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李來生巧遇袁理

第36章 李來生巧遇袁理

寶峰凈月城被稱為工人之城,以打造各種武器和法寶而著稱。

城主許靜月是八級工賢,曾經打造過四件絕世法寶,一是自己手上的「凈月手套」,二是為光明王打造過一把「光明之鐮」,三是為可愛王打造了獨立的鞭、勇敢的綢。

寶峰凈月是圓滿自在的意思,起心動念,心心正覺,念念正念,這是對修行之人來講的。有位禪師曾提倡「正念地生活」、「享受當下一刻」,這是對普通人來講的「生活禪」。根本意思都差不多。

日常,我們無論在學習、工作中,還是在生活瑣事中,雜念都很多。

比如:本來在課堂里聽課,心裏卻琢磨:「啊呀,現在正直播NBA呢!」於是學習沒學好,煩惱來了。本來上班幹活好好的,心裏卻琢磨:「啊呀,我那股票不知道咋樣了?」於是工作沒做好,煩惱來了。本來兩個人日子過得還不錯,其中一個卻琢磨:「啊呀,今天遇到的那個人可比家裏這個強多了。」於是日子沒過好,煩惱也來了。

這些都是邪思。

一念迷,危害就很大,邪思那是千萬念都迷著呢,由此可想而知,我們生活中那麼多煩惱、痛苦都是怎麼來的。

此時,七情正在專心享受當下一刻。

他先前與二寵在飛行上配合默契,在其他方面卻很難交流,現在李來生在他身旁,充當了隨從兼翻譯的職責,那就比從前更爽了。

七情偶爾想起李來生報仇的事情,但怕觸動來生的傷心處,絕口不提,雖然想到,也是一念就過去了。

李來生雖然身負血海深仇,也不知仇人是誰,但他修為已經提高很多,自己對報仇的事情心中有數,也絕口不提,只是專心跟隨七情,專心融入這個團隊。

二人二寵不久就進入了寶峰凈月城。

七情不再一躍一躍地飛行,而是安步當車,優哉游哉在街上逛盪。

李來生先尋了一處雜貨鋪,選了一幅牛鞍,然後又尋了一家裁縫鋪。七情隨他進得裁縫鋪時,當場嚇了一跳。

這裁縫鋪那叫一個大,囊括了七情印象中古今中外的所有服裝,什麼男女正裝、休閑、運動、牛仔、晚禮服、時尚內衣,什麼皮草、針織、絲綢、羽絨、棉織、毛織、麻織,一應俱全。另外,還有許多許多七情沒見過的、不知名的服裝。

七情贊道:「這裁縫鋪老闆的手藝實在厲害,他怎麼能夠做出這麼多東西呢?」不由得暗想:「這若是換作丫丫來到這裏,不當場瘋了才怪,就算不瘋,試衣服都得累殘廢了不可。」

李來生笑道:「裁縫鋪老闆只有一樣厲害!」

七情不解地問道:「心靈手巧?」

李來生搖頭道:「他是商人,商人這個職業天眼通厲害,他向十方世界一望,有什麼新樣式,就照着做了。」

再一細問,七情方才知道,敢情沒有一樣服飾是老闆設計的,全是照着凡間和欲界第一層天「四天王天」的樣子做的。

對這層天上的人來說,享樂和修行是他們永遠的主題,才不會笨得非要窮思竭慮去設計什麼衣服之類的東西呢,有那閑工夫的,都修行去了,都享樂去了。

有什麼需要設計嗎?如果說有,只有三樣,那就是設計快樂,設計絕世法寶,設計自己的仙術或法術。即便設計什麼衣服,那也是法寶,不會擺在雜貨鋪里。

七情聽后,啞然失笑,細想想,也是這麼回事兒。

事實上,就是這麼回事。關於穿衣服的事情,二十八層天,層層不一樣。欲界第一層天「四天王天」的天仙,除了身形極其高大以外,有神通和法術的都很少,所以,只有他們的日常生活與凡間是一樣一樣一樣的,所以他們會設計服裝。而色界中,下面幾層天的梵仙很少穿衣服,到中間幾層天,那就根本不穿衣服了。這些個事將來有機會再交待。

且說李來生為自己選了一件身腰、下擺、袖口都很寬闊的黑色海青,把原來破碎不堪的衣服換了,見七情在裁縫鋪里逛個沒完,便說道:「先生,我想去豹神獸客棧給他們送個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他們一定很着急……」

「噢,對對對,把這個給忘了!咱們走。」剛邁兩步,七情忽然停下來,說道:「要不你自己去吧,飛著去,還快,回頭你到這裏來找我。」

此時豹神獸客棧人來人往,已經忙得亂套了,李來生好不容易才找到掌柜裘金才。

裘掌柜一見李來生,立時眼睛瞪得溜圓,幾乎不相信自己,叫道:「你還活着?」趕緊把他拉到一個稍僻靜處。

李來生慘然一笑:「勉強活下來了。」

裘掌柜使他心通一測,發覺自己竟被屏蔽了,更加吃驚,問道:「你?你的神通怎麼突然提升這麼多?」

李來生道:「幸得七先生相救,服了一粒如意琉璃丹。」

裘掌柜大嘴一張,半天合不攏,使勁咽了兩口吐沫,羨慕不已,又問道:「車上其他人呢?」

李來生道:「其他人都遇難了,我父親可以活下來,可是他為了我,就……」說到這裏,心頭一酸,眼眶中立時充盈著淚水。

裘掌柜本來想問他對頭是誰,可見他想到傷心處,馬上就要哭了,知他內心痛苦,安慰了幾句。同時,告訴李來生,另有八輛飛車遭難,無一人倖免。而且事情非常棘手,所有人都不知道什麼發生了什麼,這些來來往往的人就是遇難人員的家屬,老闆正在全力追查此事。

李來生問了其他飛車遇難后的情形,與他們的情況極為相似,都像被拍扁了一樣,惡狠狠地說道:「終有一天,我要將這三個惡人千刀萬剮!」

裘掌柜道:「三個惡人?」

李來生點頭道:「對,是三個惡人。」隨即把自己後來看到的景象講了一遍。

裘掌柜聽完,沉思半晌,說道:「雖然如此,總比沒有一點線索強,我要馬上去向老闆彙報此事,你和我同去。」

李來生道:「我所知的,全都講過了,去也無用,我現在已經決定終生跟隨七先生左右,還請裘掌柜多多體諒。」

裘掌柜見他態度堅決,暗中為失去一個高級司機而惋惜,同時也為自己能夠獨自去向老闆邀功而高興,便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去吧,不過,能不能叫我見一見搭救你的這位上仙?」

李來生暗想:「先生沒有神通和法術,還是少與他人接觸的好。」便面露難色,說道:「先生是個怪人,而且現在不在這裏。」

裘掌柜不死心,非常想見見這位出手不凡的上仙,竟然用如意琉璃丹搭救一個陌生人,可是無論他怎麼說,李來生只是推脫。沒辦法,只好與李來生告別,臨別還念念不忘囑咐李來生,叫他有機會一定讓自己見見上仙,然後飛身而去。

李來生也飛身向裁縫鋪方向而來,老遠就望見鋪子門口,七情被一大群人遠遠圍住,空中、地面加起來足有百餘人,個個藍衣藍帽,手執長戟,居然是寶峰凈月城的王城衛兵。

李來生心中着急,飛身過去,有幾人想要阻攔,卻哪能攔得住他,舉手投足間就沖了過去。

不想衝過衛兵的包圍圈,距七情兩丈有餘時,忽似撞在彈簧上一樣,彈得李來生一個後空翻,浮在空中,見花大哥一臉壞笑地瞧着他,才知花大哥早已施了波羅蜜身,將周圍兩丈之地全都護住。

七情騎在牛上,急聲說道:「來生你可回來了,這幫混人,我真跟他們說不清楚。」抬手一指,道:「就他。」

李來生回頭一看,見一絡腮鬍子胸前別着一枚玉質半月勳章,知他是位副將,便拱手說道:「這位將軍……」說話間瞧得仔細,叫了一聲:「袁叔叔!」立時趕緊拜倒在地。

這位將軍姓袁名理,聽得這一聲叔叔,悲喜交集,拋了長戟,上前一把抓起李來生,道:「來生,你……」

袁理早年在「無為山」上修行時,是李青行的師弟,只是他修行半道走了仕途。李來生出生第二天,袁理曾去家中祝賀過,因此二人相識。

袁理先前聞聽李青行全家橫遭不測,很是難過了一陣,現在突然見到李來生還活着,竟然一句話梗在咽喉,禁不住老淚縱橫。

李來生見狀,心中泛起陣陣酸楚,淚水在眼眶裏轉了兩圈,終於沒有掉下來,說道:「袁理叔叔,我父母仙去,早已投生他處,你不必傷心了。」

袁理這才想起,本應自己安慰李來生才是,怎麼一上來自己先哭了呢?

他見李來生如此胸懷,一試神通,發覺幾天不見竟然高過了自己很多,心中甚慰,也非常奇怪,問道:「你如何倖免遇難?」

李來生把當時場景以及他決心追隨七情的事情簡單講了一遍。

袁理望望七情,對李來生道:「這是你的緣分!」

李來生問道:「袁理叔叔,你怎麼把先生困在此處?」

袁理隨即講出困住七情的原因。

原來,自寶峰凈月城的城主許凈月被牛大發打傷之後,左丞相曹玉書掌管一切事宜,令王城衛兵緝拿一切過往可疑人等。

方才一隊巡邏人員遇到七情,發覺簡直沒有比他再可疑的人了,雙方一接觸,巡邏人員丟盔卸甲,立即向上彙報,袁理也是剛到這裏不久。

袁理一眼瞧見花花,便知他是絕世神寵,連神通都未敢試。見七情騎着青牛,謹慎地對青牛一試神通,發覺連青牛都變態得邪乎。

牛牛知他探測自己,「哞……」地吼叫一聲,便施他心通強行罵了一頓,罵得他狗血噴頭。

由於牛牛的神通比袁理高很多,施他心通罵他,他抗拒不了,就如同把他腦袋扒開了往裏面吐痰一樣。可別人一點也不知道,袁理被罵得七竅生煙,這個鬱悶,卻不敢表現出來。若讓部下知道他被一頭牛「**」了,以後可還怎麼混呀?

袁理知道,遇到這麼變態的人,用強肯定不行,就好言好語對七情講,現在是寶峰凈月城的特殊時期,所有出入的陌生人都要去登記,只要在登記冊上留下宿命神通之烙印,就可以走了。這個宿命神通之烙印大概相當於凡間的指紋一樣。

可七情已經生氣了,先前一大群士兵不問青紅皂白就把自己圍上,若不是有花花在身旁,早被這幫愣頭青抓去了。更何況自己一點神通也沒有,怎麼留下宿命神通之烙印阿?若這樣跟他們去了,來生回來找不到自己怎麼辦?任你說什麼,就是不去。

袁理簡直騎虎難下,來硬的不行,來軟的也不行,放他走吧更不行,若丞相得知他私下放人,那可吃罪不起,只好硬著頭皮與七情僵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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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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