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試修行

整整一個晝夜，初次接觸仙師功法的新鮮感，讓凌馗既疲勞又興奮，雖然長時間沒有修習，精神卻格外的好。

不過凌馗明白，修行一事不能太過着急，欲速則不達，磨刀不誤砍柴工的道理，在哪裏都適用。

所以接下來三天，凌馗沒有離開屋子，也沒有嘗試修鍊，而是繼續研讀《九陽鎮魔功》，他以在世俗界中學習經史子集的方法，將《九陽鎮魔功》中鍊氣期一層的法訣背得滾瓜爛熟。

直到合上書冊也能清晰記住每一個步驟，凌馗才在第四天清晨走出房屋，來到院子中的桂花樹下盤腿坐着，面朝初陽，開始了第一次功法修行。

「先吐納，感受太陽星之力。」

閉上雙眼，凌馗做了一個深呼吸，感受暖洋洋的日光灑遍自己全身。

清晨的太陽正是生命力最純粹的時候，也是感受靈力最好的時點。

雲海在陽光照射下不停翻滾，好似一片潔白的海洋，晨風帶有絲絲微涼，但沒有半分寒意。

凌馗集中精神，努力摒棄自己對周圍其它事物的感知，將所有注意力都匯聚在陽光上。

說起來很矛盾，此刻他正試圖在不睜開雙眼的情況下，去看到周圍空氣中的太陽星之力，按照功法中的描述，那是一種能夠用意識感受到的火紅色光點，但只有具備靈根的人才可以看見。

半個時辰過去了，凌馗睜開雙眼，抬手揉了揉眼珠，長時間的細看讓眼球都有些酸脹，但還是沒看見什麼火紅色光點，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法不對。

翻開書冊確認了一遍，方法沒有問題，凌馗便休息了半盞茶，然後繼續進行嘗試。

呼......又過了半個時辰，還是沒有看到紅點，倒是眼睛從酸脹變為眼冒金星。

不過想想也很正常，就算身懷靈根，而且是七品靈根，修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如果隨便看看就能發現太陽星之力，那自己以前也曬過那麼多太陽，早該發現這東西了，也不用等到現在。

這般想着，凌馗休息了一會兒，然後繼續打坐。

「光點，光點，光點你在哪兒。」

他心中默默嘀咕，意識在周圍不斷遊離，緊閉的眼皮下，眼珠四面轉動，試圖找出那些能讓自己煉化吸收的東西。

「咦？」

而就在這麼找了半天，找了約莫一刻鐘的時候，突兀的，凌馗左側眼睛看到了一個火紅點，一閃而逝，再看又沒有，似乎是眼花。

他繼續又看了一會兒，右眼又看到火紅點了，而且這次看到的時間比左眼還要久，足足有一個呼吸，並不像是眼花。

「太陽星之力！」

凌馗心頭一陣激動，連呼吸也變得急促，他繼續嘗試，又過了小半刻，突然，雙眼注視下，身體周圍好似下起了紅色的雪花，一個又一個的火紅色光點，在意識籠罩下一個接一個的浮現。

這些紅點有着相同的源頭，就是自己迎面的天空，即便閉着雙眼，凌馗也能看到那裏有一個龐大的火焰球體，在持續將這種紅點從天空灑向地面。

而自己此刻坐在桂花樹下，就沐浴在那些光點中間，隨着自己的呼吸吐納，那些光點不斷被自己吸進肺腑，然後又從鼻中呼出來。

「成了！」

到了這裏，凌馗算是完成了功法修行的第一步，就是感受到靈力存在。別以為這一步簡單，對於沒有靈根的凡人而言，這一步便是他們永遠無法成為仙師的天塹。

即便對於有靈根的修仙者，也需要大量練習才能做到，像凌馗這種修行第一天就能感受到靈力的，簡直是聞所未聞的天才。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一點，那就是凌馗的靈根是被石符刻意調整過的，否則絕不會測出來只有七品。

接下來，完成第一步的凌馗，繼續開始第二步，聚靈力。

雖然周圍的火紅色光點看似密集，但那只是從感官上來說，實際上，考慮到這些光點每一個都很小，而且凌馗每次吐納吸收進身體的光點數量並不多，那麼匯聚到一起就是非常小的一團，連指甲蓋大都沒有，約莫只有一粒米的規模。

靠這點太陽星靈力，想要完成一個周天運轉根本就是想太多，那就像是用一杯水去澆地，倒下去就會被吸光。

所以凌馗持續吐納，他有意識的操控，將光點存留在丹田裏，而不隨呼吸吐出，一直到光點積攢了約莫一個蠶豆大小時，才開始第一個周天的運轉。

「中府旋轉三圈、雲門停頓兩息、天府直接流過、俠白再旋轉三圈......」

按照《九陽鎮魔功》中的方法，凌馗操控光點在手太陰肺經的各個穴位內流動，這個過程中，靈力在每個穴位都有各自的運轉方式，並在流動運轉時沁入經脈穴位中。

雖然凌馗不明白這其中原理，但他卻能清晰感覺到，隨着靈力流過，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溫暖，似乎有一輪太陽正在體內孕育。

「有效果！」

眼中閃過一抹激動，凌馗心中振奮，卻又不敢因此打斷修鍊，而是忍耐住心情，繼續操控體內的靈力往前走。

「尺澤、孔最、列缺......」

靈力繼續流動，每經過一個穴位靈團便縮小一圈，經過七個經脈后，已經從蠶豆大小變成黃豆大小，很明顯無法完成一個周天。

「噗哧！」

最終，在第九個穴位處，光點構成的靈團徹底消散，凌馗有些遺憾的睜開眼，卻絲毫沒有氣餒，找對了方法，剩下的便是日復一日的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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