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哈!酒後會怎樣

30 哈!酒後會怎樣

一陣鬧哄哄的噪雜聲吵得白梅睡不安穩。

眼皮很重,怎麼也睜不開,但越來越大的打鬧聲吵得她頭越來越痛,想睡都睡不着。

忍忍忍,白梅在床上翻來覆去,那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清晰,怎麼回事,怎麼會這麼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

她記得她們一行四人,哦,加上硬纏上來的風莫忘,是五人!

他們一行五人,趕到這個小鎮的時候,已是又累又餓,找了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兼飯館歇腳!

晚飯雖然不豐盛,但菜色也不錯,他們還是吃得挺滿意的……意外的開始,是客棧老闆獻上的所謂鎮店之寶——青梅酒。

這種酒,喝起來有點甜甜的帶着果味兒,酒香襲人,卻比一般的烈酒還醉人。

五個人裏面,銀狐看着很能喝,卻是只一杯就倒的狐狸;白雪飄喜歡大魚大肉,卻也不善飲酒,他只比銀狐好一點點,三杯就倒。

雪痕在此之前,從來不知道酒是什麼玩意,當然也從來沒喝過,不過,他對青梅酒酸酸甜甜的果味兒非常滿意,一個人霸佔著一罈子酒,就如喝果汁一般,在白梅還沒來得及制止之前,他已近喝下了大半罐,只喝得雙頰紅撲撲,就連耳根與脖子都是紅的,還不時的『嗝』一聲,顯然,不知道醉酒為何意的雪痕,在繼銀狐與白雪飄之後,成了第三個喝醉的,不過,他總算比他們倆好,除了一身發紅,也沒有倒下,沒有吐得西里糊塗,更沒有發酒瘋,只是整個人紅彤彤的,眼睛有點迷濛而已,許久之後,才趴在桌上睡着!

再說風莫忘,白梅記得他曾經被一群魔宮的人灌酒,喝了不知道多少,本以為他醉倒了,卻發現他根本就是裝醉的……這說明,風莫忘就算不是千杯不倒,也是酒量非凡,幾罐酒還是撂不倒他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居然被幾杯青梅酒給放倒了。要不是白梅自己也喝了同一個罐子裏的酒,她都要懷疑,那酒里被客棧老闆下了蒙汗藥、迷魂藥之類的……

至於白梅自己,她一直以為她還跟以前一樣,千杯不醉,所以,當她發現這果汁一樣的青梅酒味道非常合她的味口之後,就毫不擔心自己會不會醉倒,一連喝了很多杯,直到肚子裏再也裝不下,才罷休!

結果,集體喝酒的後果就是,等到酒足飯飽之後,白梅發現,一桌子的人,只剩下她一個是清醒的,其它的,不是東倒西歪就是乾脆醉死了……

沒法子,她只得找著店裏的小二幫忙,將一個個抬回房!

可能因為這是鎮上唯一一家客棧,而此處也算是一個商路補給點的緣故,客棧這日居然只剩下最後三間空房!

於是,在其他四個醉鬼不能提出建議的情況下,完全由白梅做主分配房間。

銀狐與白雪飄是多年同修又是好朋友,而且兩個都是男性,他們應該是不會介意兩人睡在同一張床上的吧!兩個醉鬼早就睡死過去了,當然沒有意見,於是,白梅與小二將他們搬上了同一張床!

三個房間,白雪飄與銀狐佔掉一間了,還剩下兩間,還有三個人需要住——白梅、雪痕、風莫忘!

白梅身為三人裏面唯一的女性,也認為她與風莫忘不再是夫妻關係,當然不能再同床而眠。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她當然是一個人一間房咯!

毫無疑問的,白梅將雪痕與風莫忘湊到了一張床上。她看了眼沒有發酒瘋,只是安靜睡着的兩人,輕輕帶上了門,回到了那最後一間空房裏。

躺在床上的時候,她還有點擔心,一路上,雪痕與風莫忘都不對盤,一直是劍拔弩張的,等他們醒來,看到對方躺在自己身邊,會不會發生什麼人間慘案。

這個問題,只在白梅的腦中糾結了一小會,就被一陣陣上涌的困意、倦意擠兌到九霄雲外去了……

老闆的青梅酒後勁挺足的,連酒量非凡的白梅,都感覺有點全身發軟、發熱,她抵擋不住醉意、困意進入了沉沉的夢鄉。

睡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時候,喧鬧聲吵醒了白梅,她將頭縮到被子裏,想當做沒聽到接着睡,卻被越來越劇烈的吵鬧聲鬧騰得她無法在繼續睡下去……

「真是色膽包天了,白梅的主意你也敢打,他可是我風莫忘明媒正娶、得到全魔界公認的鬼族王后。」風莫忘陰冷中帶着怒意的聲音格外響亮,就如看到別人勾引自己老婆,送了他一定大大的綠帽子一樣,聲音里冷意中又帶着酸意!

還說什麼這傢伙單純如白紙,不懂世事,他居然半夜爬上白梅床企圖生米煮成熟飯,幸好他來得及時,不然……哼!以白梅的性格,白梅對雪痕的寵愛程度,估計她會主動負起責任來,要是她們倆好事成了,以後還有他的立足之地?

「不用你管,白梅都說了,你是被寫了休書的前夫,前夫的意思就是……嗯,就是白梅跟你沒有關係了,你們是陌生人了。」雪痕天生比別人慢一拍的語速,一成不變、沒有起伏與感情的強調,在這時候聽起來,顯得他格外慢條斯理、沉着在握。這會,他絲毫沒有被風莫忘邪魅、森冷的嫉夫氣勢壓倒,反而有略勝一籌的感覺。

「那張廢紙,早被我撕成碎片了,不作數,白梅仍是我的妻子。」

「白梅說了不想理你了,是你好討厭,天天跟在我們後面。我知道你這叫做……叫不要臉的死纏爛打!哼!」雪痕看着風莫忘的樣子,就覺得手痒痒的,非常想用邪之刀砍他,將他砍成十塊八塊,可是白梅說了,不能隨便在人界的地盤上打架,會引起混亂,還會傷到無辜的人!

「……」風莫忘的眼閃了閃,耳根子紅了紅,隨即,他怪異地呵呵笑上兩聲,掩飾自己一時的失態,啪的打開扇子,不緊不慢的扇著,輕笑着說道:「為了得到自己追求的東西,臉皮厚點又何妨?」

只要白梅重回他的懷抱,何止是一句不要臉,討人厭,就算被人說他風莫忘卑鄙、無恥又何妨。

為今之計,先要將雪痕這個最大的情敵解決了再說!

這麼想着,風莫忘捏著摺扇的手更是扇得起勁,他嘴角翹起,一抹狡詐的笑容浮現在臉上,他對雪痕笑眯了眼,完全一副狡猾狐狸算計人的模樣。

「白梅說你是一個單純、不懂世事的人,讓我很感興趣!」

聽了風莫忘的話,雪痕紫色的大眼眨了下,眼睛清澈明亮,眼中的情緒讓人一目了然,都是對風莫忘的不待見,他又眨了眨眼,紫色眼睛對上風莫忘的藍眼:「我對你不感興趣!」

風莫忘眼一閃,呵呵呵大笑,眼波流轉間陰測測道:「真是直接,口沒遮攔,看來你只對白梅在意。」

雪痕一點也沒察覺風莫忘的話還有別的意思,他非常認真、非常簡潔地點頭應聲:「是!」

「其實我觀察你很久了!」風莫忘收起扇子,扇柄只指雪痕。

雪痕對着快指到他鼻尖前的扇柄視而不見,不退不避,仍是緩慢的語速:「自從十年前白梅為了維護我與你吵架開始之後!」

風莫忘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呵呵笑,沒有否認:「不虧是天生的殺戮兵器,你的感覺非常敏銳,可是——」手中的扇子再向雪痕逼了逼,說話拉長了強調:「你的感情是不是也這麼敏銳呢?」

雪痕無聲直視風莫忘,眼都沒眨一下。

風莫忘又笑,聲音溫和帶着誘惑:「雪痕,你喜歡白梅嗎?」

雪痕回答得既快又肯定:「喜歡!」

風莫忘幽藍的眼神更加深沉,嘴角的笑意卻沒有散,聲音也沒見起很大的變化:「那麼,你當白梅是情人或是親人?」

雪痕眨眼,歪頭看風莫忘,又看向他身後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的白梅:「我不懂你的意思!白梅一直都說我們是親人,那我們就是親人、家人。」

「既然是親人,為何你會半夜爬上她的床?」風莫忘的聲音不再溫和,語意略微尖銳,其中夾雜着怒意與醋意,更有隱忍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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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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