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你並不知道真相
不僅僅是鬼遷，張淼的另外一名黑衣人夥伴也正被某種看不見摸不到碰不著的存在攻擊著。
「這是什麼東西！」鬼遷驚恐的叫喊著。
然而還沒等他弄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攻擊他，他的身軀便一下子被撕成碎塊，生命也隨之消散了。
失去了控制的鬼奴猛地嚎叫着朝鬼遷的屍骸衝去，把鬼遷的殘骸吞噬殆盡。
之後，一隻只猛鬼雙眼猩紅的瞪着凌沖，想要把凌沖等人也殺了吞了。
凌沖揮揮手，道：「滾吧。」
猛鬼們像是湖中被砸落的石頭嚇到的魚群一樣，一下子被嚇得四散開來。
幾乎是在一瞬之間，鬼遷和他的同伴就喪命了，只剩下凌沖、小米和張淼三人站在懸崖邊上。
小米看上去沒有任何變化，彷彿凌沖秒殺鬼遷兩人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而張淼看上去獃獃的，好像還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鬼遷他們可是擁有先天境實力的，實力相比衛成只強不弱，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死了？
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凌沖所謂的鬼到底是什麼東西？
難道凌沖是一名實力遠在鬼遷之上的馭鬼師？
其實凌沖所謂的「鬼」和鬼遷的鬼，是有着極大的差別的。
鬼遷的鬼是由智慧生命的精神和靈魂煉化而成的，是傳統意義上的鬼。
而凌沖的鬼，則是他賦予暗物質簡單的形體和靈智之後凝聚而成的。
暗物質是常人看不見摸不著碰不到的東西，由暗物質凝聚而成的「鬼」自然也具備有和暗物質一樣的特性。
面對暗物質鬼怪的攻擊，要麼是實力強大到能夠無視攻擊，要麼只能躲開。
之前凌沖在和雷玲瓏戰鬥的時候也用過類似的攻擊。
他那個時候用暗物質凝聚了一道分身攻擊雷玲瓏，不過被小成劍意大圓滿，擁有劍心的雷玲瓏感應到了，提前躲開了攻擊。
鬼遷等人的境界比雷玲瓏低，又沒有劍心，無法感應到「鬼」，無法躲開攻擊，直接被秒殺是理所當然的。
殺了礙事的鬼遷等人之後，凌沖看向張淼。
這個時候張淼也緩過神來了。
凌沖的實力出乎她的預料，但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張淼對着凌沖高聲質問道：「你知道你到底幹了什麼嗎？」
凌沖回答道：「原本你我之間已經沒有瓜葛，你是死是活我都不會幹涉，但你一天前把天斗玄體送給了我，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必須還你。」
張淼咬牙瞪着凌沖，「你……」
凌沖又說道：「你確實說過我無需欠你人情這樣的話，但是，我說欠就欠，我做事不需要你教。」
張淼怒道：「好！好！好！你欠我人情？那你還跟蹤我？殺我同伴？你就是這樣子還我人情的？」
凌沖解釋道：「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送死。」
這句話讓張淼一下子沉默了。
張淼定定的看着凌沖，過了半晌，她才開口說道：「你知道我想要做什麼嗎？」
凌沖回答道：「不就是想毀了前面那片血荊森林嗎？」
「你錯了。」張淼搖搖頭，道：「我想要毀掉的，是邪惡的日耀城，是籠罩着這個世界的黑暗。」
「呃。」
凌沖一時無言了。
他以前怎麼不知道張淼是一名中二少女呢？
張淼站在懸崖，雙眼朝遠方眺望，輕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做到的，但你應該也能看到血荊森林吧？也能看到裏面一棵棵血紅色的古樹吧？」
凌沖在張淼身後點點頭，「嗯。」
張淼又問道：「那麼你應該也知道，那些血紅色古樹到底是什麼吧？」
還沒等凌沖回答，張淼便一下子提高音調說道：「那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每一顆血色古樹就是一條生命！裏面有多少棵古樹？百萬？千萬？一億？還是更多？」
張淼突然轉身直視凌沖說道：「日耀城的人犧牲了如此多的生命創造了這片血荊森林，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為了修鍊！」
張淼咬着牙，眼中閃爍著憎恨的光芒，「是為了給那些築體境大能凝練玄體用的，而且一片血荊森林只能用一次，無論裏面的人是修鍊成功還是失敗，之後都只能再次用數以億計的人命重新創造血荊森林，供下一次使用。」
凌沖無語的看着張淼激動的樣子。
如果是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日耀城怎麼迫害張淼了，還以為張淼和日耀城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呢。
看着臉色平靜的凌沖和小米，張淼失望無比。
張淼嘆了一口氣，道：「我居然妄想一直熊妖和一個……一個小女孩對我的話有所共鳴，與我一起為毀滅日耀城而奮鬥一生，真是想太多了。」
張淼苦笑着搖搖頭，轉身就要跳下懸崖。
凌沖開口問道：「你要去哪裏？」
張淼回答道：「就算是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要毀了血荊森林。」
凌沖說道：「你毀不掉血荊森林的，而且你會死。」
張淼頓了頓，道：「身為人類，有些事情就算是明知道必死也必須去做，這種事作為熊妖的你是不會明白的。」
凌沖說道：「我說過，我不會讓你死的。」
話語間，一道無形的力量束縛住了張淼，無論張淼怎麼掙扎都無法動彈分毫。
張淼怒道：「你到底在幹什麼！」
凌沖說道：「你或許以為你是正義的，並且願意為了你的『正義』犧牲生命，但你確定你所了解的一切就是真相嗎？這個世界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張淼瞪着凌沖說道：「哈？正義？真相？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倒是告訴我啊？你倒是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
凌沖搖搖頭，道：「這個世界的秘密，日耀城和月冕城的恩怨，一切一切的真相很快就會解開了，你不用着急，和我在這裏稍定等那麼幾天的時間吧。」
說着，小米抱着凌沖靠着一棵樹坐了下來。
張淼對着凌沖不斷怒罵着，哀求着，勸說着，然而凌沖和小米根本不理會她。
最後，知道凌沖不可能放她離開的張淼哀嘆著在懸崖邊上坐了下來，雙眼眺望着血荊森林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