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自信來自盲目
那巨大的身影，面容屬於地藏王。
而眉心往上一點，那個人，卻是三清之一的元始天尊。
三清中，太上為大師兄，元始天尊是二師兄，通天教主是三師弟。
三者的年級不知道有多大了，日常中，則以老、中、青的面貌示人。
太上為老者，仙風道骨，飄然欲仙。
就那造型，擱在諸如古代不是很發達的地方，從山上下來，是會讓人磕頭直呼神仙的。
三師弟通天教主的話，則是冷峻殺伐之氣勝過所為仙風道骨。
看上去更像是江湖中的俠士劍客，而不是修道者。
至於元始天尊，保持着中年外貌，仙風道骨的同時，又相當威嚴。
很有帝王修士，一派掌門的感覺。
前提是，不要以現在的模樣從別人的額頭上鑽出來，那就沒有半點仙風或者威嚴的感覺了。
有的只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感。
「師弟，多年未見。」太上老君看着眼前的詭異之物說道。
「師弟？」開口的是額頭上的元始天尊，「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吾乃上蒼，可不是你的師弟。」
「上蒼？」太上老君說道，「上次見面，你還不曾有如此智慧，想不到如今已經成這樣了。」
「怎麼回事，師父你給說說唄。」
楊闕傳音給通天。
「諸多天災形成的詭異之物。」通天教主言簡意賅，直接給楊闕傳了一段信息過來。
「哦，原來如此……」楊闕「看」過之後，明白了眼前這詭異災獸的來歷。
地藏菩薩、元始天尊的死亡體，其實是漫天仙佛在遷移搬家過程中，遭遇到的第一批對手——幕後的那種。
那個時候，仙佛們對災獸一無所知。
地藏、元始的死亡體卻知曉著關於仙佛們的各種信息。
那一場初遇的遭遇戰，仙佛方面損失慘重。
天宮便是在那一場戰鬥中毀去，百花仙子也是重傷於此役，其後，災獸和漫天仙佛的戰爭就拉開了序幕。
地藏、元始兩者的死亡體，在那場戰鬥中做了偽裝，並未真正出現，為它們吞噬本尊做好準備。
地藏的死亡體率先發難成功，吞噬了地藏菩薩本尊。
而在這段時間中，如來的死亡體也誕生。
其後，便是一場慘烈無比的混戰。
天災地藏、如來死亡體、元始天尊死亡體，如來本尊、元始天尊本尊，還有大量的災獸。
最終的結果，近乎於兩敗俱傷。
兩具死亡體勉強算是吞噬了本尊，卻也遭到重創，接近死亡。
天災地藏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周圍參戰的災獸更是死傷殆盡，只剩下唯一一隻天災貪奪獸。
以前說過，災獸之間也會彼此廝殺，乃至相互吞噬。
貪奪獸就是其中的典型代表。
那隻未死的貪奪獸，張開嘴巴，開始吞噬那些重傷的災獸。
然而那些天災又豈是這麼好吃的？
那不太聰明的貪奪獸的意識，直接沉淪在了混亂的意識海洋中。
最終，形成了眼下這個詭異的產物。
它是諸多死亡體和本尊結合后的天災災獸，又有着貪奪獸的特徵，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如來的意識，在徹底泯滅之前，將相關的消息傳了出去。
僅限於太上他們知曉。
太上等人找到這隻詭異特殊的災獸。
那個時候，這災獸算得上是初生，尚在混沌之中，還沒有太多的智慧，行事偏向於野獸。
饒是如此，那場大戰也極為慘烈。
它是死亡體和本尊結合的產物，沒有人，包括特殊者在內都不可能對其造成有效的殺傷。
那場戰鬥，最終的結果是太上一方獲勝，代價頗為慘重。
彌勒、燃燈兩位造化境強者重傷，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
還有鎮元子等人，也是近乎瀕死，如今依然在死關養傷。
而那隻災獸，最終用殘破的山海書頁遁走——通天、太上懷疑，楊戩的失蹤，是和元始天尊的死亡體有關。
在第一場慘烈混戰爆發前，幾個死亡體都是隱於暗處的。
楊戩因此飲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事情涉及到這些詭異的災獸，自然要隱瞞下來。
直到現在，通天教主才將事情全盤托出。
「智慧？淺薄。」上蒼開口說道，「不要以你們眾生的思維來揣測於我。」
「……這個傢伙不是被人揍過嗎？為什麼還這麼嘴賤？」楊闕說道。
就正常而言，自信其實沒有問題。
因為無論是太上、還是通天，兩人都不可能對其造成什麼有效的傷害。
太上和通天都不是特殊者，哪怕是特殊者，面對這最為特殊的災獸，也束手無策。
但是，現在有楊闕啊！
楊闕能夠對所有災獸造成無差別傷害的。
災獸剋星就是他。
再加上通天、太上在旁協助，外界又布下大陣，這災獸的自信來自何處，盲目嗎？
「哪裏來的無知螻蟻？」
上蒼中，屬於元始天尊的那部分看了楊闕一眼，「死。」
一道清光從身上迸發，凝成一道匹練，襲向楊闕。
不見半點很多災獸的暴虐和混亂，相反，霞光異彩，如同神仙中人的手段。
通天教主上前一步，伸手一抓，將匹練抓在手中捏碎：「你的對手是我們。」
「你們也配？」上蒼語氣極為高傲，「眾生衰亡，乃是天道意志，借吾上蒼之手執行，無人能夠阻攔，亦無人可以脫逃。
「你們這些貪婪的蛀蟲，下場只有死。」
其高傲並非可以為之，而是發自內心的。
從它如今自稱的名號，就可以看出一二。
包括太上在內，都不是這隻上蒼災獸的對手，只是它需要毀滅的對象，完成的任務。
「多說無益，此處便是你的葬身之地！」通天教主伸手一握，掌心鮮血瀰漫而出，形成了一柄血劍，主動沖向上蒼。
上蒼的巨大面容依然閉着雙眼，悲天憫人。
元始天尊之軀則是冷笑一聲，兩隻懸浮在身邊的巨大手臂動了起來。
雙手捏出法決，往前一推，頓時金光大作。
如來神掌·佛光普照！
佛光純粹霸道，其中不允許有任何其它一切存在，唯有佛光。
其餘的一切都會消融在佛光中。
通天教主立刻被佛光所吞噬，身影消失。
不過未等佛光繼續擴張，血色從中瀰漫而出，此消彼長。
佛光被血光破開，消散，只見通天教主一劍向前。
血影劍光，刺在手臂上，血紅色的劍光破碎，無法對手臂造成半點傷害。
「現在的我，你們連一分一毫都別想傷到！」
上蒼快意的聲音傳來。
「這個傢伙，似乎不知道我的事情？」
楊闕微微挑眉。
感情你丫的自信，還真的來自盲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