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難纏的服務員

這次張成功交沒有急於對徐凡進行審問，而是把那兩個一起帶回來的美容院服務員叫到了辦公室裏面。

「我想你們兩個多少也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吧？」張成功向服務員問道。

左面顯得有些胖的服務員打了個哆嗦，抬頭看了張成功一眼，慌忙又將頭低了下來。

右邊高挑的服務員相對比較大膽，看着張成功說：「知道。聽說老闆娘就是最近出現的連環殺手，不久前她還想要殺巧靈。」

「嗯。」張成功用鼻音輕應一聲，接着說，「事情結果究竟是什麼現在誰也不能肯定，我們只能說徐凡有很大的嫌疑。」說着微微一頓，接着講道，「現在我要問你們一些問題，希望你們可以配合我。」

「嗯。」胖服務員低聲應道，頭垂的更低了，雙手緊張地抓着衣角。

「好的。」另一名服務員應道。

張成功一直在觀察著兩人，發現胖服務員似乎知道些什麼，不然不會表現的這麼緊張，倒是另一個服務員顯得有些狡猾。「先告訴我你們兩個叫什麼。」

「我叫趙麗。」高服務員率先回道。

「魯小花。」胖服務員緊跟着說，並悄悄地抬頭看了張成功一眼，見張成功注視着她，忙又低下了頭。

「趙麗，魯小花。」張成功輕叫一聲，接着問，「在我們趕到美容院的時候你們兩個正在睡覺，平時你們都這麼早睡覺嗎？」

「提起這個我也非常奇怪。」趙麗疑聲說，「最近一個月來經常出現這種怪事，很當下雨天的時候我們睡的就很早，而且很快就睡著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你也是這樣嗎？」張成功看向魯小花。

「是，是的。」魯小花低聲回道。

張成功也感覺到奇怪，這種情況出現過一次可能是巧合，可一個月連續出現幾次就讓人不得不懷疑事有蹊蹺，他不由的看向高峰。

「第一次出現在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高峰問道。

「第一起命案發生的時候，我記得第二天報紙上有報道命案的新聞。」趙麗回道。

「還記得是什麼時間睡的嗎？」

「吃完晚飯沒多久。」

「你呢？」高峰扭頭看向魯小花。

魯小花一驚，慌忙回道：「我也是吃完飯沒多久就睡著了。」

「每次都這樣嗎？」高峰問。

魯小花點了點頭。

趙麗回道：「是的，每次都這樣。我還記得有一次我打算出去買女性用品的，可是吃完飯就感覺特別困，於是回房睡覺去了，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

「這麼說你們之前騙了我們？」張成功突然叫道。

魯小花打了個寒戰，驚恐地看着張成功。

趙麗卻稍微鎮靜一些，盯着張成功說：「我不知道你的是什麼。」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到美容院去調查的事嗎？」高峰在一旁提醒，「那時你們說下雨的時候你們都在看電視，誰也沒出去過。」

「你們指的是那次我們為巧靈做證的事？」趙麗反問。

「是的，就是那次，你們想怎麼解釋？」張成功喝問道。

魯小花被嚇壞了，驚慌地說：「是老闆娘吩咐我們那麼說的！」

張成功眉頭一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徐凡的嫌疑就又加重了一層，不然她為什麼要這樣吩咐員工回話？他向趙麗問道：「是這樣的嗎，徐凡吩咐你們那樣說的？」

「是的。」趙麗點頭應道，「不過我們確實是在電視。」

「什麼？」張成功有些生氣，感覺趙麗是在玩弄自己。

趙麗說：「我是說在我們睡覺之前，吃完晚飯的時候我們確實看了會電視，不過之後就睡著了，這點並不能算是我們騙你。」

「哼！」張成功冷啍一聲，與高峰眼神交流之後說，「好了，你們兩個先出去等著，一會我還有話問你們。」

「是。」趙麗說着站起身來，與魯小花一起走了出去。

房門一關上，張成功馬上向高峰講道：「現在事情已經很明白著了，徐凡就是兇手！」

「為什麼？」高峰不緊不慢地說。

「這不明擺着嗎？首先是李巧靈的證言，接着是剛才那兩位的話。我想一定是徐凡在飯里下了安眠之類的東西，讓服務員們吃完飯後犯困睡覺，接着再實施自己的殺人計劃。對了，一定是這樣！別忘了徐凡和楊兵的關係，以楊兵的能力想要給她搞到這方面的藥物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張成功興奮地說。

「事情或許是你說的這樣，可你認為楊兵會承認這點嗎？」

「他怎麼會不承認。剛才他已經全招了，一定會出來為我們做證的，是他給徐凡提供了葯，徐凡就是兇手！」

「可他剛才並沒有提到這一點！」高峰提醒道，「如果他肯說的話，那剛才就已經說了。」

張成功像是被當頭潑了盆冷水，先前的興奮消失的無影夫蹤，略加沉思后說：「不管用什麼辦法，我一定會讓楊兵承認這一點的！」

「你不應該把注意力全都放在楊兵身上。」高峰說。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簡單，或許徐凡是通過其他人得到藥物的。」

張成功眼睛一睜，「你說的也有可能！」接着低聲說，「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就不好辦了，看來我們必須想辦法讓徐凡自己說出來怎麼弄到藥物的才行。」說到這裏話語一頓，「你覺得剛才那兩個服務員有什麼問題？」

「一個過於鎮靜，說的話只有幾分可信度；另一個明顯受到了驚嚇，她可能知道點什麼。」

「這正是我沒有讓她們立刻離開的原因，我想魯小花一定知道些什麼，必須從她身上打開缺口才行！」

「她未必會說。這種人非常膽小，一旦受到了驚嚇，她的嘴會非常嚴。」

「那你的意思呢，先放她們兩個離開？」

「巧巧相反。」

「把她們兩個關起來？！」張成功驚訝地看着高峰，在他看來根本沒必要這麼做。

高峰點了點頭。

張成功沉思片刻，深吸口氣說：「好，我想信你的判斷。」說着向胡兵吩咐道，「把她們兩個叫進來吧。」

趙麗和魯小花又被帶了進來，魯小花本能地站在趙麗身後，腦袋依然低垂著。

「警察先生，我們非常配合你們的調查，只是現在已經很晚了，而且我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了你們，是不是可以放我們離開了？」趙麗問道。

「抱歉，我現在還不能放你們離開。」張成功說。

「為什麼？」趙麗面上閃過一絲怒意。

「因為案子還沒有破。」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必須等案子破了之後才能放我們離開？這也太過分了！要知道你們一個月都沒有抓到兇手，要是你們再有一個月還是沒抓到兇手呢，那啟不是要關我們一個月，一年沒抓到兇手的話要關我們一年？」趙麗完全將自己的怒意發泄了出來。

「我並沒有這個意思，不過我想我權扣留你們二十四小時。」張成功也有些生氣，卻忍着沒發出火來。

「二十四小時，你的意思是說二十四小時之後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是的。」

趙麗眼睛轉了一圈，妥協道：「好吧。那我們就在這裏留二十四小時吧，反正現在讓我離開也沒地方去。」

「胡兵，把她們兩個帶下去吧。」張成功吩咐道。

「是。」胡兵敬禮應道，轉身向趙麗、魯小花說：「兩位女士，請跟我走吧。」

趙麗冷哼一聲，瞪着張成功說：「希望你遵守自己的諾言，二十四小時後放我們離開這，不然我會請律師告你和警察局的！」

張成功沒有理會，示意胡兵將兩人帶出去，等兩人離開之後，他終於忍不住發火了，歷聲叫道：「我從沒見過這麼難對付的服務員，她究竟是幹什麼的？」

「你應該改掉你那愛發火的毛病。」高峰說。

張成功白了高峰一眼，「我是按你說的把她們兩個暫時留下的，請記得我二十四小時之後必須放她們離開。」

「我不會忘記的。」高峰說，「現在可以去見見徐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