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條件

第33章 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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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溫昀津剛剛離開的那幾日裏,司琯還以為溫昀津只是在嚇唬她,直到皇帝那邊明確下了旨意——

晉西北戰事吃緊,特派謝小侯爺提前前往部署戰略。

這條命令一下來,之前談的婚事自然只得擱淺。

臨了出征前,謝長淮特地來郡主府同司琯告別,不同於兒時的那次意氣用事,謝長淮這回是做足了心理準備才來見司琯的。

庭堂前,謝長淮將要出征的事情告知了司琯,「我原以為是要等過了冬再前往晉西北的,但沒想到陛下這麼快調遣我過去。」

司琯心裏五味雜陳,也不知道謝長淮提前出征這事跟她那位變態哥哥到底有沒有關係,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麼接茬。

謝長淮還認為這是他自己的問題,「很抱歉,因為要出征,我們的婚事——得先耽擱下來了。」

「沒關係,」司琯表示理解,「重華的戰事要緊。」

謝長淮見她臉上自始至終並無半點不舍,雖說在意料之中,但心情到底還是有些悶沉的。

接下來,謝長淮跟司琯談了一些他離開以後的事情,說着說着,他忽然忍不住似的,輕聲喚了她一聲:「司琯——」

司琯應聲抬起頭。

謝長淮也看着她,一些話已經在喉嚨來回滾動了好幾次。

他想問司琯,能不能等他,又覺得平白無故的,沒資格也沒道理讓司琯等他。

於是醞釀了半晌,謝長淮盯着司琯,只是緩緩道出一句——

「這次不絕交了。」

而司琯答應他:「好。」

那天司琯還出了城,送謝小侯爺出征。

在謝小侯爺出征后沒多久,太學院也迎來了一次長假。

覃嬤嬤早早的在郡主府佈置上了,說是要提前迎接除夕的到來。

司琯算了算,距離除夕還有大半個月。

儘管知道溫昀津大概率是趕不回來的了,不過她還是沒忍住去了一趟溫府,想探聽一番溫昀津在潯嶺的消息。

結果到了溫府以後,卻被溫府里的人告知,溫院長這次沒個一年半載是回不來了。

所以……

又被當成傻子給騙了。

司琯當天是冷著臉從溫府回來的。

她回來以後一直不吃不喝,把自己關在房間里,誰也不肯見。

覃嬤嬤急壞了,捱到了隔天一早,終於按捺不住讓府里的人往慈寧宮遞了話。

大約是在晌午時分,慈寧宮那邊特地派了安嬤嬤過來勸說,結果也沒用,長陽小郡主的門院一直緊閉,彷彿打定了主意不肯出來。

安嬤嬤並不敢拿這位小郡主如何,一直待到入夜都沒轍,只得先回去同太後娘娘復命。

太后聽了安嬤嬤的一番闡述后,淡淡地皺起眉說了一句:「是為了溫院長南下潯嶺的事在鬧氣吧。」

「應該是的,府里的人說長陽小郡主昨日從溫府回來以後就開始絕食了。」

太后冷哼了一聲,「由着她鬧去。」

她說着,剛要揮手遣退寢殿裏的人,又想到兩年前司家的叮囑,沉住面色想了下,值得額臨時改了口,「備下鸞車。」

太後娘娘在夜深時分來到郡主府,這着實是把郡主府上下都給嚇了一跳。

太后從覃嬤嬤口中得知司琯到現在還沒有從小苑裡出來過,便直接去了司琯的房門外。

「琯琯,哀家知道你在鬧給哀家看,哀家現在來了,你把門開開吧。」

屋裏傳來細微的動響,像是桌沿放下了什麼東西。

隔了好一會,裏邊總算傳來司琯的聲音,司琯很小聲叫了「皇祖母」,卻仍然沒有要出來開門的意思。

太后靜了靜,遣散了一旁的底下人,重新面向這扇門,直截了當問道:「琯琯,非得是他嗎?」

此時司琯坐在桌前,嘴唇很乾很白,但她在聽到太后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卻生出了一抹光亮。

她知道目的快要達成了,卻仍謹慎地壓了壓唇,緘默了小半晌,然後故作自暴自棄似的語氣,低聲沙啞道:「皇祖母……您別管我了。」

門外。

太后一言不發地站了一會,爾後轉身走人。

坐上鸞車回宮的時候,實在沒忍住冷惻惻道了一句,「這個溫昀津,手段倒是不小。」

說着又讓安嬤嬤將筆硯取出來。

安嬤嬤候在一旁,遂意從一旁的案幾格子取出筆墨,謹慎詢問:「太後娘娘要妥協嗎?」

太后一邊提筆書寫,一邊嗤道:「哀家只是見不得那孩子再受委屈。」

翌日,潯嶺。

溫昀津這幾日一直隨着當地知府在潯嶺各地巡察,收到來自重華上都的來信那會,正是晌午。

趙長霖在院長大人用午膳時,將這封密函交給了他,「大人,是太後娘娘交代送到您手上的一封密函。」

溫昀津將其打開,低下眼睛看了一遍。

信上只有短短兩句話。

-院長大人開個條件吧。

-要怎樣才肯回到司琯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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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嗜嬌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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