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來試試看嘛，說不定就會喜歡了呢。」
新的學校、新的同事、新的學生、新的工作。
白夜很快就適應這全新的環境，再次恢復以前那懶散的做法，光明正大地在辦公室里吃零食看漫畫。
有時候看的是文芳社的新刊，有時候看的是R18的禁書。
旁邊胸很大的、喜歡打麻將的深山聰子老師轉頭看着他。
「白夜老師，你今年幾歲？」
「我？嗯，是呢，大概是十五歲吧。」
白夜說着摸摸自己的臉。
雖然年齡還在不斷增長，但從兩年前開始，身高長相等就沒有變化了。
身為鍊氣士，當然是要永葆青春的嘛。
有人保持二十歲的模樣，有人保持十二歲的模樣，白夜則是選擇保持自己十五歲的模樣。
「總之我就是永遠的十五歲了，聰子老師，這有什麼問題嗎？」
「……我覺得你看這種漫畫就是最大的問題。」
深山聰子感覺自己無力吐槽，乾脆就無視掉「永遠十五歲」之類的話，直接指了指他手裏的那本R18禁書。
「這麼明顯的R18標籤，難道白夜老師你沒有看到嗎？」
白夜瞥一眼那個標籤：「看到了啊。」
深山聰子：「難道你不知道它的意思？」
白夜點點頭：「知道啊。」
深山聰子：「……」
這個少年果然是明知故犯啊。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正準備繼續對白夜進行說教，結果少年不知道從哪兒掏出個香瓜遞給她。
「要吃嗎？」
深山聰子：「？？？」
明明進來辦公室的時候兩手空空，這些零食漫畫水果到底是從哪兒掏出來的？
「不要客氣，來吃嘛。」
就在深山聰子觀察著的時候，白夜直接把香瓜放到她的面前。
然後捧著R18的漫畫書繼續欣賞。
有的作者畫得很逼真，有的作者畫得不夠逼真。
還有胸，真的太假了。
白夜不反對大，畢竟各有各的愛好嘛。
問題在於實在是太大了，完全不成比例，看起來很不協調。
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白夜得出一個結論。
「現代人的性癖都朝着非人的方向發展了呢。」
就這樣暗暗吐槽。
深山聰子看看桌子上的香瓜，又看向正盯着漫畫的白夜。
「白夜老師，你就準備在這裏吃零食看漫畫嗎？這樣是不能給學生做好表率的！」
「不然我能做什麼呢？一天就一節課，有時候甚至一節都沒有，不坐在這裏吃零食看漫畫，難道要跟你們談情說愛嗎？」
說着白夜就轉頭看看深山聰子，視線在她的胸上停留幾秒鐘。
然後收回視線撇撇嘴。
「不好意思，我是獨角獸，喜歡劍聖和蘿莉，是不會跟你們談的，胸再大也沒有用。」
深山聰子：「……」
突然想要揍人怎麼辦？
……
白夜當然沒有被揍。
每天就這樣無所事事，突然就覺得音乃木坂挺好的，不幹活也能領工資。
真要說缺點的話，那就是缺少了劍聖。
甚至連個偽劍聖都沒有。
畢竟是個高中來着，少女們都是JK，身高都超過一米五的。
像萌田薰子、珈百璃那樣的終究只是少數。
音乃木坂雖然學生不多，但社團還是挺多的，每天放學后就是活動時間。
「社團活動是青春的一部分。」
這個國家的人大多都是這樣認為的。
白夜倒是覺得無所謂。
參加社團活動是青春，直接回家當廢宅也是青春，不過是各人的選擇罷了。
園田海未就有參加社團，她是弓道部的，簡而言之就是射箭。
高板穗乃果也有參加社團，參加的是劍道部。
下班后暫時沒有回家，而是在學校里亂逛的白夜看到她在練劍，一時間還覺得挺驚訝的，然後就想起似乎確實有這麼個設定。
好像是漫畫里的設定？
高板穗乃果是個元氣少女，這種性格的少女多多少少有點自來熟，看到白夜就直接跑過來打招呼，估計是覺得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吧。
「白夜老師怎麼來了，難道對劍道也感興趣嗎？」
少女說着還揮舞一下手裏的木刀。
明明練的是刀，非得說是劍道，這個國家怕不是對「劍」有什麼誤解。
「我就是隨便看看，不用管我的，你繼續努力吧。」
讓鍊氣士去練劍……
那恐怕就真的是武俠小說里的場景了。
像是劍氣縱橫、御劍殺人這樣的。
普通人可練不出這樣的效果，畢竟也沒有什麼內力真氣。
或許別的世界裏有？
高板穗乃果沒有自己去練習，完全沒有男女之防的樣子，強行拉着白夜走到訓練場的中間，還給他拿來另一把木刀。
「來試試看嘛，說不定就會喜歡了呢。」
「真的不用……」
「沒事的啦，我教你，來，開始吧。」
「……」
這姑娘果然是有了想法就非得要做的性格。
看看手裏的木刀，白夜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那我就陪你玩玩吧。」
高板穗乃果：「？？？」
陪她玩兒？
這個少年還真是敢說呢。
「事先提醒，我的劍道實力足以在大賽里拿下冠軍，可不是用來玩兒的。」
「啊，是嘛，很厲害呢。」
白夜的語氣就顯得很敷衍。
練武的想要跟修仙的比？
比不過。
根本沒這個能力。
感覺受到了輕視的高板穗乃果，情不自禁地握緊手中的木刀，完全忘了「引導白夜對劍道感興趣」的初衷，只想要讓少年見識下自己的厲害。
當然也沒有直接動手，而是開口詢問道：「白夜老師需要護具嗎？事先提醒一下，就算是木刀，被打到也是很疼的。」
「不用不用，你能打到一下就算我輸。」
「……」
少女眉頭狂跳，緊緊握着手中的木刀。
然後「哈啊」地大喝一聲，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白夜沖了過去。
……
根據劍道部其他成員的說法，那就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呢」。
這個單方面挨打的自然就是高板穗乃果。
整場比賽下來，她的木刀完全沒能碰到白夜的身體，反倒是被白夜用木刀抽了很多下。
見到比賽有自己的得分規則，一般就是腦袋、胸膛等地方，擊中就能得分。
白夜並沒有打她這裏，也沒有打她的手或腳，而是朝着她的屁股去的。
這裏肉多嘛，抽幾下完全沒問題，也不會有多疼。
屁股被打的次數多了，高板穗乃果就認識到了自己跟白夜的差距。
但她不願意認輸啊，就算不能打敗白夜，起碼也要拿下一分才行。
只要打中一下就夠了。
可惜等到她耗盡了力氣還是沒能碰到白夜。
坐在地上呼呼喘氣的時候，發現少年甚至氣定神閑的，完全不像是劇烈運動后的模樣。
這種時候就產生了懷疑：「白夜老師，你真的還是人嗎？」
「……我正走在不做人的路上。」
成仙之後到底還是不是人，這確實是值得研究的問題。
可惜白夜並不是仙，他還差得很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