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馭下無術

第244章 馭下無術

白舒必須讓雙鳳他們知道岳池已經知道駱駝在橋城的事情,這樣就算是岳池說這是他白舒告訴岳池的白舒也好有個說法。

現在看來雙鳳和駱駝和岳池並不是一條心,他們之所以依附岳池應該有他們的苦衷與目的,這樣只要自己提前說了那麼哪怕岳池說這事情是他白舒說出來的在大家看來也許就是一個挑撥,又或者是個試探。

這點心眼白舒還是有的。

但白舒也知道這樣做很危險,他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這麼好奇的,他之所以在岳池面前故意露出口風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呢?他也在想要摸清各方面的關係。

路上他又給邢衛東打了一個電話,他把情況大致和邢衛東說了一遍,邢衛東也如同他一樣雲里霧裏的,摸不著北。

掛了電話,邢衛東把情況又向范誠複述了一次,范誠聽得眉頭都皺了起來。

邢衛東知道範誠這是在思考,他也不影響范誠,自己點了支煙吸著。

「你怎麼看?」范誠問道。

邢衛東苦笑,他能怎麼看,他根本就看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岳池是一個老狐狸,可以說他如果沒有一點馭下的本事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可是看起來他卻根本無法牢牢掌握住手下的幾個人,而且還是他最為倚仗的左膀右臂,這讓人十分的費解。

范誠見邢衛東這副樣子,他說道:「岳池是一號人物,可是他的手下人卻和他不同心,這說明什麼?」

邢衛東說道:「是不是他平時對手下人太過嚴苛了?」

范誠搖搖頭:「據我所知並不是這樣的,他對手下人相對還是寬鬆的,但他喜歡玩權謀的那一套,對手下人從來就沒有真正的信任過,雙鳳也好,駱駝也好,他經常挑起他們之間的不和,他想學古代那些君王,在手下人之間玩平衡之策,他怕手下人會鐵板一塊,他還常常想表現出自己的恩威並重,可他卻不知道,那得看人來的,就他手下的那些人這樣的手段能管用嗎?」

邢衛東像是聽明白了:「正是因為他對手下人的不信任,在手下之間搬弄這樣那樣的是非,所以手底下的人一旦看清楚了事實本質就會對他失去敬畏。」

范誠說道:「沒錯,正是這樣,不過照現在的情形看來啊,是有人趁虛而入了,岳池弄不好鋪這樣的攤子反而是替人做了嫁衣。」

邢衛東這下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就是你推測的另一隻幕後黑手?」

范誠笑了,他相信自己的這個推斷應該沒有錯。

「那嘟嘟的事情該怎麼解釋?如果真是另一隻黑手做的那麼又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把她給放了,還送了白舒那麼一份功勞?」

「所以說夏碧君的情報應該沒有錯,嘟嘟哪裏是真的出事,她應該就是那個黑手,正是她主導了這一切,所謂的失蹤無非是她自己在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岳池可是她的父親,岳池說過,他的一切遲早都會是她的,她范得着這麼着急嗎?」邢衛東又有些糊塗了。

范誠認為嘟嘟對岳池是有怨恨的,嘟嘟的那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不正是毀於岳池之手嗎?那個陽光的快遞小哥最後的結局很悲慘,嘟嘟不可能不恨岳池,只是她不能明著將自己的父親怎麼着,不管怎麼說,岳池都是她的父親,但她可以用另外的方式來報復岳池,比如用某種激進的手段提前接手岳池的生意,讓岳池感覺到挫敗,讓岳池知道她嘟嘟並不比岳池差。

「照你這麼說的話,嘟嘟對岳池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在用她的方式溫和的報復。可是嘟嘟不像是那種有心計的人。」

范誠嘆了口氣:「人是會變的,每個人都會變,只看她是怎麼變,如何變。我只是有些想不明白,她如果單純只是為了報復岳池的話沒必要把戰場擺到橋城來,她難道就不怕他們在橋城翻船嗎?」

這一點范誠確實是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還是不能確定嘟嘟與橋城的那個幕後人物會不會有什麼關聯,畢竟橋城與春城發生的事情都是有着必然聯繫的,不是獨立發生的,兩邊的案子之間都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白舒的東西送到了黃亞洲的手上,黃亞洲讓他在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然後打開了盒子,白舒坐在他的對面因為視線被盒子的蓋子遮攔他並不知道盒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他沒敢站起來看,特別是當看到黃亞洲望向他的眼神時,他的心裏有些莫名的緊張。

「你很想知道盒子裏裝的是什麼嗎?」黃亞洲問道。

白舒搖搖頭:「不想。」

黃亞洲笑了:「你是個聰明人,確實是個聰明人,你知道嗎?如果你在路上打開了這個盒子的話那麼現在你就不可能坐在這兒和我說話了。」

白舒不吭聲,這樣的話茬他不知道該怎麼接。

黃亞洲收起了笑容:「小白,不管怎麼說我們也算是賓主一場,你捫心自問我黃亞洲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吧?可是你呢,竟然跟着張琳那丫頭想要害我,若不是你萍姐替你說情,依着我的脾氣我是肯定會要了你的小命。別以為你能耐,我能夠捧你到高高的天上去一樣能夠將你重重地摔在地上,讓你摔個稀巴爛,也是你的運氣好,搭上了岳池的船,要不是我和岳池有一筆大生意要做的話我肯定不會放過你,我希望岳池也不會因為你這樣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和我翻臉,你不值得他和我翻臉,你明白嗎?」

白舒點點頭,他有自知之明,黃亞洲說得對,在他們的眼裏自己根本就算不上什麼,他們又怎麼會為了自己而翻臉呢,不殺自己只不過是自己還有利用的價值。

「行了,你回去告訴你們岳總,我會按着他的安排做的。」

白舒現在有些明白了,盒子裏應該就是他們的某個計劃,這個計劃是什麼呢?找出那個幕後並且除掉嗎?又或者是其他的什麼。

白舒不敢多問,應了一聲就準備離開。

在這兒他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呆,走到門口,黃亞洲叫住了他:「小白,我再問你個事情。」

白舒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去,黃亞洲緩緩地說道:「你有沒有把我們的事情告訴警方?」

「沒有。」白舒想也沒想就回答道。

黃亞洲眯縫着眼睛看着他:「是嗎?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否則的話就算我們進去了你也別想好好活着。」

白舒嚇得一身的冷汗,他忙點了點頭:「我沒有。」

黃亞洲揮揮手,白舒這才離開,他的後背已經濕了。

黃亞洲望着白舒的背影,眼裏流露出無比怨毒。

臨海縣城。

王崧在家裏坐立不安,走來走去。

他的婆娘在一旁塗着指甲:「晃來晃去的做什麼?」

王崧說道:「我的人剛打聽到那個女人的來歷,完了,這下完了。」

女人停下了手上的活兒望着王崧道:「那個女人什麼來頭?」

王崧苦笑:「是一個我們惹不起的主兒,從橋城來的,專門做那種營生的。」

女人知道王崧說的那種營生是什麼意思,雖然王崧一直都做這幫人偷渡的營生,可是他們卻從來不和那種人打交道的,那種人也就是做毒品買賣的,在他們看來那是真正的挨刀的活兒,而且也很缺德,最重要的是那種人可都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說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也不為過,招惹上了弄不好還會給自己帶來大麻煩。

他們可都是有家有口的,掙點錢可以,陪上性命的話就不值當了。

「你呀你,我以前就和你說過,千萬別和這樣的人打交道,這回好了,那種人你招惹上了,還把警察也引來了,我看你這一回怎麼收場。」

王崧滿心的鬱悶,可是他現在可謂是騎虎難下,警察這邊他必須乖乖配合,可是如果要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自己會不會遭到那些人的瘋狂的報復?

「不行,我得給那女人打個電話,告訴她這買賣我不做了。」

「哼,你敢!你就不敢得罪了警察嗎?那女人再狠那也只是個外鄉人,姓羅那警察可是說了,你要敢讓他們的行動失敗,以後他可是要纏着你不放,這幾年你自己看看你有做過一件好事嗎?就拿你做蛇頭這事來說吧,真要把你關進去吃幾年牢飯你又能怎麼樣?」

王崧一下子泄了氣,他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了。

「你是說不用去管那些人了?」王崧輕聲問道。

女人說道:「那女的既然已經被警察給盯上了,說明她的那些人也跑不掉,怕什麼,這臨海縣還由不得那些人來撒野,平素讓你別惹事別惹事,既然惹上事了那就別怕事,有什麼好怕的,老娘還在這兒擺着呢!」

這女人看上去比王崧更有豪氣,王崧經她這麼一說也來了鬥志:「沒錯,為什麼要怕他們啊,應該是他們怕我才對,我王崧在臨海縣什麼時候怕過誰?」

女人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就對了,等著羅隊他們的消息,這次一定要好好配合,抓住那個女人,既然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就要做好,說不得以後我們還有勞煩人家羅隊的地方,到時候咱在局子裏也有人幫襯了。」

女人的話說得王崧都有些飄飄然了,他覺得自己討這婆娘算是討對了,很多時候這婆娘看得都比自己要透徹得多,自己總是鼠目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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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號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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