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火海擒凶

第十一章 火海擒凶

高峰再次來到了醫院,這裏顯然發生了一些事情,他下車的時候一輛警車剛剛從他身邊駛過,醫院裏面多少還有些鬧騰。

「剛才出什麼事了?」

「好像有人假扮了護士。」

「是嗎,警察把她帶走了嗎?」

「沒有。聽說她認識警察,扮成護士是要保護什麼人。」

「天呀,這麼說醫院裏有什麼重要人物?」

「不知道,反正不久前那個假扮護士的人和一名醫生發生了糾分,後來那醫生跑掉了,聽說醫生也是假的。」

不斷有議論聲傳到高峰耳里,迫使他加快步伐往病房趕去。

「我就說那傢伙還會回來的,怎麼樣?天呀,你們最好通知警察,讓他們派人來保護我。」

「馬大媽,我留在醫院裏就是保護你的。」

「你一個妮子怎麼保護我?」

「我知道你對我有所懷疑,事實上我剛剛還救了你一命,要不是醫院裏的閑人搗亂的話我現在已經抓住他了。」

高峰聽到病房裏傳來馬大媽與蕭月的對話,他停下來輕輕地敲了敲房門,然後推門走了進去。「馬大媽,你受驚了。」

「是你?」馬大媽看了高峰一眼。

「剛才那傢伙又來了,我本來可以抓到他的,可是......」

高峰打斷蕭月的話說:「我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現在可以收網了。」

「太好了。」蕭月像是得到了解脫,急於離開這裏。

「只是在抓到那個傢伙之前你還得留在這裏。」高峰說。

「什麼?」蕭月有些失望。

「我不想有任何差錯。」高峰說完向馬大媽講道,「我已經找到了新的證據,很快就會抓兇手歸案,在那之前蕭月會留在這裏保證你的安全。」

「她?」馬大媽以懷疑的眼神看着蕭月。

「你不要小看她,她可是特種兵出身,普通人四五個也近不了她的身,有她比警察更可靠。」高峰說。

馬大媽想到剛才警察來到這裏只是進行了簡單的詢問就離開了,不由的生氣地說:「那些警察確實靠不住。」

高峰來醫院主要是確認馬大媽的安全,現在見她沒事了也就放心了,於是講道:「馬大媽,抓到那個傢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只是你得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馬大媽問。

高峰說:「等抓到那個傢伙之後你得去指證他。」

馬大媽猶豫了下,懷疑地看着高峰說:「你真的是作家?老實說,我非常懷疑你的身份,我不相信有哪個作家會比警察還要拚命抓賊。」

高峰微笑道:「我是個偵探。」

「偵探?」

「簡單地說就是找出事情的真相,解開謎團。」

「好吧。我不相信警察,可我相信你,等你抓到那傢伙的話我就到警局去指控他!」

「謝謝。」高峰轉身向蕭月講道,「幫我聯繫一下胡兵,讓他通知被害者家屬到警局去一趟。」

「現在?」蕭月問。

「是的,我不想浪費時間。」高峰說。

蕭月用手機聯繫上了胡兵,告訴他高峰找到了新的證據及自己打這個打電話的目的,這次胡兵的態度沒有之前的惡劣,可惜的是他說他也沒辦法聯繫到被害者家屬,他把對方弄丟了。「弄丟了,他以為那是什麼,東西嗎?」蕭月掛上電話發起牢騷,「他說沒辦法聯繫到趙恆,對方電話關機了。」

「沒關係。」高峰說,「哦,對了,兇手的右臂怎麼樣?」

「什麼意思?」蕭月問。

「馬大媽說她咬了那傢伙一口,我想知道他的右臂有沒有受傷。」

「馬大媽咬的應該不重,至少我覺得他的右臂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不過,那傢伙的衣服裏面一定藏了什麼東西,很硬。」

「我知道了。」高峰點了點頭,「再見,你們在這裏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小心一點。」蕭月實在是不放心高峰獨自去對付兇手。

走出醫院的大門高峰左右看了看,現在已經很晚了,想要在醫院大門前找輛計程車並不是太容易的事。他的運氣看起來似乎不錯,對面有一輛計程車發現了他,並且主動駛了過來。

「先生,你要坐車嗎?」司機探出頭來問道。

「是的。」高峰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司機突然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高峰說:「剛才有位先生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高峰接過紙條看了看,上面寫的內容很簡單「北岸小區五號樓六零一室」,顯然這是兇手留給他的,他對此一點也不意外。兇手為了殺人滅口兩次襲擊馬大媽,第一次幾乎得手,第二次卻被蕭月阻攔。兇手知道不是蕭月的對手之後就會把目標轉到咬着這件案子不放的高峰身上,這就是為什麼高峰一點也不擔心找不到兇手的原因,他知道兇手一定會主動找他的,這張紙條就是最好和證明。

「你看清他長什麼樣了嗎?」高峰問。

司機搖了搖對說:「沒有,他戴着口罩。」

「麻煩送北岸小區。」高峰說。

「好的。」司機之前已經看過紙條上的內容了,知道高峰的目的地。

「可以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高峰問道。

司機掏出手機遞給高峰,高峰發了個短訊之後就又還了回去,到達北岸小區后他額外多付了些錢給司機。

「謝謝你先生,祝你好運。」司機接過錢后興奮地說。

小區里亮着燈的住戶沒有幾家,四周靜悄悄的,蟲子的叫聲清晰可聞。高峰站在五號樓抬頭看了一眼,六零一室隱藏於黑暗之中,看不出裏面是否有人。樓道里亮起昏暗的燈光,他沿着樓梯往上走去,每走一步內心就多一分興奮,兇手就在上面,他馬上就能抓到對方了。

六零一室的房門保持着被破壞后的樣子,警方只是在上面重新貼上了封條,而此時封條卻再次重中間裂開了,表明在警察離開這裏后又有人到過這裏,現在一定還在裏面等著高峰的到來。

高峰越來越興奮了,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伸手推開房門。

屋內很暗,即使透過樓道里的光線也看不清裏面的情況,再加上不久前這裏才發生一起命案,四周透著一絲詭異。

高峰走了進去,伸手去摸牆壁上的開關,這時房門卻突然關了起來,緊接着他的腦袋就被硬物重擊一下,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覺。等他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腳已經被繩子綁了起來,一根蠟燭放在他臉前,豆大的燭光照亮四周,不遠處站着一個戴着面具的傢伙,右手裏還拿着根木棍。

「你終於醒過來了。」對方低沉地說。

「你想要殺我?」高峰掙扎著讓自己坐了起來。

「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死咬着這案子不放,不然我也不會殺你。」

「你以為殺了我就沒人知道你是兇手了嗎?趙恆。」高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對方身子一震,經過短暫的沉默之後伸手拿下臉上的面具,透過燭光可以看到他正是白小玉的丈夫趙恆。「你竟然知道了我的身份。」

「很奇怪嗎?」高峰露出一絲笑意。

「你是怎麼知道的?」趙恆說完低頭看了下自己的右臂。

「不。」高峰搖了搖頭說,「你知道馬大媽會告訴我們她咬傷了你的右臂,於是你給自己右臂打上石膏,並在醫院裝成骨折的樣子讓我們看到,之後你又裝成醫生去襲擊馬大媽卻被蕭月阻止了。因為我們都知道你的右臂骨折了,所以沒有人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我不得不說你偽裝的很不錯。」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兇手的?」趙恆問。

高峰說:「很簡單,因為我從來就沒相信過你說的話。」

「你從來沒相信過我說的話?」

「是的,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嗎?」

「當然,那時我到警局去報案,在那裏遇到了你。」

「記得你當時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

「你說你是喝醉酒醒來后發現你老婆不見了。」

「沒錯,我不認為這句話有什麼問題。」

「當時你身上沒有一點酒味,這完全出賣了你,證明你是在說謊。」

「看來我確實犯了一點小錯誤,應該喝兩口酒再去警局報案。」

「不,你不止犯了一個小錯誤,而是犯了很多錯誤。」

「哦,還有什麼?」

「後來你說你知道自己老婆有外遇,而你想要和她複合,並且去找過她,卻沒有見到她。」

「這有什麼不對嗎?」

「我從來不相信一個真正的男人知道自己老婆有外遇后還會想着和她複合,更加不會相信一個賭徒所說的話。」

「只憑兩句謊話並不能定我的罪。」

「沒錯。當時我並沒有拆穿你的謊言,於是我和警察一起偵察現場,尋找你是兇手的證據。」

「你找到了嗎?」

「抬起你的腳,仔細看看你的鞋底。」

趙恆抬起腳看了看鞋底,卻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

「卧室的衣櫃里有被鞋子踢爛的地方,在衣櫃里呆過的人有兩個,一個是郭小亮,另一個是你。」高峰說,「我已經檢查過郭小亮的鞋子,衣櫃不是他踢壞的,那踢壞衣櫃的人就一定是你。仔細看看你的鞋底,也許木刺已經掉到其他地方去了,可你的鞋底一定會留下痕迹的!」

趙恆重新檢查了鞋底,這次要比上次仔細,果然在右鞋鞋底發現了一根細小的木刺,它牢牢的鑲在鞋底。他把木刺拽了下來,它原本應該不止這麼短,和它相連的部位不知道掉到什麼地方去了,它卻留在了鞋底。

高峰接着講道:「吳大勇在清理現場的時候曾經聽到卧室里有腳步聲傳來,可他前去查看的時候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唯一的疑點就是打開的窗戶。如果他能從窗戶探頭往外看看的話,那他不難發現你,也就不會幹接下來的蠢事了。」

「你很聰明,可只憑推理是不能定我罪的。」趙恆拿着手裏的木刺看了看說,「這東西只能證明我到過這裏,卻不能證明人是我殺的。」

「馬大媽曾經看到你向白小玉索要錢財,這說明你的經濟很緊張。案發當日你再次來到這裏向白小玉索要錢財,可你看到的卻是倒在地上昏過去的她,當時你想的並不是如何救她,而是要拿走她身上的手飾。我想白小玉一定是在你取下她身上手飾時醒過來的,那些手飾可是她最喜歡的,因此她才會長期配戴。她本能地去護那些手飾,卻不知道這恰巧激怒了你,於是你用力捂着她的嘴,使她窒息而亡。」

「這個臭婊子,竟然敢背着我去偷男人!」趙恆突然變得極度氣憤,惡狠狠地說,「她也不想想我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之所以賭博還不是為了滿足她的虛榮心,想要贏更多的錢給她,可她卻在這時離開了我。本來她給我一些錢的話我還會原諒她紅杏出牆的事,她竟然不給我,還罵我。我當時氣極了,於是用力捂住她的嘴,讓她罵不出來,讓她永遠也罵不出來。哼,臭婊子,我早就想殺了她,現在她終於死了!」他說話的時候手在面前揮動着,就像白小玉站在他面前一樣,他再一次殺了她。他的臉變得猙獰,兩眼發紅,盯着高峰說:「可惜你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她,任何人都沒有證據,因為有個蠢蛋幫了我的忙。」

「你是說吳大勇?」高峰問。

「沒錯。在我殺了那個婊子打算處理掉屍體的時候吳大勇卻突然上來了,於是我就躲到了衣櫃裏面。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可他確實幫了我一個大忙,不但沒有大喊大叫報案,反而清理起了現場。」

「如果吳大勇當時沒有清理現場,而是選擇了報警的話你一定會殺了他的。」

「我當時確實有想過殺他的,可必竟沒有殺他,像你說的那樣從窗戶跳到對面陽台離開了。」趙恆說到這裏猙獰地笑了笑。

高峰說:「你從六零二室匆忙離開后不小心撞倒了馬大媽,當時她罵了你,事後你擔心馬大媽會看到你的樣了併到警局裏去指認你,於是你冒險襲擊了她。」

「你的推理完全正確,我也把過程告訴了你,可惜你卻沒有任何證據來定我的罪。」

「我有。」

「你還有證據?」

「聽說你最近手氣一直不太好,欠了許多賭債,這也是為什麼你跑來這裏殺人搶手飾的原因。你在殺人之後非常緊張,恐怕連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再次跑到賭場去,重新加入了賭局。賭博使你忘記了殺人的恐懼,你的運氣似乎也轉好了,不但還清了賭債,而且還贏了不少錢。」

「你知道的事情還真是不少。」

「可惜呀。」

「可惜什麼?」

「你把一殺金項鏈留在了賭場。」

趙恆身子一震,緊接着說:「這沒關係,我會把它取回來的。」

高峰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趙恆問。

「你雖然是個賭徒,但是卻不太了解王五。他是個職業老千,你的道行又太淺,根本不可能在賭桌上贏過他的。」

「上次我已經贏了他。」

「那是因為他心情好故意輸給你的。」

趙恆晨眉頭一皺,惡狠狠地說:「就算在賭桌上沒辦法贏過他,我也會想辦法把項鏈弄回來的!」說到這裏他突然轉身從門后拿出兩個油壺來,「你知道這裏裝的是什麼嗎?」

「汽油。」高峰嗅到空氣中漂蕩著一絲汽油味,「你想要殺了我。」

「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可能讓你活着。」趙恆說。

「你想放火燒死我,這樣的手法太差了,警察會抓到你的。」高峰說。

「不,不會。警察會認為你想放火燒掉現場,結果一不小心燒到了自己。」趙恆說到這裏停了停,露出邪惡的笑容說,「重要的是我要讓你體驗一下多管閑事的痛苦,好好體驗一下死亡的滋味吧。」他打開壺蓋將裏面的汽油慢慢倒在了地上,「只要你死了,那就沒有人知道是我殺了白小玉,警察也會很快定案,沒有人知道是我殺了人。」

高峰見汽油流了過來,急忙向後挪動身體。「真相是無法掩蓋的!」

汽油已經全倒在了地上,趙恆撿起那根蠟燭打開房門退了出去,然後將蠟燭扔在地上。「轟」的一聲,汽油碰到火星之後立即燃燒了起來,他和高峰之間被一道火牆隔開。他沖高峰揮了揮手說:「再見了,我的朋友。」

高峰曾經向蕭月學習過如何快速掙脫繩子,這時運用起來果然很簡單,輕易的掙開了身上的繩子,可惜火勢已經完全蔓延了開,他被賭在了裏面。他左右看了看,從正面是無法離開的,於是轉身走進卧室,關上卧室房門暫時將火焰擋在外面。

「呼......呼......」

火苗透過門隙鑽了進來,發出駭人的聲音。

「嗚嗚......」

警笛聲呼嘯而來,高峰走過去打開窗戶看到下面停了幾輛警車,警察們正湧入樓道向這裏趕來。

「嘭!」

卧室房門在火勢的攻擊之下終於不支倒在地板上,火勢立即吞噬起卧室里的物品。

火勢實在是太猛了,高峰不可能支撐到警察趕到這裏滅火,於是扒著窗框站在了窗戶上,奮力朝對面陽台躍去。

兩米的距離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並不算什麼,可是要把這樣的距離放在六樓並沒有幾個人敢去嘗試了。

「啪!」

高峰順利跳到了對面陽台上,扭頭看了一眼對面火苗窗戶里竄出,他鬆了一口氣。

「你們幹什麼,為什麼要抓我?」

「高峰呢?」

「還在裏面?」

「都還愣著幹什麼,快點滅火!」

「隊長,火勢太大了,根本沒辦法滅!」

「高峰,高峰!」

「隊長,你要幹什麼?你不能進去!」

「放開我,我要進去救他!」

高峰聽到外面傳來一陣嘈雜雜聲,打開房門正巧看到胡兵被兩名警員拽著,喊叫着要衝進火場救自己。「我在這裏。」

「高峰!」胡兵一愣,緊接着衝過去抓着高峰的雙臂,上下仔細看了看叫道,「真的是你?」

「是我。」

「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火燒死了呢!」

「我還沒死。」高峰說着看了一眼被押在樓道里的趙恆。

趙恆也非常意外,盯着高峰說:「你竟然沒死?」

「你是怎麼逃出來的?」胡兵追問道。

「記得他是怎麼離開現場的嗎?」高峰指著趙恆說。

「你是從窗戶跳到六零二室陽台上離開的?」胡兵問。

高峰點頭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他救了我。」

「好了,不管你是怎麼離開的,只要沒事就是好。」胡兵鬆了口氣,緊接着向警員吩咐道,「把嫌犯帶回去!」

「讓開,快點讓開!」

高峰等人剛剛來到樓下就見蕭月從人群中擠了過來。

「嗨,蕭月。」高峰叫道。

蕭月繞着高峰轉了兩圈,叫道:「你沒事吧?」

「沒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高峰問。

「因為這個。」蕭月從口袋裏面掏出一條貴重的項鏈來,「是你把它放到我口袋裏面的,對吧?」

高峰點了點頭,他是在離開醫院的時候把項鏈放到蕭月口袋裏的。

「我發現它就給胡兵打了電話,這才知道你到這裏來了!」蕭月說到這裏瞪了站在一旁的胡兵一眼,問道,「你們兩個不是鬧崩了嗎?」

「那只是在演戲而已。」胡兵說。

「演戲?」蕭月皺了下眉頭。

高峰說:「記得在警局裏我用你手機發了個短訊嗎?那是發給胡兵的,是我讓他那麼做。」

「難怪他上了趟廁所就性情大變。」

「這麼做都是為了騙過兇手,讓他對我們放鬆警惕。」

「可是你連我也騙了!」蕭月大聲叫道,「高大偵探,我才是你的助手,你有事應該找我才對,可是你卻通知了警察,要不是我發現這條項鏈的話現在還像個傻瓜一樣呆在醫院裏呢?」

「事實上在記者會後我給了你不少提示,比如你說以後不會再和胡兵合作了,而我說不一定。另外讓你呆在醫院裏是為了保護馬大......」

蕭月不等高峰說完就吼道:「那只是個借口!」

高峰可不想惹這隻母老虎,馬上舉起雙手說:「這次是我錯了,別生氣,我請你去喝一杯。」

「去哪?」

「老地方。」

「夜來香?」

「我在那裏還存了杯酒。」

「喂,等等我。」蕭月追了上去,繼續問道,「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懷疑他是兇手的?」

「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高峰說。

「什麼?」

「我曾經試探過他,他也露出了一些破綻。」

「是嗎?」

「記得我們找馬大媽談過回警局時碰到他的事嗎?」

「記得,可那有什麼不對嗎?」

「他一直在跟蹤我們,剛走出北岸小區開車想撞我的就是他,後來他又跟我們回到了警局,裝着恰巧碰到的樣子。當時我只是說兇手是從窗戶跳到隔壁陽台的,他馬上就說中間相隔兩米,不是兇手他為什麼會知道這麼清楚?」

「也許他是從下面觀察到的,必竟他來小區里找過白小玉,看到過也沒什麼稀奇的。」

「就算是這樣吧。後來他匆匆離去,當警察趕到現場的時候腳印已經被清理過了,這中間相隔的時間並不長,除了得到消息的他誰又能在這段時間裏趕往現場清理掉腳印。」

「你早知道他會這麼做?」

「不然為什麼要讓你對那些腳印拍照存檔?」

「還有嗎?」

「後來我們在醫院裏又碰到了他,他是前往刺探情報的,還故意裝成骨折的樣子來迷惑我們。事實上他的手臂並無大礙,裝成那樣只是為了隱藏被馬大媽咬傷的痕迹,同時尋找機會向馬大媽再次下手。」

「你到底知道多少?」

「很多。走吧,等到了酒吧再談。」

當高峰和蕭月離開時消防車已經趕到這裏對現場進行撲火,警方當夜對趙恆家裏進行了徹底搜查,找到了死者剩下的手飾和馬大媽的金項鏈,第二天馬大媽和王五分別到警局裏面指證趙恆,再加上高峰和警方找到的其他證據,趙恆不得不低頭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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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鈎上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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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火海擒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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