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番外一:大婚(有錢買買買)

第252章 番外一:大婚(有錢買買買)

「秦王妃,您瞧瞧我家這套龍鳳呈祥鎏金首飾,高貴大氣,奢華無比,最適合您的氣質。」

「秦王妃,您看看我家這百子千孫如意玉枕,保管您與王爺三年抱倆。」

「秦王妃,我這金絲千喜花錦被,您與王爺蓋着一定夫妻恩愛,如膠似漆。」

「秦王妃,我這還有蜀錦東珠繡鞋……」

「我這有相敬如賓青玉筷……」

「我這還有鸞鳳和鳴梨木梳……」

「還有我這琴瑟和諧青花瓷恭桶……」

顧蔓瞥了一眼那抱恭桶的,「你這和普通的恭桶有何區別?」

那人一時被問住,隨後很快反應過來:「王妃您身份尊貴,自然不能用普通的恭桶。」

顧蔓又問道:「那你這多少錢?」

「不貴,十兩銀子。」

顧蔓點點頭:「我知道它和普通恭桶的區別了。除了貴,沒毛病。」

說完,她站起來擺擺手:「你們這東西我都用不上,都走都走。」

「王妃,您與王爺大婚,這些東西怎會用不上呢?」

「你不要錢我就要。」顧蔓坐回椅子上,懶懶道:「小安子,送客。」

「……」

槐安將那些鋪子的掌柜都送出去后,垂頭喪氣回來,站在顧蔓跟前似有話說。

顧蔓瞥他一眼,剝了顆葡萄放進嘴裏:「還有事?」

槐安清了下嗓子:「這可是您讓我說的。」

顧蔓疑惑不解看着他:「有屁快放。」

槐安嘆口氣,語重心長道:「我說您好歹也是秦王妃,如今可是您和王爺大婚,方才他們帶來的那點東西才幾個錢,咱秦王府又不是買不起,至於這麼小氣么。」

「你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顧蔓不以為然:「你家王爺不是遊山玩水,就是釣魚養花,整日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這坐吃山空的能撐到幾時,如今能省就省,一切從簡。省的哪一日咱們就露宿街頭了。」

槐安覺得顧蔓這擔憂純屬多餘,「您這真是杞人憂天,王爺有爵位有奉祿,逢節禮還有各種賞賜,咱府里本來就沒有幾個人,日常花銷能有多大,怎麼就會淪落到露宿街頭了。」

顧蔓瞪他一眼:「錢要用在刀刃上,咱也不能有多少花多少啊,總得攢點吧!」

槐安繼續勸道:「就算要開源節流,也不能太寒酸吧!大婚當日,京里好些大臣都會前來恭賀,若一切從簡,未免讓人笑話。」

「……」

「這……倒是個問題。」顧蔓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也不知那些人隨多大的禮,要是就那三瓜倆棗的,豈不虧大發了!」

槐安聽她這樣說,瞬間無語,嘆口氣:「我下去忙了。」

晚間,沈清河回來,戴着斗笠,提了一簍的魚,活脫脫一個漁夫。

聽聞顧蔓心情不好,連晚飯都沒吃,趕緊換了衣服去看她。

「聽他們說你連飯都沒吃,怎麼?又減肥?」

顧蔓瞥他一眼,翻了個身,背對着他。看起來確實心情不怎麼好。

沈清河走到另一邊,坐在床沿溫聲道:「那若不是減肥,可是因大婚將近,緊張了?我聽聞今日你將城中那幾家百年老字號的掌柜趕走了,確有其事?」

顧蔓扁扁嘴:「他們賣的東西那麼貴,我可用不起。」

沈清河笑道:「憑它是什麼稀世奇珍,便是天上的星星,你若想要,我也會想辦法摘給你。何況我堂堂一個王爺,大婚若太過寒酸,我這面子往哪擱。所以,你別怕花錢,緊著貴的買,便宜的咱還不要。」

顧蔓哼笑一聲:「你就想着眼前,就不想想以後。」

「以後?」沈清河不解道:「以後有什麼不一樣嗎?」

顧蔓憂心道:「以後有了孩子,添丁加口的,除了吃穿用度,還得再買些下人,又是一筆花銷。孩子上私塾,請師傅教授琴棋書畫,刀槍劍戟,還得花錢。等孩子長大,娶妻生子,彩禮,嫁妝,這得花多少錢。咱們現在這點家底,哪夠啊!」

沈清河愣愣聽她說完噗嗤一聲笑了。

「我還沒想這麼遠,你就想到孩子了。」

他壞笑一聲,俯身下來,「怎麼?你着急給我生孩子了?」

顧蔓白他一眼:「我在說正經的,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沈清河悻悻起身,喃喃道:「孩子的事還不正經。」

「我這不就在和你說孩子的事!」顧蔓坐起來,認真道:「要是以後他們出息也就罷了,若是成了那種紈絝的世家子弟,敗家子,終日揮霍無度,再大的家業也能給敗光了。」

沈清河哭笑不得:「咱倆的孩子怎麼就是敗家子了?」

「那誰說的准呢!」顧蔓滿心擔憂:「要真是如此,還不如不生。」

「你這越說越不靠譜了。」沈清河抱住她安慰道:「你別想那麼多,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對了,告訴你件事,大婚之日,聖上要親臨。」

「啊?」顧蔓驚道:「他要來?他來幹什麼?」

沈清河想了想:「我倆大婚,他來也正常吧!」

顧蔓哀嘆一聲:「那豈不是要凈水潑街,黃土墊道?關鍵,還得隆重接待,那銀子估計像流水一樣出去,他若送大禮還好,若是空手而來……我還拿他沒辦法。」

「你啊……」沈清河颳了下她鼻頭:「別人都巴不得接聖駕,也只有你還想着讓人家送大禮。放心吧,聖上此次微服出訪,順道體察民情,不必大肆鋪張。」

「哦!那還好。」顧蔓點點頭:「寧櫻也隨行?」

沈清河點頭:「聖上微服出巡,哪次她不跟着?」

顧蔓恍然大悟的樣子:「那我知道了,他倆這是玩來了,估計宮裏呆久,悶的慌。藉此出來遊山玩水,如今大周國泰民安,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還體察什麼民情。」

沈清河也表示贊同:「我想也是。畢竟做皇帝確實挺累的。」

他此刻暗暗慶幸當初打死不當皇帝,不然也沒有如今的逍遙自在。

「對了,京中有多少大臣要來啊!」顧蔓嘆口氣:「這得花多少錢啊!」

沈清河:「……」

「行了,你就別操心銀子的事了。天不早了,歇了吧!」

說着,他抱着顧蔓躺到床上,蹭着她的脖頸,深情喚着她:「十三……」

「等等,我想到了一個錢生錢的辦法。」顧蔓突然掙開他懷抱爬起來,打開放在床底的小匣子,清點裏面的財物。

沈清河:「……」

於是兩人徹夜清點了家底,包括郊外的田產和房產。

這樣算下來,倒是一筆不菲的財富。

第二天一早,沈清河還沒起來顧蔓便揣著一千兩銀票出門了……

回來時整個人春風得意,步履生風。

菱兒忙迎上來,急道:「顧姐姐,這一大清早你去哪了?王爺正四處尋你呢?眼下正在花廳生著氣呢!」

「哦!我知道了!」顧蔓說着趕緊往花廳去。

經過游廊時碰上槐安。

「顧爺,您這去哪了?害我一頓好找。」

顧蔓瞥了瞥四下無人,湊過來喜滋滋道:「我發現了一條發財致富的門路。」

槐安來了興趣:「什麼門路?」

顧蔓壓低聲音道:「放利錢!」

「你放高利貸啊!」槐安脫口而出。

「你小聲些!」顧蔓趕緊提醒道:「要讓沈清河知道了,又要嘮叨半天。」

槐安擔心道:「您這路子,妥當嗎?別被坑了!」

「放心,誰敢坑我啊!」顧蔓得意道:「等我這一千兩賺了錢,我再多投些。」

槐安有點動心:「要是可靠的話,我也想將攢下的錢放出去,賺些利錢。」

「行啊,改天我帶你去。」

槐安點點頭。顧蔓還想多說幾句,沈清河自不遠處走過來。

「十三,你去哪了?」

顧蔓笑着迎上去:「我方才去了那幾家店鋪,告訴掌柜的,那些東西全要了。」

沈清河挑了挑眉:「果真?」

顧蔓點頭如搗蒜:「人家還說,咱倆六月十八大婚,正趕上他們放價大酬賓,省了不少錢呢!」

沈清河連連點頭:「只要你肯買就行,我不忍心委屈你。」

顧蔓:「好,買買買!」

六月十八,滿城人皆知,秦王府辦喜事。

錢花下去了,自然立見成效。整個秦王府張燈挂彩,紅毯從府門前繞着全城鋪了一圈,只因大婚當日,秦王夫婦會乘輦遊行。

府里還請了最有名的廚子掌勺,最紅的名角咿咿呀呀地連唱三天三夜,宴席也儘是鮑參翅肚,美味珍饈。

菱兒正為顧蔓梳妝,沉甸甸的頭飾壓的她脖子酸疼。

「早知道就不買這麼多了,這也帶不了。過了今日,誰還會這般打扮。」

菱兒笑道:「顧姐姐,這大婚可是一生中最重要的事,就這一次,可不要隆重些,哪怕這些衣服首飾就穿一次,也必須要有的。」

「嘖……真是浪費。」顧蔓想了想說道:「乾脆今日過後拿去當鋪換些錢。」

菱兒驚道:「這可使不得,咱哪淪落到當東西的地步了。」

顧蔓不以意:「那又如何?這些大婚才會用的東西,今日過後就束之高閣,還不如趁現在換些錢,省的放舊了,就不值錢了。」

菱兒竟無言以對,不過還是勸道:「顧姐姐,我看還是算了,這要讓王爺知曉……」

「別讓他知道不就行了!」顧蔓打斷她:「你不說,我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菱兒嘆口氣,這時,外面催促吉時已到。

顧蔓在菱兒的攙扶下起身,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生怕將這昂貴的喜服磕了碰了,那樣的話就不值錢了。

今日秦王府賓客盈門,大門口接待各位朝中大臣的小廝便站了四人。

大門外停着數不清的馬車。索性京中離此不算太遠,若是隔上了千里之遙,這些養尊處優的大人們,怕是要跑掉半條命。

拜完天地,顧蔓已經腰酸背痛累成狗了。偏偏這儀式還要多一項才送入洞房。

就是等司焱辰這個皇帝。

顧蔓扭著脖子,那近十斤的頭飾壓的她腰都直不起來了。

兩人就這麼站着,也不能做,和眾人一起靜靜恭候聖駕。

又過了半晌,脖子疼實在疼的受不了,她嘟囔了句:「啥時候入洞房啊?」

這話本來她是問身旁的沈清河的,哪知此刻眾人都安靜等待着,連奏樂都挺了下來,所以,她這句突然冒出來的話,便如一記驚雷。

沈清河的臉已肉眼可見的速度由白變紅,雖然他比顧蔓還急,可這事怎麼能這麼宣之於口?

眾人此刻安靜如雞,臉上卻明顯有些震驚。可誰也不敢說什麼,更不敢笑。

顧蔓也意識到了此刻尷尬的氣氛,還好矇著蓋頭,看不見別人的表情,也臊不着她。

還好,這尷尬沒持續多長時間,隨着門外一聲馬蹄,一個太監模樣的男人走進來行禮道:「參見秦王殿下,聖上因喜江南風光,多逗留幾日,胡命奴才送上賀禮,願秦王於秦王妃百年好合,永結同心。」

敢情等了半天,這司焱辰還不來了?

顧蔓此刻想罵娘。

既然皇帝不能來了,眾人也瞬間放鬆了,禮樂適時響起,一片喜氣洋洋。

「對了,趕緊讓新人入洞房吧!」不知是誰說了句,眾人紛紛附和。不知道怎麼回事,顧蔓覺得這句話怪怪的,像是後面還跟着一句話被那人生生咽回去了——新娘都等不及了。

進入新房,顧蔓一屁股坐下去,正要去揭蓋頭,菱兒阻止道:「萬萬不可新娘子自己揭掉蓋頭。」

顧蔓不耐煩問道:「他人呢?」

菱兒一時沒反應過來她說的「他」是誰。這時沈清河走過來對菱兒說道:「你下去吧!」

「是!」菱兒退出房間。

「趕緊的。」顧蔓催促道:「趕緊將著勞什子摘了。」

沈清河坐到她旁邊,笑着揭起蓋頭,紅燭映襯下,眼前的人兒美的不像話。只是那秀眉蹙著,撅著嘴,一臉不耐煩,平添了幾許俏皮。

顧蔓將頭上那重得要命的頭飾取下,墨發瞬間如瀑般傾瀉而下。

沈清河怔怔看着她,眼裏有着驚艷。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她的臉頰,由衷道:「十三,你真美!」

顧蔓看他一眼,頗有些得意:「有多美?」

沈清河一時語塞。這個問題他似乎還沒準備好答案。

顧蔓臉色黑下來,哼了聲:「就知道你是花言巧語。」

「不是不是!」沈清河忙解釋道:「我發誓,所言皆自肺腑,只是你問我有多美,我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因為在我心裏,哪怕是天上的神仙,也比不過你。」

顧蔓冷哼一聲,不與他計較了,看着依舊發愣的沈清河:「還愣著幹什麼,脫衣服啊?」

沈清河:「……」

顧蔓:「不是入洞房嗎?」

「……」

沈清河雙頰通紅,緩緩朝她靠過來。

「等等!」顧蔓伸出爾康手。

沈清河咽了口唾沫,弱弱問道:「又怎麼了?」

顧蔓嫵媚一笑,彎彎的挑花眼勾魂攝魄。

「關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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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男二上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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