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十一章 梁月夕臣服

第一千八十一章 梁月夕臣服

此子好強的邪術啊!

一道杵影狂砸而來,為她伸手一彈,爆散無影。

她又是飛躍而起,暴擊四方,力量如飈,摧的房倒屋塌,卻難以尋見白千道之影。

倏然,她警醒,目光如電望着四周,伸手指放入嘴裏,死命一咬。

手指破了,血溢滿口,刺心的疼痛讓她頭腦一清,這才發覺自己正佇立廳中,前方站着白千道三人,原來方才一切都是自己的幻覺。

「竟然讓我入轂,好邪法。」梁月夕心中震駭不已。

白千道皺眉,說道:「到底是功力深厚,雖入幻,卻還是讓你醒了。」

梁月夕冷哼,出手一掌擊來,氣浪如涌。

白千道無法抗衡,被擊的飛起,撞在牆壁上,嘔出一口血。

「怎麼會?你能練武了?」梁月夕驚訝萬分。

白千道咳血,扶牆站起身,說道:「這要多謝你對我的陰狠,讓我丹田盡毀,但因此悟出另類修法。」

梁月夕不敢置信,隨即又狠厲地道:「這又如何,現在你還是要死在我的手中……」

她又欲暴擊而出,旋即覺得不對勁,那壯漢和於清幽似乎太平靜,這就再次狠咬手指。

驀然,再次醒來,那孽種還好端端地站立那處。

梁月夕厲喝:「混賬,你對我施了幻中之幻?」

白千道沉聲道:「是又如何,你是千元境絕頂高手,對我等出狠手,倚強凌弱,萬分可惡。」

「混賬……」梁月夕欲再次出手,卻是先咬了咬手指,見白千道還如先前,這次暴擊而去。

白千道身影一晃,躲了開去,怪熊持杵,狂砸而來,卻擋不住絕頂高手一擊,吐血暴飛。

於清幽手中多出一枝長劍,奮力一刺,力量也是弱,劍支寸寸碎裂,她也是倒地吐血。

白千道身影連晃,躲開一個個暴擊,已是身軀漸慢,就被擊到身上,雙眼暴突,噴出口鮮血。

梁月夕冷笑,一個閃身,已是近在身前,手指如爪,向著白千道腦袋抓去。

直直插入腦門,這麼一扭,腦袋就為拽下,無頭身軀倒下。

「千道……」於清幽撕心裂肺地哭喊。

梁月夕再看向於清幽,冷聲道:「賤婢,你也死吧!」

她再是暴擊而去,於清幽被暴擊,含恨死去。

怪熊哇哇大叫,持杵再次撲上,也被擊的杵毀人亡。

梁月夕掃視三具死軀,盯着為她甩到牆角的白千道腦袋,冷屑一笑,說道:「不自量力,我來殺你,你沒可能再活命。」

殺死三人,她因此放鬆,正欲盤坐地上逼出軟骨散的藥性。

突然,那腦袋的眼睛睜開,灼灼看着她,嘴角還裂開一道縫,是在笑。

她猛然一驚,就覺雙臂齊痛,眼前情景再變。

於清幽站在一處,那壯漢持杵站在另一處,而白千道已欺近身前,手中多了道怪異絲線,已然縛住她的雙臂,越勒越緊,奇痛難忍,讓她慘叫一聲。

方才竟然還是幻覺,這就被縛住,這怪異絲線也不知是什麼東西,讓她力崩不斷,一時無法張開雙臂。

白千道喝道:「怪熊,給她一杵。」

怪熊舉起杵,飛躍而起,狠狠砸來。

梁月夕凶戾一喊,內力噴出,雙腿如旋踢出,白千道為踢的飛出屋外。

怪熊的杵也為踢的寸斷,張口噴出一口血,萎頓倒地。

梁月夕飛出,眼見白千道急速起身,向著後花園竄去。

她也是追去,很快就至其後,再是一腿暴擊,白千道又是飛出,滾落在一片草坪上。

梁月夕猛地一震身軀,內力衝擊腦海,倏然獃滯。

她都要哭了,她是處於後花園中,雙手被縛,只是眼前哪還有白千道身影,這又是幻覺,太可怕了。

身後傳來聲音:「惡婦,竟然又一次讓你清醒,可惡。」

她轉過身來,只見白千道完好無恙站在身後,只是腦袋密佈一層汗水。

此時,於清幽和怪熊正在白府外,憂心聽着內里聲音,原來他們真身早已不在其中。

白千道也是有些焦急,失力,他已把白府佈置成大型幻意場所,這層層幻覺,要靠他的內力來操控,可是這惡婦實在是厲害,這般還是難以被迷惑。

不過,他也是在消耗梁月夕力量,讓軟骨散發揮最大作用,這才能真正制住她。

梁月夕再次暴起,一腳踢來,腳風凌厲不已。

卻是她瞬間收腳,一道內力倒逼,讓她吐了口血。

眼前竟然站着白無悔,被綁縛起來,呼道:「娘,可惡白千道,把我綁在此,救我……」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定還是幻覺……」

她又是內力衝擊腦海,眼前果然沒了白無悔的身影,卻多出白如亮的身影。

白如亮嘆道:「月夕,不要殺了,千道確然是白家之孫,那夜十八兒已是與鄭玉環同房,只不過被傳為未同房。」

「胡說,老不要臉的,你窺覬那賤婦的美貌,對她圖謀不軌,太羞辱與我。要不是我,你豈能競爭過商情由,坐上兵部尚書之位?」

白如亮面上呈現不堪之色,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我現在不也沒再敢打她的主意,月夕,千道是白家子孫,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饒了他吧!」

梁月夕冷笑道:「你還念著子孫?別以為我不知,你為了圖謀霸佔賤婦,摔死了你的十八兒……咦,不對,不對,這還是幻覺……」

她再次內力衝擊腦海,眼前沒了白如亮的身影,卻多出一道血影。

她的瞳孔大張,目中是深深恐懼之意,脫口而出:「商情由?」

血影向她走來,她不停地後退,淚水流下,說道:「將相侯爵,每一個能登臨寶座,身後都會留下一堆屍骨。你當初已為二皇子拋棄,失勢已定,為了白如亮能成為兵部尚書,我不得不殺你啊!」

血影繼續走來,雙眼直勾勾盯着她,爆發出滿目毒恨之意。

她站立,淚水急涌,痴痴看着商情由走近,說道:「既然你來找我復仇,我把命給你就是……」

商情由已是走至她的身前,惡厲盯着她,她卻是凝視他的面孔,說道:「我想告訴你,我對你依然有情,你生前未能與你在一起,讓我最後一刻獻給你,償還對你之孽……」

她突然伸腿纏住商情由,震飛各自的衣裳,滾落在地。

白千道大驚,這還是他的幻意,本是內力不足,欲藉此靠近梁月夕,強擊她的穴道,讓軟骨散發揮更多作用。

誰知此女竟然有這隱秘情事,還真入幻,情難自禁了。

這內力湧出,讓他難以招架,被強行壓在身下……

他一伸手,奮力擊碎附近一道矗立的柱子,卻是梁月夕已然完全入幻,未能醒來,還……

我靠,亂了,亂了,白千道被強力所控,難以逃脫,而梁月夕在盡情投入。

……

最後時刻,待她……白千道終於得以出力,不停擊打穴位,軟骨散遍身,她徹底癱軟。

這是在一個井中,梁月夕被禁錮內里,抬頭獃滯望着方井之空。

白千道的面孔出現在井上方,靜靜注視着她,扔下一包食水。

她狼吞虎咽一番,又仰頭獃獃望着白千道,一會後,淚水不停流下。

白千道離開,回至廳堂,於清幽在內,說道:「甚防她破了禁制出來,太危險了。」

白千道說道:「無妨,我佈下的禁制,雖然弱力許多,她想破開也是萬難。」

於清幽又道:「如此關她也不是長久之計,為什麼不殺了她?」

「有用……以後有她在閭京,少了許多兇險。」

「你怎麼想的?她如此陰毒狠辣,怎麼會聽你的話?」

白千道微微一笑,說道:「正因為她陰狠,我對她也無所顧忌,心中無礙。最近我煉製的是毒丸,方才已磨粉混入飯食中,看着她吃下,她已為我所控。」

於清幽深深看着他,說道:「夫君,你太可怕了!」

白千道淡聲道:「真正可怕的是人世,我這是在無奈自保。」

於清幽點頭,又道:「既然如此,還是快放她離去,我還是擔憂小姐,若無她節制,白如亮定會再起邪心。」

「不要緊,五日後才會毒發,總要讓她受一番苦,才知曉毒性的厲害。」

五日後,梁月夕在井內痛苦不堪,嘶聲慘叫,直至白千道再次出現在井口處。

梁月夕手抓井壁,指甲蓋全部斷掉,瀝著血,凄厲問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下毒,只有我有解藥,但我需要你無條件服從與我,才會給你解藥。」

「我願意,我願意,快給我解藥,快……」

白千道扔下去一顆藥丸,為她抓起吞服,立時全身止痛。

梁月夕虛弱坐在一角,再看向白千道,小心翼翼問道:「是不是真解了?」

「一月後還會複發。」

梁月夕心中火騰,怒喝:「你不是人,是畜生,要了我的身體,還要控制我……」

白千道冷酷地道:「是你自己所為,而我對你的身體毫無興趣……你若不聽我令,一月後還會腹絞疼痛,哀嚎三日死去。」

梁月夕怒喝:「卑鄙,卑鄙……」

白千道目中毫無感情,冰冷地就象亘久岩石,注視着她。

看她怒,看她罵,看她哭,看她身軀發顫,再看她瘋痴地笑。

最後,白千道看她跪拜在自己面前,目中才露出一絲嘲謔之色。

「你可以回去了,我給你的解毒丹,只夠兩年之用,兩年後再來此處取。」

梁月夕默默站起身,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不該問,就別問。」

梁月夕再默默地離開,至遠方又是痛哭不已,她為了爬上高位,跟着白如亮,滅了多少對手,殘忍殺了情郎,現在卻是受制於人,還是她最瞧不起的廢材,孽種。

對於她,還有最羞辱的是,竟是在幻覺中與孽種有了那個關係。

世事難料,再是不甘屈辱,也只有承受,後悔親身來此,也毫無意義。

梁月夕沒可能再派人來殺白千道,但顯然白如亮沒放棄,後來幾批失敗的殺手中,就有他派的一批。

他聯繫了一個神秘殺手組織,名叫赤離,再次派出一個殺手來至青州。

白千道心知靠邪門詭道很難對付真正的絕頂高手,如陰梁月夕是萬分艱難,最後還是她的隱秘情史,對害死老情人一直有愧疚之心,才讓她心態失常,真正深深入幻。

他有大氣運,常人很難殺他,但也許就來了一個運氣爆棚的強大殺手,或者自己遭遇妄災,厄運連連,那時才是真正兇險之時。

他只有本身更加強大,才能應付更大危機,因此閉門苦修,最主要是練輕功。

他懂得太多身法之道,只是大多需要靈力催動,用內力很難,但畢竟他的悟性太強,結合梁月夕給他的一些練法,倒也能悟出一個一步踏空絕學。

他的身軀已是能在樹上漂浮,但內力不雄厚,還是跌入池塘中,引來於清幽的笑聲。

他狼狽地爬上岸,卻捉住於清幽,把她扔了下去。

看着羞惱的於清幽爬上來,嬌軀盡濕的她,身材尤其惹火,又是抱起她去了房中。

安慰她,不用過多話語,房中術就能讓她消了火氣,眉笑眼開,再次溫柔款款。

這日子,便這般平靜又樂趣地過着,直到怪熊從外回來,說在路上發現一怪人,手持綠油油的傘,緊隨他之後。

怪熊本是脾氣爆裂,依着他之言,低調隱忍,沒敢在外惹禍,到了門口才質問怪人,卻是怪人一聲不發,就離開了。

白千道靜靜聽完,心中頗為怒火,這還沒完沒了了,怎麼又有殺手前來,這次還這麼囂張。

他對怪熊說,最近不要出門,就看那怪人敢不敢進府,只要敢進來,就讓其有來無回。

如此,過了兩月有餘,也沒人闖進來,府中的食物等都已耗盡。

他能忍受幾月不吃不喝,於清幽和怪熊做不到,特別是怪熊飯量極大,一頓能吃二十幾個大饅頭。

深夜,悄然攀牆外來,驚擾地不要。

白千道決定親自出來,偷偷摸摸,摸進一家經常賣菜的家裏,看到這家男人正與別的女人做傷風敗俗之事,很是鄙屑地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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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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