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傷人的真相

第一百二十七章 傷人的真相

會友軒

一身白衣的淳于非微微低首輕輕的抿了一口手中的茶盞,碧綠色的茶葉在清澈的水面上緩緩舒展着,嬌柔美麗。

他的對面坐着的正是玄武國的太子,玄彬。

只見那人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眸光流轉中不經意露出的精光群讓人不敢小覷。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飛揚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讓人一不小心就會淪陷進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適中的紅唇這時卻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

「鳳麟國的君主倒是膽識過人,竟然敢獨自一人前來赴約。」

玄彬眯著桃花眼盯着他晶瑩手指上的翠玉指環,淡笑道。

「那也比不上太子,踏入我國竟然只帶了五十精兵。」

淳于非不露聲色的淡然一笑,輕抬的俊眸卻精光閃爍。

「哈哈,彼此彼此!」

底細被打探的如此清楚,玄彬不僅不以為意,眉宇間反而多了一份激賞,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和他一同探討聯盟事宜。

「玄兄,不知對我們聯盟的事情商討的如何?今日是我留在綏凌的最後一天,若是玄兄沒有異議,我們的聯盟就算正式達成。」

淳于非放下手中的杯盞,定睛望着他,周身不自覺的散發着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氣。

「淳于兄,我朝與朱雀一向相處甚安,此次若是於你聯手就是公然與朱雀敵對,你是否應該給我一個足以說服我朝君主的理由?」

玄冰慵懶一笑,只是笑容卻被眼底的精光蓋住,變得有些冷然。

「我若助你登上皇位,到時你自會為你自己尋到一個合適的借口。」

淳于非邪佞一笑,絕美的容顏隴上一層淡淡的霸氣。

此次談判,玄武派來太子正合他意,只因為以玄彬現在的處境,他可以輕易的握到他的短處,逼他就範。

玄彬聞言,神色一怔,多情的桃花眼閃過一抹鋒芒,眼前這個男人果然不簡單。

忖思片刻,他淡淡一笑。

「好!」

相視一笑,兩位絕頂男人在彼此的眼底都看到了不可一世的霸氣,也許若干年後,他們將成為棋逢對手的敵人。

「既然達成一致,我們就此別過,若有事相談可由密使傳達。」

淳于非突然極為思念婉蕾,迫切的想要見到她,一想到她,鋒利的眸光也不覺染上一絲溫柔。

「就這麼走了合適嗎?」

突然,一道陌生卻有熟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玄彬神色一楞,凝眸望去,只見淳于非的嘴角竟然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現。」

淳于非再次坐下,好整以暇的盯着緊閉的房門,等待着那個人的出現。

片刻后,緊閉的房門懵然推開,那張預想的臉果然出現,淳于非的眸底不由閃過一絲惋惜。

他給過這個人機會,可是他還是選擇了這條不歸路,婉蕾,我已經坐到仁至義盡!

他在新暗自慨嘆,神色卻多了幾分冷峻。

「難得兩位君主光臨小店,如此匆忙離開,在下還真有點捨不得。」

慢慢的揚起俊顏,翩風的眸色暗沉,俊逸的容顏在燭火的掩映下,陰暗不明,透著幾分詭異。

「我倒是低估你了,難不成這會友軒也是你開的?」

翩風聞言冷冷一笑,隨手抽開一把椅子,大刺刺的坐下,望向淳于非的眸光鋒利如劍,隱隱帶着一絲怨恨。

「不過是閑來無事做着玩的,沒想到今日卻套了兩條大魚,真是不知道,若是將二位送給朱雀,我是不是能混個王爺?」

他白皙的肌膚隱隱閃耀着青光,漆黑如夜的眸子中留露出的卻是噬心的仇恨。

是的,他恨淳于非!

恨他傷了她的心,恨他讓她如此思念,更恨他比自己早遇上她。

原本以為她躲到這裏,即使是懷有身孕,但是他依然可以守候在她的身邊,可是他就這樣出現在她的面前,堂而皇之的將她摟在懷中,享受着她的溫柔,她的笑容!

憑什麼!

在她哭泣難過的時候,守候在她身邊的人是他!

在她艱難困苦的時候,支撐着她的人是他!

為何,他一來一切就全部變了樣!

「翩風,你這麼做會傷了她的心。」

從他痛苦深沉的眸子裏,淳于非讀懂了他的心思,只是他對眼前這個少年卻沒有絲毫的憐憫,只是在想,如果婉蕾知道這一切,她必會傷心難過。

該死!

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只要她不知道就不會傷心!鳳麟國主與玄武太子密謀聯盟,卻不想被朱雀國主撞見,一舉殲滅,你覺得這個理由她可會接受?」

忽滅忽暗的燭火落在他白如冠玉的俊顏上,為他整個人籠上了一層陰魅,再配上他陰冷的笑聲,宛如地獄來的鬼魅,令人生懼。

「你以為我們會輕易被擒?」

淳于非冷嗤一笑,眉宇間洋溢着不屑與傲然,即使身處險境也依然保持着君王獨有的霸氣。

「憑你們的能耐我是不能耐你何,不過這茶中無色無味的十香軟筋散應該能讓你們睡上三個時辰。」

翩風得意一笑,陰冷的神情讓整個容顏變得有些扭曲。

清冷的秋風吹打着窗欞,在這靜謐的空間里聽起來格外的刺耳,宛如垂死之人在拚命掙扎。

他沉穩的眸光清掃了一眼玄彬,見他依然悠然自得的抿著茶水,眉宇間倒是一片淡定,只是偶爾抬起的眸光帶着幾絲戲謔,彷彿在看他的笑話一般。

在他鳳麟國土發生此等事情,他堂堂的一國之君真是有失顏面。

晶瑩剔透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着桌面,圓潤而光潔的指甲在燭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澤。

抬起眸,他冷笑道。

「你與遂良勾結已久?還是你在都城的時候就已和他密切來往,婉蕾不過是你的一個借口。」

翩風的臉上閃過一絲迷茫。

遂良?他?

眼前的這個男人在說什麼?

見他一閃而逝的茫然,淳于非唇角不由掀開一抹譏笑,黑眸竟然有了幾分惱意。

「我原本以為你是一個可用之才,卻想不到如此愚蠢,竟然甘為他人做嫁衣,你這樣做將致她於危險之地你可知曉?」

翩風聞言臉色頓時大變,原本志在必得的神情頓時裂出一絲縫隙。

「你……在分散我的注意力是嗎?」

他的聲音略微顫抖,雖然嘴上這樣問著,可是他知道,以淳于非的性格絕不會拿婉蕾當說辭,難道……

他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竄起,臉色蒼白,神情慌亂道。

「她有危險!」

淳于非沉穩內斂的黑眸頓時閃過一絲冷冽,神情激動的揪住他的衣襟,怒聲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不放開我,再遲就來不及了。」

翩風奮力的掙脫他的束縛,直接奔門而去,只是還未趕到門口,身子就一軟,癱倒在地。

原本抱着看好戲的玄彬的眸底也染上了一絲濃重,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摸樣,這個婉蕾究竟是何人?

「來人,速去保護娘娘安危!」

淳于非臉色微變,提氣喝道。

話音剛落,窗外人影攢動,不過片刻就恢復了平靜。

啪啪啪……

詭異而清脆的擊掌聲在門外響起,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一個身着青袍的年輕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唇角還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

「吾皇真是痴情,竟然將身邊的親信全部調走,就為了保護一個女人。」

他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不屑。

「遂良,你若是敢動她分毫,我必會讓你後悔曾在人世走上一遭。」

淳于非陰冷的目光掃過他嘴角的笑容,眼神里充斥着陰狠寡絕和濃濃的殺機。若不是婉蕾可能在他手中,淳于非現在一定會讓他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

「以皇上對娘娘的痴情應該不會把小的怎麼樣,是不是?」

遂良不以為意的聳聳肩,眸光低垂掃了一眼地上的翩風,惋惜道「你本是一個人才,但卻痴迷於兒女情長,真是可惜。」

「別傷害她……」

他幾乎用卑微的眼神在懇求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是他知道,婉蕾一定在他手中。

「嘖嘖嘖,那我可做不了主,要看我們的皇上對娘娘的情意究竟幾何。」

「你想怎樣?」

「很簡單,你只需自動退位,喝下我手中的這瓶毒藥,我自會保她安全。」

遂良眉梢眼角儘是得意,彷彿篤定他不會拒絕一般。

毒藥?

冰冷的目光掃過他手中的瓷瓶,淳于非的眸底浮現一絲凄然,忍不住開口低喃。

「他就那麼想讓我死嗎?」

同時兄弟一場,相互扶持二十餘年,他真的忍心如此對待他唯一的兄弟嗎?

「只有這樣他才能上位不是嗎?」

遂良眸底閃過一絲異樣。

這瓶毒藥是他自己擅自做主帶來的,作為帝王必須絕情絕愛,絕不能存在婦人之仁。

一句話將淳于非僅存的一絲親情全部泯滅,他再次抬眸時,漆黑的瞳仁只剩下一片冰冷。

「既然他無情,就不要怪我無意,我曾經給過他機會,但是他仍一意孤行,我也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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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丫鬟:王爺上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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