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 各自有籌謀!

298 各自有籌謀!

298各自有籌謀!

而陸陸續續回到三色瀚堡的永生弟子,也只有二十多個,其後,有十八具屍體被人送了回來,確定是死於這場『鬧劇』中的不幸永生門人!

十八名弟子,雖然沒有一個是霸道境的,但這也是永生門獸潮后在福閔城的最大減員!

堂堂九州東南霸主,居然在自己的地盤上損兵折將,縱觀整個永生門歷史,這也算是一大奇聞了!

「鬧劇!荒唐!恥辱!混賬!……」

程澗綽坐在上座椅子裏,赤目如血,每說一個詞,拳頭就是一砸,渾身就是一顫。他醒來後接到了十八名弟子的死訊,一直就處於這個癲狂暴怒的狀態!

在他手下,造就了這場永生門建立以來的奇恥大辱,他程澗綽,不知該如何回去跟峰主交待!

假如說這是和乾坤雙金坊市開戰而導致的損傷,一切還有迴旋餘地,不過,這卻是在城中一場暴亂里損失掉的弟子,這讓程澗綽如何辯解?

並且說到底,這場暴亂的源頭,還是他那一句:封城!

「現在說再多也無濟於事!」愈小花寒著臉,在旁冷淡地說道:「若是由女臣師兄來處理,也許結果會好很多!」

女臣子!?

程澗綽如被捅中了菊花,暴跳如雷:「他處理就會好很多嗎?本君有哪裏處置不當了?都是這群逆賊的錯,都是那個子大師的錯!煽動群修,對本門門人痛下毒手!」

玉真子閉目養神,坐着中槍也若無其事。愈小花反唇譏諷道:「時光不可逆,不過昨天若不是有女臣師兄,我們恐怕就要成為第一批在福閔城被修士圍攻而死的長老了!呵呵,假使成真,那才叫荒天下之大謬、奇天下之大辱呢!」

程澗綽眼眸通紅,從椅子裏衝出來,指著愈小花,然後又顫抖地指向玉真子:「這件事我還沒說呢,與子大師那個逆賊合作?本門公開出售純木隱氣丹?這根本與掌門、峰主的意願背道而馳!我,程澗綽,絕不會承認這份協定,這是無效,無效的!……吼,我絕不承認!」

愈小花柳眉倒豎:「怎麼,你想反悔?兩日後便要公開發售靈丹,全城的人都知道了,你現在反悔,不單是丟你一個人的臉,而是把我們永生門的臉面堆在一起,統統丟光!」

「本君不管,反正本君不承認!」程澗綽身上靈光冒出,沖着閉目不語的玉真子,竟有動手的先兆,「女臣子,別忘了,在福閔城,是本君做……啊!」

程澗綽話沒說完,腦後忽然一疼,整個人就好像爛泥疙瘩一樣軟倒在了地上。

「程師兄神志不清,我們兄弟送他回房休養!」港之劍板着臉,在程澗綽倒下的背後顯露身形。

「這裏的一切,就拜託女臣師兄和愈師姐了!」港之刀扶起程澗綽,一臉抱歉。

可憐的程長老,兩日之內,第二次被屬下敲暈了……這樣的領隊,倒也做的奇葩!「嗯,你們照顧好程長老!」玉真子終於開了口,睜開眼,慢慢走向上座……

山水宅院裏,一間房子,從外面看普通已極,不過裏面卻是布上了仙人手法的禁制,只要不是聖人級別的神識窺探,都會引起裏面人的注意。

房間里,端坐着三名修士,身上泛著淡金色的靈氣,不消說乃是三位金丹仙人。

三名修士面目陰沉,低頭商議着什麼機密,這時若玉真子在場,定會大吃一驚!

他們三個,可不就是港氏兄弟和……程澗綽嗎?咦,程澗綽不是剛剛才被敲暈給送回了房嗎?

金色靈氣的昏暗光芒下,程澗綽眼有神光,臉色嚴肅,哪裏還有半點癲狂的樣子,而港氏兄弟也是一臉的嚴肅,垂頭聽着程澗綽的吩咐,不時點頭。

「程師兄,這般做,真的沒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出了岔子,一切由我承擔!」程澗綽眼露厲色,斬釘截鐵地說道。

「可是,破壞出售靈丹的現場,擒拿子大師,光靠我們三個,人手不夠啊!」港之刀憂心忡忡地道。

的確,他們這邊三位仙人,可對方呢,不光有『遮雲手』女臣子,還有愈小花、銅二亞,甚至就連那個神秘子大師,本身修為想來也是不俗!想破壞靈丹出售,亂中取栗地劫走子大師?這是痴人說夢吧?

「怕什麼勁?」程澗綽眼有慧色,沉穩地笑道:「本君自有妙計,不會胡亂來的!不怕提前告訴你們,女臣子雖強,到時自有人去對付,而愈小花那個小賤人,本君明天就會支開她……剩下的銅二亞和子大師,你我三人聯手,再加上這個,還怕拿不下嗎?」說完,程澗綽攤開手掌,一疊粉色的靈符,赫然躺在其上。

靈符靈光微弱,平平無奇,不過上面的圖案符籙卻是玄奧之至!港氏兄弟見了,略愣一下,隨後大變顏色:「這個,莫非是……天演師伯的『梅花術數九衍大陣』?」

程澗綽輕輕搖頭,收起手,略帶得意道:「天演峰主的『梅花術數九衍大陣』佈置起來何等繁瑣?這個是簡化版,叫做小梅花九衍陣,但足以用來困住一名仙人三境的大能了!」

這個『小梅花九衍陣』,是從梅花術數九衍大陣中精簡而來,佈置方便,只需在固定的位置安置好那些粉色靈符,法訣發動,即可困住敵人。

實際上,這也是永福一脈給程澗綽的一件壓箱底法寶!

仙人在密謀,仙人境以下更是暗流激涌。

永樂一脈的木屋中,裏面住着十多名修士,可以說,經過這次『鬧劇』回歸來的永生門人,就屬永樂一脈最多!

三名霸道境修士,張催山、李大耳、申公茂,皆在其中歇息。

其餘的都是丹童,尤其牽動張、李二人之心的子亦非此刻也在樓上房間里好生歇息。

「噓,那個臭小子,能活着回來就好!」張催山看向樓上,長舒一口氣。

「嘿,這一次折騰真是驚險!程澗綽那廝胡亂指揮,差點害得我們被那群瘋狂的修士淹沒!」李大耳皺起眉,憤憤地咒罵道。他本意想去會會同為煉丹師的子大師,可惜事與願違,人沒見到,反而是和張催山在那片混亂中殺了不少企圖不軌的修士才得以跑將回來。身上的傷,也是不少!幸好李大耳別的不多,丹藥總是不斷的,所以他和張催山配對,此番鬧劇中,殺掉的修士恐怕是永生門裏最多的。

「……是吧是吧?那座黑山法寶很奇特吧?我都很好奇,到底是長老的秘密武器?還是銅二亞留在三色瀚堡里的殺手鐧?可惜啊,它來的突兀、去也無蹤,讓我無從捉摸啊!」

喋喋不休的是怠貨申公茂,這個憊懶的傢伙,彷彿完全忘記了被子亦非『裹挾』的糗事,正興緻勃勃地與張李二人講著,這麼多人,他身上的傷勢是最少的,近乎於零,也不曉得他是怎麼在瘋狂的修士浪潮中保全自己的!

還用問?這廝,肯定是把胸口的『聖徽』給撕了!

張催山和李大耳斜眼去看精神滿滿的申公茂,肚裏十分惡意地想着:也唯有這廝,才能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來。

「喂喂,想不想與我一道,夜探一下三色瀚堡啊?說不定可以發現那座大黑山的一些蛛絲馬跡呢?」申公茂興緻勃勃,開始慫恿起張、李二人。

「探你個頭!你這怠貨,我還沒跟你算賬!說一說,明明講好了要保護甄飛的,你倒好,被人群衝散后,你保護了他嗎?」張催山一抹臉,紅色的鼻頭直逼申公茂。

「張師兄,你凶什麼凶?甄飛現在不是好好地在樓上嗎?」申公茂一癟嘴,顯得十分委屈、十分無辜的樣子:「他滑溜的很,我當時一個不留神,就沒看見他人影了!後來我為了去探究那座黑山法寶,便加入到攻打三色瀚堡的隊伍中,哪裏還顧得上他嘛!」撲哧!

張催山和李大耳聞言頓時噴了:這、這個混賬二貨,居然還參加了攻打三色瀚堡的隊伍?他,到底有沒有身為永生門人的覺悟啊?怪不得他身上沒什麼傷呢!

「你魂漲啊!你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走開,想甄飛出事是吧?」張催山很火大。

「才不是呢!那個小孩自己想甩掉我們,嘿嘿,你們好好想一想,他消失,難道不是他自己用腿跑的么?」申公茂一翻白眼,指了指樓上:「張師兄,別瞎操心了,你這個徒弟,高深莫測呢!天知道正氣子掌門給了他什麼好寶貝,我想,就算我們三個死了,他也未必會有事呢!」

「算了,這個怠貨說的有點道理!」李大耳捅了張催山一下,勸道。

的確,昨天的鬧劇亂潮中,子亦非是自己跑開的,並不是被人挾持!只是這孩子對路徑很熟悉,場面又混亂,所以張、李二人才沒追上。

「這怠貨,還是讓人氣憤啊!不和這群逆賊戰鬥也就罷了,還混到其中向本門進攻,無恥之尤啊!」張催山被勸,余怒仍是未消。

「什麼無恥之尤,這話我可聽不進啊!」申公茂嚷嚷起來,「當時三色瀚堡里除了幾個傷員,根本就沒有本門的弟子了,我混在進攻隊伍裏面做做樣子,又有什麼不對了?嘿嘿,說來有趣,我發現姬香那個小屁孩也在逆賊隊伍里,搖旗吶喊、得意的很吶!」姬香?

張催山眼睛一亮,心中把這事記下來,準備在以後的合適時候講出來,作為一個不大不小的籌碼,糗一糗對方!

姬香參與逆賊行動,姬雋一開始就被逆賊弄傷了,只要甄飛做出點正面的成績出來,這次行動,替他揚名的目的不就達到了?

「喂,你們愣著做啥?去不去夜探啊?」申公茂見張李沉默,不禁又鼓噪起來。

「夜探什麼?別說我沒警告你啊,現在福閔內城亂的很,就算是這座城堡,也不安全!」張催山虎著臉說道。

「亂才好呢!人不亂,怎麼打劫?水不渾,怎麼摸魚?」申公茂嘖嘖笑道:「趁各位長老在商議正事,我們的行動才沒人管嘛!」

「那你去吧,祝你好運!」張催山瞥了申公茂一眼,滿是憐憫,然後低頭與李大耳秘密私語。

「喂,神神秘秘地說啥呢?」

申公茂最是好奇,張催山和李大耳的『私語』又恰巧泄露了一點什麼『他完了』『估計見不着他了』等字眼,不禁讓人心癢如撓,不弄個明白就不舒服!

「沒啥,沒啥,你去探你的,我們談我們的,不干事的!」李大耳連連說,不過大耳朵有點紅了。

「好哇老丹迷,你還敢說謊!不看看你的兔子耳朵!」

申公茂眼尖,頓時跳將起來:「我們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們老實說,有什麼事瞞着我,是不是想看我身陷險地、失手隕落才舒心啊?」「哎,不是我們瞞你,只是這事情,我們也沒確定啊!」見抵賴不掉,張催山一攤手,道:「沒確定就告訴你,若不是,你又要怪我們危言聳聽,欺騙你的感情了!」

「不會不會,張師兄你儘管說!」

「那好吧!」張催山與李大耳對望一眼,然後慢吞吞地道:「昨天,我們可能碰上姬厲了!」

「姬厲?唔,好像是你們福綿峰的八大弟子之一?」申公茂歪頭想了一會,拍掌訝道:「他怎麼在這裏?好像他很久沒有回永生門了呢!」

「他在這裏不奇怪,奇怪的是,他如今已經是……金丹仙人了!」

「不會吧?他此前的修為好像比我們還低,怎麼一下子就?」申公茂嚇了一跳。

「他去了天穹外!」李大耳意味深長地道。

「你是說……」申公茂一點就通,「姬厲在天穹外有奇遇?」

「這一點還不能確定,不過據可靠情報說,他在獸潮之後,曾經在福閔城出現過,而且和那位子大師,來往甚密!」這些情報,便是正氣子半年來的成果,不過可惜的很,因為上次永福永壽兩脈不理智的行動,辛苦建立起來的據點都被未知勢力給搗毀了。

正氣子認為是乾坤雙金坊市乾的,不過沒有確鑿證據!而現在乾坤雙金坊市投誠后,改名永生正坊,這件事便更是成了無頭公案,無從查起。

「唔,與子大師……是不是可以這般理解?他可能進入過劍輪山脈,服用了裏面的天才地寶,才躍至仙人境的?」「可能吧!不過我們要說的重點不在這裏!」張催山壓低了嗓音,頗為神秘地道。

原來不過霸道三境的同門,一下子成了仙人境的大能,這還不是重點?

那重點是什麼?申公茂體內的八卦之魂忽然熊熊燃燒起來,整個人激動得打顫:「快說,張師兄請快說!」

「他可能成為了……」

張催山語調一頓,惹得申公茂眼珠急切地一凸:「魔、修!」

魔修?

申公茂腦筋一僵,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什麼意思?魔修?是典籍中記載的,傳說中專門吸食修士靈力的邪惡修士?」

「咳咳,天穹外,也有魔修現身過!」李大耳補充道。

「他是靠魔修進階仙人境的?」申公茂恍然,大呼道:「這個姬厲,成為了魔修還敢回來?不怕被全九州修士群起圍攻么?」

魔修,在九州大陸如過街老鼠,地位簡直比起闖入的妖獸還不如!妖獸還可能被收服,作為妖寵,而遇到魔修,那絕對就是三個字:殺無赦!

「敢回來,自然有所倚仗!」張催山哼道:「我和老丹迷看見他的時候,他正和一群黑甲凡人在一起,用奇怪的手段,吸食死去修士的靈力!」

「奇怪的手段?」

「我倆不敢離得太近,所以看不太清!」張催山繼續道:「不過等他們走後,我們過去查探,發現那些修士的肉身都嚴重縮水、不成人形,體內的靈海也都不翼而飛,彷彿凡人一般!這個癥狀,恰好與典籍中被魔修吸食后的描述一模一樣!」「嘶!」申公茂倒抽冷氣,「真的如此?他還收了凡人做幫手?太、太難以令人相信了,張師兄、李師兄,你們確定看清了那個人……是姬厲嗎?」

「哼,本君與姬厲同門一百餘年,他那個煙桿不離手的臭樣子,我就算離的再遠,也不會看錯的!」張催山不滿地說道。

「不錯,他的那柄藍晶菱劍,本門都是叫得上名號的,我倆不可能同時認錯!」李大耳亦如此說道。

「你們的意思是……我今晚若出去,可能會被姬厲襲擊嗎?」申公茂毛骨悚然,心有餘悸地問道。

「有可能哦!」

張催山和李大耳對視,臉上露出苦笑:「申公茂,你別忘了,我們這裏有誰?」

「啊……女臣子!」申公茂眼珠一轉,便脫口而出。

三色瀚堡佔地廣大,永生門那點兒人入住,佔據的地方根本就是九牛一毛,到了深夜,其它未知的地方數也數不清。

你看,就在木屋群的邊上,便存在一個隱秘的地方,裏面佈置奢華已極,露天的碧綠水池,可以躺下仰望星空,熊熊的篝火大爐,可以依偎驅寒把美,還有柔軟、斒斕的獸皮地毯,牆壁上鑲金嵌銀,夜明珠是路邊貨,懸掛得到處都是,把一間間大屋子,照射得如同白晝碧洗一般。

其中的一間屋子,坐着兩個人,一個躺在金碧輝煌、灑著琉璃幻彩的九尺大床上,手裏搖著一杯七彩美酒,正饒有興緻地一口一口地品著,這人,正是張催山他們才談到的姬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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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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