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刺激的婚夜
我叫雲峰,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去年年底我父親患上了尿毒症,用盡家裏的積蓄后還借了高利貸,才勉強換到合適的腎臟。
好景不長,高利貸很快追上門來,將我和父親暴打一頓。父親老淚縱橫的對我說:「讓我去死吧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可是他是我爸我怎麼忍心?為了還這筆巨款我打算賣掉自己的腎臟。
就在這個節骨眼,包租婆的朋友在包租婆那裏了解到我的情況之後,找上了我,說是有門親事,對方是大戶人家的獨女,想要招一個殘疾人士做上門女婿,月薪5000保底,還有十萬聘金。
聽到那十萬,我不可抑制的心動了。
猶豫再三,金錢與尊嚴之間選擇了錢財,緣由無他,錢能救老爸一命。
那天,我裝成了跛腳的殘疾人去咖啡廳與對方見了面,卻一眼就被對方的相貌驚住。
她說話乾脆利落,隨意問了問幾個問題,清清冷冷的,眼底透著厭嫌,語氣一點也不友善。
我以為這事已經泡湯,在心裏可惜時她忽然說,「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明天就搬到我家去住。」
於是我就這樣,迅速與認識不到兩天的人領了證,忽略了婚禮,踏出了上門女婿的第一步,當時我並不知道,自己即將要會像條狗一樣過寄人籬下的生活。
我嫁的妻子叫方蘭,是個冰山美人,對我有很大的抵觸。
我第一天邁進這個家的門檻時,丈母娘就將我打量了一圈,看到我這隻跛腳時,眼裏有失望飄過。
但我丈母娘還是很客套地道:「雖然你是個殘疾人,但來了我們家不要有什麼壓力,你只管跟蘭兒生孩子就好,等懷上孩子了,我聯繫聯繫這方面的專家,讓他們看看。」
語氣里難免會有鄙夷殘疾人的成分。
我頓了頓,很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會儘力。」
方蘭默不作聲地在一邊坐着,一個眼神掃在我身上就讓我頭皮發麻。
然後丈母娘迫不及待、笑容滿面地將我和方蘭一併推搡進了房間里。
說真的,當時我心裏可一點都不平靜,畢竟初夜就要發生了,心裏懷着點小期待也很正常。
可是我前腳剛進房,方蘭後腳就關上門,並一手掐住了我的咽喉,威壓四起,氣場凌人,眼睛漸漸變紅,猶如惡魔,嘴巴上卻用嘴歡愉的聲音說:「老公啊!你等會兒可得輕點兒,我怕受不住。」
我秒懂。
這女人是要我跟她演戲。
畢竟大戶人家的兒女婚姻大都不能自主。
「當……當然了,我沒經歷過類似的事情,技術大概不會讓你感受到多少歡愉。」
我緊張地手指都僵硬起來。
她的手漸漸往上移,捏住我的下頜,與她對視,我甚至清晰的看見了,她瞳孔里倒映出來了我的恐懼。
「我會好好配合你。」
咬牙切齒的韻味十足。
言畢,她猛地撲了過來,將腦袋埋在我脖頸邊,親吻她自己的手,刻意發出很刺激的『滋滋』聲,喉嚨間隨即發出了一聲悶哼聲。
『嗯……』的聲音剛落音,我隱隱透過房門聽到了外面有喜悅的笑聲傳來。
再對上方蘭那雙陰鬱的眼,我瞬間看清了現狀。
原來是獨生女被逼迫結婚生子。
方蘭的目光很冷,讓我有種自己被毒蛇盯上的錯覺,突然抖著聲音說提醒我,「配合的很不錯啊!」
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喘了幾口粗氣,壓低聲音嗯了兩聲,到了後來,我們的聲音交織的越來越有節奏,彷彿真有那麼一回事發生一般,我的氣息還真變得粗糙起來。
等到事情進行的差不多了,丈母娘也回了家,我被方蘭從她房間裏面趕了出來。
她抵著房門說話,手裏夾着煙,吞雲吐霧,「自己去找地方睡,沒我的允許別來我的房間,今後也請你務必配合我。」煙霧沒能驅散她眉宇間的煩躁。
我在風中凌亂。
那種感覺就像是,你在鬧飢荒時被人用了一大堆美食誘惑,但卻連聞的份都沒有一樣,而你身為被動方,連吐槽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難道我很像是柳下惠嗎?
「要是讓我滿意了,我會考慮給你加提成。」
一聽到錢,我心裏又生出了希望,笑着回應:「好。」
管他什麼柳下惠不?{,錢就是大爺。
「剛才我媽在,我不好挑明了說事。」她看着我,眼底有濃郁的厭惡浮現,「我不想被殘疾人玷污了身體,你別對我產生不該有的念頭,我只是你名義上的老婆!」
她還說娶我回來只是配合她演戲,應付家裏人的催婚。
生平第一次,我被女人侮辱的連條狗都不如。
這讓我很憋屈,也鬱悶,但我寄人籬下,過幾天還得跟方蘭溝通一下出去再找份工作的事,雖然有了那十萬能解決燃眉之急,但還有無數債務等着我,我不可能因為嫁了她,就為了她做家庭煮夫。
我選擇隱忍,可我沒想到我這份隱忍,反而加劇了她侮辱我的心,里裏外外都不放過,讓我意識到,我跟這個女人真的不可能會好好過日子。
新婚第二天,她在外面打電話給我,讓我去床頭拿錢去藥店買性用品送去酒店。
我當時就傻眼了。
她在外面偷人,居然還要我大老遠地跑去給她送套?
「半小時內到達給你一百提成。」
可我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啊!方蘭現在就是我的小祖宗,我要是惹她一絲一毫的不快,那絕對是在跟自己過不去。
這一路上,我找不到語言來形容心裏的酸澀。
寄人籬下總歸是不好過的,為了父親的醫藥費,我得忍。
街上霓虹萬丈,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A市這座晝夜不歇的城市忽然變得很陌生。
我轉了好幾趟地鐵,才來到方蘭說的那家店裏,將套子買到手,隨後又搭了個滴滴去酒店。
我摁了好一會兒門鈴方蘭才衣不著體地來開門,伸手就道:「你怎麼這麼磨蹭!我兩都親熱了這麼久,都快完事了。」
她還低估了一聲『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好意思,我的錯。」
我只能委曲求全般地道歉,路程遠並不能因此成為借口,認命般地將套放到她手裏。
一想到裏面那男人等會兒就要戴上我買的套,上我老婆,我這心裏就變得五味雜陳。
這天底下的丈夫當成我這個慫樣,斷然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