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天霖回歸
徐萬成到了之後，秦百川才回到辦公室，他也不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不過心裏就有些膈應，報紙上的內容他也一個字沒看進去。
這時，手機忽然嗡嗡地震了起來，號碼很陌生。
接通電話，秦百川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我。」
秦百川不由一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打電話來的居然是王牌。
秦百川冷笑道：「沈家的手段不過如此嘛。」
「章天霖回來了。」王牌向來直接，從來沒有過多的寒喧。
「關我什麼事？」秦百川對沈家的辦事能力很是質疑，章子棟非但沒受牽連，反而提了一級，這是豬對手還是神助攻，只有天知道。
王牌沉默了一下，道：「這就是政治，沈家的目的是把章子棟擠走，而不是把他打死，你現在就在體制內，應該明白，平衡才是權術的要義。至於章天霖回來，他很關你的事。」
秦百川淡淡道：「動用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吧。」
王牌笑了笑，說：「其實嚴格來說，你們應該已經見過面了。」
秦百川一愣，在腦子裏搜索畫面，但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牌道：「想不起來是吧？我如果不說，你一輩子都想不起來。再提示你一下……」
王牌說出了一個名字，秦百川不由一怔，不會吧？
「隱者，你退化了，以前你可是過耳不忘的。」
秦百川無語道：「不是吧？我怎麼有點兒不信呢？」
「你可以自己去探索，有記號的。哦，對了，年後，咱們就能見面了。」王牌笑了笑，「很期待再跟你合作啊。」
秦百川還要說什麼，王牌已經掛斷了電話。
秦百川擰眉沉思，如果王牌說的是對的話，那麼搞王孝賢的真有可能不是黃家了，但王牌這傢伙值不值得相信還是個問題，但有了這樣的情況，總得摸一摸真假。
一念及此，秦百川連忙打了個電話給王孝賢，不過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擔心，秦百川道：「搞你的人，那邊有沒有什麼情況？」
王孝賢猶豫了一下，道：「那個襲擊我的小夥子找到了，不過他已經是個死人。」
秦百川倒沒有多少意外，他就是一個工具，無論完不完成任務，其結局都是被滅口，章天霖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尤其是化身為女之後，心態可能會更扭曲，有這樣的行為也就不足為奇了。
「這事你也別太着急。」秦百川道，「明天周末，我打算回趟市裏，上次另外一套房子還有些手續要辦，而且你結婚的時候安雲也幫了不少忙，得感謝人家一下。」
王孝賢笑着道：「哥，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你別告訴我你看上那個安雲了，我告訴你，這些賣房子的可精著呢，你一出手就是兩套房子，完全就是鑽石王老五啊，就憑你這長相，她看中的絕對是你的錢，你要是真想談對象，我給你介紹一個，就我培訓時認識的那警花，尋曉勤，還單著呢，不過追求她的人不少哦，你要是樂意，我給你牽個線。」
「你別瞎想，人家又漂亮職業又威風，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再說了，我看那天她是沖着你來的。」說到這兒，秦百川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哎呀我去，你小子別是始亂終棄，讓我給你背鍋吧？」
「哪能呢，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王孝賢一臉黑線，「我跟你講，我心裏只有一鳳一個人，而且人家那條件也看不上我啊。」
秦百川道：「不說這個了，你要不要回去，眼看着要過年了，看看要不要買些年貨什麼的，一鳳一個人在家裏，可能也忙不過來。」
「那成，晚上我跟你一起走，哥，我一直擔心你不喜歡女人呢，現在我總算放心了，這樣吧，我跟尋曉勤聯繫一下，看看她晚上有不有時間，有空的話，就給你們牽個線。」
「喂，你注意點啊，別把人給嚇著了。」秦百川也是醉了。
幾分鐘之後，王孝賢回電，說已經聯繫好了，在市裏的樓外樓，一下班就過去。
秦百川低頭髮了條短訊，就見夏嫣辦公室的門被打開，徐萬成笑着走了出來。
待徐萬成走後，秦百川進去為夏嫣倒水，見夏嫣沉着臉，猶豫是不是要開口詢問，到底還是忍住了，作為秘書，一定不能恃寵自驕，領導的事情該知道的知道，不該知道的，別說問，想都不能想。
給夏嫣的杯子續上了水，秦百川便出了來，剛走到門口，夏嫣忽然叫住了他。
秦百川轉過頭，夏嫣道：「交給你一個任務，把徐萬成的底給我查清楚。」
秦百川順手把門關上了，將茶壺放到茶几上，低聲道：「徐萬成的情況我多少知道一些，根據掌握的情況看，這個人的發跡過程是帶着罪惡的。」
夏嫣抬頭看了秦百川一眼，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你們事先接觸過？」
秦百川把浦安生之後的事情一一作了彙報，夏嫣恍然道：「怪不得呢。」
秦百川不是太明白，夏嫣從辦公桌子底下拿出一個茶葉禮盒出來，打開之後，裏面整齊地摞著兩層百元大鈔，一疊疊的很整齊，目前測不低於三十萬。
夏嫣沉着臉道：「看來他是收到了公安局在查他的消息，跑到我這兒行賄來了。小秦，你把紀委高書記叫過來，既然他想送，我就不妨給財政做點貢獻。」
打電話給了縣紀委書記高雄飛之後，秦百川道：「徐萬成這個人既然這麼做，就證明他心虛了，不過這種人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你要注意安全了，我建議無論去哪裏，要麼是董軍，要麼是我，一定要隨行。」
夏嫣笑了笑道：「他還沒那麼大膽子。」
說話間，高雄飛已經到了，一眼就看到桌子上鋪的老人頭，不由一怔：「夏書記，你沒事數錢玩呢？」
「你點一下，充公了。」
「我安排人來。」高雄飛打了個電話，不勝唏噓道，「現在有些人，真是膽大包天啊。」
「行賄到我辦公室來了，老高，你查一查，平時有哪些領導跟徐萬才走得比較近的。」徐萬成在夏嫣的辦公室里並沒有提到太多的事情，反而滿是阿諛奉承，本來夏嫣還沒想那麼多，一盒茶葉而已，人之常情，但在秦百川介紹了情況之後，夏嫣已經反應了過來，這是先拉自已下水，把自已綁到他的戰車上，這也直接讓她動了殺機。
「徐萬成？」高雄飛在鳳安有幾年了，對鳳安的情況還是比較了解的，看了一眼秦百川，秦百川識趣地出了辦公室，隱隱聽到高雄飛的聲音道，「徐萬成這個人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