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生命學派，一群瘋狂之人
兩人正商量如何從刀疤男口中套出話時，李白梅回來了。
「怎麼樣？那個高手解決了嗎？」
方何走上前詢問戰鬥結果。
「他境界不低，只是將他重傷，無法殺死，」李白梅搖頭。停頓了一下，鄭重對方何說道：「你要小心，防止他們的報復。」
方何點了點頭，「最近我哪也不會去，就獃著警局內。」
……
回到宿舍。
方何翻來那堆「贓物」，仔細挑選有用的東西。
三件5級封印物，直接轉化成詭源。
剩餘一件5級，和一件4級封印物，方何打算用來交換。
一張小丑面具，方何放在一邊，他記得地下黑市是匿名交易。
「或許用得着。」
最後把目光放在一個厚重的鉛盒上。
鉛盒表面刻畫複雜花紋，有三十厘米長寬，整個鉛盒有五六十斤重。
「裏面裝了什麼東西？」
方何好奇心被勾起來，手指伸進凹槽內，不斷用力就能打開鉛盒。
鉛盒緩緩打開，裏面的東西顯露在方何面前。
是一塊巴掌大的組織器官，上面密佈的血管，仔細看去，甚至還能上下起伏，如同呼吸一樣。
「稀奇，一塊肉？」方何臉上露出迷惑的表情，裏面存放的是一塊肉，這是他想不通的。
與此同時，他無意識地伸出一根手指，戳向這塊肉。
一道神靈意識傳進大腦，方何耳邊傳來各種囈語，心靈深處的負面情緒涌動。
他如同遭到電擊，渾身刺痛。
那道意識擴散到全身各處，每一個細胞開始產生獨立意識，開始分裂，離開他的身體。
就在他即將裂變成怪物的最後關頭，方何收回手指。
耳邊的囈語，各種負面情緒消失。
「呼呼呼。」
方何大口喘氣，背部已經被汗水淋濕。
「這是一塊高階生命體的血肉，對低階生命有很強的誘導，能很容易讓人失控。」
說完這句話，方何察覺到自己的聲音發生變化。
腔調沙啞，不像以往渾圓。
思索一會，他才明白。
剛才細胞失控，已經重塑他喉嚨里的微小組織，發聲器官出現改變，聲音也變得不同。
「太可怕了，」他看了一眼鉛盒裏的血肉。
「不過，拿到地下黑市，我想會有人感興趣，願意付出極大的代價換取。」
合上鉛盒，方何靜靜等待月末交易日期的到來。
……
十天後，月末最後的一天。
深夜，方何離開宿舍，他沒有選擇開車，而且帶着鉛盒，步行前往。
轄區邊緣，一片廢棄工廠內。
陸陸續續，多達七八十人，匯聚在一個巨大的廠房裏。
有近半的人鋪開一塊布料，放上各種物品，其中有名貴的材料，更多的是不未知的物品。
眼力，在這裏相當重要。
頭戴小丑面具的方何隱藏在其中，路過了十多號攤位，並沒有看到他的東西。
盡頭處，一個頭戴黑色護目鏡，臉部戴着鳥嘴形面罩，身穿一件黑色斗篷的人，吸引了方何的目光。
「鳥嘴醫生！」
這身裝扮，不由讓他回想起這四個字。
相傳，這類人背後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勢力——生命學派。
生命學派採取了與其他勢力，不同的一條晉陞道路。
他們不依賴於魔葯晉陞，而是解構人體每一個細胞，了解其中的微觀世界。
在這種思路指導下，開創了一條道路，將更高層次生命體的組織，比如血肉，融合進身體內部。
通過吸收掉高階生命體組織，本體也能夠達到高階生命體的境界，天賦。
甚至有傳聞，生命學派內部的一些激進人員，已經不僅僅局限於吸收人類強者的組織，他們把目光轉向各種詭異、怪物。
如果目標體的層次很高，哪怕它是一條蚯蚓、或者是一隻臭蟲，這些人也心甘情願與之融合，哪怕融合之後，身體出現相同的生物特徵，他們也毫不猶豫。
「瘋狂的團體。」
方何抱怨一句，腳步沒有停下，來到攤位前。
畢竟，生命學派不需要魔葯，他們最可能會用來交換其他東西。
方何掃了一眼，面前的數百件物品，並沒有找到魔葯。
「有沒有四階魔葯？」
「你能拿什麼交換？」
方何感受到從護目鏡透出的視線，上上下下掃了他一眼。
「封印物。」
「我不需要。」
方何預料到在這裏，封印物並不是什麼寶貴物件，除非3級以上。
於是，方何將手裏的鉛盒交了出去。
生命學派攤主接過，順手打開，見到裏面的血肉組織。
方何見他鄭重地脫下手套，觸摸那塊血肉。面罩之下，是一副享受的表情。
「果然，加入生命學派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片刻之後，他滿意說道：「是塊不錯的料子，出個價。」
「一份四階魔葯……和一份五階魔葯，」方何見他似乎很在意，試探性說道。
「我雖然不需要魔葯，但是在這裏魔葯依舊是搶手的東西。這樣吧，我用一份四階魔葯，和一份五階魔葯的主葯交換。」
「加上五階魔葯配方，」方何很滿意這個結果，不過又意識到沒有配方的問題。
「好。」
一分鐘后，方何看着手裏兩個瓷瓶，一個裝着四階魔葯，另一個裝着五階魔葯主葯——靈鯨涎香。
「隔着瓷瓶，都能感受到那股磅礴的生命精華。」
「這次真的來對了，不知道六階魔葯能否從這裏交換到。」
隨即，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六階魔葯，意味着一個區級局長的誕生，能夠主宰數十萬人的生死。
各大勢力都不會放任這個層次的魔葯流通出去。
臨走前，方何看了一眼攤主，隨口問道：「這塊肉是什麼層次強者留下的。」
攤主收起鉛盒，鄭重放在旁邊，緩緩回答：「比一般的九階強，有人在進化到更高的層次，想搞事情，嘿嘿……」
「什麼？」
「我是不會說，你快走開，別耽誤我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