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七十三章 命運
「這是什麼劍法。」
程落手裏拿着九州權王劍，開口問道。
九州權王劍上，仍舊在閃爍著光芒。
但是這光芒越來越暗，直至消失。
「你不需要知道了。」李十二伸出手，輕輕一抓。
之前離開的九州權王劍，現在脫離程落的手，回到他手裏。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是第一個見識到這個劍術的人，也是第一個死在這劍術下面的人。」
李十二淡淡開口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舒服了一點。」
「你敢像我保證，我不是最後一個嗎？」
程落眼睛裏，居然開始滴血。
鮮血像是眼淚一樣，順着他的眼角，一點點的流下來。
「我可以向你保證，你不是最後一個。」李十二收起九州權王劍，轉身朝着左丘山上走去。
山上有自己很久沒有見到的人。
龍舞，隱鳳都在上面。
還有殷間。
再回左丘山，他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最大的變化不是左丘山，而是他自己的心態。
現在的李十二，被推到旋渦中央，根本沒有辦法避開一切。
自己曾經幻想着閑雲野鶴的生活，全都消失了。
或許在別人看來，李十二有天大的幸運。
可他真的不屑於要這個王冠。
更不想要這種一直被打擾的生活。
但他只能接受。
就像七寶坡說的。
他天上就是帝王命。
哪怕做個乞丐，也會是丐幫幫主。
甚至乞丐皇帝。
有些事情，就像是命運早就安排好一樣，沒辦法躲避。
他一步步走着。
程落站在原地，周身開始流血。
不光是眼睛，他的五官，他的身體，都開始流血。
鮮血像是水流一樣，從程落身體不斷的流出。
程落則站在原地，無動於衷。
「只要我不是最後一個……就好。」
他在嘴裏重複這句話，忽然大聲喊道：「為什麼，你能出第二劍？」
這句話喊完，他像是瞬間蒼老一樣。
身體開始衰老。
「我的劍，可以隨意揮出。」李十二背對着他，冷聲道：「知道你們為什麼死嗎？因為從最開始，到現在，到你們死亡，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你們錯在哪裏了。」
「你們錯在自負，錯在低估了對手，錯在根本不知道我是誰！錯在根本不知道我手裏的劍，有多鋒利！」
「這一劍，殺的不是你們帝王境，斬的也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帝王。」
「你們的命，或許在自己眼裏很值錢，可我告訴你，在我李某人的眼裏，你們和那些草木沒有任何區別。」
「我手裏的劍，打的是你們帝王境的脊梁骨，斬的是你們對現代武者的偏見。」
「如果你足夠強，你能見識到第二劍，第三劍！可惜，你死在了第一劍。」
「您和你剛剛死去的朋友，沒有任何區別。」
說完，他消失在山路上。
而程落，則站在原地，大笑一聲。
直接消散了。
形神俱滅！
李十二的劍，直接穿過了他的身體，那縱橫交錯的劍氣，將程落身上打出了一百多個空洞。
沒有人能在這種情況下活下去。
程落死了。
死的不可思議，死的理所當然。
死的……
那樣窩囊。
段成走到程落所在的位置，彎下身，嘆了口氣。
地面還有血。
按理說，尋常帝王境的武者，是沒有血液可以被看見的。
因為武者的血液都是靈力，只要外泄便揮發了。
這說明，程落在臨死之前的時候，體內的靈力全部消失了。
在死前，他成為了一個普通人。
一個帝王境啊！
在短短一劍的時間裏，直接被打成普通人。
段成腦門全是冷汗。
現在他越發覺著自己當初的決定，是這樣的明智！
假如當時他和李十二作對，那麼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甚至早就成了死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段成平復下自己的心情，緊跟在李十二身後。
現在，他不需要再思考了。
跟着面前這個男人，就是最正確的決定！
否則，他早就死在數天前了。
果然運氣還是眷顧自己的。
塞翁失馬，誰都不知道最後的贏家是誰。
青雲大帝處心積慮的想要殺了他段成，結果卻死在他段成前面！
萬一李十二真的打敗了眾多帝王境高手，成為真正的王，那麼他段成的處境，絕對是最好的。
入伙最早，最忠心。
很難找到第二個人，結局能比他好。
想到這裏，段成釋然了，甚至還有些感激青雲大帝。
如果不是青雲大帝廢了他，那麼沒準段成也會和這些人一樣。
死在李十二的手裏。
路很近，卻也很遠。
李十二走在熟悉的台階上，感受着熟悉的感覺。
左丘山。
在這裏，發生過多少傳奇的故事。
甚至就連李四，都曾呆在這裏。
現在，這裏的主人都換了。
李十二是真心將權利交給隱鳳。
可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獲得了更大的權利。
「歡迎回家。」
當李十二走到大殿門前時，隱鳳衝出來，一把抱住他，「我想你了。」
「還有我。」龍舞站在門口，眼睛裏有些幽怨，「也不知道我們想你？」
「他的女人那麼多，可能忙不過來。」隱鳳有點幽怨的說着。
顯然，七寶坡和南宮如煙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
不過這些很正常。
左丘山是天下情報最厲害的地方。
李十二的一舉一動有沒有刻意隱藏。
所以隱鳳她們知道才是正常的。
「裏面說話。」李十二回過身看着段成，「你在外面警戒，有情況告訴我。」
「好。」
段成點點頭，很明白事理的站在大殿門前，做起了保鏢。
左丘山的最高級別保密室內。
殷間正在分析和算著。
「李先生，你這次的對手，可非常的強，甚至已經超出了我的模型。但問題在於，你居然殺了他們。」
殷間和李十二是老熟人，也沒有再客氣。
而是開門見山的問著：「怎麼回事？」
按理說，這樣的問話，是十分不禮貌的。
可李十二並不在意，他知道殷間心裏肯定特別想知道答案。
「因為這個。」
李十二指著腦袋，那王冠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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