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起死回生

第一百一十七章 起死回生

「韻兒?韻兒?」

耳邊有熟悉的聲音呼喚著,林韻嘴角抽起,唇邊便漾起了一個甜蜜的微笑。林韻感覺到自己似乎在一個精壯、結實的懷抱里,那懷抱溫暖、安全,觸手之處光滑細膩、肌膚相親,讓林韻留戀不已。

「哦!」腦中靈光一閃,怎麼會覺得肌膚相親呢?林韻緩緩睜開眼睛,炫目的陽光一時還不能讓她適應,刺的眼睛火辣辣地疼。

林韻便閉上眼睛,縮了縮身子,尋着那片溫暖、滑膩更緊地貼了上去。只覺得抱着自己的那個身體猛地一僵,腹部便被一個硬物抵住。

林韻眯眼望去,迎面的卻是一個裸露的懷抱,精瘦的胸膛上一塊塊健美的肌肉上沾著水珠,散發着誘人的光芒,但在胸口處卻有一個醒目的刀口,似剛縫合不久,尚有些許皮肉外翻著,看上去才縫合完不久。

林韻便抬手撫上了這刀口,刀口不大,卻似乎很深,但即便如此,亦是毫不影響這身軀的美感,反倒平添了一股剛毅和神秘的氣息。

林韻覺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燥熱,艱難地咽了口吐沫,是做春夢了嗎?怎麼人死了還會做春夢?但這感覺是那麼的真實,而這身體又是那麼的熟悉,似乎在林韻的腦海里出現過數萬次,林韻的嘴裏便不由自主地喃喃道:「林軒?死了也能和你肌膚相親嗎?」

「怎麼?韻兒剛一醒來就想和為夫肌膚相親了嗎?」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林韻心中大喜,夏凌軒和自己死後一起進天堂了嗎?林韻猛一抬頭卻正好迎上夏凌軒熾熱、含笑的雙眸。

林韻做夢一般地問道:「林軒?我們一起進天堂了?」

看着林韻獃獃的模樣,夏凌軒「嘿嘿」地笑着,俯首輕輕吻著林韻的耳垂,低聲道:「傻韻兒!我們還活着啊!」

還活着嗎?林韻和夏凌軒還活着嗎?那劍不是將兩人串成血葫蘆了嗎?怎麼可能還活着呢?

林韻不解地看着面前這張讓自己愛着、恨著、魂牽夢繞着的臉,思維尚停留在是誰救了自己和夏凌軒上,嘴裏卻兀自冒出一句:「林軒?我餓了!」

殊不知這句話卻讓人遐想不斷,但見夏凌軒的眼眸已經越來越熾熱,目光越來越迷離,林韻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和夏凌軒的處境。

此時林韻和夏凌軒均是不著寸縷地泡在水中,而夏凌軒那滾燙的身軀已經快將林韻身上的肌膚灼穿。

林韻心想:「又在泡鴛鴦浴嗎?」臉上早已羞紅,來不及詢問夏凌軒現在是什麼情況,林韻的身體已經做出了反應,猛地沉入水中,想要逃離夏凌軒的懷抱。

「別跑!還有半盞茶的時間就好!」那夏凌軒哪裏就肯放過林韻?只輕輕一拉,將林韻已脫離自己的身體,又重新拉入懷抱中,肌膚相互貼緊,更是沒有一絲縫隙。

林韻並不明白夏凌軒的意思,只是羞紅了一張臉不敢看他。夏凌軒看着林韻這幅嬌羞的模樣,心中一喜,臉上已浮現出了一個壞壞的笑容,俯下頭便吻住了林韻雪白的脖頸,嘴裏還曖昧地說道:「韻兒不是餓了嗎?為夫這就餵飽你!」

「啊!」林韻一聲驚呼,這人怎的如此不要臉皮?平日裏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怎麼一見到自己就變成了這樣呢?這才脫離了險境就變得如此死皮賴臉,「你!你這廝端的是油嘴滑舌,竟能說出這般沒有廉恥的話來!」

哪知夏凌軒依舊壞壞地笑着,眼裏卻有着一絲戲溺,「韻兒想的是什麼?為夫說得可是給你烤魚吃啊!怎地就沒有廉恥了呢?」

林韻「啊!」地一聲捂住了臉,不要活了!太丟人了!這廝端的是可惡之極,明明是他的身體先有了反應,現在居然還來取笑林韻。

夏凌軒卻看着林韻無地自容的模樣兀自笑着,爽朗的笑聲飄得很遠很遠。

「嘩啦!」一聲,夏凌軒已經一把將林韻打橫抱起,離開了水面,裸露著身子上了岸,緩步前進。

「不穿衣服嗎?」林韻放下手,奇怪地問向夏凌軒,已經忘記了時才的戲弄。

夏凌軒卻答非所問地道:「時辰到了!」

「什麼時辰到了?」林韻疑惑不解,眼睛卻朝着四下里看去,這一看,林韻便不由自主地脫口驚呼道:「怎麼會在這裏?這不是八年前我墜入的那個谷底仙境嗎?那我們剛才是在溫泉里療傷嗎?」

夏凌軒的目光自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林韻的臉,笑道:「可不正是你當日墜入的谷底嗎?韻兒還以為我們剛才是泡在哪裏呢?」

林韻險些就脫口道:「我還以為我們又在浴桶里泡鴛鴦浴呢!」,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將這話如數吞回肚裏。看着夏凌軒臉上賊賊的笑,林韻直恨不得把舌頭咬下來。

夏凌軒見林韻雙頰緋紅,欲言又止,便已知林韻心中所想,邪魅地伏在林韻耳邊打趣道:「韻兒放心!待你我身體復原之後,為夫天天與你泡那鴛鴦浴,亦可在溫泉中做些更有趣的事情!」話語曖昧,讓人浮想聯翩。

林韻徹底無語,夏凌軒就會取笑自己。夏凌軒看着林韻一副吃癟的窘迫樣,俯首在林韻頰上一吻,便「哈哈」大笑着,抱着林韻快步向谷中深處走去。

林韻但覺眼前茂密的花草樹木猛地一空,卻是別有洞天。而眼前竟出現了一塊空地,而在那空地上赫然矗立着一棟小木屋。

這一幕頓時便將林韻驚得目瞪口呆,八年前林韻墜入谷底,雖然不曾將這整個谷底踏遍,但這溫泉附近,她是轉過的,怎麼就沒有發現有這麼大一塊空地和木屋呢?難道八年間這裏已經改變了這麼多嗎?居然還有人居住在此地嗎?心中這麼想,林韻已經問了出來:「林軒?這裏還有人住嗎?」

夏凌軒看了看木屋,又看了看林韻,說道:「除了你我,沒有別人住了。」

「那這木屋是何人所為?難道我已昏迷多日,你竟蓋好了木屋嗎?」林韻不解地看着夏凌軒。

「呵呵!」夏凌軒笑了,用鼻尖親昵地蹭蹭林韻的面頰道:「除了你師父了悟大師以外,誰還能有這般本事?」

師父么?是師父么?原來真的是師父,他真的沒有狠心地棄林韻而去,在最後的緊要關頭,真的是師父出手相救的啊!怪只怪自己沒有大腦,這普天之下除了師父,但問還有誰能把林韻和夏凌軒救活?

說話間,夏凌軒已經抱着林韻進了小屋。但見這木屋內甚是寬敞,正中間一個用竹子做成的屏風將木屋一隔為二。在外間桌椅板凳皆是齊全,桌上茶碗杯盤、筆墨紙硯亦是應有盡有,尤其是在窗口處的長几上居然還擺放着一把古箏。

還未來的及將房間細細打量完畢,夏凌軒已將林韻抱入了內室,室內靠牆擺着一張大木床,床上枕頭被褥一應俱全。最令林韻感嘆的是,床上居然懸掛着粉紅色的紗帳,哦!師父居然也這般的詩情畫意,懂得享受啊!

夏凌軒輕輕地將林韻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緊,自己卻拿起床邊擺放整齊的一套衣物自顧穿上,邊穿邊道:「這木屋是你師父所造,但這屋內的一切卻是你師父專門為你我二人準備的!」

是嗎?林韻的眼睛有些潮濕,象師父這般仙風道骨、不食人間煙火的出家之人,也會做這小女兒家家才會做的事情嗎?師父對自己的這份理解、寵愛和包容,跟林韻的親生父母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師父呢?」林韻已經完全明白自己和夏凌軒定是了悟大師所救,但從醒來到現在,林韻卻沒有看見了悟大師的影子。

夏凌軒已穿好了衣服,看着林韻說道:「雲遊去了!」聲音里有着感激和遺憾。

「雲遊去了?」林韻急忙問道:「師父他都不等我醒來嗎?」

「韻兒!」夏凌軒按住想要起身的林韻,輕輕說道:「你已睡了半月有餘,你師父那日救下我們之後,便匆匆帶我們回到遠山寺為我們做了手術,之後悄悄地與三弟送我們來到這裏,又獨自一人往返數次,將一干生活用品送來,日夜照看我們,前幾日見我已經可以下地行走,師父便告訴我你已無大礙,近幾日便可醒轉,自己則放心地雲遊去了。」

林韻聽了依然低頭不語,心中萬分惆悵,夏凌軒嘆了口氣,緩緩地為林韻邊穿衣服,邊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林韻與了悟大師告別之後,了悟大師便背上行囊,準備連夜出發。還未走出遠山,終因對林韻放心不下,又調轉頭來,向遠山深處行去。

了悟大師的原意是想在雲遊之前,乘着夜色,再入遠山,看看是否能機緣巧合地再次遇上夜血蘭,也能給林韻留下一道救命符,以備不時之需。也不知是擔心林韻思想不集中,還是確實山間夜路難行,即便是如了悟大師這般終年在山中行走之人,亦是和林韻當初一般失足跌入了山谷。

了悟大師醒來之後,卻發現自己並未受傷,但見周圍奇花異草遍地叢生,谷中亦是仙霧繚繞,便明白自己墜入的正是林韻曾經告訴過他的那個谷底仙境。正如林韻所說的有什麼浮力一般,了悟大師絲毫未傷,心中不免有些激動,便尋找那煙霧的出處而去,卻不是林韻所說的溫泉又是什麼?

經過一番查看,正如林韻所述,這谷中雖未見夜血蘭的蹤跡,但這溫泉散發出來的香味卻是與夜血蘭一般無二,了悟大師但見這溫泉附近的藥草生的比別處茂盛,便明白這些珍貴的藥草均與夜血蘭一樣喜歡溫暖、潮濕的環境,而這溫泉中所含的礦物質便使得這些藥草有着神奇的功效,如林韻所言,想必那夜血蘭也是如此才能成為絕世珍品的吧!

這了悟大師一入仙境,便如落入米缸中的老鼠一般樂不思蜀,乾脆在距離溫泉不太遠的一處較為平整的地方,開闢出一塊空地,蓋了間木屋。自己則是餓了採食野果充饑,渴了喝些山泉解渴,日夜流連於各種藥草之間,嘗遍百草,又在谷內捉些小鳥、野兔之類的進行藥物試驗,如此反覆。待將這谷中的大部分藥草一一分辨清楚,詳細記錄在紙上之後,業已過了好幾個月,了悟大師哪裏知道這幾個月來,林韻又是經歷了什麼樣的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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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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