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天長地久根本沒有,海枯石爛純屬扯蛋。

35天長地久根本沒有,海枯石爛純屬扯蛋。

榮譽終於耐著性子把那哥們兒唱的《苦咖啡》聽完,台下又響起了陣陣掌聲,那哥們兒很得意地鞠了一躬下去了。榮譽很鬱悶,就這水平還敢往枱面兒上站,也不嫌寒磣,可隨後想到這只是商家和市民互動,不必要求過高,敢上去就不錯了,還能要求他唱得跟歌星似的?

想明白了,榮譽心裏也就舒坦了,沒想到台下還真有捧場的,尤其是那位女主持更誇張:「哇!天呢!這帥哥唱得真好,帥哥謝謝你的參與,一定會得獎的。台下還有沒有人上台挑戰這位帥哥的?您只要參與就可以獲得我們公司贈送的精美禮品一份。如果挑戰成功,獲得本次活動的冠軍,將會贏得限量化妝品一套!機會難得,請大家積極參與,不要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還有沒有?有沒有人敢上台挑戰?」女主持在激昂的動感音樂中活力四射,烘托出熱烈的氣氛。

「在這裏!挑戰者在這裏!」陸婷婷突然一聲尖叫,嚇了榮譽一跳,同時也把眾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哈!又是一位帥哥,讓我們以熱烈的掌聲歡迎他上台。」女主持人帶頭鼓起掌來,台下的陸婷婷拚命地拉着榮譽的胳膊往台上拽。其實陸婷婷根本沒有看好榮譽會挑戰成功,跟他相處的這段時間裏,一次聽他哼哼過幾句,說是他自己寫的歌,陸婷婷當然不信。還有一次就是榮譽在女生宿舍樓下給她道歉唱過一首歌,當時由於現場太嘈雜,也沒聽出榮譽唱得如何好,只顧激動了,也沒有細細品味。好幾次去KTV唱歌,連章程那破鑼嗓子也敢吼上幾句,可榮譽就是不唱,怎麼激他,他都無動於衷,也不知道他說會寫歌是真的假的。今天在大庭廣眾之下,陸婷婷拚命擠兌榮譽,就是想聽聽他唱歌。至於好壞,她無所謂。

榮譽被陸婷婷硬推到台上,沖着陸婷婷做了個鬼臉,接過了女主持人手中的麥克,對着麥克吹了一下,試了試麥克的音質道:「主持人,麻煩你把剛才的那首歌再來一次。」女主持人回頭對音響師說了幾句回到台後。《苦咖啡》的前奏很快響起,動人心弦的音樂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里,台下立刻寂靜下來,陸婷婷也停止了鼓掌,目不轉睛地盯着台上的榮譽。當榮譽拿起麥克的那一刻,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臉上專註的神情陸婷婷以前從沒見過。

「愛你就像大風往北吹,吹落我對你那相思淚……是否還有人陪你去喝,不加糖的苦咖啡。我想着你的美,我想着你的淚,想着我陪你喝的苦咖啡。那種滋味,讓我回味,只要你快樂就是我的安慰……在不在一起,已經無所謂,只要你幸福就是我的安慰……」

同樣一首歌,兩個人唱出來卻是截然不同的效果,不同的味道。陸婷婷在台下幾乎聽呆了,這是平日裏玩世不恭的榮譽嗎?剛才是他在唱歌嗎?台下已經有人叫喊著關閉原唱,還有人叫喊著湯潮來了。可榮譽穩健的颱風,略顯低沉而又摻雜着一絲沙啞的嗓音,絕對不是湯潮的原唱。歌聲完全將這首表達對前女友的思念,和分手后的那種無奈,演繹得淋漓盡致。嗓音中那種哀傷,那種無力的掙扎,感染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一曲唱罷,台下立刻爆發了熱烈的掌聲,年輕人吹起了尖厲的口哨,其中有一位女孩兒爆發出長時間的尖叫,那熟悉的尖叫聲刺激榮譽的神經,使他抬頭在人群中尋找著。當他看到那女孩兒時,顧不得女主持人問他的姓名,就從前台跳了下去,直接跑到了那個女孩兒身邊。

「你……你怎麼來了?」榮譽輕聲地問道。那女孩兒眨了一下眼睛,咯咯咯地媚笑着道:「你關機,不接我的電話,我想你了,就來了。」榮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魏娜的突然出現。魏娜卻往前蹭了一小步,依偎在榮譽的懷裏,抬着頭,深情地看着自己深愛的男人。他瘦了,自己的任性肯定讓他吃足了苦頭,於是伸出手,疼惜地撫摸著有點蒼白的臉。

「哦!哦!哦!Kiss一個!」台下好事的年輕人紛紛起鬨,倒把女主持人給弄糊塗了,到底哪個才是這小夥子的女朋友?剛才那位……再尋找,陸婷婷已經不見了。

此刻榮譽也想起了陸婷婷,立馬窘迫起來,轉回頭再找陸婷婷,那兒已經沒有人影了。陸婷婷是在榮譽跳下台沖向魏娜的時候走的,她不可能再留下,留下幹什麼?看人家老情人重歸於好嗎?

陸婷婷憋著一口氣衝出人群,向學校的方向走去,眼淚在眼眶裏轉悠,胸口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透不出一絲氣息,堵得好難過,幾乎要把胸膛裂開。她想痛哭一場,可又喘不過氣來,痛哭變成了乾嘔。她一直在寬慰自己,沒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榮譽見到了他前女友了嗎?可越這麼想,心裏越難過。

回到寢室,淚水終於忍不住地流了下來,她不敢哭出聲,只能用手捂住嘴巴嗚咽著,最後實在忍不住了,把被子蒙在頭上大哭起來。

此刻陪伴榮譽散步的人變成了夕日深愛的女人,可榮譽臉上卻沒有絲毫喜悅,而是充滿了憂慮。他實在沒有想到,昨天才打過電話的魏娜,今天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這未免也太突然了吧?讓榮譽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弄得他在兩個女人面前措手不及。

「榮譽,你好像有什麼心事?難道不歡迎我?」魏娜看着身邊心不在焉,眉頭緊鎖的榮譽問道。

「哦,不是。你來得太突然,我沒有想到你能來找我。你既然來了,我很高興,說明你還把我當成朋友。」榮譽言不由衷地說着。

「我跟他分手了。」魏娜說得很輕鬆,就好像在說天長地久根本沒有,海枯石爛純屬扯蛋一樣稀鬆平常。榮譽好像沒什麼反應,僅僅咧嘴一笑而過。可魏娜卻來了興緻,絮絮叨叨地講起她和大學里男朋友的事。榮譽根本沒聽進去,心裏一直盤算著如何擺脫魏娜去找陸婷婷。

魏娜突然停下來,擋在了榮譽面前道:「榮譽,你聽沒聽我說話?」榮譽抬起頭,很平靜地看着她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跟我有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了!為了這事兒我思考了很久,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你對我好,大學里的同學都很複雜,和跟你相處的時候不太一樣。我覺得你很單純,很率真,而他們就太假了,心底的陰暗面太多,相處起來很累。」魏娜說的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在詢問榮譽,可榮譽聽起來卻是命令的口吻,絕對不可以拒絕的口吻,這和陸婷婷天天照顧榮譽的溫柔形象有了天差之別。以前魏娜說這樣話的時候,榮譽不會反對,都是順着她,可這次和陸婷婷相比,榮譽心裏就產生了反感。他很想明確地告訴魏娜,我們不可能了,我榮譽的懷抱不是你避風的港灣。

榮譽想到就做,左右看了一下叫道:「計程車!」一輛綠色計程車緩緩地停在榮譽的身邊,榮譽打開後車門,把魏娜塞了進去后,把車門關好:「師傅,送這位小姐去湖濱小區二期,這是車錢,不用找了。」榮譽塞給司機五十元,轉身就要走。魏娜以為榮譽會坐在副駕,沒想到榮譽根本沒有上車的意思,還不經過自己的同意就把自己送回家,現在混得膽兒大了!

魏娜為之氣結,她實在沒有想到榮譽會這樣對她。以前,無論什麼事情,榮譽都會依着她,寵着她。這次她主動和榮譽和好,是給足了他面子,她幾乎沒怎麼猶豫,就給榮譽打了個電話,說要和好。因為在她看來,榮譽應該滿口答應,喜出望外才是。可是沒想到,被榮譽以這樣的方式拒絕了。

「站住!」魏娜搖下後車窗叫道。榮譽停下腳步,回頭等著魏娜有什麼話說。看到榮譽一副平靜的神態,魏娜的火更大了,他到底吃了什麼迷魂藥敢這樣對待自己?難道真是那個什麼師姐迷惑的他?

「榮譽,你心裏難道真的沒有我了嗎?」魏娜急切地問道。榮譽的目光在四周飄逸著,無奈地道:「魏娜,你不要太自信,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心裏雖然多多少少對你還有些留戀,畢竟我和你相愛了五年,可結果卻讓我很失望。所以我們倆的事,今後就不要再提了。」

魏娜怒極反笑,搖著頭道:「我現在明白了,你是移情別戀喜歡上你的那個師姐了。我倒是想當面問問她,她有什麼資格和我爭!」

榮譽頓時火大了:「魏娜,你不要無理取鬧,地球不是圍着你轉的,你也不是全球通,並不是每個人都會遷就你。」

魏娜被榮譽說的無地自容,瞪着他足足有兩分鐘后,才咬牙切齒地喊道:「榮譽,我恨你!」喊完之後還覺得不解氣,在車裏掄起坤包,扔出車窗,狠狠地砸在了榮譽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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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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