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給不起承諾

接着又是一陣的顫動，這次巫斯彥站立不穩整個人摔向了秋晚霜，但在落地之前巫斯彥摟住晚霜的腰一個翻轉將自己放到了晚霜的下面，讓晚霜摔倒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條件反射一般所做的動作，他直覺中的不想讓晚霜受到任何的傷害，其餘的沒有多想。

當晃動停止之後，晚霜已經趴在了巫斯彥的身上，或許是因為巧合吧，晚霜的唇也印在了巫斯彥的唇瓣上，兩人都愣怔住了，彼此瞪着一雙大眼睛互相看着，誰也說不出什麼。

晚霜的臉瞬間紅了起來，接着連着整個脖子都紅了，整個人就跟了一個煮熟的蝦米一樣。

而巫斯彥也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原本白皙的臉龐瞬間也嫣紅了一片，那樣子有種說不出的可愛。

秋晚霜看着他那嫣紅臉頰和長長的睫毛，一下子愣怔住了，這樣一個唯美又嬌羞的男人是秋晚霜以前從來不曾見過的。

但在她的內心深處感覺這個情形已經存在了千萬次一樣，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感覺這樣的熟悉，似乎和巫斯彥並不是第一次相識，也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親密接觸一般。

可秋晚霜很清楚，前世今生加起來她和巫斯彥都沒有太大的交集，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況存在的，那究竟是什麼原因。

秋晚霜在心裏自問著,一下忘記了自己還在巫斯彥的身上，當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疊加在一起有段時間了。

巫斯彥很希望秋晚霜能夠起來，畢竟這個樣子他感覺很害羞，可在內心深處又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不要起來、不要起來，就讓時間就此停止好了，如果一切都能停止在這一瞬間該有多麼美好。

當秋晚霜反應過來的時候，感覺小腹處有一個什麼東西硬梆梆的頂着自己，晚霜撐起了身子，低頭往下面看去，只見巫斯彥的下身某處已經支起了小帳篷，那鼓鼓的硬硬的東西讓秋晚霜立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雖然今生她沒有成親，可前世她和燕浦澤之間還是有過肌膚之親、夫妻之實的，因此對男人的構造她還是比較清楚的，眼下這一看馬上明白了是巫斯彥動了情。

秋晚霜臉色通紅，這下子更不好意思了，急忙從地上竄了起來，然後背轉身子，背對着巫斯彥吶吶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巫斯彥起身之後，淡定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轉頭對秋晚霜的背影說：「晚霜，你是第一個這樣對我這樣的女人，你是不是應該負責。」

晚霜身子微微顫抖一下，吱吱唔唔的說不出一句話，過了好半晌才轉頭看向了巫斯彥：「這個、這個、都是、都是誤會，我……」

秋晚霜就像一個結巴一樣，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個時代的人不管是男女都有很強的貞操觀念。

就算男人被人家這樣子看了身子和親吻了之後，名譽都會有所影響的，當然那些男人去花街柳巷的也不少。

可對於像巫斯彥這樣純潔又很單純的男人來說，剛才晚霜的所為對巫斯彥而言的確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巫斯彥無可奈何的看着秋晚霜，很想秋晚霜能夠就此回答:好，我負責任。可是他也知道晚霜是個很謹慎的人，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任何的承諾。

她沒有馬上拒絕，巫斯彥就已經很開心了：「如果、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就當作剛才沒有發生好了。」

巫斯彥有些頹廢的說，心裏有着淡淡的失落，一瞬間感覺心裏空牢牢的難受，鼻子有些微酸，似乎很難過的樣子，眼圈也微微有些發紅了。

巫斯彥倒不是什麼小家子氣，只是自己對秋晚霜的確是用了很多感情的，從師傅死後他幾乎沒什麼親人。

確切的說從小到大他的世界裏除了那些死去的師兄弟里，最重要的就只有師傅和眼前的秋晚霜了。

甚至於這兩個人是他的整個世界，如今他付出了這麼多的真情卻得不到一點回報，他的心裏自然會覺得委屈。

秋晚霜原本想要說當作一切沒有發生過，畢竟我是女孩子，我都不嫌吃虧你怕什麼。

轉了頭剛要說話，猛的見到巫斯彥微紅的眼圈和那眼眸里晶瑩的淚水，這一瞬間彷彿有一把利劍直接穿透了秋晚霜的心。

她說不清楚為什麼，這樣的巫斯彥讓他感覺異常的心疼，疼的心都要糾結在一塊緊緊的抽著。

秋晚霜急忙跑過來，手足無措的說：「你、你別哭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實、其實你該知道的，這世界上真正知道我底細的人就只有你，前生因為燕浦澤的事讓我傷害至深，所以我很害怕自己在會受到傷害。」

巫斯彥聽到這裏急忙否認到：「我沒有，我不會傷害你的，你該知道就算我傷了全天下的人都不會傷害你，就算我自己死了我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點傷害的。」

秋晚霜點頭：「我明白的，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不顧自己的生命而要保護我，那麼我想一定會是你。」

巫斯彥愣怔了一下，他沒想到晚霜會這樣說，但緊接着他的眼前又浮現了一個男人，那人就是天涯，天涯身為齊國的國主為秋晚霜放棄了太多太多。

這時候巫斯彥覺得如果遇到了生死的危機，那麼天涯也一定會是為秋晚霜不惜犧牲一切的男人。

巫斯彥沉默了下來，眸光也暗沉了很多，他低垂頭說：「其實不光是我，還有天涯，你懂的。」巫斯彥知道自己不需要說的太多，秋晚霜就會明白的。

秋晚霜笑了笑說：「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只是我的心已不再了，我不知道我能給你們多少東西，何況現在這樣的亂世，我又惹了一屁股的債，後面一群的人想要追殺我，和胭脂閣之間的糾纏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才會是個頭，不管怎麼說，我都不能在這個時候給你們承諾，我不知道這一場亂世下來之後我還能不能活下來，如果真的活下來，也許我會考慮和你之間的事。」

巫斯彥聽到這裏眼眸一亮，笑眯眯的說：「真的嗎？你真的會考慮和我在一起嗎？」

秋晚霜笑着說：「會的，作為一個女人來說，能夠嫁一個對自己這麼好的男人，我想一生都不會有遺憾的。」

巫斯彥微愣，隨後又垂下了眸子：「原來你是覺得我對你好，才會嫁給我的，那你對我難道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巫斯彥身子微微顫抖著，慢慢抬起了頭，眼裏淚水更加晶瑩了：「晚霜，從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感覺你是一個很與眾不同的女人，其實師傅曾經告訴過我，我的一生將會為一個女人而生，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死，師傅他老人家便告誡我，不讓我出鬼谷一步，更加不能接觸女人，尤其是一個能讓我心動的女人，但是當我愛上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已經沉淪了，不管師傅給了我什麼告誡，我都通通拋到了腦後，那個時候我的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跟你在一起，晚霜，我希望你能夠正視我對你的感情。」巫斯彥說道這裏兩滴淚水順着眼角滑落。

秋晚霜身子微微顫抖，半響無言，她咬着唇不知道該說什麼？那一句好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可那一句拒絕的話她更是說不出口，只是感覺心裏異常的糾結和難受。

這個時候群山和大地的顫動再次開始，這一次好像比過去更加厲害了一些，整個大地顫悠的更加嚴重。

巫斯彥和秋晚霜兩人再次站立不住，這一次巫斯彥上前抱住晚霜，兩人瞬間滾了出去，就在他們滾開之後，原來他們站立的地方從山上落下了好多的石頭，那些石頭幾乎能將人給埋沒了。

晚霜躺在巫斯彥的懷裏，看着從山上滾落的岩石，臉色變得蒼白了很多，雖然她有武功，可也不能在這種情況下能夠保證安然無恙的，如果剛才她沒有滾開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會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就在兩人都愣怔的時候，遠遠的想起了喊聲：「巫斯彥、晚霜你們都在嗎？」那聲音是天涯的。

秋晚霜仰起頭看去，只見天涯遠遠的從遠處略了來，想必是因為周圍的震動太大，天涯才會擔心兩個人的，而他的後背上背着還在昏迷中的倫天。

當天涯背着倫天到了兩人面前的時候，才發現兩個人還滾在一起躺在地上，而晚霜就在巫斯彥的懷裏，彼此很是親密。

天涯的臉色微變，瞪大了眼睛看向巫斯彥說：「你小子在幹什麼，你不是來後山採藥嗎？怎麼兩個人採到了一塊去？」

天涯的話讓兩人也瞬間清醒過來，秋晚霜急忙跳起來，推開了巫斯彥的懷抱：「我們、我們剛才是不小心的。」晚霜解釋到。

巫斯彥笑了笑說：「晚霜何必要解釋呢？我們行得正，坐的端，管他怎麼想幹嘛。」

晚霜想想也是，自己又沒有發生什麼，和天涯之間又沒有什麼關係，她為什麼要跟天涯去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