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驚惶

第259章 驚惶

被蒙在鼓裏的感覺不太好,楊舒舒決定去親自問問牧時蒼,下一步怎麼做。

可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找不到人了。

她去找人,特助告訴她人在那裏,她追到那邊,又說人去了別地兒,再追到別地兒,又說人已經離開。

你說這是巧合,也可以是巧合,可若說是故意的,卻也十分明顯。

這讓楊舒舒心裏頭那股隱隱乎乎的不安更加的明顯強烈。

可是人找不到,她只能幹着急。

花城是個美麗的城市,幾乎是城如其名,整個城市都包圍在一片花海之中。

楊舒舒坐在一處街邊的花壇旁,手裏拿着一瓶能量飲料,看着街上來來回回的人群,總感覺這裏陌生地讓人想要逃離,可偏偏身邊的人又都告訴自己,這才是她的家。

放屁!她從小就沒來過花城,這裏怎麼可能是她的家?

仰頭,把餘下的飲料喝光,她站起來,朝着垃圾桶走過去。

垃圾通的位置擺得有些偏,可能是因為怕影響市容,楊舒舒走到垃圾權勢那邊需要拐個彎,那裏正好是一個街邊的死角。

她本來也是沒打算走過去的,只是剛才練準頭,結果沒丟進去,只得自己走過去再丟了。

只是剛轉拐,她的側頸邊上就多了一把刀,當時她的身體便頓住了,只是比起普通的女孩兒,她的反應更加的冷靜。

畢竟在一個人遭遇了兩三天這種情況之後,再害怕也會變得麻木,而且她現在處的位置確實是挺招人恨的,只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別亂動,亂動我馬上就割斷你的脖子。」對方在後面說話了,聲音是個男人的聲音,有些啞,甚至從這個不算太近的距離,她都能聞到對方身上那種煙酒混合的味道,看來對是長年煙酒不離身。

「我不動,難道你和我一起站在這裏?」她的眼睛下斜,看了脖子旁的那把刀一刀。

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而且對方的手在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酒喝多了的原故。

對方可以沒想到一個被刀子架在脖子上的人,還是個女人,居然這麼冷靜,而且他還上下打量了她的穿着,很普通,一點也不像是有錢人千金的打扮。

他有些懷疑給他消失的人的話了。

「你真的是那個紀家的千金小姐?」紀家那麼有錢,他家的千金可能穿得這麼寒酸嗎?

楊舒舒的眼睛閃了閃,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眉眼:「有人告訴你我是紀家的千金?」

「這不關你的事,別說話,老老實實跟我走,要是你爸媽識向,老老實實地送錢過來,我還可以給你留個全屍。」

「……」那我還真應該謝謝你了。

楊舒舒以餘光掃到了對方,並沒有做什麼掩示,似乎根本不怕她看到自己的長相,若按平時看電影的規則來說,就是對方沒想放她活着離開唄。

「我與你無怨無仇,你要錢就好,何必要命?你要知道這兩項罪名不一樣的,別相那個讓你殺了我的人,他們是在害你。」

「放屁,老子做生意,賠得一無所有,連老婆孩子都跑了,我有什麼可害的。」

楊舒舒眼睛一轉,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有一波更好和操作。

「大哥,不就是錢嗎?我們紀家最不缺的就是錢了,這樣吧,如果你放了我,並且告訴我讓你綁架我的人是誰,我給你錢。」

那人突然掐住了她的后脖子:「少特么跟我在這裏廢話,老子欠了一億,你現在給我拿出一億來我就放過你。」

在後脖子被控制住的瞬間,楊舒舒整個人都被怒火給包裹住了,可是致命的弱點被人掐在手裏,她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因為她的脖子旁邊還有刀。

突然感覺牧時蒼平時掐著脖子時簡直就是愛撫,此時這才是最要命的。

被掐住了弱點,楊舒舒不復剛才的冷靜,聲音微微地顫抖:「一億……我可以給你,現在就可以。」

那人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加大手下的力道:「你騙誰呢,當我是傻瓜嗎?」

楊舒舒吃痛,聲音變得弱氣:「我沒騙你,昨天我爺爺給我了一筆錢,我剛存起來,現在卡就在我身上,我陪你一起去銀行取出來轉給你。」

那人此時明顯有些心動了,手底下的力道輕了一點,但他還是不敢完全相信:「你最好不要跟我耍花樣。」

「我都這樣了,還怎麼耍花樣?」楊舒舒喘著氣說,其實她說的是真的,紀老爺子的確給了她一筆錢,她根本不想用,就先存了起來,到時再說。

「不信我給你看我的錢包,卡和銀行的存根都在裏面。」

那人想了想,突然伸手,把楊舒舒放在褲兜里的錢包扯了出來,這時他一手掐著楊舒舒,拿着的那隻手暫時拿起了錢包,楊舒舒鬆口,正想着要怎麼反擊,才能避開他依然沒有徹底放開的刀子時,突然就聽到身後一陣悶響,剛才還在她面前拿着刀囂張的人直接像是一根麵條似的,軟軟地倒在了她的腳邊。

她愕然抬頭,看向站在那男人身後的人,直接瞪大了眼睛愣住了。

「你……怎麼在這?」

在一身邋遢的中年男人身後,站着一個穿着牛仔褲,棒球服,戴着棒球帽的少年,少年的手上還拿了一根明顯是剛剛新買的棒球棒。

此時少年相當的緊張,握著棒球棒的手還在抖,額頭的汗流下來,順着臉頰,滑過下巴,落到了地上,他的眼睛還隱在帽沿的下方,可是光看那下半臉她就認出少年是誰了。

可是她有些意外,為什麼郁行規會在這裏?

但現在明顯不是問這個的時候,她上前一步,把少年拉退了幾步,看着地上倒的中年人,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打了個報警電話。

男人手裏現在還拿着刀,甚至她的脖子上現在還有刀子的印子,他們這是自衛。

但如果現在她把人拉着走了,男人被發現,到時真查到郁行規身上,對他就不利了。

「小郁,別怕,沒事的。」她拍著少年的手背,試圖讓少年冷靜下來。

郁行規是在害怕,但卻不是害怕被他打的那個人怎麼樣了,而是如果剛剛那個人的刀子真的劃在了她的脖子上,會是怎麼樣的結果,他幾乎不敢想像。

所以,當聽到楊舒舒的聲音時,他什麼也不想,甩到球棒,一把把人死死地摟在了懷裏。

「太好了,太好了,你沒事,真的太好了。」

楊舒舒閉上眼睛輕輕地拍著孩子的背:「嗯,我沒事,沒事。」

警察這個時候趕來,看到兩人抱在一起,又看看地上的中年男人,一時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他們接到的是綁架電話。」

楊舒舒這時把郁行規放開,上前交待了情況,根據流程,他們要跟回去一起接受調查,等警方調動附近的監控,又經地究析,再加上男人手上的刀子,以及他醒來后的瘋言瘋語,證明楊舒舒他們沒說謊,而且男人的傷驗過,沒有什麼大事,再加上郁行規是為了救人,只做了一番批評教育,警方便讓他們走了。

只是離開前,楊舒舒和送她的警員說了一句:「那個男的說是有人讓他綁架我,勒索我的父母,我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我是剛剛被認回來的,基本上除了小部分人認識我之外,沒有人認識我,可他抓我的時候目標相當明確,並且明說了知道我的身份。」

警員聽到好的話不由嚴肅了起來:「謝謝紀小姐且提供的線索,我們會繼續追查下去,有線索會通知到,到時希望你配合。」

「哪裏,應該的。」

楊舒舒帶着郁行規離開警局,這時她才問他:「你怎麼突然來花城了,家裏知道嗎?」

郁行規現在已經徹底冷靜,他看起來還是那個乾乾淨淨的少年,可是楊舒舒發覺少年還是有了改變,以前他總是喜歡低着頭,說話的時候不敢和人的眼睛視對,可現在他看着她,眼神清澈流光:「是二哥讓我來的,放心,我不是離家出走。」

楊舒舒愣了一下:「牧時蒼讓你來的?他突然讓你來花城幹什麼?」

郁行規看起來也似有不解,他搖頭:「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他就是讓我來幫他看了一堆賬目,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其中的問題。」

「為什麼非得找你來?你家公司連個財務都請不起了嗎?」楊舒舒還是心有不解。

這時郁行規露出了一朵含羞帶澀的笑容:「我……我從小到大沒什麼優點,就是對數字敏感一點,呃……二哥好像比較趕時間,他就給了我一晚上的時間。」

這回不用解釋,楊舒舒也明白了,估計是郁行規在這方面是天才,牧時蒼又着急,直接便把人給弄來了。

「那你是昨天晚上來的?」

「嚴格來說是下午。」

「那你今天看到牧時蒼沒有?」楊舒舒想到哪哪都找不到,心中就有一股無名火,這火的火苗燒得一顫一顫的,隱隱透著不安。

郁行規想了想,搖搖頭:「我一晚上都在房間里,沒看到二哥,不過……」

「不過什麼?」楊舒舒問得有些急,看到郁行規嚇了一跳,她只好強壓下去心裏不怎麼好的感覺。

「沒什麼,你慢慢說。」

「我在屋裏隱約聽到二哥說什麼要到花城外的那個什麼山,好你是這次紀家開發溫泉度假村吧。」

楊舒舒對花城不熟悉,但花城市郊有一座山溫泉資源豐富她倒是在紀家時聽說過。

「九邙山?」

郁行規想了想,點頭道:「好像是。」

楊舒舒這時心裏的不安更加擴大,這種感覺十分突兀,幾乎不能用常理來解釋,就你玄學似的。

「走,去九邙山。」說着,她一把拉着郁行規就沖了一輛剛好被攔下來的計程車。

到了車上,楊舒舒的兩隻手一直握在一起,座下的腳無意地不斷地點動,不安與煩燥連司機都感覺到了。

「小姑娘,你們要去哪?」

楊舒舒:「九邙山」

司機一愣,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問:「小姑娘,不會是在九邙山山道上發生槍戰受傷死恨的人是你的家人吧?」

楊舒舒所有的動作突然定格,她幾乎是無焦距地看向前方:「你……你說什麼?」

司機又重複了一遍:「剛剛九邙山盤山路那裏發生重大槍擊案件,引發連環車禍,聽說還死人了呢,是個挺了不得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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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偏執牧爺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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