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夫妻二人看孩子
吃了午飯以後，林如海給林給了林菲五百塊塊錢。
「我說菲菲，這五百塊錢你拿着吧。
這就是你的生活費，趕明天開學的時候，我不能去送你了。
剛才我接着了一個電話，那張馬庄死了一個有錢人，一會兒吃了飯我們得過去，晚上的時候人家還要唱歌呢。
我們去了以後，今天晚上能不能回來，那還不敢說呢。
既然是大戶人家沒了人，那怎麼也得好好的折騰折騰呀！
如果明天我沒有時間送你的話，乾脆你就自己去吧。
你媽的身體本來就不好，我看就別讓他送你去了。
我說菲菲，你說呢？」
「嗯，那好吧！
既然你明天沒有時間送我去，那我自己就去唄。
反正也就是這麼幾件行李，也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我說爸爸，你就放心的去吧。
我這裏沒有什麼事兒。」
林菲接過了接過五百塊錢裝了起來，然後繼續吃飯。
林如海吃飽了以後，立刻就騎着破車子出去了。
五天以後，林如海才騎着破車子回家來了。
回到了家裏，只見自己的老伴兒正躺在床上休息呢。
家裏就剩下她一個人了，林菲早就上學走了。
這家裏一旦沒有了孩子，林如海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林如海一下子坐在了床邊，吧達吧達地抽起了旱煙來。
林如海的妻子望着林如海說：「我說孩子他爸，自從小菲菲走了以後，我這心裏空嘮嘮的。
她這一走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回來。
說句實話，家裏沒有了她我這心眼兒里還挺適應的。」
林如海聽了一陣苦笑。
「現在這孩子已經長大了，你說她又怎麼能永遠的呆在家裏呢？
說句實話，回來見不着她，我這心眼兒里也挺不好受的。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難道說還有不長大的孩子嗎？
好了，好了，別發愁上火了。
過不了多長的時間，她就會回家來了。
說句實話，這時間一長了，你也就會慢慢的適應了。」
「嗯，那好吧。
就是不適應的話，那恐怕也沒有別的辦法呀。
我說孩子他爸，你一連走了這四五天，這是怎麼回子事呢？
好像以前你也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林如海一聽立刻就樂了。
「我說孩子她媽，這次人家是死了個有錢的人，人家那白事班的那個大呀。
光我們這吹唱班子，那就有兩個，另外還有那獅子會。
那個熱鬧勁兒就別提了，說句實話，這幾天我們這些人都玩了命了。
如果與別人對壘的話，不賣上點兒力氣又怎麼行呢？
不過，這幾天的收入那可不是一般的大，我說孩子她媽，你知道我這五天掙了多少錢嗎？」
「那我怎麼知道呢！
如果一天掙一百的話，那不就是五百塊錢嗎？
我說孩子他爸，你給我說說，這次你出去，究竟掙了多少錢呢。
林如海聽了哈哈大笑。
「我告訴你說吧，這次我掙回來了二千四百塊錢。
光這其中的打賞，那就是一千四百塊錢呀。
說句實話，這次我是收到打賞最多的人了，你看看這麼幾天就掙這麼多的錢，這供應小菲菲上學，那不得花好幾個月呀。」
林如海的妻子聽了也大吃一驚。
「我說當家的，你只出去了這麼幾天，原來就掙這麼多呀。
像你收入這麼多，這恐怕也是大姑娘坐轎頭一回吧。
好在這馬上就禮拜天兒了，菲菲也該回家來了。」
林如海聽了苦笑道：「人家學校里有規定，兩個星期才允許回家一趟呢。
這個星期天兒，她恐怕是回不來的。」
「哎呦喂，這學校里這是什麼破規定呀，這怎麼還想辦法限制學生回家呢？」
林如海聽了咧嘴一笑。
「這個事兒我早就問他們的老師了，人家學校里的老師也是這麼說的，咱們的孩子既然是人家學校里的學生，你說咱們又有什麼理由不遵守規定呢。
學校里的老師說了，人家這是為了保證學校里的學生學習時間，才作出這種規定的。
我看張校長這也真是下了血本了，他還真想把學校搞出個名堂來呀。」
「既然是學校這樣的規定，那咱們也就沒有辦法了。
愛咋地咋地吧，只要他把手裏的錢花沒了，到時候她自然而然地就跑回來了，學校里總不能讓他餓肚子吧。」
「嗯，那倒也不會。」
林如海掏出錢來遞給了自己的妻子，然後就躺倒睡覺去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一有活兒林如海就出去，沒有活兒林如海就在家中歇著。
時間你過得真快，一晃一個禮拜又過去了，那林飛依然沒有回家，夫妻倆又白白地等了她一個星期。
等到第三個禮拜天的時候，夫妻倆就實在是等不下去了。
林如海從鄰居家借來了一輛電動三輪車，拉着妻子直奔學校來了。
林如海的妻子坐在電動車上，不住地埋怨著林菲。
「這個小丫頭片子，她怎麼就不知道回家呢。
真是氣死我了。」
夫妻倆剛來到學校門口，就聽見學校的操場里傳來了一陣陣的歌聲了。
林如海他們兩口子早就聽出來了，這是林菲在唱歌呢。
林如海把電動車開進了學校里，然後夫妻倆直奔操場走來了。
只見林飛站在操場里，還在一個勁兒的歌唱呢。
林飛她媽高聲喊道：「我說小菲菲，這都過了兩個多星期了，你還不知道回家么，你在這裏瞎叫喚個什麼勁兒呢？」
林菲一聽是她媽的聲音，立刻停止了歌聲跑了過來。
「我說爸爸、媽媽，你們怎麼過來了呢？」
林如海聽了苦笑道：「你這麼長時間不回家了，你說我們多想你呀。
我發現這個學校里的學生都走完了，我說孩子，你為什麼不回家呢。」
林菲聽了咧嘴一笑。
「我這不是練唱歌呢嗎？
我們老師已經說了，我的嗓子非常好，只要我堅持長久的鍛煉，我就會有發展前途的。」
林如海聽了一愣，干張了兩下嘴，沒有說出話來。
「我說菲菲，你可別因為唱歌耽誤了學業呀。」
「嗯，這個時候我知道。
這唱歌只是我的業餘愛好，不過，我挺喜歡他的。
我說爸爸，謝謝你們過來看我，說句實在話，我也挺想你們的。」
說着說着，臨汾的眼裏沁滿了淚花。
林如海見了一陣心疼，連忙把林飛摟在懷裏了。
過了很久，林如海才鬆開手了。
林如海的妻子見到了自己的女兒，心中的怨氣早就消失了。
林如海的妻子掏出了五百塊錢又遞給林飛了。
「我說菲菲，借五百塊錢你拿着吧！
在學校里住着那是要花錢的，你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看着你沒有什麼事兒，我們兩口子也就放心了。」
林菲聽了一搖頭。
「我現在手裏的錢還不少呢，我要這個有什麼用呢。
還是你把它拿回去吧！」
林如海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菲菲，既然你媽給你，那你就拿着唄。
見到你沒有什麼事兒，我們也就放心了。
說句實話，多帶着點兒錢也沒有什麼壞處。
你身上的錢多的話，我們就更放心了。」
林菲聽自己的爸爸這麼一說，只好把錢收了起來。
林如海望着自己的女兒微微一笑。
「我說菲菲，看見你沒有什麼事兒，我們也就放心了。
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你就還繼續練你的歌吧！
我和你媽就回去了。」
林菲目送著自己的父母往外走，她也說不出現在是什麼心情來了。
他們來到電動三輪車旁，林如海的妻子剛上了車，一輛電動車從外邊騎進來了。
林如海一看，騎車子的正好是張校長的女兒張芳。
林如海見了連忙打招呼。
「我說張老師，你好呀，這大星期天的，你怎麼又回學校來了呢？」
張芳一見是林如海他們兩口子，連忙也停住了電動車。
「我說林叔叔，你們跑過來看孩子來了呀？」
林如海聽了點了點頭。
「這都兩個星期了，這個孩子也不知道回家，你說我們不看看她，那又怎麼能放心呢？
一見到她在學校沒有什麼事兒，我們也就放心了。」
張芳聽了嫣然一笑。
「說句實話，昨天我還勸她回家來了呢。
可這個孩子也太犟了，他硬是不回家，她非要在這裏跟着我學習音樂不可，我這不是大星期天的又過來了嗎？
我說林叔叔，你這個孩子也太優秀了，說句實話，像她這麼優秀的孩子，那還真是少之又少呀。」
林如海一聽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那張老師，你這大星期天都趕過來教她音樂，我們兩口子也太感激你了。
你這樣愛護自己的學生，我們兩口子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嗨，你們兩口子什麼也別說，說句實話，我這個班裏的學生有十幾個都是我跟我爸爸挖過來的。
如果我不好好教他們的話，一旦孩子從優等生變成了中等生的話，你說我又怎麼能對得起孩子的家長呢？
說句實話，我的壓力也不小呀。
我爸爸已經給我下了命令了，他讓我必須把學生們的成績抓上去，只要把好的班級給了我，我如果再做不出點成績來，那也太丟人現眼了。
菲菲是學校里最優秀的學生了，只不過她這個人喜歡唱歌，在她來我們這個學校的時候，她已經向我提出了這個要求了。
你說我又怎麼能不教她呢？」
林如海聽了咧嘴一笑。
「我說張老師，你看看李菲有那唱歌的天賦嗎？」
「有呀，她怎麼沒有呢？
你聽她的嗓子多麼的高亢洪亮呀！
他要是好好地刻苦訓練的話，將來肯定是大有造化的。
說句實話，如果她沒有這方面的天賦，那我早就勸她不要學了。
說句實話，我這個人還是看人挺準的，不信你就等著瞧吧。」
林如海聽了連忙點了點頭。
「那張老師，你就多費心吧。
將來孩子在這方面有沒有造就？
那還得看你這個當老師的呀。
我們倆也就不再耽誤你功夫了，我們這就回家去了。」
兩個人和張老師打了個招呼，然後就開着電動車回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