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出糗

第185章 出糗

「不行。」陳風說道:「雖然這次暴民已經被擊退了,但是,我依舊不放心,興化城防守薄弱,始終會有危險。陳大人,我要帶白普回揚州,萬一興化城有什麼不測,你可以到揚州去找我。」

雖然這次是勝利了,但是,張九四一伙人誰都沒有被抓住,賊酉仍在,隨時都有反撲的可能。

陳風可不想再有什麼閃失。

勝不驕,這種品質,是非常難得的。

雖然陳風知道,如果自己剛才再砍殺一陣,也許能夠幹掉張九四,但是,他也知道,張九四身邊也是有高手的。尤其是,他不熟悉興化城外的地形,如果追得盡興,離興化城太遠,那可能會反中埋伏,四周交織的水網,就會讓他疲於應付。

聽到陳風這麼說,陳守謙也不能再說什麼,他害怕自己的兒子跟着自己受到傷害,同時,來到這裏之後,每天和兒子在一起,也算是感受到了天倫之樂,已經擁有的,他不想再失去。人,永遠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陳守謙無語,默默地陪着陳風向前走去,府衙,很快就到了。

………

夜色漸深,打着火把的人,照亮了整個徐州的城牆。

「東面受損最嚴重,趁著韃子沒有上來,我們需要趕緊修葺好。」一個聲音說道。

不僅僅是紅巾軍,連徐州城內的百姓,也自發地組織起來,他們將家裏的房子拆掉,將檁條和磚頭,全部貢獻了出來。

韃子的投石車太厲害了,一通彈雨,就讓徐州城傷痕纍纍。

而面對着韃子的戰術,芝麻李也相應改變了自己的方式。

韃子投石頭的時候,他們就躲在城牆下面,城頭上只留少數的人瞭望。

等韃子投完了石頭,開始上人的時候,他們也就跟着走上城頭,和韃子展開肉搏。

第一天的時候,彭大還出去衝殺一陣,但是現在,寶貴的騎兵早已經耗盡了,唯一的戰馬,也被宰了吃肉,城內的糧食,依然開始短缺起來。

本來,他們在前幾日,還可以通過西面的運河,補充物資,但是後來,韃子放了幾部投石機在運河之側,他們需要的物資,就運不上來了。

即使這樣,他們依舊在堅持。

今天白天,東面的一段城牆受損嚴重,完全坍塌了下來,一百名守軍頂在那裏,堅持了兩柱香的時間,芝麻李才帶着預備隊趕到,而此時,那些守軍,全部死光了。

他們即使死了,也用屍體將這段城牆再堵上了,韃子無法爬過屍體,再翻過城牆來。

戰鬥是慘烈的,雙方都打紅了眼。

芝麻李心中已經有些叫苦了,現在,徐壽輝已經稱王了,還設置了三省以及百官,而劉福通,也在四處征戰,韃子放着這兩個勁敵不打。而自己,只是佔據了一座城池而已,卻被韃子死死地咬住不放,自己又沒有偷脫脫的女人,怎麼就認準自己了?

不過,他也知道,徐州不能撤,現在他據城堅守還如此傷亡慘重,要是出了城,他手下都是步軍,被韃子的騎兵追上來,肯定得全軍覆沒了。

「大哥,今天我們又戰死了三百人,傷了五百多。」毛貴說道。

數日來,他們已經傷亡了五千多人,這是個驚人的數字了,他們依舊在堅持。

「不過,趙均用的手下,至今沒什麼傷亡,我們不如明天把他的人,派到城頭上去。」彭大說道。

聽到這話,芝麻李皺了皺眉頭,他現在,已經和趙均用是貌合神離,不過,既然大家都在這徐州城內,城破了,誰都沒好處,現在己方傷亡太大了,他即使是想推辭,也該認清形勢,抵擋一陣。

「好,一會兒巡視完城頭,我去找他。」芝麻李下了決心。

徐州城的保衛戰,在血雨腥風中,繼續進行着。

…………

鳳凰山,於皇寺。

額頭上滲出了汗珠,順着滿臉的麻子,流到了長長的下巴上,然後,又滴落到了腳下的青磚上。

如凈和尚沒有時間擦汗水,他手中的一塊抹布,還在擦著伽藍神上的塵土,最近風大,每隔一天,就得擦洗一遍。

「如凈,外面有個人,給你送來了一封信。」就在這時,比如凈早入寺兩個月的如唔和尚,拿着一封信,遞給了如凈。

如凈拿起信來一看:「是湯和來的,他是小僧老家的一個故人。」

如凈很高興,隨口說道。

但是,當他打開信的時候,卻突然傻眼了。

「重八兄弟,今天下大勢,群雄皆起,韃子已然窮途末路,吾已投身義軍,現升到了千戶。吾素知重八兄弟有天下之志,盼來濠州與吾共謀大業。」

信很短,但是,內容卻很豐富。

湯和造反了,希望自己跟着一同去。

早知道湯和的信是這種內容,他怎麼也不會和如唔說是湯和來信了。

雖然如唔給了自己信之後,立刻就走了,但是,如凈可不能確信,對方是否知道湯和現在已經是反賊了。

如凈在三年遊歷之中,曾與湯和見過一面,兩兄弟開懷暢飲,說起天下之事,自覺能幹出一番大事業的。

但是,那只是酒後的話。

湯和卻當真了,他跑去造反,現在又來拉自己。

如凈和尚很猶豫。

雖然如凈和尚確信,這天下,以後一定是漢人的,但是現在,蒙古人依舊很強大,在這個時候就起事,雖然很有魄力,但是,危險也很大。

等到局勢再明朗一下,自己再去參加義軍也不遲,現在就去,有些太早了。

如凈和尚很小心。

將信偷偷地燒掉,如凈望着伽藍神,心中平靜如常。

夜幕漸漸降臨。

「如凈,如凈。」焦急的聲音傳入了如凈和尚的耳朵,他此時才剛剛躺到了榻上。

「如慧師兄,何事?」如凈和尚一骨碌坐了起來。

「如唔向主持報告,說你私通紅巾匪,現在,主持等人正在商議,是否需要將你送到山下官府去。」如慧說道。

如凈頓時心中一驚,暫時這於皇寺是不能呆了。

「謝謝如慧師兄。」如凈說道。

「不要走前門,寺院後門此時無人把守。」如慧又說道。

「好,我立刻就走。」如凈說道。

如凈知道,現在雖然那封信被自己燒了,但是,要是把自己送到山下的官府去,官府立刻就會給自己扣上紅巾軍的帽子,然後殺掉。

欺下瞞上,他們打紅巾軍沒本事,又想有功勞,經常抓些百姓當作紅巾軍殺了,然後上報朝廷,求嘉獎。

自己必須趕緊走路,遊歷三年來,他早就有了經驗,出去即使不投奔紅巾軍,四處化緣也能活下去。

如凈和尚拔腿向後院走去,穿過兩座大堂,冷風吹來,他卻忽然心中一驚。

後門?後門不能去!

還是翻牆頭比較好。

他左右掃了幾眼,沒有人跟蹤自己,接着,悄悄地向東面走去。

於皇寺的圍牆並不高,如凈和尚兩腿一用力,就跳上了牆頭。

下面黑乎乎的,什麼都沒有。

跳了下去,他沒有停留,拔腿就向山下跑去,他走的是砍柴的一條小路。

亂世之中,想要活下去,隨時都得預測到可能出現的危險。

如慧師兄和自己平時並不熟,還曾經欺負過自己,現在這麼主動地來告訴自己,擺明了就是想讓自己入套。

自己要是去了後門,那裏肯定有一大堆師兄弟在等著自己。

如凈雖然沒有去後門那裏證實一下,但是,他有足夠的信心,確信自己猜得一點都不錯。

當後門的和尚們怎麼都等不到如凈的時候,他們才點起火把到處尋找,此時,如凈已經下山了。

「卜逃卜守則不吉,將就凶而不妨。」面對着褂簽,算卦者一臉嚴肅地向眼前的光頭說道,對方的頭上還有戒疤,不過,已經換穿了尋常人家的衣服。

此時天色已亮,在山下二十里之外的一個市集上,究竟去不去投奔湯和,如凈和尚決定算一褂。

結果,逃跑,獃著,都不吉利,只有造反,說不定還沒事。

聽到了這個褂的解釋,如凈終於下定了決心。

這些年的憋屈日子,都已經受夠了,那就造反去吧!

如凈這個法名,被他就此拋下,此時,他重新做回了自己,朱重八。

………

「惠兒。」陳風一邊說,一邊推門而入。

回揚州之後,一切都恢復了平靜,而陳白普,早就適應了煙雨樓的生活,每日玩得不亦樂乎。

今日,陳風像往常一樣,拔腿進了沈惠的閨房,得和沈惠再討論一下下次的演出了。

誰知,剛剛推開門,陳風就看到沈惠臉蛋一紅,手上拿着一個長條的物事,想要藏起來,卻還是沒來得及。

「惠兒,你在藏什麼東西?」陳風只是掃了一眼,就發現了端倪,這個時候,他童心又犯了,沈惠在他的面前,貌似還沒有私隱呢。此時的陳風,身手早已經矯健,眼看到哪裏,身子就閃到了那裏,接着,一把抓了過來。

這一抓過來,陳風卻突然跟着臉紅了。

糗,真糗,從來還沒有辦過這種事。

這個長條的物事,兩邊各有一根帶子,中間還很柔軟,這東西,陳風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實物,不過,在書上早就見過了,這是女子來紅時用的東西,學名叫做月經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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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柄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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