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西北種樹人(新書首發,求收藏,求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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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唔。」

羅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說道;

「小點聲,這戲斃了一上午了,導演正心煩著呢。要是你打哈欠的聲音被收音給收進去了,那今天的工錢可就沒了!」

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大哥拍了拍身穿太監服的羅川,低聲說道。

「好嘞。謝謝您了。」

一口帶着點京城味兒的普通話從羅川口中說出,搭配着他那懶洋洋的模樣,以及清秀而陽光的面容,看上去還有些如夢似幻的不真實。

而這老大哥見他如此客氣,還挺聽話,滿意的點點頭,目光落在不遠處劇組裏那一身大紅衣的女人身上,看了一會後,剛才還在訓誡他人的他自顧自嘟囔了一句:

「不就是一場成親戲么,有那麼難么?」

聽到他的話,羅川沒吭聲,只是眯起了眼睛在這日頭正毒的大中午頭蹲在陰涼的角落裏,目光有些空洞。

他叫羅川。

沒錯。

這幅身體也是他自己的。

也沒錯。

只不過……提早了很多年。

沒錯,他是一個重生者。並且還是那種莫名其妙的重生,一覺睡醒后,他身邊沒了漫天黃沙,沒了外面的羊叫,也沒了那大西北的狂風呼嘯。

一切的一切彷彿做夢一般,讓他從一個三十多歲自我放逐的西北種樹人重新回到了二十歲。

並且是他最記憶猶新的那一天。

2010年六月22日。

在中午那頓飯還沒吃之前。

想到了一會中午要吃的那頓飯,他無聲無息的嘆了口氣。

之所以說這頓飯很麻煩的原因其實非常簡單。

曾經,就在這一天,自己中午拿着劇組給的70塊錢,買了兩塊錢的饅頭,一瓶啤酒,外加一個五塊錢的冷盤打算回去就著早上的稀飯吃完,下午繼續去找活時,他的一個哥哥來了。

來抓自己回去。

抓自己回家。

而羅川沒答應,和這個哥哥大吵了一架后,當天下午直接買了一張長途車票,從橫店前往了南雲那邊。

然後直接一頭扎進了普洱地區的深山裏種起了咖啡。

種了一年咖啡,斷了一年和家人的聯繫,再次出來時,他才知道……自己的母親因為憂思成疾,去世了。臨死的時候還在念叨着他的名字,可卻連他最後一面都沒看到。

羅川知道了這個消息后崩潰了,偷摸的回到了家,去寶山公墓看望了母親最後一眼后,直接自我放逐跑去了西北,以退沙還林為宏願開始當一個種樹人,為死去的母親祈福,亦是為了自己贖罪。

可命運和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在種了十年樹后,一夜過去,自己一大早就被群頭給揪了起來,回到了2010年的今天。

一朝的悔恨、痛苦、驚喜、矛盾……讓他一上午腦子都渾渾噩噩的。趁著當群演的功夫,終於確定自己真的一夢黃梁回來之後,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可卻也明白……

老天既然決定賜予他救贖,那麼,他便要改變這一切。

西北的狂風吹了他十年。

十年的風沙把他的青澀徹底磨礪,讓他變得沉穩。

也明白了當初爺爺的那句「凡遇大事需靜氣」的箴言果真不假。

於是,他沒着急回去,也沒着急改變,而是就這麼跟着群頭來到了劇組,安安靜靜的把屬於自己的太監活演完,一邊思考着一會的那一頓飯。

而眼前的一切也如他記憶那般,分毫不差。

這部劇的名字如果沒記錯的話,叫做《宮玉鎖心》,而眼前那一身大紅袍的女娃子叫做佟莉娜,在這部劇里演了一個從單純至極變成複雜至極的女子。

而今天這場戲,是她和還沒當上乾隆爺的四阿哥成親的戲碼。

戲裏面的四阿哥不喜歡她卻不得不娶她,而喜歡她到發狂的十四阿哥提着兩壇酒來看四哥的側福晉,或者說來看佟莉娜,然後一場簡簡單單的敬酒戲。

而就這麼一條簡簡單單的敬酒戲,佟莉娜已經連斃了一上午。

這會被導演弄的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可明明這場戲很簡單,簡單至極。只需要她飾演的女子在與十四阿哥喝酒時,表露出那種欲蓋彌彰的掙扎,心虛,以及一絲淡淡的悔恨就好。而這些情緒在最後,被醞釀成揭開瓶塞的一壺酒,一飲而盡。

飲酒,是轉折,要把那之前醞釀的所有情緒全部化作一腔帶着幾絲不知自己做的究竟對錯的堅持和堅決便好。

可就這麼簡單的戲碼,這女人卻連續被斃了一上午。

什麼?

你問為什麼一個小小的群演會懂這麼多?

什麼?

你覺得羅川在吹牛?一個小小的群演有什麼資格教別人演戲?

呵~

不,羅川沒有吹牛。

因為,在去南雲種咖啡之前,他可是剛剛以20歲的年紀,獲得了北影影視表演系博士學位的人。

他有這個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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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金牌演技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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