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九靈晶壁

山中無時日，這洪荒中更是一晃不知經年，吳越開始也就打算在這昆崙山上呆一小段時間，但不知覺中，與三清的關係漸漸融洽，倒是願意留久些時候。

「叔父，常聽你說因果，但何為因果？」原始似乎總喜歡找茬，總是給吳越出些難題。這時又是兩人在一亭間石桌旁。

吳越從根本上來說，思想依舊是現代人的思想，對於道之理念，大多時候，還是從現代的觀點來理解。比如所謂的神念，其實在吳越來說就是腦電波的傳播，神念強大與否，就是波動的頻率問題。

所謂萬法歸一，吳越這樣的理解方式，倒也沒有錯，還恰好正合適他去修行。

「萬事萬物存在，便是因，其存在方式便是果。萬事萬物之初便是因，其末便是果。」吳越倒還真是這般理解的，並非忽悠原始。

這樣的理論體系與原始的道之體系有很大區別，雖然聽得似乎就是這樣，但卻無法理解透徹，一臉的迷惑。

「你追求你的道是因，尋思我的到也是因，是你的道是果，不是你的道亦是果。」這個道理卻不是吳越悟出的，在前世無數小說里就已經有公論，只有自己悟出創造的功法才是最適合自己的，最強的。

原始聽后恍然大悟，當下不語，靜靜思量。而不遠，還有一人，也是如此。那老子來時，恰好聽見吳越對因果的闡述，一聽之下，只覺一直迷茫的追求，彷彿雲開見月，心思一下通明，道悟連連。而後，便在吳越含笑的目光下，一朝頓悟，從太乙金仙，突破到了大羅金仙的境界。

倒是將原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一般從太乙金仙到大羅金仙，怎麼也要個數十萬年吧。

亭間沉默許久，老子才清醒過來，對自己身上之事明了，當下對着吳越一拜。

「謝過叔父指點。」

「卻是你的機緣，你剛悟道大羅金仙，還須靜修。」

「叔父所言極是。」得了吳越指點才一舉步入大羅之境，老子對吳越的態度倒不似先前的冷漠，更多了份恭敬。

「原始你也先去好好感悟一番吧。」吳越對原始也下了逐客令。原始也確實想好好修悟一陣，當即應聲退下。

吳越待二人走後，站在涼亭外，任由洪荒的風不斷撩動身上的髮絲及衣物，本應一片清涼，卻反而有了憂慮。

三清果然天資卓絕，三言兩語竟然能使其頓悟，確非一般洪荒強者可比。三清資質如此，倒不是吳越擔憂的，吳越是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大羅金仙，雖然與太乙金仙只差一境，但卻天差地別！可以說太乙金仙的修為的生靈，只能懵懂地去修行，而一道大羅金仙，卻可以開始感悟天地，對關於自身的事情漸漸通明。這便是吳越思慮的事情。

老子比想像中更快到了大羅金仙，那他對自身的機緣福禍便會慢慢明了，而自己曾將本該他得的天地玄黃玲瓏塔熔煉在真身十二品蓮台上，難說不會被他感應出來。這樣一來，老子必定敢怒不敢言，自己與他們好不容易相處來的融洽，就會毀之一旦，雖不至於交惡，卻也對以後的計劃有很大影響。

是該割捨掉這份開天功德，重新煉製出天地玄黃玲瓏塔交於老子，還是應該使用**力盡量將那本屬於天地玄黃玲瓏塔的氣息掩埋得更深？

常言道，紙包不住火，當老子成聖后，會否有能力發現什麼蛛絲馬跡？吳越沒有太大把握。但是如果吳越將開天功德割捨，真身蓮台必定元氣大傷，神通之力必定急劇下降，屆時自己借其力量斬去自我，必定神通有下降，倒真是不好辦，除非自己能從他處尋得其他功德，補於其上，又或者找到其他方法增加真身蓮台的威力。

有了天地玄黃玲瓏塔的事情，吳越突然覺得，不好過多去觸碰洪荒本來的軌跡，一些有主的寶貝以後最好還是不要去收取。這真身蓮台補全的方法，還須另尋。或許在混沌中的那位會有些辦法。

想於此，吳越身形一閃，幾息間，躲入了太陰星上，布下陣法后，用密法開始聯絡混沌真身。數月過去，在混沌深處的混沌真身終於有了回應。

混沌真身似乎很忙，沒有多餘的廢話，只是老遠傳來一物，這是一件吳越從沒有見過的先天靈寶，是一面半透明的鏡子，晶瑩剔透，上游幾道規則的紋路，似乎玄奧。吳越從混沌真身上得來的信息知道，這是一個異種的混沌晶體煉化而成的，那混沌晶體，在混沌真身初遇時，發現其身形異常龐大，卻沒有鴻蒙紫氣，而且程一碟狀，混沌真身好奇地研究一番后，卻發現這事物雖然可以算是一件強大的先天靈寶，卻對他沒有任何用處，是以只是順手將之煉化后丟入混沌珠里。而吳越蓮子真身發出請求后，便將這先天靈寶傳了過來，權當廢物利用而已。

吳越無奈地笑了笑，分身確實是無法跟混沌真身相比，不過反正都是同一人，倒沒有什麼攀比得失之心。

九紋晶壁，也就是吳越為這先天靈寶取的名字，起防禦威力巨大，一般的先天至寶怕是都比不過。其上九道紋路，可以驅動出體，化成九道屬性各不相同的能量，恰好是地水風火金木電光暗，倒有些像魔法寶貝了。

看到這九道紋路，吳越就有了想法，而想法很快就賦之現實，吳越的天地乾坤圖裏，如今居住着不下萬萬的靈根靈獸，吳越從中挑了九種分別符合九紋屬性的靈獸出來，與之溝通一番，說是希望他們進入九紋晶壁里修鍊，絕不抹其心志，限其自由，好說歹說，九個靈獸只有被迫同意了。

吳越心裏暗笑，現在勉強，搞不好以後還不願意出來了，這九紋晶壁本也含有空間屬性，裏面自然空間不小，比那天地乾坤圖小不了多少，但是九紋晶壁內涵的內量卻不是天地乾坤圖可以比擬的，況且這九靈獸一旦合身九紋，得到九紋的力量，其修為將進階幾級，都不是能預料的，化形，那就更不成問題了。

也正是因為這個化形的緣故，吳越肯定不想這九靈獸如此早地化形，唯有將他們本已不算差的血脈資質再次提升。從天地乾坤圖裏，辛苦地挑了一批靈根，當然不是孤本的靈根，大多是數量較多的，吳越開始擺陣煉丹。

這是吳越第一次煉丹，但所謂一法通百法通，吳越所知神通，何其繁博，煉丹，只要不是那種吃了能成聖的丹藥，吳越都可以煉製。

果如想像般，吳越不日便煉出了一爐品質上好的丹藥，這只是一種屬性的丹藥，吳越將丹藥去雜存精后，再次將那爐丹藥，配以一滴從那盛有盤古精血的瓶子裏倒出的盤古精血，再度精練，精鍊比方才的煉丹更加難，更加不好把握，且時間甚長，即使吳越使用流光轉逝神通，也花了三天才將一枚焰火金燦的火屬性丹藥煉製好。

接下來，吳越以每四天一枚盤古金丹的速度煉製丹藥，倒是順利，沒有失敗的。

本是在天地乾坤圖裏，有親友依依告別並為生命最後精彩而享受的九靈獸，帶着一臉灰敗的神色再次出現在吳越面前。吳越心裏暗笑，卻不多言，將九枚盤古金丹按屬分予他們，叫之服下，並為他們護法。

這九隻靈獸本只有天仙修為，屬於剛開化的靈獸，吳越選取他們不過是因為他們身具純屬性，而且都是後世的一些圖騰聖獸，分為：龍、鳳、麒麟、白虎、玄武、朱雀、九尾狐、銀狼、鵬。九隻靈獸，歷經一千二百年終於將丹藥煉化，當然將旁為其護法的吳越清楚，真正時間不過數月而已。

逆天的互助神通、逆天的丹藥，在短短的一千二百年，竟使得九隻修為弱小的靈獸，一舉到了金仙之鏡，且這僅是剛剛吸收丹藥，藥效沒有完全發揮的緣故，如果完全吸收，成為大羅金仙完全不是問題。

似乎這些靈獸隨着修為得提高，也聰明了許多，多少感覺到吳越確實沒有惡意。在他們想來九枚可成大羅金仙的丹藥啊，有誰會為了設計幾隻靈獸而使用？

不理他們猜疑的心思，澎湃的情緒，吳越等最後那隻九尾狐也起身後，讓他們分立九個方位，並各自傳予一篇不同的修鍊功法，待其學會後，才喚出九紋晶壁，將裏面的就道屬性能量驅趕出來，分投九靈身前。

靈獸們倒是知道了怎麼做，但是因為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似乎都有些猶豫，你看我我看你的，而吳越也不摧趕，不多說，只是閉上眼睛靜靜地懸空盤坐在九紋晶壁本體上空。

九隻靈獸無論猶豫多久，最終還是要依照吳越的安排行事。而且只要有第一個，接着的八個就會陸續去吸收那九道壁紋。

而吳越現在需要做的是在他們都吸收著能量的時候，緩慢地控制九道壁紋，使其還與九紋晶壁一體，等到九隻靈獸吸收完壁紋的能量后，將他們吸入九紋晶壁中，重新煉製一遍，便大功告成了。

一切如吳越所想，非常順利。最後吳越重新煉製完成後，九紋晶壁上，便再不是九道壁紋的樣子，而是化成了九隻栩栩如生的靈獸模樣，散發這強烈的九種不一的屬性。

吳越沒有失言，九靈獸在如今的九靈晶壁中，正自由的修鍊，只有吳越驅動法寶時，它們才會貢獻其力量或現體於外。

吳越盯着九靈晶壁，思索一陣，又連連打出法決，將一個九宮大陣打入其中，更增添了威力。一個九靈晶壁，並不是吳越最終想要得到的，將之與蓮子真身蓮台合二為一，才是吳越以後用來斬自我的寄託。

吳越要觸動自己的根本——真身蓮台，卻是不能像方才煉製那樣隨便。故吳越開始靜坐，不斷調節自己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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