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3章 人皇的饋贈
數十萬魔族很快被秦凡殺光，這時候，歐陽明的身影再次出現。
他對着秦凡古怪一笑：「不錯，速度挺快。但是，你能殺得了多少呢？」
說完，他又消失了。然後，又是一波魔族大軍沖了過來，比剛才的數量還要翻一倍。
這些魔族士兵就像不怕死的木偶，只知道衝鋒。沒有任何章法，衝上來對着秦凡攻擊甚至撕咬。
秦凡微微皺眉，再次殺了過去。
「不對，這些魔族只是真仙秘境中的規則之力所化，根本殺不完。」
秦凡突然意識到歐陽明的真仙秘境跟別人不一樣。
殺不完，那就只有想辦法離開。
秦凡突然朝着天空衝去，一劍斬向漆黑的天穹。
大道九劍之破天劍。
但，恐怖的劍氣卻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這一劍的威力不錯。但，想破開我的秘境，還差得遠。」歐陽明的冷笑聲響起。
秦凡不死心，又是一劍斬出。
這一劍，幾乎出盡了全力。
可是，那足以撕裂虛空的恐怖劍氣，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秦凡懸浮在虛空中，望着下方的魔族雄城，還有遠處的山川河流，整個秘境幾乎成了一個完整的世界。
「合道後期的真仙秘境，基本上已經擁有了完整的世界之力。想要以力破之，太難了。」
此刻，秦凡突然有種束手無策的感覺。
他修萬劍訣，講究一劍破萬法。他沒有秘境，無法用秘境對決。
而且就算他修有秘境，也不可能會是歐陽明的對手。
「怎麼？想要認輸了嗎？」歐陽明的冷笑聲響起。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答應不在管那些蠻族，我可以放你離開。」
秦凡冷冷道：「不必了。」
「這世間沒有破不了的秘境，只是我還沒有找對方法。」
歐陽明冷笑：「呵呵，你真是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只是可惜了一位人族天才。」
秦凡周圍的景物再次一變，原本他在天上，現在突然來到地下，周圍洶湧的魔族大軍在次撲了過來。
秦凡皺眉，只能再次殺了過去。
期間，他數次衝出包圍，飛向天空，但轉眼間就又回到了地面。
他知道這是歐陽明在控制秘境，想用這些魔族大軍耗盡他的法力。
但，他無可奈何。
現在只能一邊殺敵，一邊想辦法。
此刻，秘境之外。
看到秦凡突然消失，相柳知道肯定是被收進了真仙秘境中。
「糟了，合道後期的真仙秘境，幾乎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世界。秦凡只是合道前期，恐怕無法打破秘境。」
「對了，人皇遺言……」
相柳突然想到了什麼，轉身飛向自己的院子。
很快，他又回來，手裏多了一件東西。
這是一顆球，一顆透明的玻璃球。
一眼看上去，這顆球就像是一個世界。
「人皇說過，如果有一天結界破碎，就把這顆球打碎。」
「我差點忘了這件事。」
相柳並不知道這顆球有什麼作用，但既然是人皇遺言，或許會對秦凡產生幫助也說不一定。
他抓起這顆透明的玻璃球，狠狠砸在地上。
沒有任何動靜，甚至連玻璃破碎的聲音都沒有，就像一個氣泡被摔破，沒有翻起任何浪花。
「這是什麼情況？」相柳一臉失望。
而此刻，身在歐陽明秘境中的秦凡，突然聽到一段聲音。
那聲音雄渾滄桑，帶着一種看透世事的睿智。
「什麼是世界？世界的本源是什麼？」
「梵門說一花一世界，道家講究在身體中開闢自己的小世界。」
「但，世界的本質究竟是什麼？」
隨着這些問題，秦凡腦海中浮現出宇宙星空，那是萬物生存的大世界。
接着，一朵花出現，像是顯微鏡一樣，他看到那朵花的內部世界，那是屬於花的世界。
再然後，他看到了自己身體內的小世界，那是他所修行的功法。
三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在他腦海中相繼出現。
「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那聲音又問一遍。
秦凡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突然間抓住了什麼，但最終卻什麼也沒抓住。
「世界，是相對的。」
那聲音像是在自問自答。
但是，秦凡腦海中卻又出現另一副景象。
宇宙星空，萬物共生的宏偉大世界。
秦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坐看宇宙中那些星辰生滅，恆星爆炸，黑洞成形，宇宙循環往複，周而復始。
接着，鏡頭拉近，他看到一顆生命星辰。
他再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陪同那顆星辰上的生命，從出生到死亡。春去秋來，花開花榭。萬物凋零，再到復甦，如此循環，生生不息……
再然後，鏡頭又一次拉近。
他看到一朵花的綻放、枯萎。一株草的破土而出，到枯黃。一隻蟲子的出生到死亡……
宇宙是星辰的世界。
星辰是生命的世界。
一朵花一株草一個生命，那是自己的世界。
「世界，是相互的。」
那聲音再次響起。
他說世界是相對的，又說世界是相互的。
有了先前的理解，這句話秦凡幾乎瞬間聽明白。
「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那聲音又問出了先前的問題。
這一次，秦凡突然有所明悟。先前抓不住的那道靈光，現在終於抓住了。
他的身影突然變的模糊起來，氣息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朝他撲過來的那些魔族，像是突然感受不到他的存在一樣，開始像無頭蒼蠅般似乎亂撞。
歐陽明疑惑的聲音響起：「怎麼回事？他竟然在我的秘境中消失了！」
「這絕不可能！」
沒有人能在他的秘境中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就算是大羅金仙也不能，他有這種自信。
但，秦凡就像是消失了，他感知不到秦凡的氣息。
「世界，是相對的。」這是秦凡的聲音。
隨着聲音，秦凡的身影出現在半空中。
此刻，他在看歐陽明的秘境，突然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明了。
這是歐陽明的秘境，但卻是他的世界。
因為，歐陽明站在更高的維度，俯視着這個世界。
就像是宇宙對於星辰，星辰對於萬物生靈。
歐陽明用自己創造的世界困住了他，他就相當於生命星辰中的一個生命，如果無法看透生命星辰的本質，就永遠無法跳出這顆生命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