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嚴明的好青樓
嚴煜的話，自然讓夏香覺得十分受用。笑道：「公子太抬舉我了，其實夏香心內也是很感激公子的。」
嚴煜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是該稍微提一下了。因而向夏香一招手，示意她附耳過來。
「夏香姐姐，我們聽說，咱們紅袖閣里，有那能讓人極其快活的東西。」嚴煜低聲道。
夏香微微一愣，但轉瞬便笑道：「當然了。咱們紅袖閣里的姑娘，除了三位清倌人之外，各個都是掌握著好本事。但凡是來到我紅袖閣過夜的客人，還沒有一個人說不滿意的。都說啊，要比成仙還快活呢！」
嚴煜笑笑，道：「好吧……可能是我們聽錯了。那可真是太遺憾了……」
夏香仍舊不動聲色，並沒有接話。在沒有得到紅媽媽同意之前，是絕對不能給他們兩人那種東西的。畢竟這兩人身份特殊，一旦成了，收效極大；但萬一沒成，那可是會被人連窩都給端了的！
「二位公子，快隨我來吧」，夏香笑道，「妾身已經給二位公子準備好屋子了。就等著二位公子點好了酒菜，幫二位公子叫娉婷和菡萏兩位姑娘了。」
韓璐這個「透明人」，又跟着他們去了三樓。夏香給他們安排的，是最裏面的大房間。這裏很安靜，少有人走動，安全得很。
進了屋，嚴煜他們少不了又要揮霍一番。幹什麼？自然是點酒菜了。
韓璐這個心疼啊……覺得如果想要讓這件事情成功，他們最少也要花費三千兩銀子！三千兩啊！那可不是小數目啊！
哎……得想個法子，讓皇上給他們些補償才是。
雖說嚴家有錢吧，但是也不是這麼個剝削法兒啊！
不多時，夏香果然帶着娉婷和菡萏兩位姑娘過來了。
近距離看這兩個美人兒，韓璐更是覺得心曠神怡。果然美人兒就是美人兒，舉手投足間的氣度神韻，都是讓人極其迷醉的。
「妾身娉婷，見過兩位公子。」
「妾身菡萏，見過兩位公子。」
嚴煜點點頭，看起來十分滿意的樣子，道：「菡萏姑娘，方便坐到我身邊來嗎？」
但是菡萏卻搖搖頭，道：「公子見諒。妾身是清倌人，不方便和公子太近的。」
嚴煜一臉遺憾，但也表現出十分尊重她的樣子，道：「那好吧……還請菡萏姑娘為我們唱一曲兒以助興。」
「娉婷姑娘如果方便的話，給我們伴舞可好？」東方俊問道。
這兩人應了一聲，屋內便歌舞聲起。
躲在門口的夏香，聽到這動靜，便放心離去了。
到三樓的西側的最裏間房門前，敲了敲門，道：「媽媽，是我。有事情向媽媽稟報。」
紅媽媽讓婢女夏香開了房門，又示意婢女退下，這才緩緩問道：「什麼事兒？」
紅媽媽三十多歲，風雲猶存，是一個生得極其艷麗的婦人。眉宇間又有些許精明之氣，能夠讓人看出，她並非是風月場所的一個、靠討好男人而活的可憐女人。卻是厲害得很。
「媽媽，來了兩個身份貴重的客人」，夏香道，「一個是當朝二皇子、臨州府尹東方俊，另一個是天啟國首富的三公子，嚴煜。」
夏香把嚴煜和東方俊從進門兒開始的事情，都和紅媽媽說了。
紅媽媽聽了，緩緩點頭，道：「你是說，他們的本意，其實是過來打聽無極膏的？」
「屬下覺得，應該是這樣的」，夏香道，「不然那『極其快活』的東西，又是指的什麼？」
紅媽媽點點頭，道：「不錯，應該如此。如今無極膏的事情，估計已經在天啟國的大臣們之間，小範圍的傳播開了了。」
「東方俊雖說是皇子，但卻也是臨州府尹。所以能知道無極膏的消息，其實並不難。只是現在咱們不確定，他到底是想要無極膏來玩兒，還是想要一次為誘餌……你瞧著，他們兩人怎麼樣？」
夏香仔細想想，道：「屬下覺得，倒真像是兩個紈絝公子。從進門兒到現在，嚴公子已經花了六百兩銀子了。那菡萏和娉婷，原本是五十兩的價格，可是屬下剛剛和他們要每人兩百兩，那嚴公子居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隨手就給了五百兩。」
「如此闊綽，可真不像是裝出來的」，夏香道，「若非真正的紈絝子弟，而是過來辦案的，想必不會如此痛快吧？」
「當時屬下仔細留心着嚴公子的神色，發現他當真是打心眼兒里不覺得這五百兩要價是貴的。」
紅媽媽點點頭，道：「雖是如此說，但咱們也別太輕敵了。這兩條魚，如果釣上了，是個大收穫；但一旦有差池，很可能會連咱們自己也搭進去……這樣吧，他們在哪個房間？我親自去會會。」
夏香引著紅媽媽到了嚴煜他們所在的房間，敲門道：「二位公子，我們媽媽親自來訪，不知道二位公子是否方便見一見？」
嚴煜和東方俊相視一眼，便道：「進來。」
眼見着一個三十多歲的艷麗夫人進屋，嚴煜起身，抱拳笑道：「勞動媽媽親自前來，在下心裏實是過意不去啊。」
「公子快別折煞妾身了」紅媽媽笑道，「原本二位貴客前來，妾身就應該第一時間跪迎在門外的。但是因為夏香才來稟報，妾身這也是才知道。還請二位貴客不要見怪才好。」
紅媽媽說着，就要向東方俊行大禮。
「哎哎……」東方俊忙扶住了她，無奈道，「我不是說過了嘛，以後但凡是在咱們紅袖閣，我就叫方俊，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公子而已。紅媽媽，你這樣做，可是有意把我往火坑裏推啊。」
「是妾身的不是」，紅媽媽忙道，「還望公子莫怪罪。」
「好了好了」，東方俊一擺手，道，「我就是怪罪你，你能用什麼方法來給我賠罪啊？難道還真的能把娉婷姑娘給我不成？真摳門兒！想想我就來氣！」
紅媽媽笑道：「公子息怒，這事情惹公子惱怒，便是我們紅袖閣的不是。只是既然是我紅袖閣的規矩，實在不宜破了。若是破了，以後可怎樣向底下的姑娘們交代呢？還望公子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妾身們一般計較了。」
「誰和你一般計較？」東方俊故作不悅道，「只是我這心裏有些堵得慌……你說我好不容易來一次吧，想要的女人沒弄到；想要的樂子也沒找到！白來了！」
「都怪你」，說着，責怪嚴煜道，「我說我們用其他的法子，估計也能尋到了一試。但是你偏說，邊玩兒著女人，邊用着那讓人快活的東西，才是極致的享受。我就信了你了……結果哪裏有女人可玩兒？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嚴煜一臉不樂意，但卻是做出欲言又止的樣子，想要讓紅媽媽他們認為，他是因為害怕東方俊才不敢反駁的。
果然，紅媽媽立刻打圓場，笑道：「若是這二位姑娘不和方公子的意，不如讓妾身再給二位找幾個姑娘如何？算是妾身白送給二位的，以望公子能夠平息心中的惱怒。」
東方俊一擺手道：「本公子也不是沒見過美女的人。我看你們這紅袖閣里啊，其實並沒有傳言中的那麼神奇。我看這裏面的姑娘，一個個的，姿色也就如此么。說實話，你們這裏，除了娉婷姑娘，我還真是一個都瞧不上。」
紅媽媽尷尬笑笑，吩咐娉婷和菡萏道：「你們先出去吧，等下兩位公子再想要叫你們的時候，再進來好好服侍。」
「哎……」東方俊道，「怎麼就走了啊？這曲兒還沒聽完呢！」
「哼……什麼都沒有……」很憤怒的坐在桌旁，嘀咕道。
紅媽媽向夏香一揚臉，示意她也退下。
夏香退下之後，紅媽媽自以為這房間中，只有她和嚴煜、東方俊三人了，因而說話自然不用顧及着什麼。
在親眼見到嚴煜和東方俊之後，更是放心。這兩人，顯然都是尋歡作樂的紈絝子弟。難怪人都說嚴煜不經商，看來不是有多麼遠大的志向，而只是想要做一個閑散公子，逍遙自在。
這東方俊……呵呵，果然如同傳言中的那般，只是一個宮女兒所生，連太學都沒上過。據說之前在天啟國里，東方俊還不如一個世家子弟有地位。
如今雖說情況好起來了，但是本性難移。到底是宮女兒的兒子，而且之前受到的打壓太多，如今一朝揚眉吐氣，就飄起來了。
所以這兩個人，是完全不足為懼的。
「二位……是真的想要那讓人快活的東西？」紅媽媽低聲問道。
「怎麼？媽媽這裏真的有嗎？」東方俊眼中立刻現出驚喜的神色來，問道。
嚴煜的眼中也滿是驚喜，道：「媽媽這裏若是有，且給我們弄來點兒。放到這美酒佳肴中一起服下，豈不甚好？」
紅媽媽卻是笑道：「妾身隱約能猜得到，二位公子說得都是什麼東西。但是那東西，妾身這裏是沒有的。」
「嗨……」東方俊大失所望，道，「既然沒有，你神秘兮兮的問我們幹嘛啊？以為我們這麼好糊弄的？」
「妾身這裏沒有，但是……」紅媽媽又壓低了聲音，道，「如果二位公子真的想要那種東西，妾身或許能幫二位公子弄到一些。有個朋友，前些日子從膏販子那裏買了些，許是還剩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