄,也要解除靈泉怨咒,完全是為了四個寶寶。

此刻,惟一的泉眼,被徹底摧毀了。這就意味着……

他們的四個寶寶,一旦出生了,不僅將承受日日錐心之痛,壽命也只能達到二十歲!

靈宮之內,再無聖水可飲。今日一過,靈宮中的人,只要已達二十歲者,必定氣絕命滅。

這氣絕命滅者,自然也包括南宮烈。

但,四個寶寶還未出生,便已經註定短命,寶寶的短命之債,上官凝月豈會不向南宮烈討回來呢?

因此--

「南宮烈,在你氣絕命滅前,我會先將你千刀萬剮、剝皮抽筋!」

仰頭怒吼完,上官凝月看向了聖帝,聲音陰冷的道:「外公,請你立刻調派所有長老,搜尋南宮烈的下落。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南宮烈位於何處!」

「外公,你最好不要猶豫,馬上對長老們下令,我很認真的告訴你,我若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南宮烈千刀萬剮、剝皮抽筋,那麼…。」

未待聖帝回話,上官凝月再次冷冷的補充道:「被千刀萬剮、剝皮抽筋者,便是你靈宮其餘的人!」

聖帝清楚的知道,上官凝月這一刻怒火衝天,她說到必會做到。

而,對於喪心病狂的南宮烈……

惡意摧毀泉眼一事,聖帝也終於忍無可忍,認為南宮烈應該受到千刀萬剮、剝皮抽筋的懲罰。

衣袖倏地一卷,聖帝的雙掌對向了高空。

然,就在掌心流轉黑靈的聖帝,欲對靈宮的所有長老們,射發出召喚信號的一瞬間--

乾涸見底的泉湖南側,晨風迴旋的半空中,忽然綻出了四道金色光芒,四道令燦爛陽光徹底黯淡的金色光芒。

泉湖的南側,斑斕鮮花簇擁間,靜聳著一座石殿。

此座石殿,乃靈宮藏放典籍之處,除非聖帝啟動綠瑤琴的威力,否則就連聖帝亦無法進入石殿內。

而,四道耀眼奪目、令陽光黯淡的金芒,正是從藏放典籍的石殿殿頂,齊綻向半空中的。

上官凝月五個人,如今距離石殿的位置,約有三十多米遠,可……

四道金芒綻放的剎那之間,上官凝月五個人,竟完全不由自住的,雙足往後震退了無數步。

令上官凝月五個人,雙足往後震退、體內氣血上涌的原因,來自於四道金芒各射出的一股力量。

一股似火焚心的力量,一股似水淹身的力量,一股似雷穿骨的力量,一股似冰凍血的力量。

縱然上官凝月五個人,或催動靈力,或催動魔力,以最快的速度兒,護住了自己的身軀。

可--

他們卻駭然的發現,根本無力去抵擋,這四股力量中的任何一股力量,對於身軀的強烈衝擊。

好在,四道金色的光芒,一瞬間便斂起了似火焚心、似雷穿骨、似水淹身、似冰凍血的力量。

否則的話……

別說靈力最弱的南宮雪衣,感覺自己的身軀彷彿要炸開了,就連魔力最深的天機老人,亦感覺自己要噴血如泉了。

而,金芒斂起力量的一瞬間--

靈魂好象重新回竅、痛楚盡消的南宮雪衣,唇抖音顫的問道:「聖帝,這這這……這是什麼情況?」

傻傻的看了金芒半晌,眸露驚喜色澤的聖帝,這才給予了一句回應。

一句令聖君南宮雪衣,激動到幾乎快昏厥的回應,一句令魔帝天機老人,也興奮到差點昏厥的回應。

「天哪,我們靈宮沉睡千年的火神玉、水神玉、雷神玉、冰神玉,居然同時的舒醒了!」

------題外話------

親愛滴們,寶寶要出世了!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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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神玉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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