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落網
張文彬終於落網，從暫時的部分信息來看，幾乎可以定罪了。江河等人拿着手中的資料全都丟在了張文彬和張武兩人的面前。
這一些資料當落在兩人的面前時，頓時掀起一股塵埃。張文彬搖頭道：「看來我真的小看你們了！」
江河心想，如果在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況錢，他是這樣的情況下肯定會對這些人下手，到時候死的人更多了。
「我對你真的很佩服，真的，我父親和我隱藏了這麼多年都被你給抓住了，我真的特別佩服你的勇氣，但是現在我想問問你，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樣嗎？還是會像普通人一樣？現在反倒是眼前張文彬反問李紹的時候了。
審訊室內僅僅只有李紹三人和張氏父子。江河清醒這次的破案速度很快，從某種角度來看兇手有一定故意的想暴露一些問題，但是在暴露的過程中同樣給他們自己帶來了不少的問題。
「我們還是希望你可以全力的配合警方的活動，當年南豐市皮革廠發生的悲劇我想已經給很多人帶來了痛苦，你之所以這樣報復他們，是否是因為他們曾經都是因為你的原因而再次走向深淵？」江河重新將十個犯罪嫌疑人的照片放在了張武兩人的面前。
張武瞬間好像后哆嗦了一下，張文彬卻異常的淡定，他看着眼前的江河疑問道：「刺激我沒用，這些人有一部分都該死，他們看見我被劉麗他老公打也不過來幫忙，你說說人性都已經墮落成這個樣子我們還用繼續的追求下去嗎？我們是這個世界的主宰為什麼要聽他們的？我們自己就可以讓自己過得更好，不是嗎？這些人就是應該死！」
「冷靜一下，該死，他們著沒有幫忙就該死啊嗎？那你呢？你幫過誰，在這裏裝什麼清高？」盧廣氣憤的問道。
「我，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感覺我們應該這樣對待每一個人都應該這個樣子啊！這不就是社會嗎？她們既然對我冷酷，那我的父親就會對他們同樣冷酷，如果不這樣這個世界還會有平衡可言嗎？還是有正常可言嗎？」張文彬似乎有着自己的一套說辭，根本就沒有仔細的聽江河在說什麼。
「這些證據已經可以證明一切了，我奉勸你最好不要這樣賴下去，現在的證據很明顯指着你，難道還要我說清楚嗎？」盧廣疑問道。
張文彬不語，靜靜地看着盧廣等人。張武搖頭道：」我錯了，我錯了，都怪我，都怪我，如果不是，如果不是你們，我這會兒還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求求你們了，放過我兒子吧！」張武父愛大發，根本收不住，一時間眼神中全都是對自己兒子的愛，他虧欠他們太多了！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這都多少年了？你還在這裏用這套說辭？」張武深吸口氣，感覺雙手緊緊攥住手，嘗試着與自己的兒子溝通，剛才他們已經交流了一會兒，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進展。
「張武，你現在感覺自己是否清醒？如果你真的想幫自己，或着想幫自己的兒子，我建議還是說出來，雖然這些證據不能證明你全部的罪行，但是依舊可以叛你的罪！」盧廣嚴肅的說道。
張武看着自己的兒子，突然有那麼一瞬間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慢慢仰起頭，看着天花板，搖頭道：「你幹什麼呢？」
「我什麼也不幹，真的不幹了！從來沒有過，張武，我沒有你這樣的父親，你懂的嗎？我從來就沒有過，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你讓我失去的東西我這輩子也沒辦法拿回來，所以我要所有人的跟我一樣受罪，對了，這位先生，你叫江河吧！有一次我無意間遇見的一個叫韓小美的女人，她告訴我，如果有一天可以在這裏遇見你的話，就一定要將這幅畫交給你。」
當張文彬突然提起韓小美的時候，所有人都大吃一驚，江河深吸口氣，疑問道：「你見過韓小美？」
「是啊！都是這個奇怪的女孩告訴我如何可以正常生活！也是她給了我活着的希望！所以我決定看看父親到底在為我做什麼！當我看見他利用那些錢來誘騙人的時候，我才明白，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什麼情感，只有金錢，我也明白南豐市皮革廠為什麼會如此！」張文彬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將桌子上的畫推給了江河。
江河發現這幅畫上面畫着一個可愛的女孩，她將手裏的垃圾都丟上了天，一臉笑容好像是放棄了所有一切的煩惱。畫面很簡單，也很自然，相對之前的任意一副畫都相當的普通，但是為什麼這幅畫要交給江河？難道是韓小美真的發現了什麼？是她的語言。就在江河發愣的時候，竟然再也聽不到江海的聲音。
他右手開始扣著自己的耳朵，右手撫摸着眼皮，同樣他也看不見太多的東西了，那些曾經出現在他眼前的幻影不復存在，他們都哪兒了？就在江河發獃的時候盧廣拍了他一下，疑問道：「怎麼了？你想什麼呢？」
江河搖搖頭道：」沒事，這幅畫好像韓小美幾年前畫的，似乎是他預見了什麼，並且這一切好像是她告訴張文彬的。」
「真是沒想到韓小美給我們帶來這麼多麻煩，嗨……只是，她似乎不記得這些了！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我們接觸的那個韓小美。」盧廣深吸口氣。
審訊似乎進入了僵局，張武答應警方的這些話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應。江河看着張武疑問道：」你剛才怎麼跟我說的？」
「嗯？我，我剛才想了很久，警察同志，我瘋了二十三年，一直不敢正視自己，其實，其實我只是想把錢要回來，那麼多的工人，那麼多的同事，你知道嗎？這十個人有五個人都是我們自己的公司的人，也是還我害了他們，要不是因為這些錢，他們求我，也願意幫我報仇，所以，所以才出現這樣的事情……」張武深吸口氣，看向一邊，眼角充滿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