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柳老夫人的秘密

第426章柳老夫人的秘密

柳老夫人面色青青白白，一口氣不上不下，好半晌才順了，顫抖着手指著催夫人。

「血口噴人！什麼你兒，那也是我侄孫，是我最看重的崔家人，別忘了，我也姓崔，我怎麼可能不盼著崔家好？付良玉啊付良玉，捫心自問，我待他如何？我怎麼可能藏他？」

崔夫人嗤笑一聲，「正因為你是崔家人，正因為我了解你，所以，我才斷定是你搞的鬼！」

她倏的望向洛一禾，「洛小娘子，你想不想知道你這位外祖母的秘密？想不想知道她在崔家的故事？」

洛一禾還未回應，柳老夫人已經臉色大變，驚叫道，「付良玉！」

崔夫人回頭看向柳老夫人，眸底里儘是瘋狂，「我兒在哪？」

若是你不說，別怪我掀了你的老底！

柳老夫人呼吸粗重，與崔夫人對峙著，半晌不見崔夫人有退縮之意，她只能轉眸看向崔御史，渾濁的眸中混雜着憤怒與哀求。

「你也認為是我藏了恆兒？那你告訴我，我為什麼這麼做？」

崔御史靜默半晌，唇輕啟，「人心難測海水難量，就像我想不明白文琴為什麼會死，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將他藏起來？」

這是殺人誅心啊！

柳老夫人身形踉蹌了一下，眸光在崔御史、崔夫人身上打了個轉，「好，很好，你們真好。可憐這些年我為崔家做了這麼多事情，到頭來，我竟是一個外人！」

柳老夫人好似一下被人抽去了精氣神，瞬間萎靡，扶著盧媽媽緩緩坐下，再出口的聲音說不出的疲憊。

「再說一次，最後一次，我沒有藏恆兒！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已經差人去找了，有什麼事情咱們等人找回來再說不行嗎？不行嗎？」

柳老夫人不知是氣的還是恨的，抖若篩糠。

可惜崔御史、崔夫人只有崔子恆、崔文琴這一子一女。

前幾日崔文琴剛剛命喪柳府，雖然京兆尹說是剪雨這個刁奴害人，可無論是後來的剪雨越獄，京兆尹失火，還是他們暗中從柳家打聽到的消息，都表示崔文琴的死與柳老夫人有脫不了的干係。

他們的女兒屍骨未寒，如今兒子又不知所蹤，更何況他們認定了崔子恆的失蹤與柳家有關，他們怎麼能安心去等？

一個時辰一刻鐘一息他們都等不了。

「看來老夫人是不願意說了。」崔夫人似笑非笑深深看了眼柳老夫人，轉頭就看向洛一禾，「正好這時間，我與洛小娘子講一講老夫人的故事。」

「付良玉！」

「你閉嘴！」

崔夫人恨恨剜了一眼柳老夫人，「別以為我叫你一聲姑母，你就是我姑母！我告訴你，若是恆兒再有個三長兩短，我與你是不死不休的仇人！」

說罷，她不理會氣的差點撅過去的柳老夫人看向洛一禾繼續，「洛小娘子可知道老夫人的名諱？」

不用洛一禾回答，崔夫人已經直接給出了答案，「她叫靜茹，崔靜茹。」

柳老夫人怒目看向崔御史，「崔南荀！你就由着她胡說八道？」

「反正恆兒還沒有找到，閑着也是閑着，姑母也聽一聽，說不定很多事情你都已經忘記了。」崔御史反手一刀差點將柳老夫人給送走。

崔夫人眼角餘光瞥了眼面色很沉的柳老夫人，見她沒有招供的意思，繼續道，「是崔家唯一的……庶女！」

洛一禾面露驚訝，洛南笙眸光微深。

柳老夫人恨不得將手裏的佛珠塞到崔夫人嘴裏，「付良玉！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意思？無論我是庶女，還是嫡女，我都是柳家的老夫人！你還能改變我現在的身份不成？」

催夫人不懷好意道，「你的身份自然變不了，但還有一些事情卻是能變的。例如百年之後，誰與柳老太爺合葬？誰能真正相守柳家世世代代的香火？」

洛一禾與洛南笙極快對視一眼，什麼意思？

洛南笙直接問出了口，「夫人的意思是說，我外祖母不是外祖父的原配？」

「我真不知道恆兒在哪。」

柳老夫人此刻恨不得將自己的心剖出來以證清白。

崔夫人好似沒聽到熱情的為洛南笙解惑，「傻孩子，她算你們哪門子外祖母？其實最該叫她一聲老夫人的是你們兄妹啊！」

「夫人的意思是說我母親不是她所出？」洛一禾扒拉扒拉了記憶，毫無信息。

「是！」

柳老夫人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崔夫人揭底，索性破罐子破摔，「你們母親不是我所出，可與我所出又有什麼區別？她母親生她難產而死。我是為了照顧她，才嫁入柳府的。

她是我一把屎一把尿親手帶大的，你們說，我和她的親生母親又有什麼區別？」

洛一禾、洛南笙沉默，崔夫人卻又是一聲冷笑，「老夫人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若是以前，我也不敢想，可經過文琴的事情，我想了很多，就像老夫人教導子恆的，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就像當年，誰知道你是為了照顧柳嫻才加入柳家的？還是因為你想要嫁入柳家，所以，我們崔家嫡出的小娘子才會難產。」

「一派胡言！血口噴人！付良玉！滾！你給我滾！」柳老夫人暴起，抬手指向外邊，「現在就給我滾！」

「還是那句話，只要你把我兒還給我，我立刻就走！」

催夫人不為所動，至於上來趕人的柳家小廝、婆子三兩下就被流蘇給丟了出去，洛一禾似笑非笑的看向柳老夫人。

「老夫人！這故事講一半也太難受了，左右催家表哥還沒有找到，不如讓崔夫人把故事講完。」她聲音陡然一冷，「還是說老夫人心虛了？」

「我心虛什麼？她就是胡說八道，滿口荒唐！」

柳老夫人不敢與洛一禾對着干，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

洛一禾不以為意，「故事嘛，那就是滿紙荒唐言。」她看向崔夫人，「夫人請繼續。」

崔夫人挑釁的望了眼柳老夫人繼續，「老夫人對你母親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當日救了洛將軍的不是你母親，而是當今的皇貴妃娘娘，老夫人嫡親的女兒。

可後來嫁給洛將軍的卻是你們的母親，倘若當時洛將軍名滿南景，有權有勢，我定不會多想，可惜那時候的洛將軍不過剛剛入伍，連五個人的伍長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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