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塵埃落定

267.塵埃落定

白竹被困在屋子裏面已經分不清楚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了,可是唯一清楚的是,現在門已經被推開,那刺眼的光芒足以證明現在是白天。

古默牽着綺夢的手來到他的面前。「想不到你還沒死呢。」

綺夢見到白竹的那一瞬間眼淚就落下來了。「白竹,你沒事吧,你說句話啊。」

白竹乾涸的嘴唇一張一合嘴角卻在笑。「死不了你放心,就憑他們?」

「是啊,就憑我們的確不行,不過我是來讓你看一場戲的。」古默說着一把將綺夢從地上拽了起來。

「你放開我!放開我!」綺夢絕望的盯着面前這張臉,此時只覺得無地自容。「你說過不會在白竹面前對我動手的,你答應我過我你這個騙子!」

「騙子?」古默笑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稱呼我的,當時你喊的可是老公情哥哥,怎麼一轉身看到白竹你就都忘記了?」

白竹惡狠狠地盯着古默眼神殺人。「你不是說你愛綺夢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待她?」

「你心疼了。」古默不怒反笑。「白竹,究竟在你心裏藏着多少女人?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季婉茹,現在又因為綺夢想要殺人,說說看,到底哪個更重要?」

「夠了!」綺夢不想聽白竹的回答,聲音帶着乞討乞討古默可以放過白竹。「你當初答應我的,只要我伺候好你你就會放過白竹。」

「是,我的確是這也說過,不過現在不行了。」古默的眼神里突然閃爍著殺意。「老爺子現在被季婉茹抓走了,生死不明,你覺得我還會放過白竹嗎?」

「老爺子被季婉茹抓了?」白竹聽到這個消息完全忘記了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處境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古默說着將綺夢狠狠地壓到牆壁上。「你不是愛他嗎?不是為了他可以做一切的事情嗎?現在,讓我看看你究竟是怎麼愛他的。」

「古默你太過分了。」

「白竹這裏輪不到你說話!」古默回過頭猩紅的眼睛猶如地獄里的阿修羅。「我真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不曾碰過綺夢,她怎麼會落在我手裏。綺夢也是傻,竟然願意為了你守活寡!」

「夠了不要再說了!」綺夢已經不想聽古默說的每一句話了。「你不就想要羞辱我嗎?你來就是了,我不想再聽見你說其他的事情了。」

古默眷戀的看着這肌膚上面自己的烙印嘴角揚起。「你以為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嗎?就讓白竹親眼看着你到底有多麼的下賤吧。」

白竹只見古默將一個藥丸塞進綺夢的嘴裏,不一會綺夢便開始眼神迷濛跪在地上嘴裏祈求。「求求你。」

「求什麼?恩?」古默的聲音裏面透著一股子蠱惑。「小寶貝,如果你自己不乖乖的說出來我是不會給你的。」

「給我想要的……」綺夢那模樣完全像是被人控制住的傀儡,聽不進去其他人的話。

白竹閉上眼睛憤怒的大吼。「這就是你愛綺夢的方式!這就是你所謂的愛!」

「是!」古默回過頭複雜的看向白竹。「那也比你好,做一個縮頭烏龜然後傷害你身邊想要對你好的人!如果我是殘忍的,那麼你白竹比我還要殘忍!」

「你……」白竹剛想反駁就聽見了綺夢的聲音。「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哼。」古默不以為然。「你應該感謝我給你看這麼美麗的畫面,不得好死?我古默從出聲那天起就沒準備活着回去!」

白竹閉着眼睛聽着這羞辱的一面,儘管什麼都沒有看見可是用耳朵聽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古默拍了拍手,立馬進來幾個身着妖嬈的女人。

古默抬起手懶洋洋的看着白竹聲音慵懶。「想來你也是憋壞了吧,別怕,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說着將藥丸交給其中一人的手裏。「去吧,好好地伺候他,如果不滿意,你們就等著瞧。」

「放心吧,專業老司機一百年。」女人說着搖晃着一步一步的來到白竹的面前,見他長得如此俊俏不由得臉紅了。「小哥哥,吃下這顆藥丸。」

白竹閉着嘴死活不肯吃,卻沒想到被合起火來給掰開了,藥丸就這樣被吃了進去。「不,不要。」

古默一隻手拖着已經昏厥過去的綺夢走出了地下室。

白竹,你不會知道我有多恨你,如果一定形容對你的恨意,那就是那種不共戴天。

你不用擔心,好戲才剛剛開始,今天只是第一步,然後,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對我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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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茹身姿妖冶的坐在椅子上,聽着對面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嘴角揚起。「幹什麼,這樣就受不了了?」

權少坐在季婉茹的身邊大手摸上她的腰肢,她的肌膚並不光滑甚至可以摸到當年的疤痕,只是僅僅是這樣也足夠讓自己迷戀的。

季婉茹轉過頭嘴唇觸碰到了權少的唇,美眸流轉近距離的看着權少那張帥氣逼人的臉話語里一絲絲的抱怨。「我說我親手來你不讓,如果是我親手的或許我會更舒服。」

權少大手抓起季婉茹的小手將她放在掌心。食指指腹一遍一遍的擦拭着她的手指。「我不允許你的手上沾滿鮮血,尤其是那樣人的鮮血,這樣會玷污你的。」

「又是這樣的話。」季婉茹不止一次的聽過權少說這樣的話。「可是我的雙手已經沾滿了鮮血了,因為你。」

「所以我很慶幸。」權少說着俯身含住了季婉茹的唇。

小辰手中的刀子依然攥在手心裏,他別過頭去不願意看着這一幕,只能冷冷的看着六爺。

季婉茹被親到不能呼吸,雙手輕輕地抵在權少身上,分開兩個人的距離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我……我懷孕了。」

權少意猶未盡的看着季婉茹眼神中全部是大家都懂的浴火。「你也知道你懷孕了,還這樣勾我,你是故意的是吧。」

季婉茹臉紅了起來,皺了皺眉頭深深地看着權少。「但是我也想。」

「噢?」權少嘴角勾起了邪魅。「既然想,那作為丈夫的是不是應該解決一下你的需要呢?」

「我也想,只是肚子裏的孩子恐怕不想。」季婉茹也很想和權少那個那個,但是現在孩子在肚子裏面,自己擔心孩子會受不了。

權少怎麼會不知道季婉茹想什麼呢,將她拉入懷中。「不逗你了。在逗你我怕你會生氣。」

季婉茹見權少不準備問下去了心裏默默的鬆掉一口氣,將視線重新放在六爺的身上嘴角勾起。「你看他,現在是不是一個喪家犬的樣子?」

「恩有點像。」權少眼神灼熱的看着六爺,這個曾經叱吒風雲心很毒辣的人,也會落的今天的下場。「我想他前世一定是沒有基德,不然的話下場怎麼會落的這麼慘,你應該更狠一點。」

「不不不不,那可不行。」季婉茹不同意權少的做法。「如果我沒記錯,當初小冉可是死的很慘呢,我想六爺都看不見怎麼會知道恐懼呢。」

「寶貝,小冉是被墨爺殺死的。」

「墨爺是六爺的人一樣,全都算到他頭上。」季婉茹此時的眼神早已經不是大家熟悉的那個眼神了,現在的她猶如一隻吃人精血的惡鬼,想要剝掉六爺身上的皮囊。「還有二狗子和櫻桃……」

「你這樣還算是你心軟了。」在權少眼裏季婉茹做什麼都是對的。

季婉茹嘿嘿的笑着,這樣的笑聲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季婉茹!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

「殺你?我可不想做殺人犯呢。我殺掉你我到時候還要為你送命,那可就不好了呢。」

六爺一隻眼睛看見季婉茹一步一步朝着這邊走來,高跟鞋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地下室里,那聲音尤為駭人。「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六爺低着頭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睛空洞洞的鑽心的疼。「季婉茹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求求你了。」

「求我?」季婉茹覺得自己耳朵聽錯了。「白冰當初應該也求過你吧?讓我猜猜看白冰活着的時候看到了什麼?

噢,我覺得她應該是不能動彈或者被綁着又或者被人抓着?

然後呢?然後你又做了什麼?是不是看着她痛苦的哀嚎?我想應該是的,因為我現在也特別的期待,期待你接下來的聲音。

我差一點點就忘記了,你們還給她丟到海里了,那片海那麼冰冷她還在活着的時候就被丟進去了,想來心裏一定是恐懼的吧。」

季婉茹這麼推算著,她一邊說着一邊來到六爺身邊,而權少知道這是她心裏面最深的痛,而自己也因為她這樣的話感到心疼。站起來從背後擁抱住她。「行了,不要再說了,和這樣的廢人有什麼好說的呢。」

季婉茹的眼淚因為權少的這一聲行了終於落下來。

六爺再度發出痛苦的哀嚎聲。「季婉茹!你不得好死。」

「是啊,我不得好死!既然你都說了我不得好死,我不做點什麼多對不起你你說是嗎?」

「啊!!!!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還能說話?」季婉茹搖了搖頭轉而撲倒權少的懷裏。「我不想聽見他說話你說怎麼辦呢。」

「好辦。澆熱水。他就不會說話了。」

「對,澆熱水!我怎麼沒想到呢。」季婉茹抬起頭來在權少的下巴處落下自己的一吻,透過權少看向那邊一言不發的小辰。「那這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不想再聽見他說話,OK嗎?」

小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就那樣靜靜的目送丫頭和權少離開,捂住了他的嘴巴。「這是為了丫頭,如果不是你,她身上不會落下一輩子的疤痕。」

「嗚嗚嗚嗚!」六爺含糊不清的想要說話,可是嘴一直被捂著根本說不出來。

「我現在只允許你說一句話,我倒是想看看你要說什麼。」

「我……我有錢……」

「已經兩句話了。」小辰說着再度端起熱水,「這就是你應該有的報應,但是報應遠遠還沒完。」

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渾身每一個神經細胞,可是不管怎麼掙扎也沒有用了……

「這就昏死過去了?」小辰顯然對於六爺的昏厥覺得不屑。「還以為他多能抗,當初處理別人的那股子狠勁怎麼沒了呢。」

六爺已經昏死過去,哪裏還能聽見小辰在說什麼。

小辰轉過身洗了洗手,隨後坐在那邊莫名的笑了。

丫頭的大仇已經報了,那麼接下來她會做什麼呢?

一個星期後……

H市最大的消息就是特別行動組的張處抓捕了傳說中的老大,這一次不僅僅抓獲了他甚至還搜集到許多他貪污的罪名。

而這件事情最讓人驚訝的就是找到他的時候他人已經殘廢了,按照法律規定,殘疾人不能處於死刑。

張處對於這個結果說滿意也滿意說不滿意也不滿意,總之心裏還特別的複雜。

小楚站在張處的身邊看着監控錄像里的六爺搖了搖頭。「他當年叱吒風雲想不到卻落的如此下場,現在應該沒有誰能阻止季婉茹了吧。」

「恩的確如此。」張處儘管見慣了生死但是找到六爺的時候還是嚇了一條。「他身上的傷口顯然已經被包紮過了,看來是不想讓她死故意這樣的。」

小楚同意張處的說法。「不得不說季婉茹的心太狠了,做到這個地步真的是讓男人都害怕。」

「是有一點。不過你說的不完全對。」張處說着深深地看着小楚。「一個人之所以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全是不得已的,她不是有自己的道德底線,而是因為她想看着六爺一輩子像一個螻蟻一樣的活着。」

「螻蟻一樣的活着?」小楚皺了皺眉頭。「他現在這樣不是已經夠慘的了嗎?」

「你不懂。」張處嘴角揚起。「真正殘的是他接下來在監獄的生活。」

張處說道這裏沒有繼續說了,小楚接過張處的話接着開口。「所以這是想讓六爺生不如死。」

「恩你的覺悟不錯。」張處拍了拍小楚的肩膀拉着她來到了辦公桌。「有個事情我想和你說一下。」

「恩你說吧張處。」

「就是關於墨子楓的事情。」張處知道小楚心裏一直都擔心着墨子楓所以才特意找她談話。「我已經跟上級回報清楚了,當初那樣做實在是要引蛇出洞,所以他已經官復原職甚至升職了,可能需要你跑一趟。」

「我啊?」小楚眼神閃爍著黯然。「還是換一個人去吧,墨子楓現在恨透我了,甚至不會再和我說話了。」

「我讓你去你就去。」張處說着從抽屜裏面拿出一封信。「這信是季婉茹寫的,我相信墨子楓看過之後會跟你回來的。」

「季婉茹寫的?」小楚不知道怎麼了莫名的開始有些抵觸。「她這是在幫我?為什麼?」

「誰知道呢,或許是因為季婉茹對墨子楓沒有非分之想吧,又或者出於朋友之間的友誼,不過說到底我還是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小楚心酸的接過信封重重的嘆了口氣。「不過不管怎麼說我還是感謝她。」

「你和墨子楓之間還是有可能性的,年輕人不要放棄。」

「張處……」小楚的眼眶漸漸地濕潤了。「那你呢,你就準備這樣單著一輩子?」

「恩,我欠白冰的太多了,所以我想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情。」提起白冰張處的臉上有些動容。「白冰是個好女孩,也是我深愛的女人,讓她去執行任務也是迫不得已。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張處……」

「出去吧,我一個人想要靜靜。」

小楚沒有多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只是在離開的時候還是時不時的看了看張處。他現在的狀況很讓人擔心。

張處見屋子裏面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才打開抽屜在抽屜的最深處拿出了白冰的照片。

照片中的她笑的那麼恬靜,就彷彿她還在的時候。

白冰,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想說一聲抱歉,如果你不是在最美好的年華裏面遇見了我,你現在是不是就不會有這樣的遭遇了?

還有你的妹妹,你一直惦記的妹妹,現在你完全不用擔心了,她可以獨當一面了。

白冰,如果可以我很想和你一起走,但是我記得我答應過你的事情,如果你有什麼意外我會幫你照顧好你的妹妹的。

我做到了,可是你已經不再了。

很多時候我一直在想,如果當年你沒有遇見我,如果當年我沒有追求你,如果當年沒有那麼多的如果如果現在我們會不會不一樣呢?

照片中的白冰笑的燦爛,只是或許張處不知道,白冰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不後悔。

翌日

艾薇兒找上了緋色,她精緻的面容寫滿了焦急,卻被樓下的人給攔著了。

「你攔我做什麼!我要找東青!」

「總經理不在,而且現在不是營業時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就攔着我?」

「我知道,你是艾家小姐,不過現在艾家已經不存在了。」保鏢說着就那樣冷漠的看着她。

艾薇兒一氣之下沖着裏面大吼。「東青你給我出來!季婉茹你給我出來!」

季婉茹看着監控器裏面的艾薇兒眼裏一抹惋惜,抬起頭看着東青為難的站在那邊拿起了電話。「叫她進來吧,我在辦公室等她。」

「是的茹姐。」樓下的保鏢得到了消息終於啃放行了。

艾薇兒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憤怒的朝着裏面走去!今天一定要讓東青給自己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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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甜妻:男人你別太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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