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魔葯的作用
回到警局宿舍，方何關上門，開始模擬。
「【開始模擬。】」
「【你鑽研吳輝留下的筆記，努力避開修鍊中的禁忌，可還是大意了。】」
「【三天之後，你基因失控，變成一隻嗜血怪物，驚動警局內部，被其他警員合夥絞殺。】」
「……」
「再來。」
「【開始模擬。】」
「【你鑽研吳輝留下的筆記，努力避開修鍊中的禁忌，終於模擬出一條安全的方法，順利突破一階中期。】」
「【一周后，你接到命令，與第五組警員一起，處理一樁突發事件，被失控的怪物殺死。】」
「【模擬結束。】」
「【一、十九歲的修鍊境界。】
【二、十九歲修鍊戰鬥經驗。】」
「選一，」方何還不猶豫，多次的模擬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危險，任何一點提升，他不會放棄。
暖流在身體中流動，片刻之後消失。
他身上的氣息赫然變成一階中期。
「再來，」方何面容猙獰，這點實力，自保都無法做到。不安的感覺縈繞在他心裏。
「【開始模擬。】」
「【你繼續鑽研吳輝留下的筆記，可其中內容太高深，短期內無法取得成就。】」
「【一周之後，你接到命令，與第五組警員一起執行任務，你以精神虛弱為由，拒絕了。】」
「【同時申請一個月的病假，調理身體，上級沒有批准，你繼續堅持，最後上級給了你兩周的病假。】」
「【兩周后，你研讀筆記，取得一定進展，順利突破一階後期。】」
「【就在你高興時，宿舍區內有其他高級警員失控，爆發出精神污染，你被波及，失控而死。】」
「【一、十九歲的修鍊境界。】
【二、十九歲修鍊戰鬥經驗。】」
「選一。」
話音剛落，方何氣息暴漲，境界來到了一階後期。
看着富有爆發力的拳頭，方何滿意地點了點頭。
隨後兩次不是修鍊失控，就是被怪物殺死，沒能打破二階基因鎖。
「剩下一次，留到危險時使用。」
僅剩的最後一次模擬機會，方何沒有貿然使用。
……
警局地下深處，存放封印物的隔壁房間內。
這裏是警局守備最森嚴的地方之一，存放着修鍊秘籍，和方何不知道的秘密。
坐鎮在此的副局長陳爽，帶着方何走到一個書架前。
「這裏是我局收集到的功法，武技，你挑選幾本，回去后好好修鍊，能大幅提高實力。」
方何走進書架，對着百十本功法，細心挑選。
最後，他挑出一本《金身術》和一門《聖光術》，拿着兩門功法離開了房間。
兩人一前一後，走在黑色過道。
走在前面的陳爽突然說道：「你能打破一階基因鎖，竟然沒出現什麼後遺症，不得不說真是好運。」
走在後面的方何腳步一滯。
「啥意思？見不得別人好？難道突破時，半死不活才是好的？」
方何一臉疑惑，心裏嘀咕。
「陳局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我運氣好怎麼說？」
陳爽呵呵一笑，「人體奧妙無窮，像一座寶庫，開打了就能收穫無窮盡的財富，不過其中的危機，每走一步都可能萬劫不復，你應該有所耳聞。」
方何心有默契地點了點頭，「要不是有模擬器，我不知死多少回了。」
陳爽繼續說道：「正因為如此，前人在開發人體密藏的時候，同時調配出一些魔葯，來輔助修鍊，降低失控的風險。」
「而你在沒有服下魔葯的時候，像個愣頭青一樣，開始修鍊，還打破了一階基因鎖，所以我在說你好運。」
聽完陳爽的話，方何才恍然大悟。
「難怪模擬那麼多次都失敗了，原來是沒有配合服下魔葯。」
方何有些心疼浪費的詭源。
「我現在能領魔葯嗎？」他搖了搖頭，重新關注魔葯。
「每個階段有對應的魔葯，只要你覺得觸碰到了下一階段的門檻，可以申請對應的魔葯。」
方何眼前一亮，「能從警局內部申請到魔葯，豈不是能節約很多模擬次數？」
他清了清嗓子，不帶猶豫說道：「陳局，我應該很快觸摸到二階壁壘，最遲不超過一周，我想提前申請魔葯。」
話音剛落，陳爽停下腳步，轉過頭，盯着他看。
「你確定？貿然服下魔葯，很容易失控。」
很快，陳爽控制情緒，變回冷漠。
「算了，你自己決定，」這種剛入門的小菜鳥他見多了，莽撞冒失，每年不死幾個都不算正常。
陳爽繼續趕路，沒有理睬他。
回到地上，陳爽果然帶給他一個小瓷瓶。
「這是二階魔葯，區一級警局只有調配一到三階魔葯的權利，再高就只能向市局申請，每年名額都不多。」
「這……」
方何感到疑惑，既然警局實力增加是件好事，為什麼還要控制魔葯下發的數量？
陳爽看出他的疑惑，解釋道：「不是你想地那樣，每一份魔葯裏邊，都有一份主葯，階數越高，越稀缺。這也在一定程度平衡各大勢力的實力。所以，沒有考察清楚，是不會貿然申請到魔葯的。」
「原來如此，陳局，我還有個事，就是我想請假半月，消化魔葯。」
方何適時提出請假要求。
陳爽大手一揮，「既然你有把握，我破例乾脆給你一個月假。」
「謝謝陳局。」
宿舍，方何看着散發炙熱氣息的魔葯，一飲而盡。
苦澀，刺激，如同八十度的白酒。
「至少味道上來說，不行，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降低失控風險……」方何咂咂嘴，評價道。
魔葯順着喉嚨，流淌進胃裏。
有那麼瞬間，方何覺得自己有一絲明悟，像是頓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