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狙殺

第一章狙殺

葉三多靜靜地蹲在一棵樹叉上,藉著微弱的月光,看着妖刀上的一抹彈痕,不由的苦笑了一下,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當他斬斷槍神許一槍右手食指的時候,他開始有了悔意,現在等待他的是更驚險的狙殺,他也知道能在對手槍下活命的機率幾乎為零。

葉三多機警地注視着上山的唯一的小路,他的背後是懸崖,下面能聽到微微的海浪拍打礁石的聲響,他在為自己留下最後一條退路,四年的特種兵生涯,讓他知道什麼叫絕地而後生,現在只有在枯燥的潛伏中,逃過殺手最後的一狙。

葉三多是個貨真價實的特種兵痞,當了四年的特種兵讓他非常厭倦,在一次任務的機降中,他為自己設計了一次事故——小腿骨折,要求複員,在部隊領導的多次談話后,他還是奸計得逞,打道回府。憑藉家傳的妖刀,在L市船塢中,一人砍傷56人而創立刀幫,妖刀成了幫中絕對的信物,那是幫主身份的象徵,那是刀幫權力的象徵,但是,葉三多可不是能*勞的主,一年後又討厭起幫主的身份,管理幫務讓他焦頭爛額,於是,他把幫主之位傳給了他的結拜大哥秋生,這時葉三多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就是傳位不傳刀。

刀幫的幫眾都知道妖刀是刀幫幫主的信物,誰擁有妖刀,誰就是幫主,秋生雖擁有幫主的頭銜,可那把妖刀還在葉三多手上,對他的權力產生了威脅,他很清楚,要擁有妖刀只有除去葉三多,明殺肯定不成,經過深思熟慮,他的決定只有一個——狙殺。

槍神許一槍接到了一個他很為難的指令,秋生救過他的命,他也許諾過要幫秋生一次,可是,狙殺葉三多讓他心裏多少有點顧忌,葉三多的背景他是知道的很清楚,出來混的都知道招惹葉三多的後果。況且,他和葉三多也是有交情的,對於葉三多他也不想做的太絕情。

「躲過我的一次狙殺,放你一條生路」

「只要我活着,留下你右手的食指」

當葉三多接到許一槍給他的紙條,他也回了一句話。他知道許一槍有槍槍爆頭的槍法,他也知道那張紙條對他的情意,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最近的傳言還是讓他證實了,那把妖刀確實給他惹禍了,只有他知道那把刀救過他多少次,可以說刀就是他的命,他能感覺到刀是有靈性的,當他遇到危機的時候,不是任何刀法或人的意識能夠決定的,那把刀就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位置,是走狗屎運嗎?葉三多不止一次的懷疑過,到現在也沒得到過證實。這次面對M170狙擊步槍的狙殺,這運道還能走多遠。

站在L市最高建築的樓頂,當年的特種生涯還是告訴他這個決定是正確的,他已經把能狙殺他的狙擊點降到了最少,在1500米內能在狙擊鏡中看見他的只有鐘鼓樓的塔尖上。當夜幕來臨的時候,他把刀抱在了胸前,2尺長,3指寬的刀身泛著藍光,禁不住伸出舌頭舔了下刀尖,有血腥的味道。輕風吹過,讓他感到一絲疲勞,當他抬頭,舉刀,觀察對面塔樓的時候,他看到了一團槍火,是槍口噴焰。

葉三多是看到了噴焰,彈頭也到了,擊在了刀身上,彈丸稍微變向,擦著眉骨飛過,帶起一蓬血雨。葉三多仰面躺下,中槍的姿態表演的非常完美,他知道機會來了。

狙擊鏡中看到那蓬血雨,讓許一槍有興奮也有失意,他畢竟沒有躲過爆頭的一狙,看看自己的食指,面對目標摳動扳機的時候還是那樣沉穩,他相信食指的傑作,就象看到12。7毫米彈頭掀起目標頭蓋骨那樣真實。嘆了口氣,把狙擊步槍拆好,放到槍盒裏,還有一件很簡單的事要他完成,就是拿到葉三多的那把妖刀,他知道那刀肯定在葉三多的身上,對於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完成這件事是很容易的,許一槍心裏一陣輕鬆。

葉三多知道給他的時間不會太多,許一槍會來拿那把妖刀,他趴的很低,把他那件黑色皮上衣脫下,披在樓頂女兒牆下的管道上,從包里拿出一卷絲線,拴在了通向樓頂的3個出口處,然後爬到自己陣亡地方附近,把絲線系在3個空的礦泉水瓶上,等待許一槍的出現。他要清楚許一槍從哪個門過來,做好伏擊他的準備,他不想讓許一槍有狙第2次的機會,那個右手食指他要定了。

一個空瓶動了一下,葉三多快速地斬斷了絲線,調整好自己的位置。許一槍從第3個入口上來的距離狙殺他的位置有60米,在這樣的距離,這樣的光線下,想看清楚他的身形是很不容易的。許一槍的大意讓他付出了代價,當他走到皮衣前看清管道上的皮衣的時候,葉三多的刀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沒想到吧,我沒有死,感謝這把刀又救了我的命,我的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哈哈哈。」

許一槍出了一身冷汗,他還是低估了葉三多的能力,低估了那把妖刀。

「生死有命,我不應該接這活兒的,欠你的我會給你。」

許一槍舉起了右手,伸出了食指,失去食指等於槍神生涯的結束,許一槍閉上了眼,他不想看到那結果,他很無奈。

刀光一閃,葉三多揮刀了,食指帶着溫熱的鮮血,噴灑到牆上,一聲慘叫,許一槍蹲了下來,額頭的汗珠流了下來。「噗」的一聲,一個急救包扔到了他的懷裏。

「趕快止血,我們的恩怨已了,各走各的路,誰也不欠誰了,告訴秋生,我要取他的狗命。」

「葉三多,你還是跑路吧,我知道秋生已經找越南雇傭槍手了,他好象知道我不能把你怎樣,他留了一手,你知道他雇傭的是誰嗎?」

「是誰?」

「蠍子。亞洲最有名的狙擊殺手——蠍子。」

「啊!這個變態真的來了,告辭。」

月如鈎,葉三多在樹叉上蹲了一夜,還在看着妖刀上的彈痕,這次還能在蠍子槍下救他嗎?他已經跑到了絕路上,任何躲避狙擊的人都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隱藏。他想給蠍子來個出其不意,來躲避他的狙殺,只要等到天亮了,接應他的人就到了,上船走人。

海面上的曙光來的很早,讓葉三多放鬆了一下,他伸出一條已經僵硬的腿,讓血液循環恢復一下知覺,松葉的顫動,發出了沙沙的聲響,聲響使他放棄了行動,他知道任何響動在蠍子這樣的高手面前都是致命的。抬起頭,還是看着面前那條小路,希望野外生存報警設置能給他帶來一點警告。可他失望了,四處還是一片死寂,唯一的一點響聲還是他自己弄出來的。一股危險死亡的氣息包裹着他,讓他很不舒服。慢慢地,葉三多又把妖刀抱在了胸前,站起,從樹叉的縫隙中,他看到了迎著曙光的一絲閃光,是狙擊鏡的反光,特種野戰技巧又一次起了作用,他讓蠍子狙殺點的位置處在逆光,藉著反光他看到了蠍子黑洞洞的狙擊槍口,狙擊槍聲驚起了一片早起覓食的晨鳥。狙擊彈丸重重的擊在了妖刀的刀身,刀背狠狠地撞在了葉三多的面門,巨大的衝力使他沖向空間,畫出一道很美的弧線,掉下懸崖,落入冰涼的海水中。

由地球遙望夜空,所能看到的天體,都是銀河系的成員,在白茫茫的光河中,銀河系也是已知宇宙內普通的星系團。星際氣體以及塵埃的巨大聚集,形成了旋渦狀的扁形銀盤。對於人類來說,浩瀚的宇宙世界,仍是個沒有止境的迷團。

一艘小型的飛船,寂寞地飄蕩在廣闊的星際空間,可以看出,它已經沒有了任何動力。它的外形象一隻蟬,尾部動力噴焰若有若無地閃著光亮。狂暴的隕石群過後,它的雙翼已不存在,等待它的命運,只能成為宇宙垃圾,永無休止的飄蕩下去。

飛船的駕駛艙內,戴偉、漢娜從昏迷中醒來,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這樣的狀況,想回到自己的星球,真是痴心妄想。對於宇宙蟬族來說,做星際旅行,已經是很普通的事情,出現這樣的事故,還不多見。

「都怪你,只顧和人家親熱,現在出事了,怎麼辦?我們怎麼回去。」一個柔和甜美的聲音在埋怨。

「娜娜,這不能怪我,我們的導航系統出現異常,星際坐標也消失了,等待救援,沒什麼事情,我才和你親熱的。誰知道會有隕石飛爆,唉!我們等不到救援了,只有靠我們自己了。」戴偉的解釋並沒有把魏娜從惶恐中,拯救出來。

「靠我們自己怎麼辦?我們的複製系統在隕石襲擊中已經損壞,我們有圖紙,可沒有複製器,如何得到我們需要的儀器,你不要敷衍我。」魏娜絕無瑕疵美貌臉龐發出了粉紅色的光芒,看來她真的生氣了。

「我們只有去地球去求救了。」戴偉低下頭,小聲的嘟囔著。他很害怕魏娜生氣的樣子。在蟬族社會,是絕對的母蟬統治社會,母蟬擁有生育下一代的能力,她們的權力是至高無上的。

「你說什麼?地球?那落後的星球有我們需要的東西嗎?」魏娜鳳目射出一道寒光,緊盯着戴偉的臉。

「娜娜,如果你了解我們蟬族進化的歷史,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要去地球了。」

「我知道一點,不是很詳細,你給我講講。」

「好吧,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知道,我們蟬族進化是我們族類的秘密,在族裏也是禁止談論的。」戴偉整理了一下思緒,把魏娜輕輕地摟在懷裏,在她耳邊低語。

「我們蟬族的起源就是在地球,當一隻有靈性的母蟬寄居在人類皇宮的後花園,看着人類過着歡快幸福的生活,她就幻想着成為人類的一員,擺脫一生一夏,依靠植物液汁的生活。她每天晚上飛到一個皇帝女兒的寢室,吸取嬰兒的血液,沒多久,她的身體開始變化,變成了粉紅色,不再以樹液為食,而以人類的血液為能量。過了夏天,當她死去的時候,她的後代也以人類的血液為能量,經過漫長的進化,一個偶然的機遇,一隻母蟬進入了人體,並能控制人的意識,掌握了人類的知識后,我們蟬族的生命體不再是一生一夏,而得已長生寄居不同的人體,累計無數人類智慧,發展蟬族自己的科技,擺脫了地球的約束,進入浩瀚的宇宙,尋找到了自己的家園。這麼多年來,我們只回過地球一次,而有一艘飛船,在降落的時候失事,發生了核爆。蟬族的生命體全部死亡,現場只留下了一個複製器和一把有靈性的刀,被人類一個葉姓人家得到,當做寶物,獻給了當時的皇帝。皇帝留下了複製器,而把刀封賞給了姓葉的。」

當戴偉講到此時,魏娜坐直了身軀,吃驚地問道:「那複製器還可以用嗎?」戴偉思考了一下說:「當時是可以用的那皇帝把複製器當成了聚寶盆,複製了很多金銀珠寶,就放在後宮。你知道,複製器的能量是太陽能,由於放到後宮,不見陽光,很快就沒有能量了,不能複製出物品,我想皇帝也不會扔掉吧,肯定還在後宮。」

「哦!這樣看來,複製器肯定是完好無損,嘻嘻,我們有救了。」一陣得意的蟬鳴,這時魏娜的笑聲沒有一點人類的味道。

「所以說,我讓你去地球。你知道的,只有母蟬可以寄居人體,吸取血液,掌握控制人類的意識。」戴偉臉上飄出了難得的笑容。

「好,我去地球找複製器,在我臨走之前,戴偉,好好愛我一次吧,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回來。」說着,魏娜的俏臉又發出了粉紅色的光芒,輕薄明亮的蟬衣蛻了下來,船艙內,瞬時被歡快高亢的蟬鳴聲淹沒。

一顆白色的物體,彈出了飛船的逃生艙,向地球飛去,穿入大氣層,發出耀眼的紅光,慢慢變成了粉紅色,一隻震動雙翅,發出「吱吱」聲響的異類,向居住地球的人類飛去。

「娜娜,記住,不要得罪人類,人類是最兇殘的動物,一定要記住。」戴偉這是對那隻母蟬臨行前的交代,不知道那隻母蟬聽進去了沒有。

一個外太空的異類,一個穿越時空,現代特種兵的人類,在古代冷兵器的鐵血妖艷對決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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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教明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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