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心軟

第82章 心軟

徹夜的瘋狂,傅司白沒有碰她,但各種花樣和手段是真的讓溫瓷感受到了什麼是欲罷不能。

清晨,她醒了過來,仍舊被男人撈入懷中緊緊地抱着,就像當初他抱着她、不讓她離開的姿勢。

溫瓷側過來,藉著熹微的晨光,看着他的臉。

他的輪廓明顯是成熟了,有了男人的冷硬感,眼眶深邃了許多,一雙桃花眼仍舊漂亮,眼尾自然上挑。

她能感覺到男人內心的孤獨。

即便沉入夢境,他渾身上下也散發着無與倫比的冷感,不容靠近和侵犯。

溫瓷心情很複雜。

她沒有想過傅司白會原諒她,也許真的如他所說,永遠不會原諒。

但她仍舊願意留在他身邊。

修長的指尖輕輕勾勒着他冷硬的輪廓,想到那些年的溫柔,她的指尖落到乾燥的薄唇邊,情不自禁想吻他,然而剛湊過去,男人的虎口毫不留情地鉗制住了她的下頜:「幹什麼?」

「沒…」

他毫不留情地丟開了她的臉:「溫瓷,記住你的身份,你不是我的女朋友,我沒有主動之前,你最好像個機械人一樣,不要逾越任何事。」

「哦。」溫瓷從床上起來,站在了牆邊,「懂了。」

傅司白洗了個澡出來,身上穿了件白襯衣,見小姑娘居然還愣愣地站在牆邊。

「杵那兒作什麼?」

「充電。」

「?」

「我不是機械人嗎?」

「……」

她的冷幽默讓傅司白有點無語,他看着她似乎半點沒有玩笑的樣子,試着下命令:「躺下。」

溫瓷果然聽話地躺在了床上。

「學貓叫。」

「喵嗚~」

他壓制着唇角的上揚,臉色稍稍柔和了些,眼神也沒那麼冷冰冰了:「過來給我系領帶。」

溫瓷走了過去,細長的指尖將他的襯衣一一系好紐扣,然後熟練地給領帶打了結,束了一個很舒服的扣。

「以後領帶不要束太緊了,勒脖子。」她溫柔地說,「松一點會比較好。」

「這麼會,以後這些事你來做。」

「每天嗎?」

「不然,我還要等你有空?」

溫瓷沒有拒絕,默然地點了點頭:「好。」

傅司白低頭掃了她一眼,白皙柔嫩的頸上有他肆虐過的痕迹,分外惹眼,楚楚可憐。

「今天穿高領。」

溫瓷也看到了自己的頸子,將衣領捻了捻:「嗯,不會讓別人看到。」

「餓了,去做早飯。」

「好。」

溫瓷熟門熟路地來到開放式廚房,打開冰箱,取出了牛奶溫好,將雞蛋打入鍋中準備煎一煎。

喬汐汐給溫瓷打電話,約她聚一下。

這些日子溫瓷回來之後,喬汐汐一直在外地出差,直到今天才空閑下來約她見面。

溫瓷果斷答應了她:「好啊!」

「今晚去擼串!然後去酒吧玩一玩。」

「沒問題,你來安排。」

說話間,傅司白氣急敗壞從房間里走出來,怒聲道:「溫瓷,你是要把我家一把火燒了嗎?」

溫瓷這才發現,一個走神,鍋里的煎蛋都被燒焦了,屋子裏瀰漫着難聞的焦糊味。

完蛋!

她趕緊掛了電話,打開了抽油煙機,關火將燒糊的煎蛋從鍋里撈出來。

因為太久沒做這些事,她也有些生疏了,所以沒留神鍋里。

「我…我重新做。」

傅司白無可奈何地走過來,扯來抹布將燒焦的鍋清洗乾淨,回頭道:「這點事都做不好,你怎麼留在我身邊?」

「你讓我讓你的情人,又不是保姆。」

「所以你是什麼型號的機械人,還會頂嘴?」

「……」

溫瓷撇撇嘴,悶聲道:「我以後慢慢就熟練了。」

她還想上手,男人冷淡道:「邊上去。」

溫瓷不敢違逆,默默地坐到了沙發邊,看着傅司白親自下廚的身影。

他將牛奶溫好倒了滿滿一杯,煎雞蛋七分熟,蛋白在外,蛋黃居中,也是漂亮的形狀,擱在盤子裏,烤了兩片吐司麵包,黃燦燦的。

他做任何事都能做到極致,所以即便是早餐,都能做出完美的藝術感。

很快,香噴噴的美味早餐端上了桌。

不想做完這一頓之後,傅司白便走到玄關處,換了鞋準備離開。

溫瓷見他要走,連忙問道:「你不吃嗎?」

「吃個屁,因為你,老子上班都要遲到了。」

溫瓷這才反應過來,望向了吧枱上的那一頓香噴噴的早餐。

給她做的?

出門前,傅司白不客氣道:「今天晚上我回來之前,飯要端上桌,別把廚房弄得亂七八糟。」

溫瓷趕緊請假:「今晚喬汐汐約我吃飯,我和她…很久沒約見了。」

傅司白扯了扯領口,不滿地說:「明白你的身份,也時刻記得你昨晚對我說的話。」

溫瓷抿抿唇:「那我不去就是了。」

傅司白見她忽然這麼乖,於是道:「過來。」

溫瓷走了過去,和他對視了一眼,傅司白都不用開口,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踮腳吻了吻他的臉。

傅司白意猶未盡,捧着她的下頜,和她吻了很久,走的時候甩下一句:「早點回來,記得給我帶宵夜。」

她反映了兩秒,嘴角綻開笑意:「好!」

……

晚上,溫瓷和喬汐汐在以前她們常去烤肉店見了面,倆人碰到一起嘰嘰喳喳地聊個沒完。

溫瓷跟他分享了很多旅程中見過的風景,遇到過的人,還有一些奇聞異事。

倆人吃完飯還不夠,又去了老船長酒吧,一邊喝酒一邊接着聊。

溫瓷看出了喬汐汐情緒的低落,卻沒有追問,只在喝得有些微醺的時候,喬汐汐終於對她敞開了心扉:「我和林羽分手了。」

「你們的感情不是一直很好嗎?」

在溫瓷印象里,這倆人簡直宛如烈火烹油一般,黏在一起便分不開了。

那些年,感情好得不得了。

「我一直以為,你們倆會走到最後,共同步入婚姻的殿堂。」她感嘆道,「大學四年,你來都快成模範情侶了,幾乎沒怎麼鬧過彆扭,為什麼會分手啊。」

喬汐汐輕嘆了一聲:「畢業就分手,再好的情侶都逃不掉的魔咒。」

「能具體說說嗎?」

「畢業之後,我應聘了培訓機構當舞蹈老師,他繼續追逐他的音樂夢,整天也是弔兒郎當、不着邊際的,也不知道在幹嘛,沒個正經事。」

「他家裏…條件好像蠻好的。」

「靠家裏能行嗎,他又不是傅司白,能把集團做得這麼大。」喬汐汐指尖扣著玻璃酒杯,「自己不上進,光靠家裏,永遠都沒出息。」

「大一你們剛在一起的時候,不是挺看中這些外在條件的嗎?」

「那時候跟現在,怎麼能一樣呢,那時候談戀愛可以什麼都不管,但現在長大了,我必須要尋找一個能夠託付終身的男人。」

溫瓷叼著吸管,感受着莫吉托甜甜的碳酸在味蕾上跳舞:「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人終究有走出年少輕狂的那一天,奔赴更盛大的未來和遠方,負重前行、不再做夢。

「你爸媽怎麼看呢?他們也覺得林羽不行嗎?」

「就是我爸媽先反對我和他在一起的,然後…他爸媽也反對,覺得我們家和他們家配不上,覺得我是撈女,我根本從來沒想過這些。」

「其實,父母的反對才是你們分手最重要的原因吧。」

喬汐汐的手揪緊了,默然不語。

溫瓷也看出來了,都已經分手這麼久了,她情緒還這般強烈而激動,很顯然,就是放不下。

「畢業那會兒我們天天吵架,他大概也厭煩我了,我也厭煩他了。」喬汐汐嘆了一聲,「我們在一起四年了呢,早就倦了吧。」

「你們感情一直都很好,幾乎沒怎麼吵過架,怎麼會厭倦?」

溫瓷想到傅司白相處的那些年,即便是吵吵鬧鬧、磕磕絆絆,但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厭倦過傅司白。

喬汐汐道:「你和傅司白總鬧彆扭,分分合合,新鮮感一直都在。但我和林羽沒怎麼鬧過,天天做,誰都會厭煩啊。」

「你們…可真行!」

「呃,誇張啦。」

溫瓷好奇地問道:「如果感情一直很好的話,長久以往也終究會厭煩嗎?」

「不然怎麼有七年之癢呢。」

溫瓷明白了。

傅司白留她在身邊,也總會有厭煩她的一天吧。

兩個人要一直在一起,真的是很難很難的一件事。

溫瓷安慰著喬汐汐,陪她喝了兩杯,又到舞池裏面跳舞,盡情發泄著不愉快,暫時忘掉煩惱。

中途,傅司白給溫瓷發了一條信息——

fsb:「還沒回來?」

卜卜:「喬汐汐心情不好,陪他在老船長酒吧跳舞,很快就回。【忐忑】」

fsb:「……」

溫瓷見喬汐汐喝得有點多,現在又很晚了,於是扶著東倒西歪的女人走出了老船長酒吧,準備打車送她回家。

卻不想剛走到街頭,就遇到了幾個穿花襯衣的男人的搭訕——

「哎,你朋友喝醉了,我們這兒有車,送你們回去啊。」

「不用了,謝謝,我們已經叫了車。」

「別客氣嘛,哥哥肯定把你們平安送到家。」

說着,幾個男人便上前拉扯溫瓷和喬汐汐,溫瓷急了,用力甩開他們的手:「說了不用,警察亭就在前面十字路口,你們敢亂來我報警了!」

「我們又沒做什麼,好意捎你們回家啊!」

「真是的,現在的女生一點都不溫柔。」

有男人說着,不安分的「咸豬蹄」已經伸到了喬汐汐臉上,摩挲她的下頜…

溫瓷連忙將女孩拉扯過來,護到自己身邊,男人哪裏肯輕易放過他,不依不饒地追了上來。

就在這時,黑色轎車停靠在了路邊,一身黑衣的傅司白從車上下來,三拳兩腳便將一個花襯衣小混混放倒在地。

他眼神冷戾,動作更是狠絕不留情,被撂倒的小混混疼得直哆嗦,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滾。

雄性生物間總有某種特殊的感應,周圍幾個小混混敏感地嗅到了這男人身上的狠勁兒和戾氣,知道他絕對不好招惹,只能扶着地上的花襯衣逃之夭夭。

溫瓷保護著喬汐汐,這傢伙醉得不省人事,對剛剛發生的危險一無所知。

傅司白拉開了車門,冷聲道:「上車。」

溫瓷將喬汐汐妥善地安置在了後排座,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她坐到了傅司白身邊的副駕駛的位置,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出。

傅司白仍舊一身緊束的黑西裝,回到公寓間家裏空空蕩蕩,又聽她說喝了酒,連衣都沒顧得上換、就來接她了。

真給自己請了個祖宗回來。

男人按捺著脾氣,沉聲問:「喝酒了?」

「沒喝…」她頓了頓,「沒喝太多。」

「有沒有被碰到?」

她連忙搖頭:「沒。」

傅司白臉色稍稍緩和了幾分:「溫瓷,記住你現在和我是什麼關係,別以為還像以前一樣自由。第三個選項是你求來的,如果你讓我不舒服…」

溫瓷連忙保證:「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傅司白終究還是壓下了火氣,偏頭望了她一眼,小姑娘也是被嚇到了,眉眼低垂,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很慢。

他伸手將她亂糟糟的頭髮捋了捋,挽到耳後,無奈道——

「給我導個航,送你閨蜜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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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刪大佬微信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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