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試牛刀
是非之地不能久留，丟下話語，明晚意就以疲倦為由，給淑妃告罪，她要回房內休息。
至於接下來孫月娥如何面對淑妃娘娘，那是她們親姐妹二人的私事，倒也不用她這個表親來插手。
待晚意回到自己房內，這才輕鬆起來。
既然來都來了，總是要做點事情才好，比如鏡湖旁那個帕子的主人到底是誰？也不知道晨兒找到沒有，原本二人約好了要一起找，可是半途她卻跑了。
雖然事出有因，但還是要同晨兒解釋才好。
心動不如行動，明晚意既然打定主意，就開窗偷溜，直奔鏡湖的小白房而去。
房子還是那個房子，只是人卻不在。
「嗯，難道晨兒不住這裏？」
里裏外外找了一遍，莫要說人，就是鬼影也沒有瞧見，明晚意蹲在小白房門口，撓著頭自語道。
「晚意嗎？」
不等她惆悵玩，就聽到了晨兒的聲音遠遠傳來。
抬頭一看，那一手提着燈籠，一手提着裙擺的可不就是晨兒嗎？
「是我，是我，晨兒，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明晚意大喜過望，幾步就跳到了晨兒面前，替她取過燈籠問道。
「我們約好要在此處見面，既然沒有見到你人，那自然我日日都要來此處，一定要見到你才行。」
晨兒微笑着，兩人一起回了小白屋中。
「難怪我來的時候，這裏雖然沒有人，可卻乾淨的很，想來是晨兒日日都來的緣故，只是晨兒難道不好奇我為何耽擱了幾日都沒有來的原因嗎？」
點亮了桌上彩燈，明晚意問道。
「好奇也不是沒有，但是我相信如果晚意願意自然是要和我說，若是不願意就是我強行問道了，也沒有什麼趣兒，是不是？」
晨兒靈動的眸子裏，都是久別重逢遇朋友的喜悅。
「好吧！」
被這份喜悅所感動，明晚意倒也爽快，就將她這次為何突然外出的原因，一一講給了晨兒聽。
她語速輕快，邏輯清晰，就算是晨兒未曾到過現場，可是也放佛身臨其境一般，直到知道秋月已經安全后，方才放下心來，捂住胸口說道：「我只以為朝廷險惡，卻沒有想到人心竟然更是可怕。不過區區一個玉石飾品而已，如何會抓了晚意你的貼身丫頭。倘若那丫頭要是真有個好歹，難道他們就不怕晚意的報復嗎？」
「報復！」明晚意一愣，喃喃說道：「晨兒以為我會報復嗎？」
「那是自然，雖然我對於晚意了解不深，但是依然知道晚意絕對是情深義重之人，就是對我這個不過是一面之緣之人，尚且都要遵守承諾，更何況是你從小一起長大的丫頭。旁人看來你們是主僕，可是在我看來這份情誼都應該是姐妹了。」
晨兒對於自己的分析十分肯定，好在明晚意也沒有讓她失望，點頭道：「很有道理，只不過我會報復純粹是因為我的丫頭只能我動，其他人休想染指。」
晨兒：想不到佔有慾還這麼強，真是人不可貌相。
就將話題一轉，和晚意說道：「既然晚意你都來了，想來是對於我們那夜的約定還是念念不忘，所以才來的對嗎？」
「自然如此，晨兒知道這手帕主人是誰了嗎？」
「我還不知道，宮中擁有這類手帕宮女不說上百……！」
話未完，晚意先就一喜，道：「上百還好，慢慢查總可以水落石出。」
「才不是！」晨兒眼波一轉，對明晚意道出實情：「不是上百，是上千呀。此處可是皇宮，伺候的宮女不計其數。要是都一一查完，只怕是沒有一年半載也查不完。」
「是嗎？看來是我低估了皇宮，好吧，既然這樣我們就換一個效率快一點的方式，我最討厭和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找，又浪費時間，又沒有效果。」
既然晨兒沒有辦法，那就按照明晚意自己的方式來。
「晨兒，關於鏡湖你了解多少，我說的不是歷史，而是這個地方是尋常宮女都可以來，還是只是特定幾個宮殿之中的宮人們可以來。」
「鏡湖因為偏僻，挨着這裏無非也只是幾個冷宮。晚意你要知道宮女們都很有忌諱。一般都不會往冷宮跑，至於鏡湖嗎？除非是陪着自己閑的無聊的主子打發時間，她們也沒有多少時間回到這裏來。」
「嗯，那就好。但是冷宮不都是自力更生為主嗎？還有人在伺候？」
「冷宮是不受寵的宮妃們居住之處，只是不受寵愛而已，倒也沒有到要折磨她們的地步。所以還是有宮女伺候。」晨兒解釋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從這幾個宮裏慢慢查。」
「怎麼查，晚意。用什麼名義查，這是皇宮，可不是外面，你若是有一點兒錯漏，是會連累你的淑妃姐姐。」
晨兒提醒了明晚意，「對呀，要不我還是悄悄晚上行動。」
「可是得了，我有個主意，來我悄悄給你說。」
兩人頭湊在一處，晨兒小聲說了自己的主意，惹來了明晚意讚不絕口道：「晨兒，你可以哦，這個辦法都想得到，好，那就依着你的主意就是。只是我怕我明日要被淑妃姐姐提溜著去給皇後娘娘請安，所以估計來不了現場。」
「無妨，有了眉目我自會告訴你。你如今住在淑妃處，我們來往也更方便，我自會給你傳消息。」
「好，那今夜就這樣，我先回去。你也早點休息。明日的事情明日辦。」
「好，晚意小心。」
「晨兒，晚安。」
兩人在鏡湖旁分道而行，明晚意一路倒是躲過了好幾處護衛，順着原路還是從窗戶翻了回去。
屋內倒還是一片安靜，看來淑妃和她妹妹是說好了。
既然用不着她，晚意也樂得清凈，想着剛才和晨兒所說的計謀，她有些倦了，倒床就是一頓好睡。
只是今夜的宮廷內註定不會是寧靜的一夜。
不僅明晚意忙活了半個晚上，蘇如淮也在他目前盤桓了大半夜方才走出長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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