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三千痴情】4

【番外之三千痴情】4

出發前一天,墨緘去取劍。

而大婚的三日後,兩姐妹同時回門。

墨緘來到鑄劍師的鋪子,接收了那把劍。

「咦?」

鑄劍師心微緊:「墨公子,可是有什麼不妥?」

「無不妥,只是……」墨緘抽出劍,錚鳴如金,「好劍!」

鑄劍師笑了。

墨緘問:「劍是好劍,卻不像是大師傅您所鑄的常劍。」

鑄劍師笑道:「墨公子好眼力!確實不是老叔所鑄,是另有其人。」

「哦?何人所鑄?我到是想要見見!」墨緘好奇問。

看着手中的劍,實在愛不惜手。

她本是想要給自己打一把趁手的劍,也算是有自己的兵器了。

也沒想過要多好的。

現在突然出現這麼一把好劍,墨緘自是歡喜。

「對方不願透露,墨公子莫為難了老叔。」

「好!此劍我便收下了,」說着,墨緘從懷裏拿出幾錠銀子,耍著劍花走了。

看着墨緘遠去的背影,鑄劍師朝身後的帘子道:「公子,墨公子已走遠了。」

帘子被掀開,露出褚肆修長的身形。

「多謝。」

「應該是老叔多謝公子才是啊!這銀兩……」

「不必。」

少年邁開長腿,走掉了。

鑄劍師一陣搖頭,「奇怪的年輕人。」

褚肆走了小半路,看到墨緘對自己所鑄的劍如此愛不惜手,心中歡喜。

出發的這天,親朋好友皆來相送。

今日的墨緘與往日不同,她一身士兵凱甲加身,襯得她身形更修條,那張無雙面容添著許銳利的英姿!

姬無舟站在她的馬下,將一樣東西遞給了她。

墨緘接過,是一把華麗的匕首。

「這是我請皇宮的師傅所造,阿緘,定要好好保護自己。」

墨緘隨意的放到了馬鞍旁,並沒有收到懷裏,而這細微的舉動落在姬無舟眼裏,當下就明白了什麼,眼神微微暗了暗。

「我會的。」

墨緘朝與好友們別過後才打馬歸到隊伍後面,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站在墨蕭的身邊。

這是她真正意義上的參與戰鬥。

「出發。」

墨蕭與女兒們對視半晌,打馬轉身,領着隊伍疾馳出城。

遠遠的,褚肆站在人群后,目送那個投來目光的少年離開京都。

墨緘落到後面,視線回掃,不經意的好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少年身影。

她並沒有細看,毫不留戀的策馬離開了。

一如她後來的數次一樣。

兩年。

整整兩年時間,墨緘走的時候才十四歲。

褚肆在兩年間,能做的事實在太多了。

抵禦外敵的兩年,褚肆聽說墨緘已經做了校尉官!

褚肆替墨緘高興。

年紀輕輕就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實在匪夷所思!

「三殿下,阿緘就要回京都了,我們也該給他做點準備了。」

從國子監出來的褚肆聽到一少年突然湊到了三皇子姬無舟身邊說,聲音並沒有壓下來,褚肆聽得清楚。

他身形微微一震。

墨緘要回來了嗎?

墨緘打馬回到京都,正值三月飛絮,桃花半紅的時節。

一路跟隨行的幾名將領是墨蕭安排回來給她護行的。

墨緘此次回京都,只有她一人,墨蕭並沒有跟着回來。

而墨緘這一次回來,也做了許多的決定。

青蔥一般年紀的少年,本該是恣意風發的。

打馬進城的少年,臉上卻有着與其他人不同的沉寂感。

可等少年揚唇一笑,那股子陽光味攏著一波明艷射向每個人的心房。

少年無雙,說的就是此刻的墨緘了!

馬直到墨家門前,少年墨緘躍身下馬,大步走進府門。

「少爺。」

僕人早就給墨緘準備好了熱食,將人引到了花廳處。

墨緘掃了一眼家中一切,道:「大姐和二姐回府過了?」

「是,昨日剛剛回府。」

「到是我錯過了,等用過了膳,我便去看看她們,聽說大姐生了個大胖小子,我這個做舅舅的總該要去瞧瞧。」

「是是!奴婢這就去給少年準備探望的禮數。」

「有勞了。」

墨緘匆匆用過膳就直奔袁府,墨雅看到墨緘長大了不少,眼底藏不住的笑。

在墨雅這兒呆了許久,墨緘又策馬出城,去下面的縣城探望嫁入寒門的墨霜。

錢家節儉,雖然算不得貧苦,卻也不會如何富裕。

鄰里鄰居間相處得純樸,笑容真心。

看到墨霜在錢家地位極高,又孝敬公婆,丈夫喜愛。

對比嫁入世家豪門,二姐的選擇是多麼的明智。

用過膳食,墨緘在小院子裏與錢君顯切磋武藝。

錢君顯自是不如墨緘。

墨緘使的都是令人心底發寒的殺招,幾招下來,錢君顯就敗了。

「還是墨緘功夫深。」

「不過是殺人的功夫,也沒什麼看頭,二姐夫同二姐一樣叫我阿緘便好。如此生疏可不像是一家人了。」

錢君顯對墨緘也很是歡喜。

「好!」

「聽說農家人要下地幹活兒,我這幾日就跟着體驗體驗!」墨緘半分不拘小節的笑哈哈說。

「只要阿緘不嫌累,一道來就是。」

「好!」

墨緘翌日起了個大早,天剛蒙蒙亮,農家戶都起了身點燈,準備早膳后就下地幹活。

墨緘則是早起慣了,一邊練劍,一邊感慨這些民眾比他們將士更勤快。

感慨完,墨緘就在心中形成了一種想法。

待回到龍安關后她再與父親好好商談。

接下來幾日,墨緘好好體驗了一把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辛苦。

觀察過墨霜,墨緘確定了墨霜是快樂的,也就不再打擾。

等殿試后,依錢君顯的才能,必定能在朝中佔一席之位。

就算不在朝,地方官員也並不在話下。

墨霜拿了一些乾貨包好給墨緘綁到了馬背上,一邊囑咐着她種種的注意。

「這次回京都多久。」

「不知道,或許幾天,或許半年,一年……」墨緘搖頭,「看北夷動向如何。」

墨緘辭行后,墨霜對身邊的錢君顯道:「阿緘變了許多。」

「從龍安關那樣的地方走出來的人,不會一層不變。」

墨霜眼中閃過擔憂。

墨緘回到城裏,第一個看到的熟人竟是褚肆。

褚肆依舊一身黑裝,對比兩年前的他,眼前十七歲的少年更沉穩,更冰冷了……眼神也深不可測。

墨緘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着褚肆,不知想到了什麼,勾唇一笑:「如何,娶了媳婦,生活可滋潤!」

褚肆轉身就走。

「誒?別走啊。」

墨緘打着馬兒跟上去,身子在馬背上半伏着,笑眯眯的看着生氣的褚肆,雖然沒有表情變化,可墨緘就感覺到了褚肆生氣了。

墨緘玩心大起:「今日小爺善心大發,不如帶你走走!褚肆,應一聲嘛!」

墨緘拿鞭子曲起,戳了他一下,聲音軟糯了下來。

褚肆心裏一個激靈,按下心中的喜悅,道:「好。」

「咦?」

墨緘只咦了一聲,眯起笑,那隻佈滿傷痕的手突然朝褚肆伸了過來。

褚肆訝異的抬頭。

「我跑了一天一夜的馬,渾身酸疼得很,拉不住馬韁了……你上來,坐到我前頭來替我抓着。」

褚肆盯着眯著笑的墨緘,半晌淡淡道:「確定。」

墨緘用力點頭,「快上來!」

褚肆突然往她身後一跨上馬,鐵一般的手臂突然穿過了墨緘的兩側腰身,兩隻溫熱的手也握了上來。

墨緘聞到少年清冽甘泉般的氣息,嚇得身子一抖。

然後。

「砰!」

褚肆被踹下了馬。

「哈哈哈!」

看到褚肆像個傻子似的仰躺在地上,墨緘發出一陣狂笑。

褚肆沒起身,而是以他這個角度看上去,將少年恣意笑容捕捉進眼,印入了腦海。

同時,褚肆也清醒了過來。

剛才他差點就要越了界線,對方是男子,他怎能生出那種齷齪的想法……

「你自個跟着我走吧!」

笑夠了,墨緘小打着馬屁股,讓它慢行往前。

褚肆跟在馬屁股後面走。

墨緘在月中樓停了下來,裏面的那些女人看到褚肆和墨緘這兩個唇紅齒白的無雙少年,立即從門檻處涌了出來。

褚肆嚇了一跳,臉色鐵青的疾步退後。

墨緘將手裏的馬韁交給了旁邊的童子,哈哈大笑間攬住了其中渾身香味的姑娘。

看到墨緘輕浮的行為,褚肆皺緊了眉頭。

他並不喜歡這樣的墨緘。

不,是不喜歡墨緘這樣摟着別的女人。

想到剛才就差點摟緊的腰身,褚肆的視線不由移到了墨緘纖細的勁腰上,咽了咽口沫,強行令自己扭開臉。

「褚肆!進來啊!快好好讓姐姐們疼愛你!」說完,墨緘又笑了。

一眾姑娘們也嬌笑着,附着墨緘的話向褚肆招手:「小公子,快來啊!」

褚肆黑紅著臉,扭身就走。

步伐飛快,像是逃跑似的。

墨緘看到他逃似的背影,笑得彎了腰。

笑夠了,墨緘銀子一賞:「得嘞姐姐們回去接恩客吧,我去瞧瞧那小子。」

墨緘笑着擺手。

褚肆氣紅了臉,可也只能偷偷氣紅臉。

墨緘從後頭鑽出來,他又是那個正正經經,冷冰冰的褚肆了。

「褚肆,兩年了,也沒見你長進啊。」

褚肆霍地轉身,冷冷盯着她,「輕浮。」

「什麼。」

「如此做為,實在噁心。」

墨緘怒了。

「小爺回來的第一天就想帶着你快活快活,你小子竟敢說小爺噁心,褚肆,你就不噁心了?」

一言不和,墨緘就朝褚肆出拳頭。

褚肆也不是不知反抗的人,與她扭打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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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閨錯之權相暖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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