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顧祈

好久不見了,顧祈

陸縈的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她並沒有開口說話,等著俞琳繼續往下說。

「所以,」俞琳的眉頭皺了皺,一雙好看的淺色眸子裏透著冷厲的光,「我現在是在跟你談條件,你最好能夠乖乖和我們合作。」

陸縈沉默地思忖了片刻,最終她點了一下頭,平靜說道:「我已經沒有路可以選了,從我決定對郁子歸動手開始。」

「只可惜,你是一個失敗者。」俞琳的表情里透出幾分譏誚,「不過你還不算太倒霉,現在跟我去見Alva,他會跟你商量的,也會告訴你到底應該怎麼做。」

陸縈沒有猶豫,直接點頭說好,然後和俞琳一起出了門。

正如她自己所說的,她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

既然這個女人已經把目的開門見山地說了出來,那她和他們之間就是合作的關係了,對他們來說,她是有利用價值的……

所以這樣一來,他們再怎麼樣也肯定不會傷害她。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一點,陸縈才放心一個人和俞琳一起走的。

再說了,能夠讓她掌握了顧祈的行蹤,她就相當於拿到了一張護身符,只要用這個去威脅顧老太太,老太太一定會幫她的!

陸縈一邊在心裏打着自己的算盤,一邊跟着俞琳上了車。

同時坐在車裏的還有幾個身材魁梧的黑衣人,陸縈的心頭一凜,看向俞琳的目光頓時冷下來幾分:「你想要綁架?」

俞琳沒理會陸縈,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裏多了一條黑色的長布條,她隨手扔給了其中一個手下,用英語和那個國外的黑衣人說道:「蒙住她的眼睛。」

她話一落音,黑衣人已經開始動手了,他們動作迅猛地制住陸縈,飛快地將她的眼鏡框摘掉,然後用布條蒙上了她的雙眼,然後為了防止她亂動,坐在兩邊的黑衣人都擒了她的手。

從頭到尾,整個過程還不到三十秒。

「你到底想做什麼!鬆開我!」陸縈被擒住的兩手用力掙扎著,試圖想要掙開這如鐵一般的束縛。

俞琳暼了一眼正在死命掙扎的陸縈,嘴角勾了勾,漫不經心地說道:「別費力氣了,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以為我是你,成天就會玩一些下三濫的手段?」

說罷,見陸縈掙扎的幅度漸漸減小,她嗤笑一聲,知道陸縈相信她的話了,於是又繼續懶洋洋地說道:「只不過是想把你的眼睛給蒙上,怕你記住路線到時候找過來罷了。」

「你可以事先和我說清楚。」陸縈的聲音有些發顫,好像剛才是真的被嚇了一跳。

「你要殺郁子歸的時候,也沒見你事先和她說一聲啊?」俞琳饒有興味地挑起眉,清脆的嗓音驟然變得低低的,一字一句說道,「這才叫樂趣,不是嗎?」

陸縈在心裏咒罵了一聲「瘋子」,嘴上也不敢再繼續說什麼,只好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著車子開到目的地。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俞琳第一個下了車,用英語漠然對一個黑衣人說道:「把她弄下來,到了裏面再摘掉那塊布。」

「好的。」

黑衣人應了一聲,然後推着陸縈下了車,直接將她扛在肩上,帶着她往莊園里的某幢獨立的洋樓走去。

陸縈從小到大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再加上她兩眼被蒙住,什麼都看不見,一切對她來說都是未知,這不由讓她更加恐懼了!

不知道到了哪裏,黑衣人把陸縈放了下來,然後用手把布條扯了下來,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轉身離開了。

陸縈之前一直都處在黑暗中,眼睛乍然能看見東西了,反而還有一點點不適應。

她眯了眯眸子,好不容易適應了一會兒,這才重新能夠看清楚眼前的東西。

原來,她正站在一扇門前面。

這一看就是一間木製的房門,繁複精緻的紋路雕刻得非常漂亮,一層圈一層,設計得很巧妙,一看就是用了十足的心思。

陸縈猶豫了兩秒,伸出手在門上敲了敲。

她其實是有些忐忑的,原先用來掩蓋相貌的眼鏡框也不知道在推搡之間扔去了哪裏,現在她完全是以自己最真實的面目來見顧祈。

不知道……他還認不認識她呢?

想着,陸縈的記憶又回到了以前和顧祈初遇的時候,她什麼都忘了,卻仍然記得那個清潤好聽的嗓音,微笑着對她說:我是顧祈。

其實,拋卻其他所有複雜的情況,陸縈還是很期待和顧祈見面的。

僅僅是作為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的立場上來說。

裏面傳來的一陣動靜打斷了陸縈的思緒,隨後,裏面傳來一個略微透著沙啞的嗓音:「沒鎖,自己進來吧。」

儘管隔着一扇厚重的門,那人的聲音卻仍然清晰地在陸縈耳邊響起。

這……是顧祈的聲音?

陸縈怎麼也沒有辦法把這個有些沙啞的獨特嗓音,和記憶中那個好聽的聲音聯繫在一起。

明明顧祈的聲音是那麼溫和,是那麼清潤,可是為什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陸縈皺了皺眉頭,把手放在門把手上,一咬牙,轉動把手開門走了進去。

與其在心裏胡亂猜測,還不如直接去見他,一刀給個痛快。

打開門走進去之後,陸縈才發現,這裏面是一個非常奇妙的世界。

為什麼這麼覺得呢?

因為這個房間里幾乎種滿了花,大大小小的花盆按照規律擺放在地上,竟鋪成了唯一的一條路。

各種各樣的花裝點着這個房間,將原本單調的風格變得鮮艷動人起來,而洛白就在最裏面的那個地方,他坐在輪椅上,清淺的眸子一動不動地看着陸縈。

陸縈的心頭一緊,抬起步子慢慢走向他,直到走到他跟前,才停了下來,垂頭和洛白那雙淺灰的眼眸對視了一會兒,她輕輕問道:「顧祈?」

「現在叫洛白。」洛白沒有否認,巧妙地用這句話回答她。

「洛……白。」陸縈適應地叫着他的新名字,哽了哽,繼續問道,「你這些年……為什麼躲著顧家?」

「別急,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洛白的嘴角抿了抿,不緊不慢地說道,「你知道我叫你過來,是想和你談條件。」

陸縈點了點頭:「沒錯。」

「如果不是我刻意讓俞琳來找你,說不定你現在還摸不到我的行蹤。」洛白的眸里閃爍著光亮,他定定看着陸縈,「所以,不要想耍什麼別的花樣,安安心心聽我說。」

陸縈的臉色有些白,她深吸一口氣,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着衣角,輕咳一聲:「我知道……你身邊有人在幫你,我不會耍花樣,你說吧。」

洛白凝視着陸縈,臉上的神情讓人琢磨不透,過了半晌,他扯了一下嘴角:「顧沉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陸縈早就料到了他會問這個問題,長長的眼睫顫了兩下,慢慢說道:「我……」

「你打算找到我,然後用這個來和顧家的老太太做條件……」洛白的語調平靜得沒有一絲情緒,他的手輕輕在一片花瓣上撫了兩下,「這樣,你起碼能保住你自己,對嗎?」

陸縈不說話了。

沒錯,她就是這麼想的,洛白說的都沒有錯。

可是就算是那又怎樣?她現在找到洛白了,只要她……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洛白一出聲,直接打斷了陸縈的思緒,「但現在,我有更好的方法,你要不要聽?」

陸縈一聽有更好的辦法,立刻毫不猶豫地點頭。

洛白見她迫不及待的樣子,灰淡清淺的眸里劃過一絲篾笑,然後他輕巧地摘下一片花瓣,隨意把玩著,說道:

「與其坐等著被顧沉報復,不如你主動迎上去……把他的資本給毀了,你不就安全了?」

「你是說……讓我和整個顧家作對?讓我去毀了顧家?」陸縈的美眸瞪大,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洛白,「你瘋了嗎顧祈?你可是顧家的小兒子!你怎麼能讓我這麼去做?」

洛白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她,反問道:「你還有心思管這些?不讓他們摔在地上,下一回,你就不止是摔倒了。」

……

陸縈聽洛白這麼說,確實覺得很有道理。

她了解顧沉的作風,手腕狠戾,只要觸到了他的底線,他才不會管你到底是誰,一律都會以最慘的下場結尾。

可是……

「你說讓我毀了他手裏的資本……就算我想做,可是G帝國那麼大的資產,又哪裏是我能撼動的?」陸縈皺了皺眉頭,不贊同地說道。

「所以才讓你聽我說。」洛白冷靜說道,「你是記者,沒錯吧?」

陸縈雖然內心充滿了疑惑,卻還是點頭回答:「嗯。」

「那你一定還記得,九年前那場轟動全澤城的……車禍。」

洛白的嘴角緩緩勾勒出一絲微笑,看起來危險至極。

陸縈的身子一顫,整個人都被驚到了。

那場車禍確實可以說震動了整個澤城,因為車禍的主人公不是別人,正是在整個澤城都極有勢力的顧家——

顧沉的父母,都在那場車禍中喪生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陸縈的神色驚異,一動不動地看着洛白。

「我想說的,都會告訴你。」洛白輕輕一笑,笑容依舊乾淨清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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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的億萬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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