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驚聞噩耗

第1章 驚聞噩耗

祖國,我回來了!

媽媽,女兒想死你了!

爸爸,女兒就要到家了!

走下飛機,譚知音熱淚盈眶,看一眼腳下的大地,她一邊興奮的想着,一邊貪婪的聞着、吮吸著故鄉那撲面而來的清新氣息,濃濃的鄉情。

空氣里飄蕩著年的韻味。要過年了!

過年在中國人的心裏也叫春節。是祖國最富有特色的傳統節日。過年標誌着農曆舊的一年結束,新的一年即將開始。別提她多高興了!譚知音繼續的想着心事。

故鄉,就要過年了,她就要告別寒冷單調的冬季,迎接生機盎然的春天。

春天和她一樣是年輕的!

她事先沒有通知任何人來接。當然也包括爸爸、媽媽。

譚知音要給最愛的至親們一個驚喜!

她彷彿見到了自家旁邊的小河。門前的那條河就叫尚淮河。河上有座橋就是尚淮橋。

譚知音已經看見她家的別墅了。兩層高的樓,帶一個半地下的地下室。應該說,算上地下室,也是三層高樓了。

媽媽最喜愛這棟別墅。但譚知音還不急於回家。

她忽然有一個離奇的想法,先到媽媽的公司看一看。媽媽說,我是讀國際商學院的,應該能夠接她的班。譚知音甜甜的想着。

但譚知音心裏還在打鼓,憑她一個留學美國斯坦福大學的高材生,要不要把自己捆綁在媽媽的公司里,她還在斟酌,心裏根本沒底。

媽媽的公司叫怡情襪業集團,也是故鄉唐庵鎮第一家建立的大型集團上市公司。乃至她的故鄉城關縣也是首屈一指。就是在海塘市也是獨佔鰲頭,整個東江省更是鳳毛麟角。

公司的廣告牌遠遠的譚知音就看到了:怡情襪業,創業有你!媽媽的廣告詞雖然沒有深邃的創意,但寓意一看就明。也不失為巧妙的接納招攬人才的一則好廣告。

公司門警好像不是唐安伯伯,換成誰了呢?

走進傳達室,門警看了看譚知音,把她叫住,要登記。譚知音靈機一動,簽上了在美國讀書期間的名字:譚知音。

門警問她找誰。譚知音歡快的回答,找譚愛琴。

不料,門警臉色一沉,彷彿從地獄爬上來的牛頭馬面,牛鬼蛇神,臉要多長有多長,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門警趕她走。這個舉動十分不禮貌。她不走。問他為什麼趕她走。

門警反問譚知音:你不是本地人?

這句話嚴重的刺傷了譚知音的自尊心!她想發火,但譚知音還是忍住了。媽媽曾忠告她,沉默是金,忍能解冰!

譚知音理直氣壯的告訴門警,她是堂堂正正的中國人!

門警搖頭嘆息,吞吞吐吐半天,還是猶猶豫豫的告訴了譚知音:姑娘,譚愛琴譚董事長三天前就已經下葬了。

彷彿一道閃電,一個霹靂,在譚知音頭頂炸響。

她憤怒的第一次出口罵人:你放屁!

門警不讓了,質問譚知音:姑娘,看你年紀輕輕的,漂漂亮亮的,你怎麼罵人呢?

譚知音怒氣未消,警告他,是他先在咒人。她堅持正告門警:你為什麼要詛咒譚愛琴死了!?

門警誠惶誠恐的四下里看看,小心謹慎,害怕什麼似的偷偷告訴譚知音:真的,是吃安眠藥自殺!

她一屁股跌坐於地!門警奇怪的看着譚知音,很奇怪的盯着面前的姑娘下了逐客令:你還是到別家採訪去吧!

譚知音懵了!門警居然把她當成了記者了!

她忍住眼淚,爬起來問門警:總裁埋在哪裏?

譚知音從門警那裏知道,她的媽媽就葬在尚淮河三裏外的南山裏,門警說有院落,有墓碑。

譚知音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她媽媽的公司,叫了一輛三輪車,拉她去南山。

她要去看看媽媽!可是,當帶客三輪車夫聽說去南山墓地,問去看誰,譚知音告訴他母親的名字。豈料,三輪車夫死活不願意拉她。

譚知音急了,問三輪車夫為什麼?車夫悄悄的問她是譚愛琴的什麼人。也許是她無意識還是下意識,譚知音第一次對三輪車夫撒謊,說自己是記者,很崇拜譚愛琴,是去祭拜她。也許門警一句話,錯認她是記者,也讓她靈機一動,順水推舟,承認並撒謊自己就是記者。

在加價雙倍的前提下,譚知音終於勸動了三輪車夫,車夫同意拉她去。

路上,譚知音感覺回到故鄉,一切事,所有人,都是怪怪的。她就懷着悲愴的心情問車夫,他為何不願意去。三輪車夫猶猶豫豫的半天才告訴她,有傳言,譚董事長沒有死,只是昏迷中就被下棺埋葬了。

這下,譚知音的頭大起來,彷彿腦袋根本不是她自己的!

她還能說什麼呢?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真真假假,她四年不在家,誰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

三輪車夫帽檐壓得很低。譚知音坐在三輪電動車上,看着他駕駛着三輪車,彷彿風浪里的一條大魚,鑽著波浪,坑坑窪窪,顛來倒去,譚知音的五臟六腑幾乎都被山路顛出來,吐出來。

是誰告訴你譚董事長是自殺,並沒死就被下葬的?譚知音不甘心,還是心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問:這消息確實么?

不知道!唐庵鎮大街小巷,人們都在私下裏議論紛紛。三輪車夫很認真的說:沒有不破殼的蛋,不透風的牆,一切謠言自有源頭,想必不會是空穴來風。可惜一代英傑,時代新新女性就這樣落英謝幕了!

聽着三輪車夫高談闊論,譚知音的心在泣血。在三輪車夫勾頭回眸與她說話之時,譚知音感覺到三輪車夫很有頭腦,並非等閑之輩,好像對自己還隱藏隱瞞着什麼。她已經沒有心思去問三輪車夫的其他事由了。

不料,三輪車夫卻問她讓她非常尷尬的問題:你叫什麼名字?看你悲傷愁苦,傷心欲絕的樣子,好像死者是你媽媽一樣,為何這般操心費力,哀傷痛心?別人躲之唯恐避之不及。可你還硬著頭皮往上闖。常言,人走茶涼,就算你採訪成功,你該如何報道一個死人的業績?

歷史上的人哪個還活着?不是依然有人追蹤研究報道嗎?譚知音有些很不高興,沖着三輪車夫高聲指責:你懂什麼?鄉巴佬一樣的思想!外地佬的眼光,鼠目寸光,不過井底之蛙一個!

三輪車夫不由得勃然大怒,頂了頂帽檐,怒睜著明亮的威嚴大眼睛,他的自尊心被嚴重的傷害了,突然一個急剎車,險些把譚知音給甩出車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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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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