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洞房花燭夜

第十五章,洞房花燭夜

紅燭搖曳,應照滿屋喜慶,繡花錦被,鴛鴦成雙,常問道搖搖晃晃的進入洞房,便看到坐於床沿上的新娘,他含含糊糊的叫了聲娘子,然後『砰』地一聲,摔倒在地,打了個滾,接着便響起了鼾聲。

秋水聽到聲響,掀起蓋頭一角,便看到倒在地上的常問道,她站起身來,用腳尖踢了踢常問道,發現對方毫無反應,不由鬆了口氣,忙將頭上的紅蓋頭扯掉,有些心慌向四周瞧了瞧,見四下無人,知道上官文章安排好了,故意讓人將常問道灌醉的;曉是如此,她依舊難掩心頭緊張,執起桌上酒壺,連飲數杯,方才穩下心來;正準備推開窗戶,卻又聽到門外腳步聲響,於是慌亂的蓋好蓋巾,又端坐於床沿。

不消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接着響起了姚翠花的聲音。

原本沉睡不醒的常問道迷迷糊糊的嚷道:「誰……誰?金榜……金榜……提名,洞…..洞房……花燭莫擾我…..」,說完,又睡了過去;門外的姚翠花聞言,不由眉開眼笑,把耳朵貼在門前,想聽聽裏面的動靜,卻見羅小帥,常四季,常小道一群人叫叫嚷嚷的走來,姚翠花往門前一站,道:「站住,今天誰也不準鬧洞房,都自個兒玩去!」

姚翠花是個火爆脾氣,小輩們都怕她,也就常小道嚷嚷了一句,但姚翠花雙眼一瞪,常小道也只能老老實實離開。待眾人離去,姚翠花又將耳朵貼在門框上,卻聽不到房中半點動靜,她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合歡酒里可是放了足量的春風散…..」她正疑惑時,房中便響起了衣衫撕扯的聲音,而後又是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姚翠花瞬間眉開眼笑,一臉笑意的離開了。

洞房之中,秋水如坐針氈,她不知道合歡酒中加了春風散,她只覺得此時的自己渾身燥熱,情潮似涌,難以自制;再加上常問道突然嗯嗯啊啊的亂叫,更是讓她想入非非;此時她已顧不得門外是否有人,猛的掀開了頭頂的蓋頭,一臉潮紅的看着常問道喝道:「住嘴!」

不想常問道不但沒有住嘴,而且還叫得更加消魂了,不僅如此,常還撕開的自己的衣衫,落出了裏面的裏衣;秋水走了過去,想一掌將常問道打暈過去,常問道卻猛地坐了起來,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秋水驚道:「你沒醉?」

常問道道:「酒不醉人人自醉,看到娘子,為夫已經醉了。」說完,從地上站了起來,像小流氓似的,朝着秋水上下打量。

秋水握緊了拳頭,道了聲『油嘴滑舌』,然後身如電閃,瞬間轉到常問道的身後,在常問道腦後輕輕一拍,道:「給老娘躺下。」

果不其然,常問道應聲而倒。

秋水鬆了口氣,鼻中嗯哼一聲,只不過聲音柔媚入骨,連她自己聽了也羞得不行。此時她也知道合歡酒中定是加了一些旁門左道的東西,她忙將屋中的窗戶打開,朝着窗外揮了揮手。

這是她與上官文章約好的暗號,一旦將常問道弄暈,就以開窗為信。

須臾,門外又響起了敲門聲,緊接着傳來上官文章的聲音:「秋水,將門打開。」

秋水聞言,忙將房門打開,只見上官文章背着同樣身着鳳冠霞帔的上官婉兒。

秋水道:「老爺,你總算來了,你再不來……」

上官文章開始還沒發現秋水的異常,但聽到秋水說話,只覺聲音嬌媚,轉頭一瞧:只見秋水滿臉潮紅,兩眼含春,不由道:「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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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

秋水道:「常家在合歡酒中加了些東西,妾身不小心着了道。」

上官文章怒道:「常無道與姚翠花簡直不是個東西。」,心裏卻暗道好險,若再晚上半刻,只怕真會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將上官婉兒放在錦床之上,拉着秋水就往外走。

秋水道:「老爺,常問道躺在地上呢?」

上官文章道:「老子管他躺哪呢,難到還要老子將他抱上婉兒的床上不行。」

上官文章與秋水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漆黑的夜晚也慢慢過去,當雞鳴數次、天光微亮之時,上官婉兒悠悠醒轉,她習慣性地叫了聲夢兒,卻沒有得到半點回應,不由猛的睜開眼來;看着周圍陌生的一切。

這是哪裏?

她翻身而起,看着紅燭搖曳,看着雙喜貼花,看着紅綢幔帳,再看看身上的鳳冠霞帔,她腦海中突然崩出一個念頭,這裏是常家。

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明明裝傷充愣騙過了所有人,為什麼一覺醒來之後,又嫁到了常家?

她捏了捏自己的大腿,痛疼的感覺讓她知道這不是夢,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

她從床上起身,行至桌邊,執起茶壺,為自己倒了杯茶,正準備喝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姐,我勸你還是別喝這茶為好!」

上官婉兒嚇了一跳,迴轉頭來,才發現屋中的暗角里坐着一個人,看他一身大紅衣衫,不由脫口而出:

「常問道!」

常問道點了點頭:「我是常問道,但你不是上官婉兒,你是誰?」

上官婉兒本來還有些驚懼,聞言一愣,道:「我怎麼不是上官婉兒?」

常問道道:「我見過上官婉兒,你自然不是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越聽越奇,問道:「你什麼時候見過上官婉兒?」

常問道道:「昨晚?」

上官婉兒道:「昨晚?那她現在在哪裏?「

常問道道:「她將我打暈了。」

上官婉兒道:「你真的認識上官婉兒?」

常問道道:「她是我過門的妻子,我自然是認識的。」

上官婉兒道:「你們拜過堂了?」

常問道道:「三跪九磕,拜了天地宗親。」

上官婉兒感覺事情有些離奇,她喃喃說道:「遇到了鬼了!」,說完,她又端起桌上的茶杯。

常問道道:「茶里下了葯。」

上官婉兒道:「什麼葯?」

常問道從暗角走了出來,上下打量著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道:「茶里到底下了什麼葯?」

常問道道:「春藥!」

上官婉兒忙放下茶杯,在桌邊坐下,沉默會兒才道:「小子,你先坐下,我們將事情說道說道。」

常問道在上官婉兒的對面坐下。

上官婉兒道:「你真的是常問道?」

常問道點了點頭。

上官婉兒道:「我也是上官婉兒。」

常問道道:「與我拜堂成親的不是你!」

上官婉兒道:「自然不是我,我一覺醒來就出現在這間房裏,就像是做夢一樣。」

常問道道:「確實像夢,新娘子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另一個人。」

上官婉兒道:「但我真的是上官婉兒。」

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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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道:「你的意思:與我拜堂成親的另人其人?」

上官婉兒道:「想來便是如此。」

常問道道:「這肯定是你父母搞的鬼!」

上官婉兒怒道:「小子,怎麼說話呢!」

常問道冷笑一聲:「除了你父母,還能是誰?」

上官婉兒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因為自己裝傻充愣,自己的老爹用別人代替自己拜了堂;她越想越覺得可能。

上官婉兒道:「此事不知原委,但總有水落石出之時,我且問你,外面的花花世界,你真願意在一棵樹上弔死?」

常問道聞言,曉有興趣的看着上官婉兒。

上官婉兒道:「我長得又丑,脾氣又不好,小時候溺水腦子進了水,痴痴傻傻的,你不會喜歡一個傻子吧!」

常問道道:「你長得並不醜,而且很漂亮,也不是傻子。」

上官婉兒道:「你想怎麼樣?」

常問道道:「你嫁與我了,自然是兩個人一起睡覺生兒子咯!」

上官婉兒道:「誰嫁給你了?」

常問道道:「你是我三書六聘,八抬大轎取回家的。」

上官婉兒道:「那個人不是我。」

常問道:「但落劍城的人都認為是你。」

上官婉兒道:「反正那個人不是我。」

常問道道:「如此看來,只有上報城衙,兩家對質,方能水落石出。」

上官婉兒沉默了良久,話語深長的說道:「常問道,強扭的瓜不甜。」

常問道道:「雖然不甜,但可以解渴。」

上官婉兒無可奈何道:「常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常問道道:「睡覺生兒子?」

上官婉兒氣得站起身來,尖叫道:「不可能?」

常問道道:「那你想怎麼樣?」

上官婉兒深吸了口氣,平靜了心情,重新坐下,心平氣和地道:「你我反正沒有真正的拜堂成親,所以我們也不是真正的夫妻。」

常問道正想說話,上官婉兒又道:「你且等我將話說完。」,接着又道:「我們不是真正的夫妻,但可以假扮夫妻,以後你遇到了喜歡的女子,可以一紙休書將我休了,你看如何?」

常問道道:「不如何!若再遇到喜歡的女子,我亦可以納她為妾。」

上官婉兒怒道:「你敢!」

常問道道:「有何不敢,你不是有八個姨娘嗎?」

上官婉兒握緊了拳頭,恨不得將眼前的王八蛋打成真正的王八,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常問道微微一笑,道:「假扮夫妻也行,但以後所有的一切都要聽我的。」

上官婉兒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常問道道:「我無論做什麼事,你都不得管束我!」

上官婉兒道:「既然你我是假扮夫妻,我自然不會管你。」

常問道道:「如果我要看上了哪家姑娘……」

上官婉兒道:「你儘管去追,但是有一點,一旦與那姑娘情定終生,你需寫一份休書給我。」

常問道道:「那可不行!」

上官婉兒怒道:「為何不行?」

常問道伸出手指,喃喃道:「三妻四妾,這是最低標準。」

上官婉兒冷笑一聲:「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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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公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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